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元始天尊語氣中盡是無奈不甘……


    ……通天教主聞言接話道:“不錯,這洪荒的水,深得很,遠非我等想象的那麽簡單。現在就有可以擊敗天道的存在現身,在未來,還不曉得會出現多少強者。”


    通天一席話讓老子與元始沉默了,以前的他們認為成聖後便站在了整個天地萬物的最高點。不成聖終是螻蟻!這話就是說聖人以下萬物皆為螻蟻,但是這些聖人在麵對天道境的強者又何嚐不是螻蟻?


    以前三清等人太過於坐井觀天了,此次大戰卻是讓三清以及無數洪荒之中的準聖們知曉了,準聖、聖人不再是最高點。對於大羅金仙,準聖是他們需要仰視的存在,而對於準聖,聖人是準聖以及無數洪荒生靈修士們需要仰視的存在。


    無垢無礙之軀,萬劫不磨之體,不死不滅之身。聖人!一個令無數洪荒生靈修士們,苦苦追尋的至高道路。但是他們不知道,到達聖人境界隻是剛剛有資格去追尋更高一層次的道,聖人也隻是起點罷了!


    不隻是三清,西方二聖、太一、女媧、鎮元子等人全都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不再妄自尊大,潛心修煉。


    東海瀛台島,碧玄府中,宴席結束,逍遙等十一人端坐雲床,天地宮殿門關閉,戰魔講起了二人在混沌之中的經曆。這個主要是因為風影冷冰冰的。不說話,所以隻能由戰魔來說了。


    混沌無邊無際,不見色彩。沒有聲音,若是心境低一些非得被逼瘋或迷失自我。還好風影二人道行高深,耐得住寂寞,極速飛行在混沌之中。


    要說混沌遍地是寶,這話也沒錯。一絲混沌之氣、一點先天離火之精、一塊混沌玉石,對那些修士來說,全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但這話也不全對。混沌之氣非混沌體質不能吸收,眾修士得之無用。雖然混沌之氣混亂狂暴。但對風影二人來說,吸收不成問題,混沌之氣對他們來說,也就相當於更高級一點的天地靈氣而已。他們會在意嗎?


    那些所謂的火精、玉石也隻不過是相當於普通的先天法寶,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先天法寶不過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罷了。不過風影二人進入混沌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毫不理會,直往混沌深處而去。


    混沌之中不記年,戰魔二人不知飛了多久。這日,卻是在無意間闖入了一處絕地。此地乃是地火水風匯集,經過億萬年演化方成,分成四片區域。罡風冽冽,神火炙炙,環境險惡無比。絕地有奇特的法則束縛。先天靈寶出不得識海,無盡法力離不得肉身,隻能憑借強悍的肉身與法則之力硬抗。


    二人被困絕地,時時忍受風吹火燒,水淹地壓,極端危險。受傷吐血不止。地火水風經常毫無規律地暴亂,即使是兩人注重煉體。早已晉階為混沌之體,也是飽受摧殘,血肉離散,神骨斷裂,好不淒慘。


    還好法力雖不能離體,但在體內流轉,修複破損的肉身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之體的自行修複能力也是極為強大。在殘忍,宛若淩遲的痛苦鍛體之中,二人數個元會沒有增強的肉身得到巨大的提升,情況漸漸好轉不少。


    然而,就在二人看到希望,以為可以走出絕地的時候,地火水風四大區域毫無征兆地碰撞。絕地暴動,混沌之體亦不能抗,崩離四散,被碾壓成粉末。


    不知過了多久,無盡罡風之中,有血滴、碎肉、骨末漸漸凝聚,晶瑩如玉,渾然不似血肉,散發著古老、尊貴的氣息。漸漸地,骨末聚合重塑,成人形骨架,散發著青白毫光。之後血肉附骨,血肉蠕動之間頗為恐怖。


