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路上行人一個也沒有。天空也黑的出奇,沒有了月光的城市,顯得是那麽的詭異陰深。當然,這一夜對於謝文東和韓洪門來說。都不尋常。雙方必定為了韓洪門在首爾的分部,爭得你死我活。韓洪門分部外。木槿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坐在一輛紅色的轎車內。她的前方,站著五六百的大漢。大漢們手拿砍刀,神情嚴峻的看著本來屬於自己的分部堂口。由於早已和警察局打好了招呼,出現這種場麵,警察也沒有來。


    實際上,就算他們不打招呼,他們也不願來。在他們看來,這些黑幫分子就是社會的渣滓,死了一個算一個。


    何況是兩個中國人主導的社團,這就和他們更沒有關係了。


    (傲慢和自大是韓國人的特性,他們打骨子裏是看不起中國人的。先前眼鏡男說的事也確實有。他們的人還把對中國的印象,停留在停留在改革開放六七十年代。認為中國最高的建築不會超過三十層。能上的起大學的人,都是地主資產階級的後代。其政府在國民麵前過度把中國妖魔化,其國人也不像偶像劇裏的主角那樣,善良而富有魅力。好了,閑話到此為止,書歸正傳)


    分部外的幾條街道已經全部被木槿封鎖。馬路上除了韓洪門的大漢們,就再也沒人了。


    與韓洪門一樣,此時的文東會弟子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刀片鋼管握在手中,嚴陣以待。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愈濃。


    這時,隻要是某一方的大哥發出進攻的命令。


    分部內外,立刻就會變成一片血海。當然,大家都在等,等那個熱血沸騰的時刻到來。


    韓洪門。


    木槿從汽車裏下來。


    慢慢的走到陣型前麵。等離陣型五六米的樣子停住了腳。


    木槿道:“謝老大,既然來了。何不讓我和我的兄弟們見見呢。我們對中國洪門大哥可是神交已久啊。(中)”


    “哈哈。”文東會的兄弟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一個身著黑色中山裝的青年走了過來。(.好看的小說)“想要見我,那還不容易,我就來了。”


    “東哥,小心有詐。”一旁的李鬆達提醒道。“沒事。”謝文東擺擺手,便大步流星的走到木槿的麵前。


    兩人相隔不遠,隻有五米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雙方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走到近前,謝文東對木槿的第一印象是:“好漂亮的一個女人。”


    木槿身著一身修長的黑色風衣,眼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細長白皙的手指跳動著嫵媚,白白的皮膚幾近透明。略帶微紅的嘴唇,刀削劍刻板俊俏嬌媚的小臉,緊身的牛仔褲。再加上一身魔鬼的身材。


    這樣的女人,在哪裏都會讓無數的男人神魂顛倒。也會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


    可是謝文東不是一般的男人。在兄弟們生死存亡關鍵時期,他的頭腦異常清晰。眼神還是清澈的如水一般,毫無半點漣漪。


    謝文東對木槿的印象不錯,甚至是很好。


    但是木槿對謝文東的感覺卻是:“好奇怪的一個男人。”


    謝文東本身的年齡並不大,但是他的名氣太大了。大的連她們的幫主金燕婷,都比不上。


    本來木槿還以為謝文東長的如何如何,人高馬大,三頭六臂。可是一見麵,卻發現謝文東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就是那種把他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出來的那一種。


    要說特別的話,就是他的那雙眼睛了。


    深邃中帶著些許鬼魅。


    木槿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直都是。她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麽。


    沒有任何的猶豫,木槿直截了當的問道:“謝文東,為什麽要到韓國來,我們和你無冤無仇。”


    謝文東眯眼笑道:“為了執行望月閣的命令。為了洪門規矩而來。”


    “洪門?規矩?望月閣?”木槿連聲問道:“你我都明白,現今這個社會,已經沒有了那些虛假的東西。有的隻是利益。”


    “哼,你們沒有,但是我有。中國乃至世界各地的十幾萬兄弟有。”謝文東說的大意盎然,不過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木槿挑起眉毛,她知道光憑自己的幾句說辭,是沒辦法說服謝文東的。


    唯一能說上話的隻要刀片。


    木槿慢慢把鼻梁上的墨鏡摘下,收起。突然前進幾步,把她的臉湊向謝文東。


    離謝文東的鼻尖還有一寸的位置,木槿笑道:“那我們就真刀真槍的較量較量,我想。在韓國,你們恐怕不是我們的對手吧。”


    木槿吐氣如蘭,發梢的香氣頓時迎麵而來。謝文東甚至可以看得清,她畫眉般的睫毛,和婉約的眉。


    這樣的動作,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致命的。當然,謝文東也不例外。


    謝文東把身體向後麵傾倒了一些,避開木槿道:“我很想試試。”木槿笑了,笑的麵若桃花。


    她淡淡道:“嗬嗬,我很喜歡你的這個樣子,還有你說的這句話。那我們就試試。”還沒等謝文東反應過來,木槿已經踏著輕盈的步子,向韓洪門的陣營裏走去。


    當她回到韓洪門的陣營時,本來臉上還掛著笑的臉龐,又恢複了冰冷。木槿一揮手,命令道:“兄弟們上,給我把分部奪回來。”


