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就醒了,然而趙明坤總是有辦法比我起的更早。而且我從來沒有看到趙明坤給摩托車加油,這說明在我睡覺的時候,趙明坤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過這姐姐真的不用睡覺麽?對此我真感覺到十分的疑‘惑’。


    簡單的吃過了早飯,我便拉著趙明坤去一個地方。趙明坤依舊是騎著摩托車載著我,而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火車站旁邊的那個小巷子,在火車站後麵的那個院子中的傳銷團隊。雖然從當時的情況上來分析,在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後,這些人多半是跑路了。


    可老話說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些人就算能離開,可這個房子是不會離開的。隻要有房子就能夠找到房子的主人,而隻要能夠找到房子的主人,就能找到誰租了這裏的房子,而隻要找到當初傳銷組織中的任意一個人,就能順水推舟的找到其餘的人,了解到關於呂向陽的事情。


    而警方通常就是利用這種方式來調查的,算得上是常規的手段了吧。


    當然我們隻是在穀琛和呂向陽的描述中知道這裏大致的情況。院‘門’是關著的,外麵沒有上鎖。我輕輕的一推,竟然直接就將‘門’推開了,看樣子裏麵也是沒有上鎖的。推‘門’進去,不出所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院子並不大,一些雜物堆在院子的角落。院子地麵的灰塵已經有不少了,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打掃了。這是小二樓的建築風格,而不論是一樓還是二樓,透過玻璃去看,裏麵沒有什麽家具,裏麵是幾張高低‘床’。


    我看了看‘門’口的鎖,上麵的鎖是很新的,看起來是最近才重新按上的。


    透過窗戶,能夠看到裏麵所有的家具都沒有了,地麵到還是‘挺’新的,看起來有人掃過了。趙明坤指了指樓梯旁邊的一張白紙,隻見上麵寫著的是幾行字和一個電話號碼。上麵的意思是這個房子要出租,有意者聯係王‘女’士。


    當我們聯係了這個王‘女’士之後,一個小時之後,王‘女’士便已經趕到了。我們詢問了關於之前租住在這裏的人的信息,但是這個王‘女’士卻閉口不談,隻告訴我們這是戶主的**,不能泄漏一點,甚至將我的警官證拿出來都不好使,一口咬定絕對不會泄漏。


    不過最後在趙明坤用槍對王‘女’士進行了“親切友好”的問候之後,王‘女’士很是配合的告訴了我們之前發生的故事。


    在兩個月前,一個人出價一萬元租了這個小二樓兩個月。而實際這裏的價格一個月隻要三千元而已。當然這個人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盡量的多找一些高低‘床’來搬進去。而這些高低‘床’的費用也算在了一萬元中,當然了,這些高低‘床’的價格並沒有多高,算起來王‘女’士白白得了幾千元。


    我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高低‘床’是兩個月之前才搬進來的,之前是沒有的麽?”


    王‘女’士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那個租房子的人是誰呢?是不是一個年輕的人?”


    “不是。”王‘女’士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租房子的人不是年輕人,那個人估計是有三十歲了吧,當時是他來和我洽談的。不過他要這麽多的高低‘床’,我就覺得就有點不對勁了,看樣子是要住不少的人。”


    片刻,王‘女’士又說道:“但是我就是一個租房子的,也就不管他們幹什麽了。況且就兩個月的時間,也不長。我當時也就答應了,後來確實來了幾十個人吧,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搞傳銷的,他們就是來看了看之後就離開了,之後也一直都沒有人住著吧好像。”


    我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心中已經明白了些什麽。這些人是兩個月之前才進來的,而且平常的時候這個屋子是空著的。這說明這個地方一定不是傳銷窩點,而一個傳銷組織絕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組員每天晚上的時候都夜不歸宿。


    有人提前租住了這裏,而且是兩個月,從時間上來推斷,和呂向陽離開的日子是‘吻’合的。從錢財數目上來看,這也是能夠對的上的。我記得當初在火車站的時候,有人提到有幾個人是經常舉著牌子在‘門’口溜達的,而呂向陽那天也在火車站外麵溜達了很長的時間。


    這一切會不會是故意要這樣做,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呢?


