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雖然鳳詩萌隻是很隱晦的表達,黃啟迅卻立刻明白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讓自己的親人,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去看其他男人的下體,去給他們醫治不能人道的疾病。


    答案為零。隻要是自己的親人,沒有人願意這樣做。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夫有的是,愛上哪看上哪看,關我們家姑娘什麽事?


    可是,救人一命,不是勝造七級浮屠?


    更何況,她是在醫治病患,為人們解除病痛之苦,為什麽要用異樣的眼光,去看一位仁心仁術的女醫生?


    “我支持你。”他堅決地說道。


    鳳詩萌頗感意外地注視著他。自從認識他,他可以說就一直在讓她吃驚。這樣的話,從一個大男人的嘴裏麵說出來,並不容易。


    一路上,他都對她照顧有加。她原本以為,她的醫治方法有可能會遭遇他的堅決反對,理由也很簡單,他是她的朋友,怎能忍心看著她,一個知書達理的優秀女子,卻因為自己的一片好心,從此被人指指點點,背上有違女德的罵名。


    見她意外,他唇邊的微笑不改:“中國男人們的觀念也該更新了。你知道嗎,西方的醫生給病人解除病痛,需要做手術,這個過程的第一個步驟,就是需要他們脫光了衣服,如果是大手術,還需要刮光身上所有的體毛的。而這些工作,不管病人是男是女,往往都是由女護士來完成的。隻要我們有一顆治病救人的仁心,隻要我們是在治病救人,又何須介意那些形式上的東西?”


    他不是守舊派的其中一員。正相反,他走過不同的國家,見識過不同的風景,也自然能夠接受更多更新鮮的思想。這個世界仍然在飛速的向前發展,也許有一天,在他們的國家,女醫生也會成為一種龐大的力量。


    她良久地看著他,一抹別樣的風采,閃現在晶瑩的眼眸中。


    --


    “三嫂,您在做什麽?”鳳詩萌來到三嫂的房中,問候道。


    “納個花樣兒,給鄰居家的小丫蛋,做一雙漂亮的繡花鞋。”三嫂是個特別開朗的女子,她一邊低頭忙碌著,一邊不時抬起頭來,對著眼前精致的美女友好地微笑。


    她的丈夫救起兩個人的時候,黃啟迅的傷勢相對較重,由於養好傷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兩個人並未急著離開。好客的三嫂便開開心心地讓兩個人踏踏實實地住下來,每天好吃好喝,都是自己格外忙碌,就是不允許客人動手,連收拾碗筷這樣的小事也不行,堅持一人包辦。她的好客,讓黃啟迅和鳳詩萌非常感動。


    鳳詩萌向她的手上看過去,隻見鞋子的布麵上,用了紅白相間的簡潔顏色,看起來純淨又可愛,而且走線精細,錯落有致,一看就知道出自行家裏手,簡直可以說是一件手工藝品。她忍不住讚歎道:“好漂亮啊!”


    三嫂得意的一笑:“那是,我們這裏的女人啊,就是以納花樣鞋底來比較相互間的針指功夫的。莫非,我還能輸給了其他的那些女人麽?”


    鳳詩萌一邊摩挲著手下的花樣,一邊分外經意地說道:“那,人家同年齡的女人,孩子都生了三個五個了,您著急不著急呀?”


    三嫂頓時收斂了笑容,極不開心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埋怨這冰雪聰明的丫頭,日常雖然說不上善於說話哄她開心,但也從不多嘴多舌,穩重端莊,看著就自帶大家閨秀的風範。怎麽今兒一進來,就直戳她的痛處。


    可是轉念一想,這鳳丫頭畢竟隻是個小姑娘,而她都是這麽個經風雨、多曆練的年紀了,怎麽還抱怨一個小丫頭的無心之語。想到這裏,她便自己想開了,歎了口氣,對眼前她當成妹子一般的女孩兒說道:“我怎麽可能不急呢!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人家都兒女繞膝的,我們一輩子也沒有做過壞事,都是盡力做好自己,也幫助別人,為什麽偏偏就我沒有孩兒?但我急又能怎樣?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三哥,他……”


    說到這裏,她眼圈一紅,連忙擺了擺手,加以掩飾:“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說了也沒用,就是心裏添堵罷了。”


    如果說,他們就注定了這輩子隻能孤獨終老,她也不會因此而丟下她們當家的不管的,既然他的病治不好,那她認了,大不了兩個人相依為命就是了。


    鳳詩萌決定不再給這個善良的女人添堵了:“三嫂,三哥的病,我能治。”


    蔣三的妻子此時並沒有喝水,卻險些被自己的唾沫給噎住:“啥,你能治?真的假的?”


