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出來,看到外麵正站著一個年輕的警察,我開口詢問道:“陳伯呢。”


    “陳伯還在調查。”警察說著,帶著我們往這棟房子的後麵去。當我們來到這棟房子後麵的時候,就看到了陳伯此刻正在撅著屁~股不知道在看著些什麽東西,我遠遠的觀察去看,看到了在陳伯旁邊的兩條車痕。


    我開口說道:“看什麽呢陳伯。”


    陳伯開口說道:“你讓我去找這輛可能被藏起來的汽車,我汽車沒有找到,但是找到了有汽車行駛過的痕跡。前幾天我們這裏下了很長時間的雨,而這裏是一片空曠的黃土地。從我發現的這些痕跡上來看,這裏一共有三輛汽車行駛過的痕跡。”


    我點了點頭,站在遠處看了看這個空曠的場地,從整體上來看,這就好像是在一張白紙上畫著的一條條的橫線一樣,而好在這些輪胎的樣式以及兩輪之間的長短距離都是不同的,可以從這兩點上看出到底是什麽汽車曾經在這個地方出現過。


    而在這一點上我並不是懂得很多,我看向了陳伯,問道:“從我對張子俊的觀察來看,從他家裏的家具檔次來看,張子俊應該是能夠買一輛價值在三萬到五萬的汽車,現在你看出了三輛汽車的痕跡,確定沒有更多麽?”


    陳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在你們進去調查張子俊的時候,我帶著其餘的人就在這裏調查這個汽車的問題,經過我們的對比發現呢,一共就隻有三輛汽車行駛過的痕跡。這裏的位置相對於來說也是比較偏僻了,這個地方的房子不少,有時候從高速路下來的汽車可能會停在這裏。”


    我看了看這些痕跡,說道:“而這也就是說,這三輛汽車是在下雨的時候就停在了這裏的,而且是在下雨的時候是開出去的。其餘的車輛是否停在這裏過,這一點是我們沒有知道的,但是如果是住在這裏的人,長時間把車停在這裏是正常的。”


    “找到這三輛車到底都是什麽。”我開口說道:“這可能需要一個大量的排查過程了。”


    穀琛在這個時候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這麽麻煩,從車輪的‘花’紋上來看,這三輛車明顯不是一個檔次,能夠看的出來有一個檔次是最低的,就是我們經常見得那種麵包車,其餘兩輛車的價值在十萬左右,應該是平常能夠見到的轎車。”


    “當時凶手抓了兩個人。”我說道:“凶手一起抓了胡寧寧和李俊,用一個麵包車是最常見的策略,查一查,看看這個麵包車是不是張子俊的,在我的感覺中,張子俊是很有嫌疑的一個人。”


    穀琛看向了我,問道:“為什麽你會感覺這個張子俊有問題呢,凶手應該是一個人作案,而一個人作案的凶手,如果他一個人在家的話,那麽胡寧寧此刻在什麽地方。”


    我開口說道:“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麽讓你們二十四小時監控他的一個原因。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麽我們就能通過張子俊的行動找到胡寧寧究竟在什麽地方。所以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做的非常小心知道麽,如果被張子俊發現了我們在監視他的話,他寧願犧牲掉胡寧寧也不去那個囚禁胡寧寧的地方的話,那麽胡寧寧有可能會被活活的渴死。”


    眾人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我又開口說道:“這樣,你們先派幾個人在附近盯著,注意千萬不要被發現,我們到晚上的時候來換班。”


    我對著陳伯說道:“對於跟蹤這件事情,穀琛是這方麵的專家,而對於竊聽這件事情,瑪麗姐是這方麵的專家,現在我們去調查一下張佐成以及她的媽媽。”


    “現在鎮子警局裏麵還有人手麽?”我問道:“查一查從這裏開出去的這輛麵包車。”


    陳伯皺起了眉頭,緩緩的說道:“這個人手恐怕是有點不夠用了,我們現在還有一隊人在調查魚鉤的事情,已經調查了這麽長時間了,五金店都快找完了,我們比對了很多的信息,因為我推斷凶手並不是一次‘性’購買了那麽多的魚鉤。”


    作為一名有二十年警察經驗的老警察來說,陳伯對於這件事情的觀察度還是很敏銳的。凶手有很高的反偵查的技巧這一點是我們有目共睹的,那麽在購買魚鉤的時候,很可能是前往了全鎮子裏麵的五金店鋪,而且是分批次購買的。


    “這個工作量太大了,需要不斷的排查和對比才能夠知道,這個突破口很可能沒有太大的作用了,不過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份兒上,那麽做完就好了。”我對陳伯說道:“之前咱們在調查的時候,你隻查了張子俊的資料,但是你知道他老婆叫什麽名字麽?”


