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揣摩良久,終於寫出來,不管好不好,都是自己的一個意念!)


    從上次的中日文鬥結束後,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到了四月。


    四月的春光最是討人喜歡,陽光明媚,百花齊放,許多人城裏的人都流行到郊外、花園賞花踏青,一家幾口、情侶在這個季節收獲親情、愛情,怡然自得。


    四月五號,天氣開始變得陰沉沉的,南方的梅雨時節有了開頭的預兆,下起了大雨。


    古人有一句——“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大雨衝刷了大半個南方,以往清明時節出行的人特別多,中老一輩的人去掃墓,年輕人趁著放假都喜歡跑去外麵旅遊,特別是大城市,什麽商場、酒店熱鬧的緊,完全沒有清明節”路上行人欲斷魂“的蕭索感覺。


    魔都,下了大雨,雨珠連成線,一條一條地落下,連成雨幕,落得很大。


    晚上,漆黑的夜,滂沱的大雨。


    柳姐的單身公寓裏,柳姐靠在葉晨的肩膀上,斜坐著,腳放在沙發上,腳微曲。


    他們倆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和許多全國各地的觀眾一樣,等著最近的熱播劇《白發魔女傳》,今天是大結局。


    《白發魔女傳》電視劇自從開年在湘南衛視獨家播出以來,很快贏得了觀眾的關注,很多觀眾為卓一航和練霓裳從開始相愛的感情祝福。到後來兩人幾度悲歡,幾番離合的糾結。再到那晚武當山一戰之後,練霓裳被卓一航打傷,心灰意冷,“一夜青絲變白發”的揪心。


    現在,已經播出到,練霓裳心灰意冷之後。遠遁天山。卓一航來找她的過程中遇難,練霓裳終不忍見卓一航孤身送死,以絕頂武功救卓一航及白石道長脫險。卓一航再次表明心跡,但練霓裳心灰已極,不聽解釋,飄然而去,寧願留一點未了之情,彼此相憶。故事就卡到這裏,下麵就是大結局。


    在這之前。很多觀眾揪心地問,最後兩人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觀眾們都希望兩人是和好的結局。


    許多觀眾在期待。


    晚上九點,大結局開播了。


    兩集連播,觀眾最後期待的結局也在電視屏幕上流轉翻過。


    很多觀眾“失望”了。不是真正的失望,而是為卓一航和練霓裳最後的結局感到遺憾和心酸,很多觀眾在電視麵前看著最後一幕,默默地留下了眼淚。


    《白發魔女傳》最後一幕,辛龍子(卓一航的徒弟)奉師尊卓一航臨死之前的遺囑,將優曇仙花送到隱居在天山,兌現曾經的諾言。


    已經一百歲的白發魔女練霓裳看著優曇仙花。悠然遇思,茫然若夢,七十年前舊事,都上心頭。


    七十年前,白發魔女還隻是二十多歲的少女,可是卻已名震江湖,是西北的劇盜;卓一航則是個貴家公子,他的祖父是個卸任總督,告老還鄉時曾被白發魔女攔途截劫,並傷了卓一航的一位同門。也是合當有此“情孽”,後來他們竟因“不打不成相識”,而至彼此傾心。可是卓一航到底是顯貴之後,愛意隻是存在心中,不敢表露,更不肯入夥做強盜,白發魔女一怒而去,再過幾年,卓一航已經成為武當派的掌門弟子,那就更加阻難重重了。他們經過幾度悲歡,幾番離合,最後一次,白發魔女上武當山找他,武當派的長老囿於宗派之見與門戶之念,要把白發魔女驅逐下山,白發魔女性烈如火,動手傷了卓一航一個師叔,卓一航迫於無奈,也出手傷了白發魔女。經過這場大變,卓一航傷心欲絕,幾乎發瘋,終於辭掉掌門,遠趕回疆,追蹤白發魔女。但卓一航雖經大變,還是顏容未改,白發魔女卻不然了,那晚動手之後,心念全灰,一夜之間,頭發盡白。她是最愛自己的容貌的,白發之後傷心不已,索性到天山隱居,什麽人都不願見了。兩人就是因這樣一再誤會,以致後來雖同在天山數十年,卻總是避不見麵,最後分手時,卓一航曾對她說道:“你為我白了頭發,我一定要盡我的力,為你尋找靈丹妙藥,讓你恢複青春。”


    他知道白發魔女最愛自己的容貌,遠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白發魔女就說過“紅顏易老”話,那時卓一航就開玩笑地對她說過,願替她找尋頭發不白的妙藥,想不到竟成讖語,如今她徐娘未老,竟已白發滿頭,所以最後分手時,他又舊話重提,又誰料得到這個許諾,竟然成了他數十年來未了的心願!


