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後,溫洋一直跟著祁瀚,他沒有再像一開始那樣對“逃離”之後的生活滿心期切,幾個小時前,來自殷鋃戈的恐嚇,讓他直到現在心都沒有得到真正意義上的放鬆。


    祁瀚握著溫洋的手,他感覺到溫洋心情的沉重,但心裏並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患得患失。


    此時此刻,他不用擔心溫洋會突然離他而去,在這個隻有自己可以依靠的地方,溫洋隻會不斷的靠近自己。


    洛秦天將溫洋安置在一家酒店,安撫溫洋一會兒後離開酒店去見洛秦天。


    關於溫洋與殷鋃戈之間的事,洛秦天需要祁瀚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祁瀚離開後,溫洋洗完澡便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等待祁瀚,隻是注意力並不在電視上。


    他隻是不想自己所在的空間過於寂靜而已。


    到了半夜,祁瀚也沒有回來,溫洋總心想著祁瀚一定是很忙,否則一定會打電話給自己。


    這樣想著,溫洋等到了午夜,等來的卻是祁瀚助理的電話,稱祁瀚又被他外公叫去談話,今晚不會回酒店。


    溫洋有些失落,但心裏也理解祁瀚,甚至覺得自己突然闖進祁瀚的生活,可能會給祁瀚帶來一些麻煩。


    畢竟洛秦天說過,祁瀚要入洛家族,是不會被高層允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這層層阻撓,都需要祁瀚一一解決。


    溫洋關了電視,慢吞吞的回到床上,剛躺下,手機響了起來。


    溫洋以為是祁瀚,激動的拿起手機卻發現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這是昨晚祁瀚為他新買的手機,沒幾個人知道這個號碼,所以溫洋疑惑這來自國內的號碼是誰。


    接通後,溫洋還沒來得及開口,隻聽手機那頭傳來殷鋃戈陰沉的聲線,“掛我電話,後果自負。”


    溫洋愣了幾秒,謔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憤吼道,“你是怎麽知道我號碼的?!”


    殷鋃戈陰測測的笑了兩聲,“我說過,你的一切都會在我掌控中。”


    溫洋抓了抓頭發,拚命自控了幾秒終於冷靜了下來,咬牙道,“你打電話做什麽?威脅我?還是想恐嚇我?”


    殷鋃戈的聲音聽起來慵懶至極,“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今晚和那個男人做了嗎,聽你聲音還這麽精神,看來沒有。”


    其實,更多的是想聽聽溫洋的聲音,和溫洋一樣,殷鋃戈也是失眠到現在。


    一個人靠在床上,滿腦子都在回想曾經躺在溫洋懷裏入睡的滋味。


    直到現在,殷鋃戈依舊覺得,在溫洋懷裏所感受到的,和十一年前從那個男孩身上感受的,一模一樣。


    即便現在確定此溫洋非彼溫洋,但在找到真正的溫洋之前,他依舊堅信著,這個溫洋身上,一定有什麽可以和男孩聯係在一起的地方。


    溫洋還是一氣之下,不顧後果的掛了電話。


    溫洋殷鋃戈打來的號碼拉黑,又擔心殷鋃戈用的不是他自己的電話,想來想去,穩溫洋決定第二天就換張電話卡。


    關了機,溫洋直接將整個身體縮進被子裏,逼著自己什麽都不去想。


    而被掛了電話的殷鋃戈,心情卻有一小絲的幸災樂禍,他多少了解溫洋的性子,自己給他的威脅,足夠讓他在一個月內不敢在床事上接受祁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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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婚禮要等到二十五歲之後再辦,感覺要等好久啊。”女人靠在祁瀚的肩上,一臉嬌怨道,“瀚,為什麽呀?先成家後立業不好嗎?”


    女人隻想盡早和祁瀚確定關係,保住自己的地位,她知道祁瀚生性風流,所以十分擔心在二十五歲之前和祁瀚的婚事有變。


    “已經訂了婚你還擔心什麽。”祁瀚不耐煩的抽著煙。


    現在對女人的興趣逐漸減少,祁瀚開始擔心自己快從一個雙性戀變成一個純gay了。


    剛才那場翻雲覆雨,做的總是心不在焉。


    “瀚。”女人往祁瀚懷裏偎了偎,別有深意的輕聲道,“我聽說,你這次從EC市回來,把那個男人給帶過....”


