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將自己的新號碼告訴了穀琛,但是穀琛那裏一直都沒有什麽關於關增彬的新線索,我和趙明坤也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情。可吳醉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關於他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趙明坤開口說道:“吳醉這個人的‘性’格是最反複無常的,上一刻他可能是笑著的,可是下一刻就大發雷霆。他這個人做事不擇手段,而且也沒有什麽規律,有時候殺人隻是為了有趣,而有時候把人放了也可能是因為有趣。”


    我歎口氣,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從趙明坤的描述上來看,我懷疑這個吳醉可能有什麽‘精’神分裂的症狀,可想到了這裏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自罪妄想症也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們兩個的共同點了。


    我開口緩緩的說道:“但是吳醉現在銷聲匿跡了,不知道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突然想起了一點,繼續說道:“之前的話我們在明,吳醉在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們也在暗處。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吳醉沒有輕舉妄動。在沒有徹底搞明白我的行蹤之前,他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完成?畢竟他每次都在針對我。”


    趙明坤看著我,沉思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很有這個可能,從你我合作以來,我們的第一個案子,我就看出相比於關增彬來,吳醉似乎對你的興趣更濃。”


    聽到了趙明坤的話,我趕忙捂住了自己的襠~部,說道:“我靠,我可不搞基。”


    趙明坤笑了笑說道:“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吳醉這個人可是能做出把你閹了的舉動的……”


    不知道吳醉到底有什麽樣子的‘陰’謀,而下一次,吳醉是不是又會針對我呢?我心中的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了,吳醉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現,是因為吳醉要做就要做一次大的,而這件事情又一定和我有關係。


    晚上的時候,我在自己的房間裏,準備將所有的錢都匯總在一起,認真數了數自己還有四萬元。這些錢夠我和趙明坤用很長時間了,因為趙明坤也像是一個移動的金庫一樣,隨手就能夠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千元來,所以錢對於我現在的情況來講,基本上是沒有更多的用處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張人民幣上卻是用一種很小的字寫了一串東西。字是黑顏‘色’的,在紅彤彤的紙幣上一眼就能看出來。我仔細的看著這張紙幣,但是我將新拿到的錢和原來的錢‘混’在了一起,此刻我也沒有辦法分辨這一張紙幣到底是之前的錢上麵寫著的,還是這次新來的錢上麵所寫著的。


    從這字跡上來看,這個字是我不認識的字跡,而我之前也沒有見過這個字跡,並不能夠確定到底是誰寫的。但是我的錢都是‘毛’姐給我的,但是‘毛’姐如果有什麽事情,其實並不用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直接說就好了。而且從字體上看,也並不像是一個‘女’人所寫的字。


    此刻我有些後悔,如果我能夠把得到的錢都認真的看一遍的話,那麽就不會出現這種消息滯後的情況了。而我也較為慶幸的是,幸虧沒有在自己不在意的情況下將這一張人民幣直接‘花’出去,否則我連字都看不到了。


    我仔細的看著這字,隻見這張人民幣上的字是這麽寫著的:小心那些你這輩子都不會小心的人。


    字很短,而且像是在一個很短的時間中寫上去的,這個字跡有些潦草而且有些模糊。而如果是‘毛’姐要給我傳遞什麽信息的話,這錢本就是‘毛’姐給我的,那麽她完全有時間來把這些字寫的更加工整一些,並不用這麽的“趕時間”。


    兩次的錢都是‘毛’姐給我的,那麽也就是說,有人在‘毛’姐把錢給我之前,‘混’入了這一張人民幣,他如此小心謹慎,甚至連名字都不敢直接寫,肯定是不希望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比較絕密的。我的腦海中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的人,可轉眼間又排除了很多的人。


    我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我竟然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寫給我的,這個人告訴我要小心一些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懷疑的人,卻不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他是害怕這個人民幣無意之中被別人看到之後,會對我或者是他不利,還是故意要擾‘亂’我的視線呢?


