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格老子你們怎麽搞的……唉喲還打……”


    吳所長起初一下子被打蒙了,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誰能想得到陸君寶會有那麽神奇的術法來整治他們?


    被下屬狠揍了半分鍾後,吳所長痛呼著才反應過來,四個手下肯定打錯人了,趕緊又擋又叫的。


    “停……停停……”


    幾個下屬也發覺有些不對勁,仔細看時,發現被揍的人竟然是他們的頭兒,不由得大吃一驚,有些莫明其妙的!


    吳所長撫臉摸腰的,鼻青臉腫,腰上,屁股上,腿腳上,到處都疼得要命,幾個手下可真沒有客氣,不要命的打這一通,隻是沒想到,全給他接下來了!


    幾個人再扭頭看了看外邊,這才發現,陸君寶戴著手銬微微笑著看著他們幾個,不由得又惱了起來,剛才肯定是他動作快,從人群中溜了出去,然後就誤打了頭兒,這個氣,自然還得再撒在他身上!


    發一聲喊,幾個人又撲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先打人,而是把陸君寶逮了起來,將他控製的不能動彈,然後對吳所長叫道:“頭兒,你發話,怎麽揍?”


    “你們逮著,老子要親自出氣!”


    吳所長呲牙咧嘴的,著實疼痛,這口氣,得在陸君寶身上找回來,當即就伸出手左右捋了捋衣袖,準備大幹一場。


    隻是還沒動手時,村口中間的那條公路上,從東麵開過來一溜四五輛小車,吳所長正揪著陸君寶的胸口衣衫,看到有車過來,也就停了下來,並沒有先打人,而是看著這些車。


    來這麽多小車,在這個窮地方,還是比較新鮮的,吳所長也不知道是些什麽人。


    五輛黑色的轎車依次開過來,在經過這裏時,速度減慢了些,因為路邊人多,第四輛車經過時,陸君寶伸長了脖子往那邊一看。


    那輛車的車窗在兩秒鍾後打開了,露出一個女孩子的臉,當看到陸君寶被五個警察揪著的樣子時,臉上的表情極是詫異,趕緊叫了一聲:“停一下,停一下!”


    看到這輛車停下來後,前麵過去的三輛車也都相繼停了下來,那個女孩子趕緊下了車,然後跑到這邊來,直是問道:“小陸,陸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陸君寶舉著被銬著的手,又動了動被四五個警逮著的身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剛吃完飯,這五個警察就如狼似虎的來抓人,要不是穿著警服,我們還以為是入室搶劫的呢!”


    “媽的,你瞎說什麽?給老子老實點!”


    其中一個警察聽陸君寶這麽說,頓時惱怒的踢了他一腳,嘴裏也喝罵著。


    那女孩子也惱了起來,把陸君寶一拉,攔在了他身前,衝著幾個警察就說道:“你們幹什麽?我們這可是法製社會,別說他不是犯人,就是犯人,你們也沒有權力濫用私刑,打人就是違法的!”


    吳所長眼見這忽然冒出來的女孩子也這麽大膽,把他的牛脾氣也給惹發了,伸手就推了她一把,喝道:“你吵什麽吵?我們在執行公務,趕緊給我滾蛋,否則把你也抓去,告你妨礙執行公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那女孩子給吳所長一把推倒在地,腿扭了,掙紮著站起來,表情很是痛苦,但又著惱了。


    這個女孩子是陸君寶那天買了畫的那個,剛才在車裏看到被抓著打的人竟然是捐了兩百萬的年輕男子,不由得吃了一驚,趕緊下車來詢問。


    她的導師葉先生是國內著名的畫家,這次賣畫捐款給家鄉山區修建學校,縣裏高度重視,並且市裏也有領導下來,由縣,市,等領導一起陪著葉先生到山區學校看一看。


    而葉先生聽女弟子說了陸君寶的事情後,也很想見一見這個年輕人,得當麵謝一謝他,現在像這麽有愛心的年輕人,已經很難得很少了。


    隻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這個場景見到。


    葉先生見女弟子被推倒,忍不住就氣憤憤的叫道:“住手!”


    吳所長幾個人都被惹火了,這些車雖然多,但都是民間車牌,顯然不是什麽當官的,多半是來山區遊玩的,自然不會客氣,強龍都不壓地頭蛇,何況他們還不是強龍,而自己卻比地頭蛇還要硬!


    “你個死老頭叫什麽叫?不想挨打就閉嘴閃一邊去!”


    吳所長瞄了瞄葉先生,見他一臉的書卷氣,迂腐的樣子,更是不客氣,這話把葉先生氣得渾身直顫!


