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實在是再好不過了!”韋斯萊先生高興地說,“場地就在森林的那一邊,近得沒法再近了。”


    他把背包從肩頭褪下來。


    “好啦,”他興奮地說,“嚴格地說,不許使用魔法,既然我們這麽多人來到了麻瓜的地盤上。我們要用自己的手把帳篷搭起來!應該不會太難……麻瓜們都是這樣做的……對了,哈利,你認為我們應該從哪兒開始呢?”


    哈利被問住了,他以前可從未搭過帳篷。


    逢年過節的時候,德思禮一家從來不帶他出去,他們情願把他留給鄰居老太太費格太太。


    所以他隻能看向杜騰,他本能的覺得自己有什麽不懂的,杜騰就一定懂。杜騰當然也沒有過這方麵經驗,但他的腦子很好使,很快,他和赫敏就基本上弄清了那些支杆和螺釘應該在什麽位置。


    而韋斯萊先生在旁邊總是幫倒忙,因為每當要用到大頭錘時,他都激動得要命。最後,他們總算支起了兩個歪歪斜斜的雙人帳篷。


    他們都退後幾步,欣賞自己親手勞動的成果。老實說,誰看了這些帳篷都不會猜到它們是巫師搭成的.然而問題是,一旦比爾、查理和珀西也來了,他們就一共有十個人呢。


    赫敏和哈利似乎都發現了這個間題,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杜騰。


    杜騰當然知道這是魔法帳篷,不過他什麽都沒說,隻是笑著聳了聳肩。


    這時,韋斯萊先生四肢著地,鑽進了第一個帳篷。


    “可能會有點兒擠,”他喊道,“但我想大家都能擠進來。快來看看吧。”


    哈利彎下腰,從帳篷門簾下麵鑽了進去,頓時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走進了一套老式的三居室,還有浴室和廚房。真奇怪,房間裏的布置和費格太太家的風格完全一樣:不般配的椅子上鋪著鉤針編織的罩子,空氣裏有一股刺鼻的貓味兒。


    杜騰和赫敏緊接著走了進來,赫敏同樣一臉的震驚。


    “噢,這隻是暫時的。”韋斯萊先生用手帕擦著他的禿頂,探頭望著臥室裏的四張雙層床,“我這是從辦公室的珀金斯那裏借來的。可憐的家夥,他患了腰痛病,再也不能宿營了。”


    韋斯萊先生拿起沾滿灰塵的水壺,朝裏麵望了一下。


    “我想我們需要一些水……”


    “在那個麻瓜給我們的地圖上,標著一個水龍頭,”羅恩說,他也跟在哈利後麵鑽進了帳篷,似乎對帳篷內部不同尋常的空間熟視無睹,“在營地的另一邊。”


    “好吧,那麽你就和哈利、赫敏去給我們打點水來,然後——”韋斯萊先生遞過那隻他們帶來的水壺和兩口燉鍋,“——我們剩下來的人去撿點柴禾,準備生火,好嗎?”


    “可是我們有爐子啊,”羅恩說,“為什麽不能就……”


    “羅恩,別忘了防備麻瓜的安全條例!”韋斯萊先生說,因為躍躍欲試而滿臉興奮,“真正的麻瓜宿營的時候,都在戶外生火。我看見過的。”


    眾人無語,開始分頭行動。


    他們很快地參觀了一下姑娘們的帳篷,發現隻比男孩子的略小一點,不過沒有貓味兒。然後,哈利、羅恩和赫敏就提著水壺和燉鍋,出發穿過營地。杜騰則留下來幫著生火,他們這個小隊伍真正麻瓜出生的也就是杜騰、哈利和赫敏三人了,哈利和赫敏走了,生火的事情就隻能交給杜騰。


    哈利三人向水龍頭的位置走去。


    這時,太陽剛剛升起,薄霧漸漸散去,他們看見四麵八方都是帳篷,一眼望不到頭。他們慢慢地在帳篷間穿行,興趣盎然地東張西望。


    場地上的宿營者們逐漸醒過來了。最先起床的是那些有小孩子的家庭。哈利和赫敏還沒見過這麽小的巫師呢。隻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個金字塔形的大帳篷外麵,手裏拿著魔杖,開心地捅著草地上的一條鼻涕蟲,鼻涕蟲慢慢地脹成了一根香腸那麽大。他們走到他麵前時,男孩的母親匆匆地從帳篷裏出來了。


    “對你說過多少次了,凱文?你不許——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喲!”


