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山清司的樣子,謝文東突然有一種想拖延的衝動,要是高山清司死了,那南北隱的大戰便不可避免。[]這麽一來,自己分化”隱”的目標不就達到了嗎。


    可他轉念一想,便又覺得不妥。高山清司死了接替他位置的,要麽是山口組的舍弟頭,要麽是山口組的總本部長。


    這兩個人謝文東基本上沒有接觸過,換上他們,天知道以後的山口組是要往哪個方向發展。


    為他人做嫁衣,這不是謝文東的風格。飯要一口一口吃,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要想吞下山口組這塊大肥肉,隻得等到胡子峰隻手遮天的那天了。


    “我會讓他快點去醫院的,不過在此之前,必須解決埋伏在門外的忍者。”謝文東道。


    翻譯很是著急,一邊抹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扶起高山清司上樓。


    大約過了兩份鍾,隻聽見當啷聲響起,伴隨著燈泡的炸裂,玻璃碎渣掉在地麵上粉碎。


    “首先打得是燈,這夥人確實不簡單。”謝文東喃喃自語道。


    劉波心有餘悸的說道:“雖然這些忍者沒有電影裏演的那麽厲害,但也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看來,以後和他們交手要多長些心眼了。”


    “東哥,你說忍者會被天仲引進來嗎?我們可是有這麽把槍啊?”劉波有些顧忌道。


    謝文東看了看天花板,猜測道:“我們不能把他們當做一般的殺手。他們用的暗器比手槍的威力也差不了多少。你這樣想,假如門外是一群手拿92式手槍的殺手,他們沒有完成任務,還會不會繼續對我們動手呢?”


    聽到謝文東這恰如其份的解釋,劉波很是肯定的說道:“會,他們一定會。他們很高傲啊,高傲的人一般不會用常人的思維思考問題。所以我們想問題,也不能用常人的思維。”


    他很是吃驚,在他的印象中,東哥還從來沒有用這麽高的評價來評價對手。


    “嗬嗬,不錯。所以你告訴兄弟們,我們不能把他們當做是一群拿著古老武器的蠢蛋,我們應該把他們當做是一支現代化特種作戰部隊。另外,叮囑他們務必要小心。”謝文東道。


    “我知道了。”劉波抄起槍,小心翼翼的下到樓梯上,埋伏起來。一些兄弟跟了上去,保護他的安全。


    謝文東沒有下樓,他知道憑自己的槍法,下去隻是添亂。雖然沒有下樓,但是謝文東能想象樓下的情況,不禁的,他擔心起袁天仲的安全起來。


    因為海上台風頻發的緣故,日本的天氣就像娃娃臉一樣容易變換。不久前還銀河浩渺,星星點點的星空因為烏雲的出現而顯得暗淡。


    隱隱約約的,遠處有雷聲響起。隆隆隆的,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近。黑雲漸濃,忽然一道閃電劃破蒼穹,平地而起的一聲炸雷,震的人心神俱裂。


    這種劇烈的觸動還沒有消失殆盡,隻聽見咻的一聲,一把忍者之劍飛了過來。


    隻聽啊的一聲,一位手拿手槍的小弟的腦袋被射穿。


    刹那間,小弟感覺身上的精氣被慢慢抽幹淨。已經沒有力氣手握手槍了,鐵製的手槍沒有了束縛,一點點的從樓梯上摔倒樓下。


    “開槍。”黑暗之中,有人發出了射擊的命令。


    頓時,狂風立起,慘叫聲立起,槍聲立起。三種本不相同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如同一群餓極的猛虎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


    門外的樹木在風的指揮下,來回搖擺,發出斷斷續續的“沙沙、、、、”之聲,動人心魄。


    殺戮,決戰,斷肢,鮮血,野蠻,暴力、、、、、、、、


    這些名詞在眾人的腦海中翻滾,刺激著他們全身的每一處神經。謝文東在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從懷裏抽出有些褶皺的煙盒。


    打開煙盒,裏麵隻剩下最後一根香煙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吧嗒一下的點著了火。


    火苗燃燒著香煙的煙草,發出淡淡的香味。謝文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抬起頭,白霧輕輕從他的鼻子裏呼出。


