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吳炚依舊沒有醒.


    殷鋃戈顯的愈加不耐煩,他越來越無法容忍,在漸漸肯定文清身份是作假後,還能容忍其與自己生活在同一空間。


    他這生最恨得,就是被別人欺騙!


    溫洋知道,殷鋃戈最後的猶豫,僅僅是因為他無法明白文清是如何知道他十一年前的經曆,那些明明隻有他和那個男孩才知道的生活點滴。


    這個,恐怕就隻有去問文清自己....


    早上,傭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點,文清特地和殷鋃戈一起下樓,麵對殷鋃戈一張冷漠嚴肅的臉,依舊一臉微笑。


    “哥,給你的..”文清將手心裏,包裝精美的黑色絨盒遞到殷鋃戈眼前,“昨天晚上就想給你的,可是你....”


    殷鋃戈甚至沒去看一眼,他隨手一揮便將那絨盒打落,盒子順著樓梯台階滾了下去,文清慌忙去撿,結果一腳踩滑,最後還是與殷鋃戈一同下樓的溫洋突然伸手拽住了他。


    溫洋轉頭,臉色略有些責怨的看著殷鋃戈,“總不能見死不救...”


    被溫洋的眼神一盯,殷鋃戈有些心虛的沉了下眉,然後摟著溫洋的腰快速下了樓,並在溫洋耳邊低聲道,“別生氣,你知道我現在心裏壓著火..”


    溫洋隻是歎了口氣,並沒有說話。


    殷鋃戈摟著溫洋徑直走出客廳,文清在後麵一臉愴然的喊道,“哥你去哪,你...你不陪我吃早飯嗎...”


    殷鋃戈停住腳,轉頭目光鋒利的看著文清,“你今天就給我安心待在這,哪都不準去,等結果出來,我再收拾你!”


    他現在無非是在等兩個結果,一是文清為榮華富貴欺騙自己,而是文清與殷河合謀算計自己...


    “哥...”


    “閉嘴。”殷鋃戈麵色更冷,“不準再這麽叫我!否則饒不了你!”


    文清身體因恐懼不自覺的顫縮了一下,眼底的無助與惶恐實在太過真實,看得殷鋃戈與溫洋都感到莫名其妙。


    “是...是我做錯什麽了嗎?”文清目光更加惶然無助,“我改..哥,不,是殷...殷總,別再拋下我了。”


    溫洋看著文清淚光閃爍的模樣,心裏竟產生一絲動搖,他無法相信文清這狀態是演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文清和殷河曾親口承認他們合謀算計殷鋃戈,他現在真的會以為自己冤枉了文清。


    文清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溫洋產生一絲不忍,他剛想開口說話,殷鋃戈已鬆開他,臉色陰冷的徑直走向了文清。


    文清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殷鋃戈走到他跟前,一手擒著他的下巴,兩根手指如鐵鉗捏緊,疼的文清臉色微微發白。


    “那正好,我也不想等自己的調查結果出來。”殷鋃戈目光淩厲,“你他媽現在就告訴我,為什麽要冒充我弟弟。”


    “我...我沒有冒充。”文清短暫了茫然了幾秒,隨之一臉無辜,“我怎麽會是冒充的,哥,是因為我現在成多餘的,所以哥不再相信我了,想趕我走?”


    說著,文清的目光直看向殷鋃戈身後的溫洋,哭著道,“是你在我哥麵前冤枉我的對嗎?一定是你,難怪你昨天會威脅我離開,原來你早就準備了算計我,你為了搶走我哥,還想逼我....”


    話還沒說完,殷鋃戈一巴掌將文清打的摔在了地上。


    “先把他拖地下室關起來。”看著文清吐出血,殷鋃戈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我原本答應溫洋在調查結果出來的前後,不對你怎樣,現在,是你自找的。”


    兩名男傭拖著文清前往地下室,文清哭著朝殷鋃戈大喊,“哥,你不要被溫洋給騙了!他才是個騙子!你相信我!我是真的....”


    溫洋看著文清幾近發狂的模樣,隻覺腳底升起一片寒意,那種詭異的不安感變的更加強烈。


    “沒事吧。”


    殷鋃戈已走到溫洋跟前,溫洋才猛地回過神,有些後知後覺的搖搖頭,“沒...沒事。”


    殷鋃戈和溫洋去餐廳用了早餐。


    殷鋃戈似乎並沒有將前一刻在別墅裏所發生的事放在心上,仿佛隻要與溫洋共處於一個空間,便不會被任何惱事纏身。


    殷鋃戈注視溫洋,越看越喜歡,恨不得將眼前這小家夥直接揣懷裏,日日夜夜的帶在身上,那種從溫洋身上體會的感情,仿佛已深深浸入他的血肉中...


    朦朧中,像遊離漂泊了是十幾年的感情帆,找到了那個自己一直心心期盼的岸...


    可在溫洋眼中,殷鋃戈越發像個冷血怪物...


    隻要他在心裏確信文清欺騙他,他就可以瞬間忘記一切文清陪過他的點滴,身體瞬間被怒與恨填滿,對文清的打與殺似乎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溫洋想了想,在此之前,殷鋃戈似乎也是這麽對待自己的....誤會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用了那個男孩的心髒,到最後一心留自己在身邊,而後被祁瀚激怒又對自己囚禁淩虐.....再到現在...再次聽到他對自己說愛...