    “殺啊。”韓洪門的大漢抄起砍刀和棍棒,殺向文東會的兄弟。隻是瞬間,兩大陣營便交織在一起。


    “當嚷嚷”數十把刀片碰撞聲,把在場的人的耳膜震得生疼。兩邊的大漢都用盡全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刀鋒滑向任何一個,可以致人於死地的地方。脖頸,胸膛,四肢,軀幹、、、隻要是能讓對手馬上喪失戰鬥力,任何的地方都成為刀尖光顧的地方。


    “東哥,要不要動用我們的秘密武器?”金眼問道。謝文東搖了搖頭,道:“先看看情況,看木槿是不是還留了一手。更何況,刀放久了不常拿出來磨一磨,是會生鏽的。我看的出,兄弟們好久沒有打得這麽爽了。”


    “東哥,我去活動活動。”一旁觀戰的李鬆達請令道。


    “好,不過,務必要小心。”謝文東點點頭,說道。


    李鬆達殺進陣營,他的武器是一把小巧的匕首。在這樣的大規模混戰中,使用匕首是很吃虧的。不過,他有他的長處。那就是鬼魅的技法,變幻的魔術。有三個小弟看到一個青年,和其他的文東會小弟著裝不一樣的李鬆達。幾人對視了一眼。提刀向他殺去。


    三把長長的大開山刀。分襲李鬆達的脖,腰,胸。李鬆達身法不怎麽樣,但是好歹也是從望月閣出來的。隻是一矮身,使出一個旱地拔蔥,便輕輕鬆鬆躲過幾把刀的襲擊。在三人力道還沒有回過來時。李鬆達騰的一下,一個淩空飛躍。把一把奇怪的東西灑向幾人。


    “啊。。。”那些粉末狀的東西進到幾人的眼睛裏,三人就好像說好了似的,同時倒地不起。


    “當啷”刀片掉在地上,三人雙手用力蒙著眼睛,嘴裏發出相當痛苦的喊叫。


    乘著三人失去戰鬥力之際,李鬆達殘忍你的將他們一一點殺。


    “樟慶,達子他用的是什麽東西?”謝文東奇怪的問道。


    此時的熊樟慶,正百抓撓心般的看著,如此驚心動魄的火並場麵。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麽激烈的拚殺。雙方的人像瘋了似的,都想把對手砍倒。


    聽了謝文東話,熊樟慶艱難的轉過頭。他的脖子上有傷,所以行動不便。


    熊樟慶看了看謝文東,又看了看李鬆達。


    歎了一口氣,好像深受其害道:“該死的家夥,還有什麽東西,他用的是胡椒粉。”“胡椒粉?”聽了熊樟慶的回答,謝文東笑了。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大型的黑道火拚中,會用胡椒粉的。不過,這種東西還真的是蠻有效果的。


    說話間,李鬆達又故技重施,放到了五人。


    “哈哈,”看到李鬆達的殺人手法,謝文東樂了:“這兩個兄弟真有意思。兩人的脾氣很對頭,都是那種一點就著的性格。但是又不一樣,李鬆達性格稍微急點,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很理智的。熊樟慶的脾氣也很急,但是他的身手確實相當的好。這兩個兄弟,加以磨礪改掉他們身上的毛病,他日必將成大器。”


    另外一邊。


    木槿正緊緊注視著戰場的形勢,開始她的臉色還好看點,但是到了後來,越來越難看。


    明明雙方的人手差不多,可是手下兄弟闖進去一次,就被打出來一次。


    每次的衝鋒,自己這邊掛掉的人始終是文東會那邊的好幾倍。


    雖然雙方攻守有序,但是也不應該連門口也進不去啊。看到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文東會那邊傾斜,木槿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必須在人手上壓過他們,才有一線贏的機會。木槿咬咬牙,下定決心道:“把我們的第二波兄弟也排上去。”


    “是,木執法。”一名小弟點頭道。


    隻是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韓洪門的第二波人員已經全部到位。這些人和第一波的人數差不多,但是更加精銳。


    沒有任何的廢話,在下了車後。這批大漢便抄起刀,殺了過去。分部內。看到如潮水般的人又加入了戰團。


    謝文東笑了:“看來敵人已經把人全部派出來了。恩,該是我們的禮物送給他們的時候了。”


    “東哥,我去安排。”隻是一個眼神,金眼便知道謝文東想說什麽。“恩。”謝文東點點頭。


    隨著第二波人員的加入,韓洪門在人數上的優勢開始顯現出來。車內,韓洪門的三大執法之一的木槿,此時她的臉上也掛著笑容。


    “嗤。”就在韓洪門的人認為要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重新奪回分部時。謝文東的援軍到了。


    不過,他們乘坐的車輛可不是一般車,或者說,車上的東西不一般。不一樣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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