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顯然沒想到今晚會有這麽多客人,可惜隻剩下一間客房了,不過柴房倒是剩下兩間。


    小二回過頭來,見到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雖然一身風塵仆仆,可是難掩那一身儒雅氣質,文質彬彬的模樣直叫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好感來。


    小二心中暗讚一聲,不過還是開口道:“對不住了,這位客官。本店最後一個客房已經被這位公子定下了。”


    來人見小二如此說,微微失望,抬眼向池佳一望去,心神一震。


    “五哥?怎麽樣?”這時門外又進來一人,卻是一個中年美婦,隻是眼露憂愁,神色苦悶。接著又有一人跟了進來,隻是這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臉色鐵青,似乎極冷。


    池佳一看著這三人組合,心中一動,笑著說道:“三位莫不是武當派的俞二俠和張五俠夫婦?”


    張翠山三人心中巨震,居然被這青年識破了身份,三人俱都警戒起來。張翠山得張三豐看中,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第一眼看到池佳一,便覺得對麵的青年氣質超然,有一股和師傅相似的氣質,隻覺的麵前之人深不可測。


    此時見對方認出自己,生怕對方也是為了屠龍刀之事而來,心中擔憂,但還是說道:“正是在下三人,不知道閣下是?”


    池佳一看著緊張的三人,嗬嗬一笑說道:“三位不必緊張,我並無惡意,江湖上也無甚威名。早就聽聞武當派張三豐張真人,崇拜的很,這次便是乘著他百年大壽之際。來拜見一下。”


    聽了池佳一這話,三人才算是微微鬆了口氣,隻是還是不敢全信。


    俞蓮舟作為二師兄,此時卻是言道:“如此甚好,是我們多心了,想來閣下也是知道最近江湖上的事情,我三人不得不防。還請見諒。”


    池佳一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觀俞二俠似乎是中了陰毒掌力。”


    俞蓮舟臉色一沉,自己這傷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歎了口氣說道:“閣下好眼力,我是被一個蒙古兵掌力所傷,那掌力陰毒無比,我是見所未見!”


    張翠山見池佳一信心滿滿的模樣。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這位少俠,你卻是有辦法嗎?”


    池佳一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還是進屋說吧,此時隻有一間房,幾位既是張真人門下,我便於幾位擠一擠。”


    殷素素眼見池佳一俊俏模樣,此時聽到對方說擠一擠,臉上不禁一紅,隨即心中暗罵自己。如今自己夫婦淪落江湖,兒子也無所蹤。二伯更是深受重傷,自己竟然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真是大不應該。


    張翠山略一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於是幾人便更隨著小二來到客房。


    房間還蠻大,有兩張床,池佳一占了一張,病號員站了一張,張翠山夫婦隻好在椅子上將就一晚了,至於車夫,自然是睡柴房了。


    隻等小二一走,張翠山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少俠,我師兄?”


    池佳一擺擺手道:“我叫池佳一,至於俞二俠的傷,我卻是知道一二。這種掌力源自一門武功,便是玄冥神掌!至於對付這種掌力,一個辦法是內力高於對方,另一個則是身具純陽內力!”


    張翠山聽罷頓時失望,顯然,這兩條幾人無一可以達到,看來隻能回山找師傅幫助了。


    池佳一看三人模樣,便知道三人所想,當下接著說道:“說來也巧,在下就身具純陽真氣,如果三位信得過我,就讓我為俞二俠驅毒療傷。”


    說完,池佳一靜靜的看著三人。


    張翠山三人互望一眼,便說道:“當然信得過,還請少俠幫忙。”


    池佳一哈哈一笑,將真氣轉化為陽屬性內力,手掌朝俞蓮舟背上一放。


    俞蓮舟隻覺得背上一熱,接著便是一股精純無比,見所未見的真氣向自己經脈湧來,所過之處,寒毒紛紛消融,甚至自己因為練功太勤所留下的一些細小暗傷也在這股真氣的滋潤下恢複如初。


    隻是呼吸間的功夫,池佳一便收功而立。邊上的張翠山正自詫異,還以為是池佳一功力不足,可是隻見二師兄的臉上也就恢複紅潤,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不由得暗暗稱奇。


    俞蓮舟又運行了幾圈真氣,隻覺得功力竟然又有精進,知道這都是池佳一的功勞。是以方一收功,便向池佳一拜去,口中言道:“多謝少俠!”


