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來到溫洋所住的賓館。


    溫洋全身泥濘,到賓館後便抱著小貓去與浴室洗澡,而祁瀚則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耐心的等溫洋。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帶著貓咪軟綿綿的叫聲,祁瀚盯著浴室門望眼欲穿,恨不得立刻變成那隻小貓和溫洋裸.身共處在浴室裏。


    祁瀚趁溫洋洗澡的空,仔細觀察了溫洋所住的賓館,並沒有發現什麽行李,隻有似乎是新買的一身衣褲,除此之外,就是放在床頭櫃上的錢包和手機。


    裝備如此簡單,根本不像是出差。


    祁瀚走到床邊拿起溫洋的手機,發現需要輸入四位數密碼才可進入。


    祁瀚思索了幾秒,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的月日,果不出他所料,密碼正確。


    “還挺癡情的嘛。”祁瀚自言自語的低笑,隨之快速點進了溫洋的信息。


    最新一條就是來自殷鋃戈的,就在幾個小時前。


    看到“殷鋃戈”三個字,祁瀚明顯愣住了,他知道殷鋃戈和溫洋認識,但沒有想到他們私底下還會有信息交流,這讓祁瀚突然想到之前他派去調查溫洋的人告訴他,溫洋和殷鋃戈在一起吃過飯。


    後來那名負責調查的人不知什麽原因放棄調查,並自願退了傭金導致調查中止,而他後來又因為工作也把這件事拋擲腦後了。


    又或許,他根本無法將溫洋和殷鋃戈那樣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他相信溫洋對自己是真心。


    祁瀚看了這條信息,卻無法明白信息的意思,讓溫洋八點前回去是什麽意思?後果自負又是什麽意思?


    不過這條信息加上之前的調查者所言,已足夠讓祁瀚相信,溫洋和殷鋃戈一直都有聯係。


    這兩人.....到底什麽關係?


    正當祁瀚準備去看其他信息時,溫洋洗完澡出來了。


    祁瀚連忙將手機放回桌上,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向溫洋,輕笑道,“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溫洋一臉窘然,將洗的幹幹淨淨的貓咪放在床上後,轉身準備去浴室區吹風機,卻發現祁瀚已經拿著吹風機在浴室的鏡子前等他了。


    “害羞什麽?”祁瀚笑著將猶猶豫豫的溫洋拉進浴室,一邊打開吹風機吹著,一邊用手輕輕撩著溫洋的頭發。


    祁瀚比溫洋高大半個頭,從祁瀚的角度輕而易舉的便可以看到溫洋雪白的後頸,皮膚光滑緊致,以及勻稱漂亮的鎖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祁瀚的喉結不受控製的蠕動了一下。


    溫洋抿著嘴,一動不動,他知道祁瀚就站在自己身後,胸膛與自己的後背相距不到一隻拳頭,如果這時候誰的耳朵貼著他的胸膛,一定會被他誇張的心跳頻率嚇住吧。


    望著鏡子裏的臉色漲紅的自己,溫洋慢慢抿起嘴,心底默默嘲笑自己幾句,最後忍不住偷看了鏡子裏的祁瀚。


    祁瀚真的是他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精眸薄唇,如精心雕刻出的五官帶著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他給人的感覺似乎永遠朝氣蓬勃,笑起來的模樣像清晨的的第一道陽光,能給他枯燥的生活帶來無數生機,甚至是勇氣。


    喜歡,也能如吸.毒上癮了一樣,迷戀到難以自拔。


    祁瀚說服了溫洋搬到自己所住的酒店,並將溫洋安置在了自己所住套房的隔壁。


    溫洋無法拒絕祁瀚的任何要求,在他此時不知去向何處迷茫孤獨時,祁瀚成了他唯一的指明燈,也成了他心底抗爭殷鋃戈強權的後盾堅石,雖然有被殷鋃戈發現的可能,可是溫洋還是控製不住的想向祁瀚靠近.....異地,流浪,迷茫,戰戰兢兢的躲躲藏藏,這些都在逼著溫洋不斷從祁瀚身上獲取安全踏實的感覺。


