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這個屋子裏,用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總覺的這個房子給我的感覺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麽地方,我現在又覺得不好說。,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不過在這個房間裏找到了張斌的指紋,至少說明張斌是來過這裏的。


    我對著趙小麗說道:“那個黑衣人每天都會來麽?他每次來多長時間?”


    趙小麗略微的思考了片刻,才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他每天都在,晚上的時候,他就在外麵睡覺。而後來的時候,他就不是總在這裏了,有時候會出去。走的時候他會把我的嘴堵上,然後把我綁的結結實實的離開。”


    “那你每天怎麽吃飯?”我問道。


    “他喂我吃飯喝水。”趙小麗說道:“每天給我一點時間上廁所。”


    趙小麗回憶著,而我也觀察著趙小麗的表情。從趙小麗的表情上來看,趙小麗說話的時候眼睛往右上角看,這是典型的一個思考的動作。她微微的皺著眉頭,手規規矩矩的垂著。這些都說明,她是沒有說謊的。


    不過我總覺得,趙小麗所描述的,並不像是張斌。張斌難道會表現出這麽紳士的一麵麽?


    關增彬說道:“隻找到了大拇指的指紋,沒有其餘的痕跡。而且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似乎有人打掃清理過了。”


    有人打掃清理過了,但是唯獨留下了一個大拇指的指紋。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麽。關增彬似乎也看出了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有說什麽。幾個人靜靜的看著我,我開口說道:“先去找到房產中介,然後我們去調查張斌的醫療記錄。”


    然而當我們找到房產中介的時候,中介公司告訴我們,來租房子的人並不是照片上的張斌。來租房子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由於是冬天,所以這樣的打扮很是正常,中介也沒有多想。


    看樣子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張斌很是謹慎。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樣子來,而且在離開的時候,似乎清理了房間裏的痕跡。但是張斌似乎沒有清理幹淨,留下了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紋。張斌強~‘奸’了趙小麗,如果離開了,是否跑路了?


    我們讓中介老板仔細對比了照片,如果看不到臉,至少能夠看到身材。而中介再三對比之下,覺得像又覺得不像,總之是沒有一個準譜。而當我們放棄的時候,這個中介告訴了我們一個小細節。


    租房子的人特意問了這個人的感受,因為房子雖然是不錯,但是位置有點偏僻,可這個人很是滿意。


    然後中介就聽到了他喃喃自語的聲音:“事情辦成了,就結束了。”


    租房子的日期,準確來說,是不到一個月之前。也就是杜子規失蹤後,也就是在王安砍傷張斌的胳膊之後,也是在郝仁失蹤之後。可是這些人都幹什麽去了,兩個大活人,就這樣失蹤在了這個不大的城市裏?


    瑪麗姐給我們發來了張斌的就醫記錄,發現張斌在一個月前曾經在榆木市第一人民醫院看過刀傷,醫生也詢問了傷口的來源。張斌並沒有說是讓一個小學生砍的,而是說被一個瘋子砍的。


    當時王安下了狠手,張斌胳膊上的傷口很深。要不是冬穿著的羽絨服很厚,那麽這兩刀下去,基本上就見到骨頭了。醫生給張斌上了‘藥’,給張斌包紮好,醫生囑咐張斌要按時來上‘藥’,而從就醫記錄上看,張斌也是這麽做的。


    四天一次換‘藥’,張斌從來都沒有間斷過,今天是換‘藥’的第四天,張斌很可能會來這個地方。


    想到了這裏,我們給趙小麗打了車,讓她先回市局去,到時候有人先安排她和弟弟的住所。而我們則是開車趕往榆木市第一人民醫院,開車隻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而我們也找到了張斌的主治醫師。


    此刻,我們正坐在他的麵前。


    擺明了身份,主治醫師告訴了我們一個小細節。


    當時陪著張斌看病的一共有四個人,而我們將張斌三人的照片亮出來之後,主治醫師很快就認出了陪著張斌來的人正是鄭帥和程一民,然而第四個人是誰,我們並不知道。但是主治醫師告訴我們,那個人一定是個癮君子。


    主治醫師經驗老到,一眼就看的出來。


    然後,主治醫師告訴我們,張斌把那個人叫做——杜子規。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突然就想到了我在張斌家‘床’~上‘摸’~到的那白‘色’的粉末。