    她一腳踩中了那條巨大的鼻涕蟲,鼻涕蟲啪的一聲爆炸了。他們走了很遠,還聽見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她的叫嚷聲,其中還夾雜著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蟲蟲踩爆了!你把蟲蟲踩爆了!”


    又走了一段路,他們看見兩個小女巫師,年紀和凱文差不多大,騎在兩把玩具飛天掃帚上,低低地飛著,腳輕輕掠過沾著露水的青草。一個在魔法部工作的巫師已經看見她們了,他匆匆走過哈利、羅恩和赫敏身旁,一邊心煩地嘀咕著:“居然在大白天!父母大概睡懶覺呢——”


    時不時地可以看見成年巫師從他們的帳篷裏鑽出來,開始做早飯。有的鬼鬼祟祟地張望一下,用魔杖把火點著;有的在擦火柴,臉上帶著懷疑的表情,似乎認為這肯定不管用。三個非洲男巫師坐在那裏嚴肅地談論著什麽,他們都穿著長長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著一隻野兔似的東西。另外一群中年美國男巫師坐在那裏談笑風生,他們的帳篷之間高高掛著一個閃閃發亮的橫幅:塞勒姆巫師學院。


    哈利聽見了他們經過的帳篷裏傳來隻言片語的談話聲,說的都是奇怪的語言,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興奮。


    “咦?難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麽一切都變成了綠的?”羅恩說。


    羅恩的眼睛沒出毛病。


    他們剛剛走進的這片地方,所有的帳篷上都覆蓋著厚厚的一層三葉草,看上去就像從地裏冒出無數個奇形怪狀的綠色小山丘。在門簾掀開的帳篷裏,可以看見嘻笑的麵孔。這時,他們聽見身後有人喊他們的名字。


    “哈利!羅恩!赫敏!”


    原來是西莫·斐尼甘,是他們在格蘭芬多學院四年級的同學。他坐在自家三葉草覆蓋的帳篷前,旁邊有一個淡黃色頭發的女人,這肯定是他母親,還有他最好的朋友迪安·托馬斯,也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


    “喜歡這些裝飾品嗎?”西莫笑嘻嘻地問,“部裏可不太高興。”


    “咳,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展示一下我們的顏色?”斐尼甘夫人說,“你們應該去看看,保加利亞人把他們的帳篷都掛滿了。你們當然是支持愛爾蘭隊的,是嗎?”她問,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哈利、羅恩和赫敏。


    在那樣的氣氛下,他們還能怎麽選擇呢?當然是表示支持愛爾蘭隊。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亞人在他們的帳篷上掛滿了什麽?”赫敏說。


    “我們過去看看吧,”哈利說道,他指著前麵的一大片帳篷,那裏有保加利亞的旗子——白、綠、紅相間——在微風中飄揚。


    這裏的帳篷上沒有覆蓋什麽植物,但每個帳篷上都貼著相同的貼畫,上麵是一張非常陰沉的臉,眉毛粗黑濃密。當然啦,圖畫是活動的,但那張臉除了眨眼就是皺眉。


    “克魯姆。”羅恩小聲說。


    “什麽?”赫敏問。


    “克魯姆!”羅恩說,“威克多爾·克魯姆,保加利亞的找球手!”


    “他的樣子太陰沉了。”赫敏說道,看著周圍無數個克魯姆朝他們眨眼、皺眉。


    “‘太陰沉了’?”羅恩把眼睛往上一翻,“誰在乎他的模樣?他厲害極了!而且還特別年輕,隻有十八歲左右。他是個天才,今晚你就會看到的。”


    ……


    在營地一角的水龍頭旁,已經排起了一個小隊。哈利、羅恩和赫敏也排了進去,站在他們前麵的兩個男人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麽。其中一個年紀已經很老了,穿著一件長長的印花睡衣。另一個顯然是在部裏工作的巫師,手裏舉著一條細條紋褲子,氣惱得簡直要哭了。