    池佳一點點頭笑著說道:“不必客氣。”


    見池佳一如此托大,殷素素心中不快,自己二伯俞蓮舟好歹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一號,此時池佳一即使是救了人,也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張翠山也是心中詫異,顯然池佳一給他的感覺可不是這麽無禮的人。俞蓮舟行禮之後,見師弟二人的模樣,便知道了原由,急忙解釋道:“池少俠武功之高,當世罕見,方才不僅治好了為兄的傷,還幫助為兄消除了一些多年暗疾,武功更是精進,是以行此大禮,這一禮池少俠當得!“


    經過此事,張翠山三人總算是消除了對池佳一的戒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四人便一起啟程上路。此時俞蓮舟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便不用再坐馬車裏麵,便和池佳一一起又尋來兩匹馬兒,和著原來的一馬一車一起上路了。


    再次出得鎮子,池佳一才從鎮子牌樓上知道此處的名字,原來叫做太平店。


    一行人隻行了數裏,便有十餘騎圍了上來。看著這一行人,池佳一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想到:“沒想到這些江湖嘍囉還如此執著,此時有了自己加入,再加上俞蓮舟完全康複,竟然還敢上來挑事,真不知這些人是無知還是無畏。”


    武當二人見對方隻是跟著,也不動手,便也聽之任之。池佳一卻是沒有那份耐心,當下喝道:“我說幾位,我們行的慢是因為隊伍中有量馬車,你們一行人皆是健馬,怎麽還和我們一起,莫不是有什麽陰謀?”


    池佳一話聲一落,那一行人竟然絲毫不在意,連個回頭的都沒有,這一下算是激怒了池佳一。


    “老子說話沒聽見嗎!”池佳一一字一頓的輕聲說道,可是就是這在武當三人耳中輕飄飄的話語,在那一行人耳中不啻於炸雷。


    眾人隻覺雙耳轟鳴,胸口發悶,兩眼一黑,再也操持不住馬匹,境界跌落而下,砰砰之聲此起彼伏。


    張翠山和俞蓮舟對視一眼,相顧駭然。雖然之前俞蓮舟說過池佳一內功精湛,可是看池佳一也就是二十餘歲年紀,事故在張翠山心中這池佳一至多也就是比自己相當,之所以能除去寒毒,也就是因為內力相克之故罷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告訴他原來的猜測是錯的離譜的,這池佳一顯然比自己想象的要高深的多,心中不禁生出擔憂,也不知道這次池佳一隨著自己上武當,到底是福是禍。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池佳一冷哼一聲,地上躺著的眾人此時卻是一動也不動了,池佳一倒也沒有趕盡殺絕,隻是將他們震暈擊傷罷了。


    “池少俠?”俞蓮舟遲疑道,對於地上再無聲息的眾人,他心中還是存有疑慮的。


    “無妨!“池佳一笑著說道:”隻是略施薄懲罷了。“


    “閣下好大的煞氣!“正當俞蓮舟放下心來,準備繼續趕路之時,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響起。


    不大功夫,眾人眼前便出現了十餘騎騎,為首的卻是一男一女,男的約莫六十餘歲模樣,是個白須老者。另一個卻是個少婦,模樣俏麗,可是那一雙煞眼卻告訴眾人,這位可能是個蛇蠍美女。


    方才說話之人是個女子,顯然便是眼前少婦了。那少婦來到近前,才發現了一地的手下俱都一動不動,心中溫怒,不悅道:“幾位便是武當派的高人!果然厲害,一出手就收拾了我的手下!“


    那老者倒是無所謂模樣,冷著臉說道:“說出謝遜的下落,饒你們一命!“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之聲響起,卻是池佳一看著這老者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老者顯然對於池佳一如此行為十分不滿,當下寒聲問道:“小子何故發笑!說不出理由,就死!“說著,自馬上取出一件兵刃,卻是一柄判官筆,筆尖竟然是蛇頭!


    一看到這柄判官筆,張翠山心中一動,想起了恩師曾經說過的話,當下說道:“閣下莫不是高麗青龍派高人,不知和泉老爺子如何稱呼!“


    這老者便是高麗青龍派的掌門人,名叫泉建男,是嶺南三江幫卑詞厚禮的從高麗聘請而來。老者很是高傲,聽到眼前武當派的人也聽過自己的名頭,更是得意,當下自傲道:“不錯,我就是泉建男!說出謝遜的下落,便繞過爾等!不然我可不管你們是否有傷員,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張翠山微微皺眉,實在沒想到對麵之人如此無恥,不過還是說道:“好,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不過若是在下僥幸勝了一招、、、、“


    還不待張翠山說完,那老者便嗤笑著說道:“若老夫輸了,我等便一擁而上,反正你們漢人隋唐皇帝入侵高麗之時,具都是數十萬人圍攻我們幾萬人,你們武當若是人多,便也來吧!“


    “哈哈哈哈哈!“池佳一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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