    終於,一具不著寸縷的琉璃玉身出現在冽冽罡風之中,簡直完美至極。有神秘道音呢喃,似是講解傳授無上大道,細聽卻有聽不清到底在講什麽。驀地,一聲道喝響徹絕地:“風!”人身化作大鵬,足有一萬兩千丈大小,黑羽金紋,翱翔風中,來去自如。


    與此同時,無量大海之中,有人形骨架聚合重塑,宛如墨晶,好似鑽石,散發著玄色玉光。良久之後,肉身終成,有玄妙仙音悠悠唱起。“水!”道喝聲中,人身化作巨鯤,同樣有一萬兩千丈大小,黑皮白紋,遨遊水中,自在如意。


    大鵬扶搖直上九萬裏,瞬間便從絕地風域飛到了水域,化作人身,一襲青衣遮體。風影剛到,便見巨鯤水擊三千裏,衝出水麵,化作人身,一身黑袍罩體。二人相視一眼,也不多言,便已知道對方的情況,雙雙達到聖人中期境界,心意相通就是方便啊!


    “哈哈哈哈,一朝成就聖人道果,漫漫道途更進一步,可惜無人恭賀,更無億萬生靈跪拜。”戰魔歎道,語氣中頗顯遺憾。


    風影白了他一眼,說道:“下去!”惜字如金。


    戰魔也不在意,說道:“好!今日就讓我們兄弟好好闖一闖,看看這絕地到底有什麽名堂。”


    戰魔言罷,追上風影,二人向四域交匯處而去。四域交匯之處,環境更加惡劣,重重險阻,但對如今的二人來說,已經不是天塹。二人聯手破開重重險阻,硬生生開辟出一條通道,直通絕地之底。


    “五行拳道之庚金破天!”戰魔一拳揮出,白色插翅飛天虎咆哮,打散火海,終於到了到了絕地之底。戰魔一眼掃過,黑暗虛無,別無他物,隻有一座百丈高的虛空之門,散發著無盡古老氣息。


    風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戰魔身側,沉默不語。戰魔說道:“混沌不清,吉凶難測,進還是不進?”


    “道途競渡,九死不悔。進!”當真是大無畏,有大勇氣!


    風影說罷,便直接盤坐下來,恢複之前的消耗,調節心境。戰魔嘴角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也沒有再說什麽,同樣盤坐下來,全力恢複,二人一路闖下來,法力消耗可不少。


    良久,戰魔法力盡複,精氣神達到巔峰,睜開雙眸,神露如刀,劃破虛空。一旁的風影比戰魔稍早醒來,看到戰魔也調節完畢,也不多言,當先闖入虛空之門。戰魔也不猶豫,直接跟上,有乾坤顛倒,虛空迷茫,時光錯亂之感。


    待戰魔徹底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在一條虛無通道之前,風影卻不見了蹤跡。戰魔當即凝神戒備,緩步邁入虛無通道,有神秘氣息流轉,無上道韻閃現。


    幾步邁出,尚無異常,待到第九步時,戰魔感到似有一道氣息掃過己身。當即停步仔細檢查,卻未發現任何異常。不放心地檢查好幾遍還是沒有什麽異常,遂再度邁步向前。十餘步之後,戰魔終於發現了異常,自己似乎年輕了。戰魔本是二十八歲的青年模樣,現在卻有二十七歲的樣子,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是年輕了。


    戰魔心中驚駭,自己成就聖人道果,壽元無盡,無垢無礙,萬劫不磨,不死不滅。天地重歸混沌自己都不會死,為什麽會有相貌變化?!轉頭看去,身後的虛無通道已經消失不見,唯有前方的虛無通道看不到盡頭。開弓沒有回頭箭,繼續向前走,戰魔心念一定,大步邁出向前。


    二十六歲!二十五歲!……


    戰魔確實是在變得年輕,越來越明顯。


    ……十八歲!十二歲!一身戰袍對此時的戰魔來說太大了,顯得拖拖拉拉,臉上也出現明顯的稚氣。


    ……九歲!五歲!四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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