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長樂看來,林微以後的官途必然不僅僅是這八品編撰官那麽簡單,就說林微能交好朱永倫,而且還有衛淵這一尊靠山,區區八品編撰官又如何能困住林微?


    到了後半夜,林微和純元子一直在等的天穀門的反擊也終於是來了,隻是在林微看來,天穀門這反擊手段用的也實在是太丟份了。


    因為天穀門竟然是托了一個陰官去府衙告狀。


    林微剛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聽錯了。對方狀告自己身為陰官,仗勢欺人,欺壓人界天穀門,更是用術法將天穀門變成生人勿進的死地。


    來通知林微的,是府衙的一位八品巡遊官,這八品巡遊官雖然和林微是同品陰官,但卻也知道林微在陰府府衙之內的“影響力”,所以對林微是相當客氣。


    “林兄,衛大人對這件事也是十分上心,專門差遣我來詢問一下,不過我看那告狀之人肯定是誣告,衛大人向他索要證據,這家夥卻是無憑無據,拿不出來,已經被衛大人扣下了。”這名巡遊官此刻也是心中好笑,暗道那個不長眼的陰官,竟然是敢聽信一個小小仙道宗門的話,來狀告林微。


    這家夥定然不知道林微和衛大人的關係,否則也不會這麽冒失。


    別說對方拿不出證據,就是拿得出來,也休想告倒林微,這一點,這巡遊官是心知肚明。


    在場的幾個陰官一聽,也都是哈哈大笑,顯然是笑那天穀門天真,莫非真的以為“官官相護”是說著玩的?


    況且這件事,陰長樂也知道大概,明明是那天穀門主動挑釁鬥法,如今鬥法鬥不過純元宮,竟然還有臉去告陰狀。


    “有趣,我倒要去看看,這天穀門都是些什麽貨色。鬥法鬥輸了,來請罪認輸就好,誰也不會真的揪住他們不放,事情還是能解決的。但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使陰招,就是壞了規矩。”陰長樂此刻猛的起身,衝著林微道:“林兄,我陰鬼宗就去那天穀門轉一圈,你忙你的。”


    說話間。跟著陰長樂來的那個陰鬼宗鬼道魂丹境的鬼修也是起身,和陰長樂一起離去,這時候,剛剛報信的那個陰官才發現,這裏竟然還有一個魂丹境高手在,立刻是嚇了一跳,心中對林微更是敬畏。


    林微自然知道陰長樂要做什麽,畢竟天穀門托了陰官在府衙告了狀,而且天穀門的確是死氣彌漫,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陰長樂顯然是要替林微頂下這件事,當然,出麵的隻會是那鬼道魂丹境的鬼修高手。


    這種事,對陰鬼宗來說隻是小事一樁,而自己身為陰官,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至少不能被人抓出把柄,略微一想,林微便陰身出竅,到陰府府衙之內去當麵對質。


    結果自不用問。林微三言兩語就問的那個陰官啞口無言,那個陰官也是倒黴,他隻是陰司禮部的一個禮官,八品官階。因為和天穀門中一個修士相熟,對方帶著禮物求到他這裏,這陰官也沒當是多大的事情,在他想來,區區一個八品編撰官,應該是沒什麽背景。要麽就是得罪了大人物,否則又怎麽會被發配到陰司鬼部這冷衙門,所以是幫了天穀門這個忙。


    誰知道卻是捅了簍子,天穀門的確是林微布下的鬼門大陣,可是這陰官手裏卻是沒有任何證據,在善惡堂上幾句話就被問的啞口無言,泄了膽氣,也不敢再告了。


    案子不了了之,林微也沒有痛打落水狗,隻是說了一句莫要讓小人利用,這讓那陰官心中頓時冒出一股邪火。


    他自然不是對林微,而是對天穀門。


    若不是天穀門,他自己也不會攤上這事情,也虧得這位林大人寬宏大量沒有追究,否則光是誣告陰官這一條,就足以讓他倒黴了。


    且不說這陰官事後如何對付天穀門,單說林微,天穀門的事情,他也不會再幹涉,也不會去收了那鬼門陣法。


    純元宮和天穀門鬥法這件事上,是天穀門先壞了規矩。


    宗門和宗門鬥法,修士和修士鬥法,都是可以請幫手的,就像是林微就找來鬼七和白奴,但絕對不能去告狀。就像是兩個孩子打架,怎麽打都可以,也可以請其他孩子當幫手約架,但不能去大人那裏告狀。


    天穀門既然壞了規矩,若是再來找麻煩,林微自然不會再客氣。至於天穀門那鬼門陣法,就當是懲戒了,天穀門********想要謀取純元宮的風水寶地,到最後,連自己的宗門之地都保不住,這就是因果報應。