    “殷鋃戈,如果...”溫洋道,“我就打個比方,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像打文清那樣打我嗎?”


    殷鋃戈愣了下,隨之苦笑道,“你怎麽可能騙我。”


    “就打個比方。”


    在文清身上感覺到了擔憂,溫洋的確隻是單純的想知道殷鋃戈會對自己如何,但這樣問題在當前情境下卻讓殷鋃戈感覺到一絲的怪異。


    “不會。”殷鋃戈笑道,“我對騙我的人不會手下留情,但你是例外,你是我愛人,我殷鋃戈再怎麽不濟,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愛人動手,那是人渣才會做的事。”


    溫洋感覺胸口發熱,他抿著嘴低下頭,低聲喃喃卻無比認真道,“你要是再打我一次,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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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洋並沒有去上班,雖然醫院已同意他回去,但溫洋總覺自己這兩天有些力不從心。


    別墅裏關著文清,溫洋並不想回去,本想回家看看,結果殷鋃戈硬是甜言蜜語的哄著溫洋陪他去公司。


    理由是讓溫洋幫他整理一些文件,做些助理該做的事,但實際上....隻是為和溫洋獨處...


    諾大的辦公室,溫洋就坐在一張沙發上愜意的品著醇香的咖啡,殷鋃戈的辦公室幾乎是應有盡有,咖啡豆與名貴的茶葉加起來就有幾十種,溫洋一上午閑著沒事,就光坐在殷鋃戈的辦公室內品著咖啡...


    還是殷鋃戈親自為他泡的...


    咖啡喝的精神振奮,最後被殷鋃戈成功的拐進了辦公室裏的休息間,就著牆麵,殷鋃戈抱著溫洋就是一陣霸道癡狂的熱吻.....


    溫洋被殷鋃戈頗為高超的吻技吻的意亂情迷,但在最後一刻,還是將製止了蓄勢待發的殷鋃戈。


    溫洋一手抓著差點被殷鋃戈扯下來的褲子,一手推在殷鋃戈的胸膛上,“等處理完文清的事再做好不好....”


    殷鋃戈一臉的欲求不滿,“可我難受...”


    溫洋扶額,“忍著點好嗎?我現在真的沒心思....”


    殷鋃戈咬住溫洋的耳朵,柔聲哀求,“那用手好不好....嗯?親愛的...幫幫我...”


    溫洋最受不了殷鋃戈這樣的引誘,仿佛再堅定的心也能在瞬間被擊垮。


    “說好了,就一次..”溫洋手緩緩伸向殷鋃戈身下,殷鋃戈等不及,直接拉著溫洋的手抓住,掌心觸碰到的灼熱,嚇的溫洋下意識想縮回手,但殷鋃戈卻緊緊抓著他。


    溫洋麵紅耳赤,將臉迅速埋在殷鋃戈的胸膛上。


    “你的也...也太...太...”


    殷鋃戈邪笑盈盈,在溫洋耳邊吹著熱氣,“看來我老婆對他很滿意。”


    “你你...你....你胡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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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多,殷鋃戈與一外商談合約,溫洋發了條消息給殷鋃戈便提前離開了。


    溫洋回到別墅,在一名傭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關著文清的地下室。


    文清正抱著膝蓋蹲坐在地上,一側臉頰紅腫,嘴角還流有血跡,他見溫洋進來,冷笑了一聲,“還沒結束呢。”


    溫洋淡淡道,“你應該主動承認的,而不是等殷鋃戈調查出來,那名撞了吳炚的貨車司機遲早會被抓,一旦殷鋃戈知道是你指使,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因為我現在被殷鋃戈囚禁,所以你就來獻假慈悲了?”文清大笑,“你忘了嗎?你自己也被殷鋃戈囚禁過,現在不照樣活的光鮮亮麗嗎?所以說,風水輪流轉,誰知道下一秒我們的待遇會不會再輪換一番。”


    “你就繼續做夢吧。”


    溫洋離開地下室,氣悶的抱著小黑和小戈到後花園裏散心。


    小戈趴在溫洋的腿上,小黑直接上了一棵樹,趴在一根粗樹幹上看著樹下坐著的溫洋。


    不知過了多久,溫洋聽到別墅門口傳來車聲,猜想應該是殷鋃戈回來了。


    溫洋抱著小戈來到客廳,就見殷鋃戈一臉陰沉,步伐快速的朝地下室走去,顯然目的是文清。


    溫洋放下小戈,快步跟上去。


    “怎麽了?”溫洋擔心道。


    “查清了。”殷鋃戈目光陰冷,“文清的確是殷河的人。”


    “是吳炚醒了嗎?”


    “不是,是派去調查殷河的人,查到了文清是殷河手下的證據。”


    說話間,殷鋃戈已來到地下室門口。


    溫洋拉住殷鋃戈,輕聲勸道,“直接放了吧,別傷害他。”


    殷鋃戈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但是我有幾個問題必須要問他....”


    (哈欠兄:俺提前承認,狼哥在第一二部中,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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