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委大院門口停了下來,本來警衛是要登記才能放行進去的,而且曾國寶很少來他老子這兒,也從未來這裏招搖過,所以警衛並不認得他。


    但曾國寶早給他老子曾慶雷打了電話,派了秘書下來接人。


    有市委書記的秘書親自出來接人,那警衛都想像得到,這兩個人肯定是大有來頭的了,市委書記的秘書擔保著,他哪裏還敢要對方登記?


    直接放行了進去,秘書謝揚表示了一下謝意,隨即笑容滿麵的請陸君寶和曾國寶進去,作為曾慶雷的秘書,謝揚當然是認識曾國寶的,對陸君寶也不陌生,因為見過幾次麵,也常聽曾慶雷跟親兄弟曾慶雲打電話,從他的話語口氣中就知道,這個陸君寶是他最信任和看重的人,謝揚作為第一秘書,自然懂得揣摩領導的意思。


    說實話,秘書最大的能力,其實就是要能揣摩到領導的意思,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就做不了一個好的秘書。


    謝揚拍了拍曾國寶的肩膀,親昵的笑了笑,然後又跟陸君寶握了握手,笑嗬嗬的說道:“陸哥,走走走,別在這兒呆著,曾書記本來要親自下樓來接你的,但接著電話脫不開身,你還是第一次來市委大院的吧?”


    兩個警衛看著進門的三個人背影,又聽到謝秘書說的話,不禁伸伸舌頭,心想這兩個年輕男子來頭肯定了不得,謝秘書對其中一個親昵,對另一個卻是恭敬加示好的意思,而看起來,那個男子不過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謝秘書都三十幾歲的人了,在市委大機關裏,市委書記的秘書,那是見官大一級啊,何曾聽到他叫過別人“哥”的?


    隻聽見別人叫謝秘書為“哥”的,謝秘書叫別人“哥”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謝揚把陸君寶和曾國寶帶到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裏,辦公室有裏外之分,外麵是秘書謝揚的工作場所,裏間才是曾慶雷的工作間。


    謝揚在裏間門上輕輕敲了敲,然後小心的推開門,對裏麵正在講電話的曾慶雷說道:“曾書記,小陸來了!”


    曾慶雷點點頭,對著電話隨口說了兩句就掛掉了,然後對謝揚招手道:“請他進來,快請進來!”


    說著又站起身自己迎了過來,見到陸君寶時,拉了他的手笑嗬嗬的拖到沙發邊按他坐下了,又說道:“君寶,在我這辦公的地兒,你還是第一次來吧?嗬嗬,小謝……”


    抬頭對謝揚又揮手吩咐著:“去把我的龍井泡了來!”


    “是是是!”


    謝揚笑容滿麵的應聲去了,從曾慶雷叫他泡珍藏著的龍井茶,就知道陸君寶的重要和份量了,別的客人,可沒見他要自己泡過他這龍井茶的。(.好看的小說)


    陸君寶一直沒有出聲,而曾國寶雖然是曾慶雷兒子,但卻從沒在別的場合中顯露過他的身份,對這一點,曾慶雷的家規尤其嚴,所以曾國寶也很自律,在濱城,什麽公子名少的,傳聞多得很,但他這個真正的濱城第一公子爺,卻是從未出去顯擺過,直到現在,都沒幾個人知道他是曾慶雷的獨生兒子的身份。


    謝揚端著兩杯飄著淡霧,清香撲鼻的龍井茶進來,分給了曾慶雷和陸君寶兩個人,然後要再去給曾國寶拿時候,曾慶雷擺了擺手,對他和曾國寶吩咐道:“國寶,你跟謝揚到外間坐一會兒,我跟君寶有些要事談一談!”


    曾國寶一愣,不過也沒說什麽,而謝揚卻是很識趣,趕緊拉著曾國寶道:“國寶,我有個很有趣的東西給你看一看……”


    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曾國寶拉了出去,謝揚出去時,再把門輕輕帶上,房間裏就隻剩下曾慶雷和陸君寶兩個人了。


    曾慶雷這才說道:“君寶,說吧,我知道你這麽急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麽要緊事,你就直說!”


    陸君寶歎了口氣,過了一陣又歎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曾書記,我出了點狀況,現在已經沒有能力了,估計以後能幫得到你的事情,也很有限了!”


    “什麽?”


    曾慶雷頓時吃了一驚,再看看苦笑著的陸君寶,馬上就知道這事是真的了,陸君寶可從不跟他開玩笑!


    “那……君寶,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陸君寶搖搖頭回答著:“這事是一言難盡,不提也罷,我現在還能掌握一點的,就是占卜預測,對風水相術這一些還行……”


    曾慶雷沉吟了一下,又點點頭道:“這就叫做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你把我推上了這個位置,至於做不做得好,那是我的問題了,如果要靠著你做一輩子的官,那這官,我不做也罷……”


    笑了笑,又說道:“君寶,不用擔心,隻要我是踏踏實實的為民做事,為國盡了職,這就夠了,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窮盡的,盡心盡力的做好本職工作就好,而你的占卜預測能力,說實在的,我倒不是一定要用,事事都知道結果,那反來沒意思了,不過對你曾二叔倒是有用,有些大案難案,有你的幫助,那是可以直接挽救人民群眾的生命!”


