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眾人都擠在了‘門’口。.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我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給這個服務員小姑娘看,並讓他把這個店的負責人找來。而我和趙明坤則是開始對三具屍體進行簡單的調查和屍檢。


    我們將三具屍體身上裹著的浴巾掀開,看到三個人至少還穿了一條內~‘褲’,這便放心了下來將浴巾扯掉。我和趙明坤細心的觀察著這三具屍體,但左看右看,卻並不能看到屍體上有什麽致命的傷口。而且別說是什麽致命的傷口了,就算是小傷口,也都沒有看到。


    而這就說明,這三個人並不是機械‘性’損傷致死。


    機械‘性’損傷指得是當機體受到機械‘性’的暴力作用後,器官組織結構破壞或者發生障礙。比較典型的有鈍器傷,挫傷,骨折傷,銳器傷等等,這其中包括了自殺或者他殺。


    而非機械‘性’傷典型的有中毒,化學傷,輻‘射’傷等。


    其實說白了,這就和遊戲中的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差不多。而這三人,機械‘性’~致死的可能‘性’並不大。我用手將張一發的嘴撬開,去觀察張一發嘴裏的情況。仔細看去,就能夠發現張一發的舌頭呈現青紫‘色’,舌苔上有白‘色’的小點。再看張一發的嘴‘唇’,是朱紅‘色’的。


    而之前我看到程魯的屍體時,他的麵部也微微呈現朱紅‘色’。我將自己的鼻子湊近了張一發的嘴‘唇’,輕輕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苦杏仁的氣傳了過來,而如果不是俯下~身子仔細去聞的話,根本聞不到這麽淡的味道。


    我抬起頭,看到了在三張‘床’的‘床’頭櫃上,有著三個水杯。程魯的水杯中已經沒有了水,而張一發和孫守望的杯子裏,還有少一半的水。這說明,三個人都喝了水。我伸手拿起了張一發‘床’頭櫃上的那一杯水,湊在鼻子上聞了聞,果然帶著一股淡淡苦杏仁的味道。


    而這也就是說,這三個人其實是死於******中毒。


    這個時候,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年紀在四十歲的中年‘女’人來,她皺著眉頭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個服務員怯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說道:“這位就是我們店裏的老板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死人了。”


    說話間,她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三個人,頓時驚呼到:“怎麽死了?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我看向了‘女’老板,說道:“這三杯水,到底是誰送進來的,這水裏有毒!******,份量如果足的話,一分鍾就能要了人命!”


    說話間,‘女’老板看向了那個服務員,說道:“這水是不是你送進來的?”


    被‘女’老板嚴厲的質問下,服務員的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她開口說道:“幾位客人進來之後,就讓我給熱一壺水,我也就照做了。他們告訴我說要先進池子裏泡一泡澡,讓我把水熱好以後直接進來放在桌子上就好。”


    “過了十幾分鍾。”小姑娘帶著哭音說道:“我敲‘門’他們沒有答應,我就直接進來了。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還在泡澡,我就把熱水放在了桌子上,把‘門’帶了走出來了。當時我還聽到他們三個在裏麵討論著些什麽,嗡嗡的我也沒有聽清楚!我沒有下毒啊!”


    我點了點頭:“嗯,人不是你殺的,我知道。”


    說著,我指了指房子中的一個雙向拉‘門’,說道:“這‘門’後麵是浴池?”


    ‘女’老板點了點頭,說道:“嗯,他們要了一個四人間。我們這裏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我們這裏是房間裏帶著池子,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女’老板走到了拉‘門’處,將一扇‘門’拉看,我們這才看到,原來‘門’後是一個大池子。池子此刻還冒著騰騰的熱氣,看起來池子裏的水溫還是蠻高的。我走了進去,看到幾個人的衣服還在房間裏一旁的衣架上。


    裏麵的空間還‘挺’大的,正對著‘門’的牆上,還有掛著一個大彩電,看起來娛樂還是‘挺’豐富的。


    我扭頭對‘女’老板說道:“看看監控,這裏麵還有誰來過?”