    這個時候,謝文東突然想起那句話“從影子中爬出,笑著的人倒在血泊中”。他緊握著拳頭,暗自想到“代價”二字。


    窗外的風刮得更大了,一場大雨將至。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不知道為何平靜了下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的樣子,“咚咚咚”樓梯上突然傳來了有人上樓的聲音。負責保護謝文東的幾位兄弟馬上將槍口對準樓梯口,小弟們神情緊張,生怕出來的是幾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忍者。


    “東哥,東哥,安全了,安全了。”人沒到,聲先到。一個聲音傳出來,讓大家高懸的心放下。


    “忍者被全部幹掉了嗎?”謝文東急忙站起身,問道。


    那位小弟有些為難道:“袁大哥殺掉了兩個,劉組長幹掉了三個。我們兄弟用槍殺了八個,一共是三個。現在忍者沒有發動攻擊了,估計是死光了。”


    聽了小弟的話,謝文東不信有假。他又問道:“兄弟們怎麽樣了,天仲他沒事吧?”


    小弟身體一僵:“袁大哥倒隻是受了一點點傷,但是其他的兄弟們就、、、、、”


    “他們怎麽了?”謝文東雙手抓住那位小弟的肩膀,問道。


    “死了、、、很多。他媽的、、真不是人、、、”說著說著,那位小弟竟然哇哇哭了起來。他哪能想象的到,區區的幾十人,竟然殺掉了那麽多的人。


    一時情急,謝文東撥開那位小弟,親自下樓去。當他下樓時,看到的第一幅畫麵,便是幾個洪門小弟打著電燈搜尋有沒有活著的忍者。


    大廳裏的電燈已經被砸了個粉碎,人們隻有打著電燈,或接著樓道照射出來的微弱燈光探尋死亡與生存。


    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張滿目猙獰的臉。洪門兄弟死的死,傷的傷。黑白相間的眼珠瞪得老大,好像是在向謝文東講述什麽。


    大廳淒慘無比,滿是散落的屍體。謝文東看到麵前的畫麵,退一軟,癱坐在樓梯之上。


    看到謝文東突然倒了下來,幾位負責他安全的保鏢馬上圍了過來。


    “東哥,你沒事吧。”有保鏢將謝文東攙扶起,神經崩裂般的問道。


    謝文東木然的搖了搖頭,可以說,造成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原因。他怎麽也不能想象,在自己有這麽充足的準備下,北隱的忍者還是能夠出入如無人之境,殺死自己那麽多的好兄弟。


    想到這裏,他的牙咬的緊緊地:“這就是代價!”


    看到東哥有點不對勁,有小弟馬上叫來了劉波和袁天仲等人。


    “東哥,你沒事吧。”看到謝文東愁容滿麵,袁天仲劉波著急道。


    謝文東擺擺手,心情不佳道:“我沒事,兄弟們傷亡多少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相互推諉了一下,劉波開了口:“一共死了二十五人,重傷二十三人。”


    “二十五人加上樓上的十多人,一共三四十人。你們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他們是因為我而死的。”謝文東苦笑道。


    “東哥,你的計劃是沒錯的,隻不過我們對忍者估計不足,這才讓他們轉了空子。整件事情,我們都有責任,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你的身上。”劉波也很難過的說道。


    袁天仲也想說話,不過這個時候一個詭異的聲音搶先道:“謝文東,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對手。你是第一個讓我們損失這麽多人的人,當然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從影子中爬出,笑著的人倒在血泊中、、、、哈哈哈、、、、”(日)


    盡管大部分人都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從他那說話的語氣中,大家可以感到那千年冰山的寒意。


    有懂日語的小弟把這段話翻譯給了謝文東,謝文東冷哼了一聲:“不要製造自己控製不了的麻煩,那樣你會付出代價的。有很多人都想殺我,但他們都死了,遇上我,我會讓他們做不了人。”(中)


    沒人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有瑟瑟的冷風。


    謝文東一抬腿,道:“走。”


    這一次,不再有任何的意外。一行人將昏迷的高山清司送去了醫院,謝文東等人坐車回到了洪門總部。


    成功挑起南北隱之間的矛盾,謝文東並沒有高興。自回到總部之後,他便一眼不發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根又一根的抽著香煙。


    看到謝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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