    “你有沒有那個人的聯係號碼。”我對著王‘女’士說道:“就是租房子和你聯係的人。”


    “有!”王‘女’士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找一下啊,不過你們千萬別說是我給你們的號碼啊,畢竟我都答應了人家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說出去了。”


    點了點頭,我們撥通了這個人的電話。聽到我們這裏有賺錢的活兒的時候,這個人在我們約定的地點見麵了。從外貌上來看,這個人年紀在三十歲了,然而那天在巷子中‘混’戰的時候,我們看到過這個人。


    而他明顯也認識了我們,看到我們的一瞬間就想要往外跑。但是我和趙明坤哪裏肯給他這個機會,我拔‘腿’就想要去追,可趙明坤卻是冷冷的開口說道:“我懷疑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所以你要是不停下的話,我手上的槍是沒有眼睛的。”


    趙明坤的這句話說的很慢,聲音也並不是很高。但是聲音剛剛停下來的時候,這個人也就停了下來。看來那個時候趙明坤給他造成了‘挺’大的心裏‘陰’影的,否則的他再往外麵跑幾步就跑出我們的視線了。


    他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來,自己慢慢的走了過來,站在我們的麵前不動了。


    趙明坤看著這個人,笑了笑,說道:“跑啊,怎麽不跑了?”


    男人麵帶無奈說道:“跑什麽啊,我哪兒敢跑啊,況且我~幹的事情也不至於判死刑,我還是乖乖的好了。”


    我也無奈了,開口說道:“兩個月之前,你租住了一個小二樓,然後買了很多高低‘床’,又找了很多人,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嘛?”


    男人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大概兩個月之前吧,我在火車站附近幹活。”


    我問道:“你幹的是什麽活兒?”


    男人尷尬的點了點頭,片刻說道:“就是騙錢吧,把人帶到一個辦公室裏,然後告訴他有一個一小時就能賺一百的工作,他要幹就先抵押一百,到時候返二百。當然了,這把戲一般人都不會中套的,一般都是那些剛從小地方來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會中套。”


    我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就聽男人繼續說道:“然後兩個月前來了一個人吧,說是看上了這一份工作。但當時這個人帶著口罩,帶著帽子,我看不太清楚這個人的臉。當時我還是按照程序去做吧,但是我剛開口,那個人就反問我想不想要賺四萬。”


    “我當時心想這難道是遇到同行了?”男人說道:“但是他直接給我甩了兩萬,我看了看,都是真錢。然後他就讓我租一個房子,然後買一些高低‘床’放進去,而且地方也看好了,我就負責打個電話。”


    頓了頓,這個人繼續說道:“一萬塊用來安排這些,一萬塊是給我的。然後他就讓我去找一些人,當作是一個傳銷的窩點。我當時很奇怪,怎麽有這樣的人呢。但是能賺錢,我也就答應了。”


    我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看樣子這件事情有意思了。


    男人歎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還是照做了。於是這個人就又給了我兩萬,是我招人的費用。我心想收了別人的錢,就給人好好幹活吧。於是我是特意找到了一個傳銷窩點,和裏麵的高層借了七十多個人,塞給了他一萬。”


    “完後呢,高層就借給我七十多個人,明麵上說是讓那些人跟著我學習,可實際上就是借給我了。完後那個雇主就說有個高中生會過去,讓我們抓他,然後再悄悄放了他,我就照做了。反正住進來的那些人真的是搞傳銷的,我雖然不懂,但是那些人很懂這些。”


    “繼續。”我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嗯,之後就把他抓了進去。然後我就讓那些搞傳銷的人都回去了,等傳銷的人都走了,我們也就把這個高中生放了。然後就是不久前,雇主說讓搞傳銷的都住在那裏,不久後要有人來找人,完後那個高中生也再次住了進來。”


    男人聳聳肩,說道:“住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把,後來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穀琛進去救人,然後被人堵截的故事了。


    我皺起了眉頭,問道:“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的那個神秘的雇主和那個高中生是一個人麽?”


    男人思索了片刻,說道:“身高身材差不多,但是我沒看到那個雇主的臉,而且他說話很沙啞,不知道是嗓子問題還是怎麽了,和後來的那個高中生聲音不太一樣。不過,我也說不清楚那個人是不是故意那樣說話的。”


    聽到了這裏,我基本上就已經明白了。


    “那個高中生被救走之後。”男人搖了搖頭,說道:“雇主後來給了我一萬,讓我忘了這件事情。誰知道又遇到了你們,不過我可沒殺人啊,什麽謀殺案可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掩護,一個最好的不在場的證據,而那些搞傳銷的人也會認為這個人就是被抓來的,可實際上,那些搞傳銷的人不知不覺中就陪著呂向陽演了一出好戲。那麽就可以確定了,呂向陽一定和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對了!”我看向了趙明坤,說道:“你知不知道一個月後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趙明坤看向了我。


    我回答道:“呂向陽十八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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