    此際白發魔女練霓裳對著兩朵優曇花癡癡出神,幾十年間事情,電光石火般在心頭閃過,她真想不到卓一航對她如此情深,生前一句戲言,死後仍然辦到,她睜開眼睛又歎口氣道:“這兩朵花你還是拿回去吧!“


    隨說隨打開錦匣,抽出一箋,隻見上麵寫著一首七律:“別後音書兩不聞,預知謠琢必紛壇,隻緣海內存知己,始信天涯若比鄰;曆劫了無生死念,經霜方顯做寒心,冬風盡折花千樹,尚有幽香放上林。”


    這首詩正是卓一航當年受她誤會之後,托人帶給她的。當時她火氣正盛,還咀嚼不出其中滋味,如今重讀,隻覺一片蜜意柔情,顯示出他的深心相愛。這首詩首兩句是說分別之後不通喜訊,他已預測到一定有很多謠言了;三四兩句說,隻要彼此真心相愛,隻要是知己尚存在世間,那就算人在天涯,也不過如隔牆鄰舍一樣;五六兩句則表示他生死不渝的真情,說是越經過劫難,越經曆風霜,相愛的心就越發顯現出來;最後兩句說縱然劫難像冬風一樣,吹折了千樹萬樹愛情的花朵,可是美麗的愛情花朵,仍然是放著不散的幽香!這些話當時讀還不覺怎麽,現在幾十年過去了,卓一航死了,她也滿一百歲了,卓一航的詩恰恰做了時間的證人,證明在這幾十年間,卓一肮的心事正如他所寫的詩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最後的一集大結局,就是在已經一百歲的練霓裳的回憶中結束,一幕幕曾經的畫麵在電視屏幕上跳過,宛若晃晃一過數十年,悲歡離合的記憶畫麵在她的心頭劃過,也在無數電視機前的觀眾心中劃過。


    在最後的特效畫麵中,優曇仙花化作花雨,練霓裳的一頭白發轉眼間變回青絲,似乎容貌也變得如年輕時一樣。


    她望著遠處的雪山,仿佛看見年輕的卓一航正在山頂練劍,正衝著她笑,她也笑了。


    《白發魔女傳》,全劇終。


    葉晨從最後的畫麵中跳了出來,即使再回看一遍,心中也有些酸澀。


    “怎麽哭了?”他看了旁邊的柳姐,發現對方眼睛通紅,綴著淚淚。


    “為什麽練霓裳那麽心狠,數十年都不肯見卓一航一麵?有誤會也用不著這樣啊!”柳姐很少有這種狀態,看來是被最後的結局感染了,認真地問道。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平時遇到什麽困難都滴不下一滴眼淚,說不定看了什麽電視就哭了。


    葉晨凝望著柳姐通紅而認真的眼神,也許剛看完白發魔女的大結局,心情也有些受影響,輕輕道:“我給你念一首詩吧!“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裏,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


    或,


    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葉晨輕輕地將這首詩念了出來,房子裏變得很安靜,隻聽見外麵嘩嘩的雨聲。


    這首充滿禪意的詩歌,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情僧”——倉央嘉措。


    從“白發魔女”到《見或不見》,情意和禪意,簡簡單單,相似想通。


    (之前有書友說我寫《白發魔女傳》時寫的不夠,其實我隻是留在這個時候說,因為我很喜歡倉央嘉措的這首詩,正好白發魔女的結局我覺得比較適合這首詩的意境,早已經想好了這麽做,我個人覺得很好,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不喜歡勿噴,就當我文青,任性一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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