    陸君寶歎了口氣,然後還是點了點頭道:“曾書記,以後我盡力吧,沒有了能力後,其實我心裏都是沒底的,而且我現在做什麽都是有心無力的。”


    曾慶雷笑了笑,又伸手輕輕拍了拍陸君寶的肩膀,笑道:“我就幾句話,踏踏實實做人,認認真真做事,無愧於心就好!”


    “君寶,再等兩個小時,我把積下的事情處理完後,你和國寶都跟我回家去,讓你嬸再做頓好吃的!”


    看到陸君寶有些發怔的樣子,曾慶雷又笑著說了起來,一邊伸手拿電話要給老伴打個電話讓她準備。


    “不用了,曾書記……”


    陸君寶搖了搖頭,又指著外邊說道:“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我讓國寶送一下,然後我叫他回來跟你一起回家吧,國寶最近倒是累壞了,讓嬸嬸犒勞一下他。”


    曾慶雷一聽陸君寶說有私事要辦,也不堅持,笑笑道:“是啊,這小子,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兒媳婦雖然念叨著,但還是支持他的工作,沒嚷嚷,嗬嗬,君寶,你介紹的這個兒媳婦,真的很不錯,在學校回來,哪怕再累,都要給你嬸和我做飯做菜,斟茶送水,末了我們沒睡,她坐在客廳裏打瞌睡都不回房睡覺,一定要陪著,嗯,這媳婦是真不錯!”


    劉婭的純樸和踏實,陸君寶是知道的,除了身份差了些,人品是沒得說的。


    “曾書記,我先回去了!”


    陸君寶站起身對曾慶雷告了個別,正準備走時,想了想又說道:“曾書記,最近在幾個煤礦大省,事故頻發,而管理地區有瞞報事故的現象,濱城下屬縣城也有產煤區,曾書記倒是要注意一下……”


    曾慶雷聽得陸君寶這麽一說,怔了怔,倒是沉吟起來,陸君寶可不會無緣無故的隨口說的,濱城有七大縣,靠西部的山區確實有一個產煤縣區,但煤礦業在濱城並不占優,而且這個礦區的規模也算小的,隻有年產數百萬噸的規模。


    但規模雖然略小,那依然是一個煤礦,出了事故,同樣是事故,作為一市的一把手,主要領導,出了任何事情,領導都難辭其咎。


    陸君寶提醒了一下,走到門邊時,又對還在沉思的曾慶雷笑笑道:“曾書記,二叔想把國寶調到東區分局交通大隊任隊長,想糾一把交通部門的歪風邪氣,這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有這事?”


    曾慶雷果然不知道,沉吟了一下,倒是問著陸君寶:“君寶,對這事,你怎麽看?”


    陸君寶知道曾慶雷的意思,把曾國寶提得太快,傳出去會有嫌疑,所以曾慶雷才想問一下他的意思。


    “曾書記,我看這事行,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國寶能力是有的,而且現在工作也很拚命,在這件事情上,你跟二叔其實都沒循私,上麵知道了,也完全可以調查核查,國寶一切可是憑成績說話的,沒什麽好擔心的,再說……”


    陸君寶說到這裏,又笑了笑道:“再說交通部門沉疾難撼,就得靠國寶這樣的生力軍去打幾針猛劑!”


    曾慶雷見陸君寶不反對,想了想,也笑著點頭:“也好,就讓這家夥去交通部門整一整吧,前段時間傳出來的事情,確實不像話,派別個人,隻怕也真扳不動!”


    “曾書記,我看你的事情忙,我和國寶先走了!”


    陸君寶見曾慶雷沉思著,當即告辭拉門出去,曾慶雷揮了揮手,但腦子裏確實想著事情。


    在外間說著話的曾國寶和謝揚兩個人見陸君寶陡然出來,趕緊停了話站起身來。


    陸君寶伸手在嘴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別出聲,以免打擾到曾慶雷想事情,然後把曾國寶拉出了辦公室,在巷道中低聲道:“國寶,你送我去個地方。”


    謝揚趕緊說道:“要不我安排車送你吧,要到哪裏啊?”


    “不用不用,就國寶送一下,其實是順路,不麻煩你專門安排,曾書記那兒還有要緊事,謝秘書有得忙的,嗬嗬……”


    謝揚也不堅持,笑著道:“那也行,我送你們出去吧!”


    對這個,陸君寶還是沒反對,由謝揚陪著,三個人一起出去,曾國寶開了他的車,等陸君寶上車後,謝揚再揮手揚了揚。


    “小陸子,你不是有事找我爸嗎,怎麽這麽快就完事了?”


    曾國寶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還有些不服氣:“有什麽秘密事啊?還得瞞著我?”


    “沒什麽事,你送我到國強大廈就好了!”


    陸君寶隨口回答著,有些事,他現在不能告訴曾國寶,否則曾國寶會沉不住氣,因為他現在推算到曾慶雷有危險,哪有兒子聽到老子會有生命危險的不著急的?


    曾國寶也沒多想,小陸子要去國強大廈,那很正常,李真的公司總部,要去媳婦嘛,天經地意的。


    隻不過曾國寶做夢都想不到,李真已經沒有陸君寶的記憶了,兩個人現在就如同陌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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