    陳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時候我也隻注意了男人,倒是也沒有去專‘門’的調查小孩和他的老婆。不過他的兒子叫做張佐成,他的老婆叫做郝佳敏。”


    “先調查一下郝佳敏的信息,我們沒有問出他們為什麽會離婚。”我開口說道:“但是之所以會離婚,總得來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感情破裂了,那麽離婚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感情沒有破裂,如果感情沒有破裂,那麽離婚了很可能有其餘的原因。”


    “查一查吧。”我說道:“不過先吃了飯再說。”


    當我們吃飯的時候,校方領導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接起了手機,問道:“怎麽,有什麽發現了?”


    校方領導開口說道:“你讓我回去查一查這個張佐成的情況,於是我就回去查了這個張佐成的資料。這個孩子一年級的時候的確是咱們小學的同學,但是升二年級的時候父母突然就來了辦理了這個轉學手續,之後我們也沒有見到孩子。”


    我一邊扒拉著飯,一邊開口說道:“你是說父母沒有帶著這個張佐成來辦理退學手續麽?”


    校方領導開口說道:“沒錯,當時孩子沒來,我們也是按照規定辦理了手續,但是在辦理這個手續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我仔細的調查了這個孩子的資料,但是我發現我沒有找到這個孩子轉學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不知道這個孩子轉學到了什麽地方去了?”我開口問道:“按照程序這個你能知道麽?”


    校方領導繼續開口說道:“這個看********的時候是可以知道的,因為現在我們都是按照區域劃分學校,如果你去別的地方讀書,那麽這其實是一種借讀生的概念,我們這裏應該是有回執的。但是我沒有找到這個孩子最後到底去了什麽地方了,而這也就是說……”


    我皺起了眉頭,緩緩的開口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這個孩子沒有上學?”


    校方領導說道:“是啊,也就是說,從我們這裏轉學離開之後,這個孩子沒有去過任何一個學校。”


    “好,這個線索提供的很好。”我皺起了眉頭。


    張佐成從泰山小學離開之後,竟然沒有沒有上學。對於一個適齡兒童來說,九年義務製教育是具有一定的強製‘性’的,這樣的小孩一定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沒有上學,而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麽,現在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從張子俊的嘴裏,我們得到了一個答案,張子俊說自己和郝佳敏離開之後,孩子是歸郝佳敏來帶的。可是當初轉學的時候,是夫妻兩人一起去辦的,那麽張子俊也在其中參與了一個很重要的部分。


    到底事實會是怎麽回事呢?


    此刻我還沒有辦法知道,但是我明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


    “那你現在知道郝佳敏住在什麽地方麽?”我問道。


    校方領導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這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了。這樣吧,要不我去問問他班主任孫青青吧,一年級的時候孫青青就是他們的班主任。”


    “孫青青是他們的班主任,也就是說,張佐成和胡寧寧是一個班級裏麵的了?”我開口問道。


    “是。”校方領導說道:“怎麽了?”


    我一拍桌子,然後認真的說道:“凶手就是張子俊,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抓~住那些能夠證明他是凶手的細節。”


    “為什麽你會判斷張子俊就是凶手呢?”瑪麗姐問道:“這個時候下結論會不會有點太武斷了。”


    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有,首先張子俊有這個時間和這個能力,而且張子俊的家裏實在是太幹淨了,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沒有。”


    “什麽細節。”眾人開口問道。


    我開口說道:“他的鞋子髒了。”


    “這算是一個什麽細節?”穀琛問道:“這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麽?”


    我搖了搖頭說道:“在張子俊的家裏的時候,你們應該能夠注意到這一點,那就是張子俊的家中十分的幹淨,甚至連鞋櫃的角落都沒有放過,如果是有一個這樣程度潔癖的男人的話,那麽鞋子髒了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潔癖。”


    “一個沒有潔癖的人把家裏‘弄’得這麽幹淨,可能這個地方沾滿了血腥。”


    我看著瑪麗說道:“然而令我費解的是,郭麗到底被‘弄’到了什麽地方,胡寧寧又在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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