    這一夜,祁瀚忍住了,離開溫洋房間的時候隻和溫洋接了吻,他把溫洋的嘴唇吮吸的變了色才鬆口,甜言蜜語下,溫洋臉紅的恨不得鑽地縫裏去。


    這一夜,祁瀚被欲望折騰的輾轉難眠,鮮美可口的小肥羊就在隔壁,自己卻無法放肆開葷,這種滋味簡直.....祁瀚默默安慰自己,美味就如醇酒,醞釀的越久,越有滋味。


    知道祁瀚就睡在自己的隔壁,這一夜溫洋睡的格外踏實,夢裏,也全是祁瀚。


    第二天,祁瀚帶著溫洋去Y市的海邊沙灘散步,並帶溫洋品嚐了Y 市的特色美食,第三天一大早,祁瀚和溫洋爬山看日出,兩人有說有笑的行了一路,最後擁吻在第一縷晨光前,傍晚,祁瀚帶溫洋去了Y市最大的酒吧。


    這家酒吧內部寬敞,重金屬裝修風格,炫酷奢侈,設備也多樣齊全,很受年輕人喜愛,是這裏客流量最大的酒吧,每到傍晚,這裏便是歡騰一片,歌舞升平,不絕於耳的電子樂與閃動的炫彩燈光會一直持續到淩晨三點多。


    望著周圍跟磕了藥似的癲狂跳舞的男男女女,溫洋下意識攥緊祁瀚的手,直到祁瀚將他領到邊上靠牆的一張酒桌邊的沙發上坐下。


    “祁瀚....”溫洋小聲的建議,“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電子聲太大,祁瀚根本沒聽清溫洋說什麽,而是在跟過來的一位服務員點酒。


    望著祁瀚眼中閃爍的興奮的光芒,溫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下去。


    “你剛才說什麽?”祁瀚後知後覺的轉頭問溫洋。


    溫洋笑著道,“我酒量太差,想要兩瓶香檳。”


    服務員離開後,祁瀚挪到溫洋所坐的沙發上,側身緊挨著溫洋,一條手臂隨意的搭在溫洋後麵的沙發背上,遠看就像祁瀚摟著溫洋一樣。


    感受到祁瀚火熱的視線,溫洋甚至不敢轉頭看著祁瀚的眼睛,坐姿都變的拘謹起來,雙手搭在大腿上緊張的搓揉在了一起。


    “咱們都什麽關係你還這麽緊張,嗬嗬,溫洋你真讓我著迷。”祁瀚的嘴唇輕輕蹭了蹭溫洋的耳廓,聲音暗啞,“我真想....一口吞了你。”


    溫洋心怦怦狂跳,頭低的更低,小聲提醒,“這裏....好多人,你正經點。”


    祁瀚低笑,“我老婆這麽誘人,我怎麽正經的了,知道嗎溫洋,我做夢都在想著把你娶回家的那一天。”


    溫洋臉騰一下紅到脖子底下,而那白小勾人的耳朵都染上一層羞窘的粉紅,看得祁瀚恨不得張嘴將那耳垂含進嘴裏。


    “你...你正經點。”臉皮薄如紙的溫洋氣勢明顯不足,在祁瀚摟著他的腰的時候,他連忙一臉緊張的觀察周圍人群的視線。


    祁瀚直笑,“大家都玩自己的呢,哪有人注意到我們。”


    溫洋沒再話,但心卻越懸越高,他總覺得有一股刺骨的寒氣從暗中籠向自己。


    這時服務員遞酒上來了。


    祁瀚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冰啤,仰頭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你慢點。”溫洋笑道。


    祁瀚喝完一杯酒,身體不禁又朝溫洋緊靠,頭撒嬌似的往溫洋胸膛上拱,“溫洋,你真好。”


    溫洋忍不住笑了笑,隨後溫柔的撫摸著祁瀚精短的發碴。


    這樣持續了四五秒,溫洋突然感覺靠在身上的祁瀚不動了,


    “祁瀚...”


    溫洋推了推祁瀚,祁瀚紋絲不動,且毫無回應,溫洋低頭一看,發現祁瀚緊閉雙眼,像睡著了一樣。


    “祁瀚,你怎麽了?”溫洋拍了拍祁瀚試圖叫醒他,“祁瀚,你別嚇我,祁瀚!”


    祁瀚跟昏過去一樣毫無反應。


    溫洋這下慌了,祁瀚這樣子怎麽也不像喝醉的,而且他剛才不過才喝了一杯啤酒,怎麽會....


    難道剛才的酒裏....


    溫洋剛準備起身叫人,一個高大的身影裹挾的一股強勁的寒意從一旁的人群中走出,麵無表情,一言未發,直接坐在了溫洋身旁的沙發上。


    望著沙發上的男人,溫洋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殷....殷鋃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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