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在車上已經把事情的起始報告給了謝文東,明裏暗裏還在誇李鬆達腦袋靈活,辦事幹練什麽的。


    金眼說的這些話並不是謙恭之詞,而是發自內心。確實,這位小兄弟也算的上是文東會的新生代的精英了。


    這點謝文東還是承認的。不過,把老大拍暈這樣的風氣助長不得,就算是為了自己好也不行。


    沒有二話,李鬆達一下車,就被兩位粗大的漢子捆了起來,帶去謝文東的麵前。


    看著被強行帶走的李鬆達,金眼預感到不好。不會真的把東哥給惹毛了吧,要是那樣自己還真的脫不了幹係。


    他連忙跟了過去,心裏祈禱千萬不要出事。李鬆達被帶到謝文東的麵前,看著東哥神秘不測的表情。李鬆達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不過,在他低下頭的那一刹那,謝文東分明看到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李鬆達沒有說話,首先開口的是謝文東,謝文東冷道:“有事情就說,別憋著像個女人。”


    “東哥,我錯了、、、、”過了好久,謝文東才聽到一絲極小,如蚊子般嗡鳴的聲音。


    金眼近前一步,勸解道:”東哥,李兄弟也是心急,才對東哥不敬的,他、、、、“


    謝文東眉毛挑起,打斷道:”心急?在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心急火燎,做事毫不考慮後果。你們今天可以回的來,完全是運氣。要是兄弟們因此遭遇到危險該怎麽辦?要是你們發生了意外又該怎麽辦?你讓我怎麽和兄弟們和你們的家人交代?“謝文東連問了兩個怎麽辦。


    雖然他說的是金眼,但李鬆達同樣不好過,李鬆達一如既往的低著頭,但早已麵紅耳赤。


    金眼撓撓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這下可好,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


    謝文東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煙,問旁邊的一個小弟道:“按照幫規,冒犯大哥該怎麽辦?”


    小弟小聲回道:“輕則打三十棍子,重則處以極刑。”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很好,極刑分幾種?”謝文東的話一出,大家都傻了。東哥要殺掉李鬆達?這懲罰也太重了吧。畢竟他是在這次行動中立下了大功的。看到東哥不像是在開玩笑,在場的兄弟們都慌了。


    謝文東此次的美國之行隻帶了劉波這樣一個高級幹部,其他的都是些小弟,說不上什麽話。而能說上話的劉波,這個時候恰恰在外麵打探消息。


    金眼麵露難色,說道:“東哥,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不該不勸導的。可就算李兄弟有錯,他也罪不至死啊。”謝文東道:“你當然也有責任,等下再來說你的事。告訴我,極刑分幾種?”


    “五種,類型分為、、、分為、、、金木水火土。”(金槍決;木亂棒打死;水溺死;火燒死,土活埋)金眼聲音膽顫的說出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名字,而李鬆達早已經木訥了。


    接下來,謝文東說出一句話,簡直要把大家精神弄得崩潰。


    謝文東悄然道:“現在,對李鬆達處以金刑,立即執行。金眼是非不分,待回到中國,受三十鞭笞。”


    “東哥,不要啊……”“東哥,放了李鬆達和金眼哥吧……”他的命令一下,在場的人便跪倒一片,一個個哭喊著為李鬆達求情。


    謝文東絲毫不為這些而動,一揮手厲聲道:“你們難道是要造反不成,從現在開始,有誰為他求情,同罪。”


    謝文東的一番話,簡直如晴天霹靂。隻把在場的兄弟擊了個粉碎。就是李鬆達有罪,可這處罰也太重了吧。


    大家有的哽咽,有的更是嚎啕大哭。看到兄弟們為自己這般,李鬆達心裏一暖,眼角不經意落下了幾滴淚,這樣死也足夠了。


    他抬起頭,喃喃道:“東哥,我接受。”謝文東轉過身,沒有說話。


    兩位黑衣大漢把一條黑色的絲帶攤開,想要蒙住他的眼睛。李鬆達漠然的說道:“沒有那個必要,動手吧。”兩位黑衣大漢拿出手槍,對準了李鬆達的太陽穴。


    李鬆達慢慢閉上了眼睛,“碰碰”兩聲槍聲響起,地上啪嗒掉下了兩枚彈殼。


    槍聲響過兩秒鍾,會場爆發出一陣鼓掌和叫喊,口哨聲。沒有感受到有子彈穿過自己的身體,李鬆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打開眼睛的那一刹那,隻見眾多的兄弟像瘋了一樣,臉上掛著笑容向自己衝了過來。還沒等知道怎麽回事,自己就被抬了起來。