    “不像話,瞧瞧你們這樣子,到底是官還是匪?”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幾個中年男子急走過來,其中一個領頭的皺眉喝著。


    吳所長哪裏由得別人罵他“官匪”?臉色一變,瞪著那人就罵道:“麻辣隔壁的,你們也想來找茬是不?老子今天手癢,先打一頓再關起來,違抗政府征地的執法行為,至少拘留十五天,媽的,瞧你們這麽不順眼,再每人罰兩千……”


    那中年男子“嘿嘿”一聲冷笑,朝最前麵那輛車的方向說道:“老黃,黃建軍,這就是你治下的基層官員?這樣的素質?我很難相信他們能為老百姓辦出什麽實事來!”


    最前麵的那輛車上也下來三個人,正急急的跑過來。


    吳所長聽到那中年男子的話後,也不禁怔了起來,似乎“黃建軍”這個名字很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


    不過這都在他看到由第一輛車那麵跑過來的人後,立時醒悟了,那三個人之中,跑得直抹汗水的男子,四十歲的樣子,就是黃建軍,是縣長黃建軍!


    看到黃縣長對那個剛剛被他喝吼的中年男子抹著汗彎著腰說道:“覃書記,我……我……我馬上處理!”


    聽到“覃書記”三個字,再加上黃縣長這副表情動作,吳所長腦子裏“轟”的一下就亂了,不知所措,但腦子裏還是明白一件事,今天他栽了!


    縣城是沒有姓覃的書記,而且這個覃書記肯定比黃縣長級別高,再一回憶,吳所長就想起來,這個覃書記是什麽人了,他是地委書記覃為民,報紙和州電視台經常播過,自己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把覃為民罵了一通!


    吳所長已經嚇呆了,但他幾個下屬根本就不認得覃為民,甚至連黃縣長也不認識,畢竟是基層的人員,就算電視上播過,但電視上的人與現實中的人,還是有差距的,再加上他們平時囂張慣了!


    “頭兒,都銬回去吧?不過沒那麽多銬子,我打電話通知小吳再開輛車來,送銬子過來,媽的,這群人真是不知死活……”


    “啪……”


    吳所長再也忍不住,給了他這個下屬一耳光,結結巴巴的惱道:“你……你他……他……瞎說什麽?在覃書記,黃縣長麵前,給我規矩些……”


    幾個下屬一聽頭兒這麽說,頓時知道壞事了,嚇得縮身退開了好幾步,瞧著下車走過來的人群,太陽正當頂,不過四個人卻都是索索發抖!


    黃縣長鐵青著臉,本來今天好好的一場事情,就這麽被破壞得一幹二淨,因為葉老先生的名氣,讓覃書記百忙中都抽出時間來陪他下鄉一趟,聽說覃書記大學時是葉老的弟子,所以再忙都過來陪著。


    黃縣長也是大力促成這件事情的,親自督辦興建學校的事情,一來是好事,二來跟覃書記拉好關係。


    但沒想到,在半路上就被吳所長給攪了,覃書記都被他這般喝罵,當真是不知所措!


    如果說這個吳所長是正當執法,那也情有可原,但瞧他粗暴執法的情形,黃縣長都不敢替他說半句話,這樣的人,你能指望他幹的是正事?是好事?


    覃書記不理黃縣長,黑著臉攙著葉老先生走過來。


    給陸君寶賣畫的女子名叫李秀娟,這時候趕緊過來對葉老先生和覃為民說道:“老師,覃書記,這個年輕小夥子就是陸君寶陸先生,捐了兩百萬的小陸先生!”


    覃為民和葉老都盯著陸君寶看了看,尤其是葉老,走上前就握住了陸君寶的手直是搖著:“小陸,你好你好,難能可貴啊,不過……”


    看著陸君寶雙手上銬著的手銬,然後又沉聲問道:“不過,小陸,你這是怎麽回事?”


    本來說,葉老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像幹壞事的人,他根本就不會搭理,而陸君寶被銬著,在別人眼裏,顯然就是幹了壞事被抓了的,但剛剛見到這些抓人的警察那副德性,葉老反而覺得討厭吳所長那一夥了。


    陸君寶苦笑了一下,想了想,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了,包括村長劉有德和吳所長,以及鎮裏的幾個領導暗中的勾當,然後再從衣袋裏取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了葉老。


    那份材料上寫的是這個利益團夥的勾結,每個人的貪汙數目,貪汙的時間和數目,以及存放的地方,帳號,很清楚,一目了然。


    葉老隨便瞄了一眼,直接就遞給了覃為民,然後說道:“為民,你看看吧,這不是我的事,我隻是個沒啥用的老頭,給人呼來喝去的!”


    覃為民沉著臉接過去,看了幾行,臉色就凝重起來,然後仔細的看下去,隻是越看臉色越沉,看到後麵時,已經是滿臉怒容,呼呼的難以平息!


    吳所長雖然害怕,但萬萬也沒想到別人已經掌握了他們一夥致命的證據,心裏隻想著,現在這個場麵讓覃書記和黃縣長看到了,麻煩肯定是有,但還是不致命,推到執行公務上就好,隻是執法粗野了一點!


    不過覃為民和葉老等人,以及吳所長等人,都想不到,這是陸君寶的借刀殺人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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