    ‘女’老板卻是神情一變,拉著臉說道:“我們店裏沒有監控。”


    “啥?”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麽大一家店裏麵,竟然沒有監控。


    這個時候,王一凱卻是跑了過來,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警官啊,這間店到底是做什麽生意的,我之前也和你說了。正是因為沒有攝像頭,所以客人才多啊。這樣,不論你在這裏幹什麽都沒有人知道,就連你來過這裏,也沒有人記錄。”


    聽到了王一凱的解釋,我明白了。這樣一來,沒有證據,不論是警方來掃黃,或者是有老婆來追到這裏來找老公,就很容易躲過去了。可沒有攝像頭,東西就容易丟,也會被鑽進來什麽閑雜人等。對於店家來說,這當然是有利也有弊的。


    而我們也就不知道到底還有誰來過這家店裏,更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水中摻入了******。


    泡澡出來,由於脫水,人自然會感到口渴。或許凶手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在壺中下毒。而三人也絕對想不到,隻是洗了一個澡之後,那壺裏的水,就變成了分分鍾中能夠要人命的毒液。而這三人甚至沒有多想,就飲下了杯中毒‘藥’。


    “‘門’不能反鎖麽?”我又問道。


    “可以的!”‘女’老婆開口說道:“當然可以。”


    服務員開口說道:“由於他們要讓我進來送水,所以‘門’隻是被關上了,但是並沒有上鎖。”


    我點了點頭。


    而從這一點上來看,凶手一定提前就知道這幾個人是要來這裏的。否則的話,凶手怎麽會想到用這種手法呢?三個人,如果有其中一個人沒有喝水,看到對方的不對勁,及時救助之下,那三個人可能都不會死。可泡澡之後,三人口幹舌燥,自然都會飲水。


    而如果今天我們沒有找王一凱,耽擱了他來到這裏的時間的話,恐怕王一凱也會和這三具屍體一樣,成為躺在這裏的第四具屍體。


    凶手殺人的手法很簡單,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可以做到這一點。無非就是走進來,將劇毒的******撒入開水壺中,剩下的事情就是等著他們自取滅亡了。而氯化物這種東西,如果是懂化學的人,是能夠自己配置出來的。


    可話雖然說的輕巧,但仔細一想,這其中如果沒有仔細的觀察,凶手怎麽可能知道這裏沒有監控?怎麽知道用這種方法殺人他們必死無疑。


    我看向了王一凱,開口說道:“你們幾個人,是不是還經常聯係?”


    王一凱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大學是舍友,而且畢業後又都留在了東興市,所以一直都有聯係,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出來聚聚。”


    說到了這裏,王一凱很是傷感:“我們也都是十來年的朋友了,可怎麽能夠想到,這一下,這一下就死了三個。到時候,我可怎麽和他們的家裏人說啊。”


    可說到了這裏的時候,王一凱的臉‘色’一變,開口說道:“如果,如果不是你們給我打電話,我現在也應該死了。”


    看來王一凱也想明白了這件事情。


    “你們經常來這裏是不是?”我又問了一遍。


    這個時候,還是服務員小姑娘開了口,她說道:“我在這裏工作了一年多了,之前的確也見過他們幾次。不過他們三個人來的多,這位先生我不太常見。”


    王一凱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太來這裏,每次來,其實我也,我也不幹那事情。”


    我自然明白王一凱指的是什麽事情。


    雖然死了三個人,可我的心裏卻逐漸的生出了一種清晰的感覺來。這一次,三個人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沒有被嚇死。這一次,三個人也並不是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而從這一點上來分析,凶手的確是人而不是鬼。


    難道現在是白天,飛頭蠻不能出來嚇人,可是凶手還是要殺人,所以就用了常規手段?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在前幾個案子中,凶手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法呢?


    趙明坤這個時候拉了拉我,開口說道:“別逗留的時間太長了,我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知道麽?”


    趙明坤的話說的不錯,隻是想不到凶手這次竟然又快我們一步。我們必須要一個人一個人的調查,而凶手根本不考慮這些。這三個人其實是最沒有嫌疑的,隻不過就是因為附和了王一凱的幾句話,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凶手難道連一點調查的時間都沒有麽?有那時間去跟蹤別人,難道就不能再‘花’一點時間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麽?如果凶手過了七年都還要為呂知秋報仇,為什麽會這麽不在意當年的真~相麽?難道他就不想‘弄’明白,究竟是誰殺了呂知秋麽?


    我和趙明坤往外走去,我一邊走一邊說道:“等一會兒會有警方來將屍體帶走調查的,記得屋子裏的東西全不要碰,尤其是那壺裏的水,那可是劇毒的東西。王一凱,跟我們走。”


    王一凱猛地點頭,說道:“是,是!”


    他開車帶我們去他家裏,車上,王一凱有些哆哆嗦嗦的,看樣子很是害怕。


    “死了,死了多少人了?”王一凱終於回頭看著我們。


    我在心裏一數,這才發覺,已經死了六個人了,兩天的時間裏,十三個人幾乎就已經死了一半了。


    凶手似乎就像是一台永動機一樣,永遠也停不下自己殺戮的心來。照這樣的速度下去,隻需要五天的時間,這十三個人就會全部被凶手殺死了。而問題在於,我們竟然找不到凶手絲毫的蛛絲馬跡,甚至連凶手到底是如何殺人的都搞不明白。


    我們要調查的東西,還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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