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雷簡直驚得目瞪口呆,他何曾看到這種異像?


    就算最高明的魔術師都無法玩得出來這一手,魔術再神奇,那也得在可能實現的情況下才能做得出,而且還得相應的道具輔助,但陸君寶這一手,曾慶雷就可以肯定,這絕不是魔術,魔術玩不出來!


    自古以來,就有很多種說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不,覆水難收等等,這都是說,水潑出去了,是沒有收回來的可能!


    但是陸君寶現在做的,就是收回了潑出去的水!


    麵對曾慶雷的吃驚,陸君寶又說道:“曾書記,這隻不過是我所會的術法中比較普通的一種,五行之氣,相生相克,變數無窮無盡,我也一時不能向您說個清楚,比如這個吧……”


    說著就拿起書桌上那支鋼筆,是曾慶雷書房裏備著的,買了十幾年,一隻留著,是老式鋼筆,曾經伴隨著他度過無數的機關部門。


    “曾書記,您看看這支鋼筆,還有一模一樣的嗎?”


    曾慶雷怔了怔,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沒有,這是一支老鋼筆,獨一無二,這個牌子在現在都已經沒有了!”


    “那好,您看看!”陸君寶拿起了鋼筆,然後指著地板對曾慶雷說道,“地板的瓷磚,混凝土,這都是屬於‘土’,是土元素的一種,五行是金,木,水,火,土等五種元素,隻要掌握了這些元素的能量就可以掌控一些你想不到的奇特能力!”


    陸君寶說著,就在曾慶雷的目視之下將手指一鬆,那支鋼筆就跌落到地上,但鋼筆並沒有像曾慶雷想像的那樣,在地板上摔裂,或者滾落,而是很奇怪的,鋼筆“沒”入了地板中,地板似乎就像水一般,鋼筆一下子就穿透入裏麵去了,而地板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地板仍然完好無損,隻是鋼筆不見了!


    “這……這怎麽可能?”


    曾慶雷當真是想不通,陸君寶今天在他麵前顯示的,從未卜先知,預測雷雨天氣,然後是收回覆水,再接著就是鋼筆透入地板之中,這一切,都是無法想像的神奇!


    呆了一陣,曾慶雷抬頭看了看陸君寶,見陸君寶仍然是一副期待並有些焦急的表情,這才又想起了他之前所寫的內容!


    喘了幾口氣,曾慶雷終於肯定自己要怎麽辦了,點了點頭,然後對陸君寶說道:“好,小陸,我就豁了我這把老骨頭,你說,要怎麽幹?”


    陸君寶見曾慶雷終於同意了,也是鬆了一口氣,站起身背了手在書房中踱起步來,苦苦思考著。


    良久,陸君寶一抬頭,對曾慶雷道:“曾書記,要做這件事,對您來說,是有極大風險,而且也要講時機,太早太晚都不行,必須得在恰當的時間!”


    曾慶雷擺擺手道:“你就說怎麽進行,我再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陸君寶沉吟了一下才說著:“台風,要明天四點才轉向,六點會在沿海城市登路,所以說,如果要轉移百姓民眾,至少得在中午之前進行,如果在發現台風轉向之後再進行,那就遲了,損失是無法避免,但在中午之前進行,我想曾書記就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才可以!”


    “非常手段?”曾慶雷怔了一下,還是沒能明白。


    陸君寶也不再猶豫,直接對他說了自己的建議:“明天,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會因為公事而不在省城,這就是曾書記的機會,曾書記不是有一個弟弟在公安局任副局長嗎,你可以通過他調動公安幹警,再以他聯係地方武警部隊,對濱城的幾個受災點群眾進行強行轉移,罵名雖然是要背,也會麵臨上級的怒斥和懲罰,但六點過後,台風登路,各地的災情發生,也就是曾書記一生的轉折點了!”


    曾慶雷也越發的吃驚,陸君寶當真是神算無遺,簡直就沒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自己在他麵前,似乎就像麵前那杯茶水一般,根本就沒有什麽能隱藏得住的!


    猶豫了一陣,曾慶雷才沉吟著問道:“小陸,你說的行動方案,我覺得有些不可行,我自己可以豁出去,但我不想因此而影響我弟弟的生活!”


    陸君寶搖搖頭道:“曾書記,唇齒相依,也唇亡齒寒,你弟弟在市局的地位,也如同你一般,在夾縫中生存,何不也趁此一搏?再說了,你弟弟和你麵對的,都是同一個對手,而這個對手,也是我的對手!”


    “什麽,你的對手?”曾慶雷一下子就吃驚起來,詫異之極的問道,他可不明白,他們兄弟的對手,無論如何,都是這濱城最上層的領導人物,與他一個平頭百姓,又有什麽好競爭的?


    “是的,我們都有同一個對手!”陸君寶眼神淩厲起來,緩緩的說道:“劉千舟,就是這個人!”