    當自己被兄弟們拋向空中的時候,謝文東的聲音傳了過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冒犯大哥,先寄存五十鞭笞。回國後和金眼一起去領棍子去。”沒錯,謝文東當然不可能把李鬆達殺了,子彈不是實彈,而是空炮彈。聲音有,但殺不死人。別說他立了功,就是他犯了錯,他也會原諒。自己的兄弟,哪有死在自家人的手裏。


    謝文東做這些,當然有他的道理。首先冒犯大哥,這點絕對是絕對不能“風靡”的。再者,謝文東也是為了給李鬆達一個警告,年輕人做事不能衝動。他總感覺這次的殺手不那麽簡單。


    雖然不知道哪裏不對頭,但那股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不曾離去。他不是神,當然不可能猜到每一個細節。


    真實的情況正如謝文東所說,李鬆達這次成功,運氣占了很大一部分。他們也不知道那個‘鐵印’的的初衷。瘦弱男子開始並不是打算要錢放人,這點從一開始便出現了一些苗頭。這個苗頭就是那兩句話。照片的背麵兩句話是:你的朋友在我的手上,要救他的話,馬上到山泥大街十一號。很明顯,對方並沒有告訴謝文東具體的位置(山泥大街十一號是一大片區域),隻是希望把對手引到這個地方,再予以打擊。


    李鬆達不明就裏,沒等劉波的情報傳來,就去了這個不熟悉的地方。這怎能不說衝動,至於最後,瘦弱男人沒有為難李鬆達的原因也是很簡單。在他看來,李鬆達還沒有去邀功的分量,這個時候會總部,生死難測。還不如拿上錢,帶著兄弟們遠走高飛的好。


    原諒了李鬆達,謝文東當場把他的職位升了一級。由開始的底層幹部,一躍到中層幹部。一剛一柔,是把李鬆整得服服帖帖的。說完了這些,謝文東揮揮手,示意大家可以離開。眾人抬起頭,走出房間,等出來之後,皆長出了口氣,互相看看,搖頭苦笑。剛才真把他們給嚇壞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東哥對手下兄弟動用金刑的(除了叛徒陳百成)。


    看到兄弟們為自己嚇得夠嗆,李鬆達擺擺手,說道:“我請大家吃飯,酒大家隨便喝。”


    聽到吃飯,大家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一個個笑開了。“走走,可不能便宜了李大哥!”……


    大家都吃飯去了,謝文東和五行四人卻沒有。他在等一個人劉波,等他的的消息。


    喬納森說美聯儲執行主席羅格兩天後,將會參加一個兒童慈善捐款。那個時候的兩天後,也就是明天。


    劉波的辦事效率再加上有美洪門的協助,消息很快得到確認。羅格確實有計劃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這個不算是絕對機密的事情。調查起來倒也沒多少困難。


    和喬納森說的有出入的是,羅格並不會去什麽酒店。而是去一家劇院,慈善晚會臨時改在這裏,在這裏將會上演一場晚會表演。


    說完了這些,劉波有些憂慮的說道:“東哥,這次羅格身邊新增加了很多保鏢。要強行下手恐怕不易,而且到時到場的都將會是美國各界名流,各國要員。到時發生槍戰,傷到了這些人,對於說來說,都將是個大麻煩。”謝文東也知道這些,他在考慮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安全,但有效的把羅格從大家的視線裏弄走。


    劉波道:“東哥,你有什麽計劃嗎?”謝文東搖搖頭,說道:“暫時沒有,我得先謀劃謀劃。”看到謝文東在沉思,劉波告辭道:“東哥,我先走了。”


    “飯我已經幫你叫過來了。來,我們一起吃。”謝文東拍了拍劉波的肩,笑道。晚飯是從中餐飯店叫的,雖然味道不算正宗,但還可以。期間,劉波談到了今天發生的事,雖然他人在外麵,但作為情報部門的老大還是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


    談到了李鬆達,劉波笑道:“東哥,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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