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啊,在這茫茫大千世界中匆匆忙忙地生活,規律性地在回家、上班的路上來來回回,渾然不知時間的匆匆流逝。
有時候,到了周五,普通雙休的日子,這些人才會悵然若失地感歎,“哦,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點在大都市裏的上班族體會的尤為明顯,在每天上下班的路上,一道道人流在地鐵、公交川流不息,個個衣著光鮮,腳底子像抹了油,走路腳下生風,效率這個詞在他們身上已經被都市快節奏的生活鍛煉的爐火純青。
有人說,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一閉不睜,人這一輩子就過去了。
這天,周六早上七點,清晨的陽光從陽台落地窗傾泄進臥室,微微刺眼的光刺破了躺在床上睡覺的葉晨的眼皮。
葉晨正側背著陽光照射進來的方向,一隻手環抱著睡的酣熟的柳姐,大大的手掌放在她懷孕微微隆起的肚子。
白色的床,白色的絨被,白色的絲質睡衣,烏黑發亮的秀氣披散在柔軟的白枕頭上,身體微躬著,陽光照射進在睡熟的她身上,散發著一種恬靜、聖潔的氣息,憑空生出一種所不出道不明的母性氣息。
葉晨被清晨的陽光刺醒了,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朦朧地睜開,瞳孔從渙散轉而凝聚,閃爍著慵懶的氣質。
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看落地窗外盛開燦爛的陽光,呼吸了一口,似乎能將裏麵的暖意吸進去一般,感覺心裏美美的。
他再側過頭來,看著酣睡如小貓咪般恬靜的柳姐,眼角藏著掩飾不住的愛意,輕輕撥弄了一下她的秀發,輕笑著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隨後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怕驚醒睡覺中了柳姐,聽媽說,孕婦需要充足的睡眠,不然脾氣容易暴躁,走火。
他打開落地窗,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窗外的藍天、白雲、大海,溫暖的陽光,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伸展了一下身子。窗外的海景如一張精致的動態相片,隱約聽得到海浪的聲音。
他順勢往樓下花園一瞧,還有一個人晃動,老爺子正拿著一把給數剪枝的大剪子在花園裏的風景樹上忙活著。
“老爺子,這麽早就起來忙活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啊!”葉晨倚著欄杆,笑著招呼了一下葉老爺子。
“人老了,睡的少,反正沒事把家裏的花草弄一下。”葉老爺子七十出頭,除了精瘦一點,倒是耳不聾眼不花,聽到聲音,往頭上一看,是自己孫子在說話,笑眯眯地說道,
“老爺子,你這腰腿不好,少動些活計,我今天領您去商場買一個按摩椅去,平時沒事可以按按摩,舒緩下筋骨。”
“你這小子有心就行了,還買什麽東西,別在上麵了,洗臉了下來吃飯。”葉老爺子幹橘子似的臉笑起來一條條紋理爬上來,自己這孫子出息大老爺子雖然不是全明白,又不會上網,電視也少看,但在大城市住這個大這麽好看的院子,加上過年結婚時候的大派頭,還有道聽途說關於孫子的事跡,葉老爺子整天樂嗬嗬的,反正自己這孫子讓老葉家光宗耀祖了,更別提過不久自己要抱孫子了。
“好咧!”
十幾分鍾後,葉晨洗漱收拾好,下了樓,老媽正在廚房裏忙活著。
“起來啦。”爐子上正呼呼冒著大火,烘烤著著一個紅漆陶罐,裏麵散發出一種濃鬱的雞香味兒,葉晨媽正圍著圍裙,在陶罐裏捯飭著,側頭看了下來的兒子,慈和地說道。
“媽,真香,弄得啥呢?”葉晨熱乎乎地往前湊。
“煲雞粥,你小時候最愛吃的。”葉晨媽臉上洋溢著如春日裏陽光的笑容,眼角的魚尾紋顯出農家婦女的樸實。
“嘿嘿,媽最好了,最知道疼我!”葉晨高興的嘿嘿一笑,眼睛巴巴地往呼呼冒著熱氣的陶罐裏頭張望著:“好了沒?我好久沒嚐到這味道了!”
小時候,煲雞粥可是他很喜歡吃的,隻是那時候窮吃的少,隻有逢年過節少有的時候吃上一回,也不是什麽稀罕玩意,但在小山村裏那時候確實窮,他也沒吃上多少回。
“臭小子,這不是給你吃的,給小彤吃的。你的早餐幫你做好了放微波爐裏熱著。”
“啊?”葉晨媽的話把他從童年的回憶裏殘酷地拉了出來,隨即便露出一副“悲憤”的表情,“天呐,這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啥,小彤是孕婦,需要不停地補營養,”葉晨媽手裏捯飭著東西,笑嗬嗬地說。
“當孕婦好啊,兩家人都寵著,搞得我也想當一回孕婦。”葉晨可憐巴巴地需要“關愛”。
“臭小子,說啥子不正經的。你以為當孕婦容易啊,媽當初生你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葉晨媽轉頭沒好氣地訓了自己兒子一句。
“我就說說,嘿嘿!”葉晨嬉皮笑臉的,又湊上來:“媽,熟了我幫你端上去,若彤還在睡覺。”
“好,不過你可別偷吃。”
‘哪能啊,至於為了一碗煲雞粥嘛,我還不疼自己媳婦啊!”
…………
幾分鍾後,葉晨喜滋滋地端了一碗金燦燦的煲雞粥上樓去,那吸了雞湯汁的米飯金色透明的,很是誘人。
葉晨走了幾步就忍不住童年的回憶了,拿著湯匙咬了一口,雞湯的濃香配上酥軟的米粒,唇齒生津,挑逗了記憶中的味蕾。
“還是咱媽手藝好!”葉晨美美地笑了幾聲,邊上樓,變吃上幾口。
等他開了臥室門,進了臥室,手上口裏也沒停。
“吃啥吃的這麽香呢!”一聲嬌俏的聲音打斷了葉晨的偷吃節奏,柳姐正從浴室裏出來,換了衣服,用幹毛巾擦著頭發,看著葉晨。
“呃….這是咱媽特意幫你熬的早餐煲雞粥,補補營養,這可是咱媽拿手的!.”葉晨還以為柳姐在床上睡著,自己偷吃被發現了有點小尷尬,不過他是什麽人呐,很快臉色一正,臉不紅氣不喘說道。
“你偷吃!”柳姐走近,看了看碗,看了看葉晨。
“切,說什麽呢,我那是幫你嚐嚐燙不燙。”葉晨義正言辭地反駁。
“嚐一下要吃小半碗?”
“呃….我是怕你吃不下那麽多,前天你那晚排骨湯不是我幫你喝了嗎?”葉晨臉一紅,強行找理由。
柳姐不管,跑到臥室門口,朝著樓下一喊:“媽,葉晨把我的早餐偷吃完了!”
葉晨臉一黑,額頭爬滿了黑線。
這也要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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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吃!”柳姐走近,看了看碗,看了看葉晨。
“切,說什麽呢,我那是幫你嚐嚐燙不燙。”葉晨義正言辭地反駁。
“嚐一下要吃小半碗?”
“呃….我是怕你吃不下那麽多,前天你那晚排骨湯不是我幫你喝了嗎?”葉晨臉一紅,強行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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