    “你聽誰說的?”洛秦天突然打斷,一臉嚴穆的看著懷裏的人女人,“依依,我不喜歡被人像嫌疑犯一樣盯著,懂?”


    女人強擠出笑容,“....我就是,隨便問問。”


    祁瀚不再說話,他鬆開摟在女人腰上的手,一絲不掛的起身下了床走進浴室。


    女人撇了撇嘴,嘀咕著,“都沒以前那樣疼人家了。”說著,也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跟著祁瀚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女人主動攀住祁瀚的脖子,嬌豔的紅唇,熱情的吻上祁瀚的薄唇。


    祁瀚愣了愣,幾秒後摟緊女人的腰肢,將女人抵在了浴室瓷白色的牆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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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祁瀚的助理來酒店接溫洋。


    “溫先生,祁少爺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派我來接您去住的地方。”


    溫洋也沒有問祁瀚到底在忙什麽,道著謝謝,最後被祁瀚的助理安置在了市中心內,一幢頗為高檔的公寓內住了下來。


    公寓內一應俱全,根本不需要溫洋去準備些什麽,下午,溫洋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些自己適穿的衣物,又挑選了許多食材放進冰箱。


    傍晚,祁瀚打電話給溫洋稱晚上會過來,準備帶溫洋去吃料理,溫洋則表示他會做一桌菜等祁瀚回來品嚐。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祁瀚來了,溫洋一開門,祁瀚就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塞到溫洋懷裏。


    “會不會太俗氣了。”祁瀚撓著頭傻笑,“下次再送別的。”


    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實在閃人眼睛,望著那一大束紅彤彤的花朵,溫洋好一會沒回過神,等回過神後,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是...是太俗了。”溫洋低著頭,含糊不清道,“這...這追女孩子的套路。”聽著像抱怨,那嘴角那一抹笑卻暴露溫洋此時心情的愉悅。


    無論是什麽,隻要是喜歡的人送的,他都視若珍寶。


    溫洋突然想起殷鋃戈送自己的一件禮物.....好像有是一把匕首。


    果真....這也隻是和殷鋃戈這樣的冷血分子相應稱。


    開餐後,祁瀚一邊誇讚著溫洋的手藝,一邊道,“溫洋,我以後每天晚上都來你這蹭吃蹭喝。”


    溫洋失笑,“那我得出去賺夥食費了。”


    “不用,我養你。”祁瀚笑嘻嘻的說,“我養你一輩子。”


    是的,他的確可以養他一輩子,隻是,隻能像現在這種模式。


    “我是認真的祁瀚。”溫洋輕聲道,“我想出去工作,我既然打算在這個地方長留,就該有自己的一份工作。”他也想有自己的生存價值,而不是一味的躲避殷鋃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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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鋃戈下飛機的時候正是傍晚,他根據之前植在祁瀚手機裏的追蹤器,很快便確定了祁瀚的位置。


    同時也是確定了溫洋的所在點。


    殷鋃戈上車後先去自己的預訂的酒店,隨同而來的嚴墨開口道,“殷河那邊你準備怎麽應付?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表示想跟你談一談了。”


    殷鋃戈麵無表情,“他現在除了絞盡腦汁的想讓我死的慘,我實在想不到他還有什麽事需要和我談。”


    嚴墨笑了一聲,“也是。”頓了頓,又開玩笑道,“不過也許他是想和你敘敘兄弟之情。”


    殷鋃戈冷笑一聲,拿起車內的一本雜誌翻閱了起來,車行一半,他又想起什麽似的,沉聲問道,“殷河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男人,死了嗎?”


    嚴墨想了想,“沒有,但我猜快了,當年被你設計,那男人被殷河錯當成仇人折磨了那麽久,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殷鋃戈目光暗下了許多,“那現在的殷河,應該更危險了。”


    所以他必須盡快讓溫洋心甘情願的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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