    “劉千舟!”


    曾慶雷也是重重的從口中迸出了這三個字,然後沉沉的坐在了椅子上,盯著陸君寶直看了半晌,久久不語,直到將心情平靜下來,然後才問著:“小陸,你說說,你跟劉千舟有什麽恩怨,是什麽原因,請一一說明!”


    如果不把事情全部弄清楚,那就不可能合作得下去,曾慶雷不可能把自己一家人的安危全扔在這個他並不熟的年輕人身上!


    陸君寶也不再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事向曾慶雷說了出來,這次沒有任何的隱瞞,包括在龍洞天坑中得到奇特能力的經過。


    隻有他把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向曾慶雷說出來後,才會讓他信任,才會與他真正的站在一條線上,而陸君寶自己也有一樣的想法,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呢,要想自己和親人朋友安全,就得有強有力的臂膀,運用自己的能力,幫助曾慶雷上位,一來讓自己背景更硬,二來也可以讓曾慶雷出力,為百姓做一些真正的實事,好事,一舉兩得!


    陸君寶的故事,讓曾慶雷又驚又歎,如此的奇遇,如此的冤情,劉千舟,的確是他最強勁的對手。


    劉千舟實際上的級別,比他是稍低,但劉千舟任政法委書記,分管市政的公檢法,雖然說公檢法三方單位都有更上層的直接領導,但在地方政府中,也相應的要配合服從地方領導的安排。


    劉千舟兼任公安局局長,也可以說是弟弟曾慶雲的頂頭上司,因為哥哥的關係,他也融入不了劉千舟的圈子,一直被他壓製,而曾慶雷自己與劉千舟的競爭就更直接,就是這一次的濱城代市長之爭!


    說實在的,曾慶雷遊曆於市委書記和市長兩個圈子之外,也是他不得勁的原因之一,劉千舟是市委書記圈子裏的人,在這次代市長之爭中,明顯的占了上風,市委書記的推薦,在省委組織部有很重的影響。


    而且濱城市委書記,在省委裏也是兼任副書記職位的。


    曾慶雷聽了陸君寶這一席話,雖然還沒經自己的調查確認,但他心裏已經相信了陸君寶的話,這個年輕人,身上就有那麽一種讓他信任的氣質!


    陸君寶停了停,然後又說道:“曾書記,都說紅花還需綠葉相襯,這一次的大災難,影響的區域其實很廣,但以曾書記目前的能力範圍,是遠遠做不到完全避免的,你其實隻可以對濱城的管轄區以內的地方進行民眾轉移,沿海其他城市,你是無能為力的,當然,別的受災地區,在事後,就會與濱城形成鮮明對比,這就是曾書記勝利的地方!”


    曾慶雷沉默下來,陸君寶雖然年輕,雖然不是體製內的人,但他所說的一切,無不都切中了他想得最深的要害,是啊,他就算運用手中能用到的權力,那也隻能進行對濱城地區的挽救,而沿海其他地區,卻依然會遭受到台風的侵害!


    但是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如果他現在的職位是省部委書記,是省裏一把手,那或許就能讓這一切避免,而現在,他卻是無能為力,而且很明顯的是,陸君寶預測的就算是真的,那事後他也不能把陸君寶的預測推出來,隻能是以氣象專家的研究為由,以科學的說法來遮擋,這些都隻是輔助,最終要突出的,其實是他本人的決策。


    強行以警力和武警部隊的力量來轉移民眾,這是會受到領導和民眾的一致反對,可以想像到,在進行時會受到的指責和唾罵,不過這一切,都在幾個小時之後,會得到上級的賞識和民眾的道歉,人命關天,在無數人命麵前,曾慶雷將隻會成為一個力挽救狂瀾的能吏!


    一陣沉默,曾慶雷的苦思,以及陸君寶的沉默!


    “好!”


    終於,曾慶雷抬頭堅定的點了點頭,對陸君寶伸出了手:“小陸,我跟你從此就是一個秘密的同盟,這次的事件,你會跟隨我一起指揮度過吧?”


    陸君寶卻是搖了搖頭,回答著:“不行,曾書記,我所在的三十三中高二一班,在二十四號,也就是明天,全班將舉行野外生存練習,學校選定的地方是碧春島,這正在台風所侵襲的範圍之中,我不能棄他們不管!”


    曾慶雷一怔,隨後身子一震,又問道:“那……國寶也會去?”


    “是會去,不過曾書記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國寶,幾個人的生命,我倒是能輕鬆照顧到,但我想要把全班人都救回來,這有點難……”


    曾慶雷點了點頭,陸君寶顯示了那麽強的能力,那肯定是能說到做到,兒子的安危,他倒是放心了,但是……


    站起身,眼望著窗外,現在還是晴空萬裏,誰能想得到,明天傍晚,濱城就會受到強台風,暴雨洪水的毀滅打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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