    等林微回到純元宮,見到陰長樂,對方直接告訴林微,天穀門已經不足為慮。


    “長樂兄,謝了!”林微拱手一禮,他沒有問結果,既然陰長樂這麽說了,那事情肯定是解決了。


    “客氣什麽,今後你我在官場,可是要互相提攜的!”陰長樂也是十分得意,這次他刻意交好林微,讓林微欠自己一個人情的目的是達到了,將來有什麽事,林微也得幫忙,這是禮尚往來。


    “對了,長樂兄,白奴今後在陰鬼宗修煉,你還得多多照拂一下。”林微想起一件事,急忙說道,陰長樂則是一笑:“放心,白姑娘在陰鬼宗地位並不低,別人可不敢找她的麻煩,你以為宗主嫡傳弟子這名頭是白叫的?”


    說完,陰長樂便告辭離去,此間天色也漸亮,隻是誰又能知道,短短兩日時間,一個仙道門派天穀門已經是因為錯誤的決定,而四散崩裂。


    這便是不守規矩的後果。


    天亮之後,林微讓劉炳權帶人下山去打探,知道天穀門所在的山穀已經成了禁地,人畜都不敢靠近,而天穀門人也都是失去蹤跡,不知道去了哪裏,應該已經是遠離此處,或許會在其他地方重建門派。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不過這件事的影響力卻是持續了不少時間,純元宮和天穀門之間鬥法的事情,也流傳出好幾個版本,但都是講純元宮說成了正義的一方。


    也因此,純元宮的名頭也大了不少,帶動不少想要求仙問道的人前來拜師學藝。


    不過這種事,林微統統都丟給了劉柄權,而林微自己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除了每日編撰《陰山經》,剩下的時間便是在純元子的指點之下修煉。


    春去秋來,花落花開,眨眼之間,一年過去。


    林微這一年當中,可謂是相當低調,平日裏也是深居簡出,甚至不少純元宮新入門的弟子都沒有見過這位“掌門”。


    當然林微下過封口令,純元子神念的事情隻有之前那三十名核心弟子知曉,其他人是一概不知,所以,純元宮門下弟子也不知道林微不光是純元宮掌門,還是他們的“師叔祖”。


    不過這位師叔祖的仙道修為卻是差強人意,一年時間,居然還沒有凝結無瑕明心,不過林微的鬼道修為卻是突飛猛進,一年時間,修為連跳兩級,已經是陰泉大境,距離鬼道黃道境,隻差臨門一腳。


    以鬼道修為來講,林微已經算是一個人物了。


    在純元宮後山一處避世宅院之內,林微端坐在房前,運氣調息。在他手上戴著六道珠串,純元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師弟,你已有了凝結無瑕明心的能力,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便凝結明心,正式踏入仙道吧。”


    這一年時間裏,純元子對林微可謂是傾囊相授,實際上,以林微的天資加上天地奇木的輔助,半年前就可以修成無瑕明心了,但是,純元子卻讓林微推遲踏入仙道的日子,反而是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教授了林微許多道法。


    “道法和境界相符相依,隻修境界不修道法,還算不上一個修士,你師兄我師承天元老人,我帶師收徒,你也算是他老人家半個弟子,所學道法也是自成一派,這其中,尤其以天陽正法雷訣最是霸道,這門雷訣,你一定要學會。隻可惜,你師兄我福緣淺薄,當年隻跟了恩師七年,之後恩師不知所蹤,我尋他不到,最後隻能是自己修煉,這才創立純元宮,將來你若有機會見到恩師,定然替師兄給他老人家磕個頭。”純元子語氣有些沒落,林微聽得也十分奇怪,不過想到可能純元子隻剩下神念,那自然是不能行跪拜之禮的,自己代之,也合乎情理。


    “師兄放心,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失落,這世上能人異士太多了,或許就有人有法子重塑肉身,我讓鬼七他們四處打探尋找,定然會有結果。”林微這時候安慰一句,一年多的相處,林微和純元子才真正算得上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對於林微來說,純元子是亦師亦友,亦兄亦父,他當然是不想純元子失落。


    “毛頭小子,師兄還用得著你來安慰,好了,你也算是修煉界的一個怪胎,別人修煉一年多的時間能踏入明心境,凝練出一個濁玉或者是裂心明心已經算是不錯了,你倒好,竟然要凝結無瑕明心,而且還有十成把握,這要是讓那些仙宗大門所謂的天才弟子知道,估摸都會無地自容,想你師兄我當年,花費三年時光,凝結的,也不過是一色明心而已,就這,還差一點失敗……等一下,壞了,我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純元子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道:“師弟,我曾聽恩師說過,凝結無瑕明心非同小可,甚至可能會有雷劫加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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