    那的確是****。


    張斌是不吸食****的,那麽張斌的****給了誰。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讓我顫抖不已。一個月前,如果杜子規吸食了****,那麽為了毒品這些人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關增彬對於這一方麵知道的明顯要比我多,當我問出一個人要多長時間才會對毒品上癮之後,關增彬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吸毒成癮主要是體現在三個方麵,生理依賴‘性’、心理依賴‘性’、‘藥’物依賴‘性’。”


    對於這方麵,我的確是不懂,於是像個小學生般的聽著關增彬接下來的話:“生理依賴‘性’指的是身體對毒品的依賴,中樞神經在長期的毒品依賴中產生了一種身體的適應狀態。吸毒者在吸食毒品之後,此後必須在足夠量的毒品的維持下,才能保持正常的生理狀態。一旦停止,就會產生一係列的痛苦的生理反應。”


    關增彬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接著說道:“心理依賴‘性’指的是吸食毒品之後,使人產生的歡愉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導致吸毒者對毒品形成了強烈的渴求和不斷吸食的**。有人就做過這個方麵的調查,如果將生活中能讓人快樂的事情分個級別的話,做~愛僅僅三分,而吸毒卻是高達七分。”


    “第三種是‘藥’物‘性’成癮。”關增彬伸出了第三個手指:“這一點和上麵兩點不一樣,這一點得單獨分開來說。實際上,我們平常吸食的‘藥’物中,有很多成分會導致人們上癮。比如一些鎮定劑,安眠‘藥’去痛片之類的東西,都有讓人上癮的成分。實際上,是‘藥’三分毒。有時候,人們為了戒毒,卻依賴上了別的‘藥’物……”


    我們聽的雲裏霧裏,但基本也能聽得出來,一旦吸毒之後,是很難戒掉的。


    我問道:“那麽一個人吸毒之後,最少幾天就會上癮呢?”


    關增彬皺起了眉頭:“我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說這件事情不容易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依賴‘性’,而實際上,社會原因占了很大的程度。如果一個癮君子,終生都不會得到毒品,那麽什麽事情也都不會發生。”


    說著,關增彬搖了搖頭:“而如果一個癮君子,在有毒品的環境下,他會想辦法得到。因為他知道自己終究會得到,而得到後的那種快~感,足能夠抵得過為尋找毒品時費得力氣和時間以及金錢。”


    “也就是說。”我看著關增彬說道:“在現實社會中,根本不會有人戒掉?”


    關增彬搖了搖頭:“能戒掉毒品的,那毅力真的夠強的。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一個小夥子為了追求姑娘,把煙戒了。結果姑娘的媽媽卻說,這種男人不能找。”


    “為什麽呢?”醫生顯然也被這個笑話挑起了興趣。


    關增彬笑了笑,說道:“姑娘的媽媽說,連煙都能戒得了的男人,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笑過之後,關增彬繼續說道:“現實生活中,有多少人說過要戒煙,可都沒有辦法戒掉。那麽毒品,就更戒不掉了。吸食過幾次後,這輩子,都離不開了。所以,這種東西從一開始就不要碰。”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要調查個清楚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當我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心心念念要找的張斌。


    張斌此刻穿著依舊是那身棕‘色’的風衣,脖子上圍著圍巾。


    而張斌顯然也看到了我們,一愣神,就要往外麵跑去。


    穀琛是眼疾手快,站起來直接衝了出去。


    而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穀琛就捏著張斌的胳膊走了回來。穀琛捏著的是張斌的左胳膊,而那裏,張斌是有傷口的。能看的出來,張斌此刻疼得要死,不一會兒,他臉上的汗水就好像是下雨般的流了下來。


    而張斌明顯也認出了我們,他說道:“我說怎麽又是你們啊,放開我,疼。快放開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啊!”


    穀琛一腳踢在了他的膕窩處,張斌一下子就翻到在地。


    我看著在地上的張斌,說道:“你小子可讓我們好找,失蹤了‘挺’長時間的啊。我問你,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找你麽?”


    張斌兩個黑眼珠滴溜溜的轉著,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們來找我~幹什麽,我不清楚。”


    穀琛看了看張斌,說道:“你還真是嘴硬,回到審訊室的時候,再好好的和你‘交’流‘交’流。”


    但張斌卻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幹什麽抓我,我什麽都沒幹。”


    “什麽都沒幹?”我說道:“你胳膊上的傷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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