    還是說,這張人民幣中還隱藏了別的信息呢?可如果這個人民幣中隱藏了別的信息的話,那麽我一定是知道如何提取這個信息,否則的話,這個信息就不會傳導出來,而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想了想,我立刻用水來浸~濕,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我用火來烤,可也沒有絲毫的反應。折騰了半天,也沒有辦法能夠將裏麵的信息找出來,而這就說明並不是我的手法不對,而是那個人想要告訴我的,也隻有紙麵上的意思了。


    但是他又不直觀的告訴我到底要警惕誰,這就有些奇怪了。問題出現了,我沒有辦法確定在人民幣上給我傳遞信息的人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那麽我就沒有辦法判斷他到底是為我好還是想引我入套。我也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懷疑別人,又去懷疑誰。


    如果姑且認為這個人是我的隊友,是想要提醒我有危險的話,那我到底該警惕誰呢?


    此刻我身邊的人又有多少呢?


    趙明坤?這個不太可能,從林汾的時候,趙明坤對我就有一種不同於他人的感情,雖然我現在也搞不明白,但是趙明坤應該是不會害我的。從和趙明坤相處的情況來看,就算感情是不牢靠的,但是我們兩個人有共同的目標和利益。


    在找到吳醉,並且成功的解決掉吳醉之前,我想我們兩個人應該是能夠繼續這樣下去的。而且我覺得隨著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我和趙明坤之間的默契已經逐漸的形成了起來。世界雖然是悲觀的,但是我更想要樂觀一些。


    如果不是趙明坤的話,難道是穀琛?這也是不可能的,穀琛也幾次救了我的命,而我也救過穀琛的命。我們的關係是在一次次生與死的經曆中曆練出來的,如果讓我小心穀琛,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小心的。


    可如果不是穀琛的話,難道是關增彬?關增彬被吳醉抓走了,被吳醉抓走的關增彬會不會被吳醉洗腦呢?會不會有一天,當關增彬回來的時候,當我們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但是事情才剛剛開始呢?


    如果是要我小心關增彬的話,那麽說明關增彬不久之後就會被我們救出來,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是吳醉那邊的人?這是值得商榷的一點,也是值得我們懷疑的一點。


    以吳醉的能力,這一切是能夠做到的,畢竟在之前的案子裏,如果不是因為吳醉的話,我也不會患上了自罪妄想症了。


    在我加入了特別行動小組之後,這兩個人是我最好的夥伴。難道這個人指的是小劉?如果是小劉的話,我此刻已經看出了小劉並不是我們的人,他和吳醉之間有一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瓜葛,‘逼’~迫特別行動小組解散,讓我背負上了莫須有的殺人罪名,這一切都和小劉有關係。


    難道這個人是讓我警惕小劉,這是目前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可如果讓我警惕小劉的話,這個發出警告的人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在警局中相信我並沒有殺人,而想要幫助我的警察麽?


    但是邵組長此刻應該還在冗長的被調查的過程中,像他這個級別的人如果出了岔子的話,調查一定很漫長,因為邵組長知道的機密太多。而部裏也一定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盯著他,我想邵組長應該是沒有辦法親自給我寫字的,那麽會不會是在他的授意之下,有人來提醒我呢?


    邵組長一定相信我是清白的,因為我是他親手選出來的,而我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那麽就有可能是瑪麗在邵組長的授意之下提醒了我,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瑪麗姐現在知道我的情況麽?難道她查到了我的電話號碼以及我聯係過‘毛’姐?可如果瑪麗姐能查到的話,我想其餘的人也能夠查到,那麽就會直接來逮捕我了。


    我看著這一張人民幣,看著人民幣上的黑‘色’字跡,卻怎麽也猜不出這到底是誰留給我的,而留給我又要警告我什麽。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我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拚盡全力想要搞明白這件事情,可我逐漸的明白,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想明白的事情。


    可是,隨著這一張神秘的帶著留言的人民幣,我知道,一場大戲應該已經在平靜的東興市上演了,而我們都是這一場戲中的角‘色’,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登台,什麽時候會死去,淪為一個配角,還是‘抽’絲剝繭,最終站在舞台的中央笑到最後。


    我看了看窗戶外麵,此刻夜已經很深了,望向外麵,什麽都看不到,漆黑的讓人恐怖。


    而我們都知道,當黎明來臨之前的那一段時間,是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第二天,太陽還會升起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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