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低著頭,抿著嘴不再說話,他不知道殷鋃戈下一步準備做什麽,心裏隻希望殷鋃戈不要將對自己的怒火轉移到唐文旭身上。


    此時此刻,溫洋隻想保唐文旭安全,他很清楚殷鋃戈是個怎樣殘忍的男人,隻要他想,什麽惡事都做得出來。


    剛才拚命壓製溫洋,殷鋃戈起了一身燥火,他脫下身上的風衣,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坐在了溫洋身旁,身體無意間觸碰到了溫洋的腰,溫洋身體觸電般的向裏縮了一下,隨之一臉的不安。


    “你放心。”殷鋃戈陰聲道,“我他媽想玩你也不會在這種地方。”


    溫洋緊繃的臉色依舊未鬆緩半分,緊抿著嘴臉色蒼白,頓了許久才小聲道,“我...我不該罵你的...對..對不起...”


    殷鋃戈當然知道溫洋此時是口是心非,表麵軟弱的像可以任由自己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但心裏還不知道在用怎樣惡毒的字眼咒罵自己。


    殷鋃戈麵無表情的看著溫洋,他知道溫洋示弱之後肯定還有話要說。


    “我..我保證再也不跑了....就...就算有人幫...幫我,我也不..不跑...所以求求你...放了唐大哥....求你...”


    溫洋這次是真的徹底放棄了,他現在無比後悔沒有主動回去找殷鋃戈,而是留在唐文旭這裏幻想著能開始新的生活。


    從那晚被那群人以最難堪的方式羞辱過之後,他就已經沒有所謂的未來了...


    他這樣一個瞎子,就算跟著唐文旭,也隻會成為唐文旭的累贅...


    不如就這麽算了吧,任由殷鋃戈作踐去吧...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殷鋃戈聲音如刺骨的寒霜,毫無溫度。


    溫洋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忍著哭的衝動,“我發誓,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如果做不到,就詛咒我不得好...”


    “閉嘴!”殷鋃戈突然抓起溫洋的領口,將溫洋上半身從沙發上拎了起來,“真夠有種!又他媽拿死威脅我?!”


    溫洋驚慌搖頭,“沒有,不是,我隻是...隻是想讓你相信我....真的,就隻是這樣而已....”


    殷鋃戈重哼一聲,鬆手將溫洋扔回沙發上,吐出的聲音如砸下的冰塊,“那我來告訴你如果做不到該怎麽辦?除了你家人 ,現在再加上一個唐文旭,隻要你敢跑,唐文旭就是第一個犧牲品,如果你他媽敢跟我玩自殺,我讓你在黃泉路上有一堆人陪著!”


    “不會的...不會的....”溫洋臉色蒼白如紙,哆嗦著嘴唇不斷重讀著,“一定不會...我聽你的...聽你的....”


    殷鋃戈看著溫洋膽戰心驚的模樣,心滿意足的揚起嘴角,他俯身捏著溫洋的下巴,低聲威脅道,“你應該知道該對你的唐大哥說些什麽吧,你要是說錯了一個字,我就剁他一根手指。”殷鋃戈拍著溫洋的臉,陰笑道,“你看著辦。”


    殷鋃戈將溫洋帶到唐文旭的臥室,唐文旭被殷鋃戈的手下扔在床邊,被電擊了兩次的身體還處於麻木中,唐文旭躺在地上幾乎是一動不動。


    殷鋃戈踢了踢唐文旭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文旭那雙蓄滿怒恨的雙眼,輕笑道,“唐先生,我的小奴隸有話對你說。”


    殷鋃戈慢條斯理的走到一旁的床邊坐下,雙腿交疊,似笑非笑道,“說吧,這一別以後也就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溫洋緩緩蹲了下來,伸手在地毯上摸索著。


    摸到了唐文旭的頭發,溫洋終於確知了唐文旭所躺的地方,他緩緩垂下手,一臉絕望道,“我欠了殷鋃戈一筆債,打了欠條的.....一直以來,我都是自願在他身邊還債的,這次被你帶回來隻是巧何,我隻是把你當成了躲債的工具,想通過你的幫助逃掉這筆債,但是.....欠的,總是要還的,殷鋃戈他怎麽對我都是應該的,因為這筆債我這輩子都還不清,唐大哥,我想我還是回殷鋃戈身邊吧,他可以....可以讓我衣食無憂,可以讓我....”


    溫洋咬著嘴唇,可疼痛依舊阻止不了發熱的淚腺,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但依舊沒有發出一絲哭聲,“讓我做很多...可以還錢的事,所以比起逃債,我現在更願意留在身邊一點點的還錢,唐大哥,我求求你別把事情鬧大,我...我不想我家人背負上和我一樣的壓力...唐大哥,我很感謝你為我好的那份心,我....”