    她一點都不相信。確切地說,是一點都不敢相信。


    鳳詩萌成竹在胸,自然說話肯定:“當然是真的。”


    蔣三媳婦又問道:“咋治?”


    鳳詩萌伸出一根手指:“隻需要一樣東西。”


    蔣三媳婦盯著她的那根手指,橫看豎看:“是什麽?”


    鳳詩萌指了指她的手中:“隻需要你的一根繡花針。”


    蔣三媳婦嚇得不輕。聽著就那麽不靠譜。針?看起來,這肯定是要紮啊!問題是:“你要紮他哪裏?”


    鳳詩萌也不回避:“哪裏有問題,我就紮哪裏。”


    “瞎說!”三嫂立刻翻了個白眼,嚴肅地批評道。她的語氣雖然不好,但話裏還是吐露出滿滿的為小丫頭著想:“你要給他紮,那不就得看著他那裏去紮。不要說能不能管用,你就算不怕看了長針眼,難道還不怕這事傳揚出去,自己出嫁都成問題?嫂子怎能害你?”


    她可是完全為這姑娘著想。而且她也一萬個相信,這姑娘,絕對是好心。絕對不可能是看上了她那個沒出息的當家的。人家姑娘身邊的那個小夥子,不知道比她們家蔣三像樣了幾萬倍,分分鍾甩她家男人百條街的。


    鳳詩萌正色地看著她,用她誠懇的眼睛告訴蔣家媳婦,她沒有在開玩笑。“三嫂,我是大夫,而且是專業的大夫。我出身在一個醫學世家,我家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行醫的。”


    蔣家媳婦用猜疑的眼神看著她:“那麽說,你們家無論男人女人,都是治這個病的?”


    要死了,怎麽能讓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出來做這個事?這家大人們瘋了嗎?


    鳳詩萌搖了搖頭:“不隻。我們可以醫的病,還有很多很多。您要問我可以看多少種病,我並不能夠回答您。我肯定不能看盡天下所有的病,但您能想得到的,我肯定全都能看。”


    這麽能吹牛?聽了這話,這是蔣家媳婦心中湧上的第一個感覺。隨後她又連忙否定自己的想法,人家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這些天觀察下來,確實知書達理,是個大家閨秀。真人不露相,說不定這姑娘就是有這個本事呢!自己都沒有親眼見過,怎麽可以隨便否定人家?


    隻是,她真的能相信她,同意她去醫治她的當家的嗎?


    鳳詩萌的話仍在繼續:“治三哥的這個病呢,不僅用繡花針可以,用錐子也可以紮,而且還都紮得好。總之,什麽東西看在我眼裏,都可以被有效利用。”


    蔣家媳婦又一次被嚇得不輕。錐子?這姑娘,顯然是想紮死我們當家的呀!不管怎麽說,我們救過你,是你的恩人啊!怎麽這麽狠啊?


    “三嫂,您敢讓我下針嗎?”鳳詩萌穩定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種挑釁的味道。


    三嫂立刻把心一橫,把眼一瞪:“敢!我為什麽不敢。紮,你就放心大膽地紮。他現在不也是一個廢物,就算被你紮毀了,也不過還是廢物一個。紮!誰要是不敢,誰就是狗養的!”


    兩個人正說著,蔣三笑嗬嗬地拿著剛洗幹淨的蔬菜和水果回來了,一進門便聽到了媳婦兒河東獅吼的後半部分,他不明就裏地問道:“你們倆個說啥呢?誰是狗養的?”


    鳳詩萌笑吟吟地看著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他不寒而栗:“三哥,你的隱疾,我可以治療,而且,包治包好。”


    什麽?蔣家三哥的眼睛都聽直了。


    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小丫頭蛋子,竟然跟他說,要給他醫治不舉之症?


    鳳詩萌又將目光轉回蔣家媳婦身上:“三嫂,咱們就這樣說定了。等你的月事來時你再來向我說,到時候我會選定時間,給三哥治病。”


    --


    蔣家三哥,無比尷尬地提著他的褲子,就是沒辦法脫下來,雙手直打哆嗦,看上去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難堪。


    他是被自己的媳婦兒給推進來的。這敗家娘們,用的力氣可真不小,他的小蠻腰險些不保了。


    可是可是可是,他該怎麽辦?既然是大夫給他施針治病,為什麽非要他一個人進來?媳婦兒為什麽不陪他,黃小子怎麽也不來陪陪他的媳婦,就放心大膽地將他的漂亮妻子,留在他這個陌生男人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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