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了片刻,王一凱才緩緩的對我們說道:“呂知秋這個人吧,怎麽說呢?她是一個好人,可有時候就是對人太好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


    我聳了聳肩,問道:“善良不是一件好事情麽?”


    王一凱撓了撓自己的頭,開口說道:“善良是一件好事情,可是有時候不能太過了。就拿呂知秋來說吧,她就是沒有掌握住這個度。她有兩份助學金,還有獎學金,再加上自己平時出去做的一些設計,一個月也有很多錢的。”


    王凱伸伸手比出一個“六”,說道:“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估計能有六千塊錢吧,十年前的六千塊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完後她把四千寄給家裏。用一千塊來資助一名生物係的‘女’學生,她爸好像是得了什麽特殊的病吧。剩下的一千元,是呂知秋自己用的。”


    十年前,一個月能夠賺到六千元的人,也算的上是有錢人了。看起來呂知秋的能力也是不錯的,否則也不可能賺到這麽多錢。


    王一凱繼續說道:“可這一千,也不是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反正隻要有人借錢,呂知秋都會答應。那些人有時候甚至就不還,呂知秋也不去索要。每次出去吃飯,‘女’生們也喜歡叫上呂知秋,因為她們隻要讓呂知秋結賬,呂知秋就不會拒絕。”


    “那她就不為自己想想?”我又問道。


    “我親耳聽一個‘女’生說過,反正呂知秋那麽有錢,讓她請客就怎麽了。讓她請客是給她麵子,要知道她在‘女’生堆裏,可是沒有辦法能‘混’下去的。”王一凱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說道:“對了,呂知秋在‘女’生中,好像並不受歡迎。”


    聽到了王一凱的話,我也想起了王茜朵曾經和我說過,‘女’生看呂知秋都有些不順眼。可是,看呂知秋不順眼的王茜朵以一種十分“壯烈”的方式死在了我們的麵前。那麽有沒有可能,呂知秋真的隻是做做樣子呢?


    想到了這裏,我開口問道:“呂知秋救助那個‘女’生,持續了多長時間啊?有沒有可能,呂知秋是為了評比什麽優秀學生之類的才這樣做的?”


    王一凱思考了一會兒,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我記得呂知秋從大二開始資助那個‘女’生,每個月一千,甚至到死之前都沒有中斷過。不對,中斷過。”


    趙明坤問道:“是因為投資失敗的事情麽?”


    王一凱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當時王鑫根本就沒打算讓呂知秋還錢,她隻挪出了每月一千元來還王茜朵。那個‘女’生的父親得了‘挺’複雜的病,一天不吃‘藥’就有一天的生命危險。怎麽說我也追過呂知秋,這些事情我也都了解。”


    “那為什麽中間中斷過一次?”趙明坤又問道。


    王一凱開口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當時我隻知道中斷過一次。那段時間呂知秋好像是陷入了什麽麻煩中吧,我問過一次,她沒有說。不過其實我內心深處也不喜歡呂知秋,所以當時也沒有追問下去。”


    “好,第二天和我們一起去找楊立成吧。”我看著王一凱說道:“有些事情,當麵說效果可能要好一些。”


    王一凱點了點頭,趕緊說道:“那今天晚上,要不,要不你和我睡一個房間吧。這,這凶手實在有點神出鬼沒的,我怕自己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了。”


    看王一凱害怕的樣子,聯想起短短兩天時間內就死了這麽多人,那還是來的保險一點要好。想到了這裏,我也就答應了王一凱的要求。


    趙明坤找來了幾個杯子以及幾個勺子,在‘門’口窗口都設置了幾個簡單的裝置。隻要‘門’或者窗戶有被打開的動作,勺子就會掉入杯子中,發出清脆的聲音。而我們也就能夠第一時間被驚醒,從而做出反應。


    王一凱住在七樓,一般人不可能從窗戶進來。而能從窗戶進來的東西,也絕對不是一個杯子一個勺子就能發現它存在的蹤跡。把羅定嚇死的就是一張人臉,不過看王一凱的狀態,倒也沒有那麽‘精’神恍惚,應該不至於會被嚇死。


    不過凶手的手法多端而且詭異,趙明坤這樣的機警也算不得是小題大做。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迷’‘迷’糊糊的醒來,伸手往旁邊一放,卻發現空‘蕩’‘蕩’的。這一下把我嚇了一個‘激’靈,趕忙坐起了身子來。昨夜窗戶旁邊趙明坤設置的報警裝置並沒有出發聲音,可是我身邊的王一凱卻是消失不見了。


    難道王一凱神秘消失了?房間的‘門’是開著的,王一凱難道是自己走出去的?