    “你就行行好,把它穿上吧,阿爾奇。你不能穿著這樣的衣服走來走去,大門口的那個麻瓜已經開始懷疑了——”


    “我這條褲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裏買的,”那老巫師固執地說,“麻瓜們也穿的。”


    “麻瓜女人才穿它,阿爾奇,男人不穿,男人穿這個。”在部裏工作的巫師說,一邊揮舞著那條細條紋褲子。


    “我才不穿呢,”老阿爾奇氣憤地說,“我願意讓有益健康的微風吹吹我的屁股,謝謝你。”


    赫敏聽了這話,實在忍不住想笑,一彎腰從隊伍裏跑開了,一直等阿爾奇汲滿水離開之後,她才回來。


    他們穿過營地返回,因為提著水,走得慢多了。所到之處,他們總能看見一些熟悉的麵孔:霍格沃茨的同學及他們的家人。


    奧利弗·伍德是哈利所在的學院魁地奇隊的前任隊長,剛剛從霍格沃茨畢業。他把哈利拉到他父母的帳篷裏,向他們作了介紹,並且興奮地告訴哈利,他剛剛簽約成為普德米爾聯隊的替補隊員。


    接著,是赫奇帕奇的四年級同學厄尼·麥克米蘭向他們打招呼。又走了幾步,他們看見了張秋,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在拉文克勞學院隊當找球手。她朝哈利揮手微笑,哈利也忙不迭地向她揮手,慌亂中把許多水潑在了前襟上。


    “你們怎麽去了這麽久。”他們終於回到韋斯萊家的帳篷時,喬治埋怨道。


    “碰到了幾個熟人。”羅恩說著,把水放下,“你們還沒有把火生起來?”


    “爸爸在玩火柴呢。”弗雷德說。


    韋斯萊先生生火生得一點兒也沒有起色,這並不是因為他缺乏嚐試。他周圍的地上散落著許多火柴,看他的樣子,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唉喲!”他終於劃著了一根火柴,驚叫一聲,趕緊把它扔掉了。


    杜騰就站在一旁,一臉無奈之色。


    “杜騰怎麽不幫忙?”


    哈利問道。


    “我倒是想幫呢……”


    杜騰聳聳肩,看那看韋斯萊先生雞凍的樣子,他還能說些什麽呢?


    “是這樣,韋斯萊先生。”赫敏溫和地說,從他手裏拿過火柴盒,向他示範應該怎樣做。


    有了赫敏的幫忙,他們終於把火生起來了,可是至少又過了一小時,火才旺起來。想要吃飯還得等一段時間,不過他們等待的時候並不枯燥,有許多東西可看呢。


    他們的帳篷似乎就在通向賽場的一條大路旁,部裏的官員們在路上來來往往地奔走,每次經過時都向韋斯萊先生熱情地打招呼。韋斯萊先生不停地作著介紹,這主要是為了杜騰、哈利和赫敏,他自己的孩子對部裏的人太熟悉了,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那是卡思伯特·莫克裏奇,是妖精聯絡處的主任……過來的這位是吉爾伯特·溫普爾,他在實驗咒語委員會工作,他頭上的那些角已經生了有一段時間了……你好,阿尼……阿諾德·皮斯古德,是個記憶注銷員,逆轉偶發事件小組的成員……那是博德和克羅克……他們的工作無可奉告……”


    “他們是做什麽的?”


    “是神秘事務司的,絕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終於,火燒旺了,他們剛開始煎雞蛋,煮香腸,比爾、查理和珀西便從樹林裏大步向他們走來。


    “剛剛幻影移形過來,爸爸。”珀西大聲說道,“啊,太棒了,有好吃的!”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美美的吃著飯……這個“美美的”或許用來形容其他人比較合適,反正對於英國的黑暗料理,杜騰是深惡痛絕了。其他人都在吃香腸的時候,他拿出了自己的食物,一袋子小籠包。


    這是他專門去了一趟華夏買來的正宗小籠包,他買了幾千塊錢的,用咒語將它們保存了起來,隻要咒語不失效,它們就不會腐壞。


    大家對於小籠包這種食物很好奇,杜騰也非常大方的分給大家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雖然他們還是更喜歡吃英國的傳統“美食”——fish&chips,也就是炸魚和薯條,英國人最引以為豪的美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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