    “夠了。”殷鋃戈突然打斷,他麵色陰冷的看著地上同樣雙目濕潤的唐文旭,心裏突然湧起一股火.....這畫麵根本就像一對情侶在上演一出生離死別。


    殷鋃戈起身走到溫洋身前,伸手拉住溫洋的胳膊,將其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強拉溫洋出了臥室。


    “走。”


    殷鋃戈一聲命令下,客廳裏的手下紛紛守在殷鋃戈的身前身後離開了公寓。


    上了車,殷鋃戈看著溫洋淚流不止的模樣,又想起前一刻那仿佛生離死別的場麵,臉色鐵青的吼道,“哭哭哭,你他媽除了哭還會什麽?再哭一聲試試!”


    溫洋立刻住嘴了,低頭抹著眼淚,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但身體卻抽噎的厲害,整個人縮著肩膀,半邊身貼在車門上,身體一抽一抽的模樣看上去著實令人心疼。


    “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殷鋃戈用手戳了戳溫洋的腦袋,麵色凶狠道,“以後再敢跟我犯擰,我他媽新舊賬一起跟你清算!”


    溫洋抽泣著縮著腦袋點點頭。


    車開進了一偏近郊區的小區,這一帶似乎正在開發中,周圍有不少正在施工建造的大廈。


    車在一幢公寓樓前停下,殷鋃戈和溫洋下車後,殷鋃戈命令手下不準跟著,然後抓著溫洋的胳膊,拉著行走不穩的溫洋進了公寓樓。


    溫洋踉踉蹌蹌的被殷鋃戈拉進了電梯,不知道自己身處於什麽地方,溫洋此時恐慌到了極點,因為他害怕殷鋃戈又把自己帶到了那個供人玩樂的地方,自己又將麵臨那天的噩夢....


    想到這些,溫洋腿漸漸發軟,他突然抓住殷鋃戈的手,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利索,“我...我已經...已經什麽都聽你的了....求求你別把我送...送給陌生人....求求你...我...我會聽你話的...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殷鋃戈怔怔的看著溫洋,幾秒後反應過來。


    嘴角頗有些得意的上揚,殷鋃戈再次捏著溫洋的下巴,聲音沙啞的低聲陰笑,“那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誠意,隻要有,我一定不把你送給任何人,不然就送你去接客,就挑那群窮的七八個人點一隻鴨子的男人,讓你一晚上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溫洋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的一幹二淨,下一秒兩腿一軟,順著電梯牆壁坐了下去,殷鋃戈眼疾手快,攬住溫洋的腰將溫洋抱在懷裏。


    正在這時,電梯的門也打開了。


    殷鋃戈拽著溫洋來到了一間公寓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進門後,殷鋃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溫洋站在沙發前,不知所措的伸著手摸著,試圖抓住一個可以扶靠的東西。


    “這...這是哪?”溫洋一臉不安的顫抖道。


    殷鋃戈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笑容陰邪的看著跟前的溫洋,“你放心,隻要你表現良好,我不會讓你去賣肉,這裏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供你過下半生的住所,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住這,我雇了個人專門照顧你。”


    殷鋃戈話音剛落,一間臥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頂著一頭蓬發的男子,哈欠連天的走向洗手間的方向,突然看到了客廳裏一站一坐的兩人,嚇的一個哈欠收回了嘴裏。


    男子長相一般,目光略有些憨厚,但看上去比溫洋還要小,就像個毫無心機城府的愣頭青。


    這是殷鋃戈專門讓人找的保姆,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子,膽小如鼠,卻也心善體貼,一個從窮鄉僻壤的地方來的窮小子,隻知道拿工資做實事,絕不敢存什麽其他心思。


    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男子終於不再是一臉呆慌,忙不迭的上前,連連朝殷鋃戈鞠躬道,“對不起大老板,俺不知道您這麽晚了會過來,對不起對不起。”


    殷鋃戈蹙著眉,一臉漠然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阿然......是吧?”


    “是是是。”阿然不住的點頭,“俺叫阿然。”


    殷鋃戈朝著溫洋抬了抬下巴,清冷道,“你以後要照顧的人就是他,我想雇你的負責人應該已經把要求跟你說清了吧。”


    “嗯嗯。”阿然繼續點頭,一臉誠懇道,“俺都明白,俺一定好好做事。”說著,阿然轉身對溫洋道,“小洋哥,以後你有什麽吩咐就盡管跟俺說,俺做菜可好....”


    “行了。”殷鋃戈不耐煩的打斷,現在回你房間去,我走之前不準出來。“


    “好好。”阿然朝殷鋃戈和溫洋連鞠數次躬,“大老板晚安,小洋哥晚安...”


    說完,阿然連衛生間都沒敢去,直接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殷鋃戈這才彎身伸手,將溫洋拽到了沙發上,溫洋驚慌的向後縮,殷鋃戈死死的抓著他的手,邪笑道,“吻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哈欠兄:明晚有小螃蟹吃,到時會提醒大家會在多少點盛上來,隻要在盛好的十分鍾內吃應該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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