    想到了這裏,我趕緊衝了出去,看到趙明坤正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我趕緊說道:“我靠,不好了,王一凱離奇消失了。”


    趙明坤白了我一眼,一指廁所,說道:“昨天晚上,王一凱上了三次廁所,這是第四次了。你睡的和豬似得,就算王一凱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你也發現不了。”


    “王一凱去了四次廁所了?”我撓著頭問道。


    說話間,王一凱從廁所裏走了出來。我看王一凱眉頭緊鎖,臉‘色’發白,走路都虛浮了起來,就知道王一凱快拉虛脫了。王一凱一邊‘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邊開口說道:“不知道怎麽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感覺自己肚子有點擰巴,不知道怎麽回事。”


    “你不是說謊吧,今天要去楊立成家裏,你就裝病。”我開口說道:“不是昨天晚上你告訴我們的東西,都是假的吧。”


    王一凱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罐牛‘奶’來,咕咕喝進了肚子裏,說道:“騙你幹什麽,走吧!剛才我已經和公司董事商量好了,今天完了我就離開東興市,出差一個月再回來。”


    看的出來,王一凱似乎是著涼了,車都沒有辦法開了,隻好讓王一凱把地址告訴我,由我來開車。


    王一凱告訴我們,他已經和楊立成說好了,楊立成此刻正在家裏等著我們。


    而一進‘門’,王一凱就衝進了廁所裏。


    楊立成對我們似乎抵觸,在王一凱上廁所的時間裏,他‘抽’著煙,看著我們什麽話都不說。我看到楊立成麵前的煙灰缸裏麵都是煙蒂,再看楊立成,也是一臉的疲憊,似乎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睡覺了。


    王一凱從廁所裏走了出來,看著楊立成,也不廢話,斬釘截鐵的說道:“楊立成,這次來也不是別的事情,就是七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天晚上,你在工地上遇到了我和呂知秋,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回來的?”


    “就是這件事情?”楊立成剛想要將煙放進嘴裏,可是聽到了王一凱的話,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王一凱坐了下來,說道:“就是這件事情啊,還能有什麽事情。能夠證明你我清白了就行,你是不知道,張一發他們三個死了,就死在我的麵前。要是七年前的凶手找不到,我看我們十三個人都會死。你是不知道,那凶手神出鬼沒的。”


    楊立成將半根煙靠放在了煙灰缸邊上,說道:“這一點我能夠作證,當初我的確是看到了王一凱,我也是和王一凱一起回去的。”


    “我聽說你當時對王一凱很不友善?”我看向了楊立成,說道:“你讓他遠離呂知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楊立成聽到了我的話,卻又將半根煙抓了起來,猛吸了一口:“是,我說過。因為之前我以為呂知秋對我有意思,可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錯的太離譜了。呂知秋其實對誰都是那個樣子,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著,楊立成自嘲著:“是啊,你想想看,當時呂知秋什麽條件都比我好,為什麽不去找一個更好的人呢,為什麽能看上我呢?”


    “媽的!”楊立成又說道:“我真恨當時的我,被呂知秋那朵白蓮‘花’‘迷’得死去活來的。呂知秋這種人,雖然對你很好,讓你以為她也喜歡你,可最後卻又告訴你,她隻把你當作是自己的哥哥。可如果不喜歡別人,能不能不要接受別人的好意。我知道王一凱在追呂知秋,其實我根本就是在提醒他!現在想想,如果不是我,呂知秋也不會死亡了!”


    楊立成的這句話可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從楊立成之前的動作和言語中,我就隱隱覺得楊立成知道些什麽,可我也沒想到楊立成竟然就這樣開口了。


    “你都知道些什麽?”我趕忙問道。


    楊立成說道:“七年前的我,就是一個渣男,一個十足的渣男。在實習期間,我和呂知秋表白了,結果呂知秋說她隻把我當哥哥看,那個時候我很生氣也很傷心。正好,我看到了梁梅。當時我沒有多想,就和梁梅表白了。”


    楊立成大口大口吸著煙:“梁梅長的不算好看,‘性’格也比較小‘女’人,不愛說話。我剛剛表白完,她就答應了。不久後,我們就上了‘床’。可我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她,她隻是我一個發泄情感的窗口罷了。”


    “渣男。”趙明坤說道。


    “是。”楊立成擺擺手:“我也說過我很渣,過了沒有幾天,我就想要分手了。於是那天,也就是遇到王一凱,也就是呂知秋死的那天晚上,我把梁梅約了出來。我和梁梅說了分手,可梁梅死活不同意。我當時就告訴了她真~相,說她隻是我沒有追到呂知秋之後的調味劑罷了。”


    楊立成將煙頭狠狠的碾滅在了桌子上,說道:“可梁梅說她懷~孕了,這怎麽可能,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怎麽可能?於是我沒有理她,直接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時候,卻正好碰到了呂知秋和王一凱。”


    “那個時候我心裏憋著火。”楊立成繼續說道:“本來我是想要提醒王一凱,可話到嘴邊,就成了威脅。那天晚上,我們走之後,梁梅很可能遇到了呂知秋。”


    楊立成抓著自己的腦袋:“如果梁梅將對我的怨氣發泄在了呂知秋的頭上,那也是正常的。後來很多年之後,我才聽說,梁梅那個時候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雖然知道梁梅應該就是凶手,可我怎麽能說啊……”


    “如果不是死了這麽多人,我恐怕永遠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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