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了那些監視的便衣,院子中又沒有了高空拋物,張青雲心情不錯,念頭也感覺通達了許多:“該出手時就出手啊...活得憋屈還有什麽意義?”


    “喵嗚...”


    胖胖略顯可憐的聲音傳來,這隻胖貓已經兩天沒怎麽吃飯了。


    “活該!”


    張青雲怒罵一聲:“我做的飯不好吃就不吃了?不吃就餓著...”


    興許是高興,張青雲把珍藏了幾天的一塊肉燉了。


    胖胖勉強果腹,看向張青雲的眼神,多了些許鄙夷:“這道士太窮了,一頓飽飯都吃不到,主人什麽時候回來啊...”


    “你這孽畜,有口吃的,就很不錯了,貧道吃了三十年,都沒嫌棄...”


    “馬德,這貓比貧道還要能吃。”


    這一塊肉一直沒舍得吃,現在燉了,張青雲都沒吃多少,剩下的都進入胖胖肚子裏了。


    辛苦的日子,啥時候過去?


    張青雲記得最辛苦的時候,直接白水煮白菜,煮蘿卜...撒一點鹽,那滋味...張青雲抬起頭,看向虛空:“那個王坤開了空頭支票,不知道什麽時候請我吃大餐?”


    長這麽大,第一次下館子,竟然是一個女人請客...


    “不過那味道,真的好懷念,的確比我自己做的飯菜好吃多了。”


    張青雲手頭有些錢,不過節儉慣了,張青雲不舍得亂花。


    鑽進房間,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一袋貓糧。


    張青雲分不清楚這是狗糧還是貓糧,反正當時金毛在的時候也搶著吃。


    “喵嗚...”


    看到張青雲提著貓糧,胖胖發出一聲慘叫般的叫聲,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直撲張青雲手中的貓糧。


    精準一腳把胖胖踢飛,張青雲給胖胖倒了一小盆:“吃吧,吃吧,這貓糧放在這裏也半年多了,也不知道過沒過期。哼...幫你照看寵物,也不給你的寵物夥食費,在貧道這裏白吃白喝的...”


    “著火了...著火了...”


    道觀外一聲聲大喊,張青雲一扭頭就看到對著道觀大門的那一家店麵裏麵濃煙滾滾。


    掏出一把符篆,張青雲看著道觀後院的水龍頭,歎息一聲:“做好人是有代價的,做一個匿名的好人,代價更高...”


    先把水龍頭打開,一把符篆無火自燃。


    刹那間,水龍頭就像大河決堤,數道水龍鑽上空中。


    天師觀對過,那家冷飲店,一個穿著性感的年輕女子,坐在地上大哭,不斷咒罵:“你這個敗家的東西,我不給你錢,你也不能放火燒店啊...”


    原來對麵這家冷飲店老板,是一個年輕女子。


    這女人談了一個男朋友好吃懶做,迷上了賭博。遊手好閑的,哪有賭資?於是男人經常向女人要錢。


    眼看著天氣漸涼,喝冷飲的人越來越少,收入越來越低。


    男人要的越來越多,女人哪裏有錢給男人?


    每一次男人進店,就像土匪一樣,不是搶錢就走,就是威脅女人。


    這一次,幹脆直接縱火,想要嚇唬女人,豈料水火無情,瞬間失控。


    大火蔓延,道觀對麵的店麵,下兩層是店麵,兩層以上就是居住房,足有二三十層。大火已經躥上二樓,開始熊熊燃燒,眼看著就要燒到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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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別哭了,我們撥打火警了...”


    女人還是坐在地上哭,老太太歎道:“女人啊,這一輩子找男人要看準,沒本事不用怕,重要的是知道疼人。女人啊也要自愛,不要剛一談,就把自己交給了男人,時間久了男人就膩歪了,不知道珍惜了...”


    “著了...著了...”


    這時三樓窗戶沒有關,窗戶防盜窗上,還放著不少東西,立即著起了火。


    “完了...完了...”


    人們隻能呆呆的看著,有的人找到了消防栓,但是沒有水管...


    其他地方就算是有水源,也隻是店麵裏麵的水龍頭。


    一位大媽端著一盆水,隔著老遠,就開始念叨:“天靈靈,地靈靈,四海龍王快顯靈,東來之水滅西火,南來之水降寒冰...”


    然而,大媽這一盆水,潑了出去...由於火勢過猛,距離近了大火烤的人根本無法靠近。大媽一盆水潑在了地上,距離大火現場,還有十幾米距離...


    “龍王顯靈了...龍王顯靈了...”


    大媽一點不沮喪,反而指著空中,十幾條水龍盤旋而來。


    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鑽進了火場,化作了大雨...不過眨眼間,店麵裏麵大火熄滅。


    所有人都呆了,看著一手拿盆,滿臉都是興奮的那個大媽。


    剛才這大媽念念叨叨聲音可不小,不少人都聽到了。


    “真的是龍王顯靈了?”


    張青雲倚在道觀門框上,歎息不已:“什麽龍王,這功勞,是貧道的...貧道做了無名英雄。”


    “這麽多水,我的水費啊...”


    十幾道控水符,吸走的那些水,起碼十幾方有吧...一方水六塊...


    百十塊錢沒了!


    能買多少肉啊...


    “臭女人,包裏隻有幾十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青年,打扮倒是很潮流,黃毛蓋頭,耳釘穿耳,長得還挺不錯。此時扯住女人的頭發在地上拖,一邊拖一邊叫嚷:“給我拿錢,你這臭婊子...”


    由於這是醉漢,旁邊的大媽,老太太,甚至附近的年輕女店主,沒有人敢上前。


    “喂...這哥們,打人是犯法的,你現在不僅縱火,又打人,恐怕要吃幾年牢飯了...”


    “去你麻痹...”


    拖著女人的醉漢,抬頭就是大罵:“你心疼了?這女人是不是把你服侍的舒服了?”


    想要打抱不平的聲音熄滅了,自古以來醉漢女人最難纏。


    女人滿臉絕望,甚至已經如死灰一樣的神情,雙眼呆滯,也不反抗,任由醉漢扯著頭發向剛剛熄滅大火的店麵走去:“快給老子三萬塊錢,不然把你也燒了...”


    皺著眉頭,張青雲歎道:“好人做到底,無名英雄豈能坐視不理?”


    畢竟對門扯戶的鄰居。


    伸出右手,背在身後,手指就像幻影,迅速掐著一個手印。


    張青雲默念一聲:“疾...”


    一根氣針,瞬間刺破空間,刺破醉漢的褲子,直接刺入九月之花上。


    “嗷嗚...”


    醉漢觸電一般丟掉手中頭發,伸手捂著九月之花,臉上神情都扭曲了。醉漢雙眼圓睜,幾乎帶著嗜人的光彩:“臭婊子,你還敢反抗?”


    顯然,醉漢誤以為,他身後拖著的女人對他下手了。


    伸手就要再扯女人頭發,醉漢發現剛才捂著的九月之花的手掌,隱隱有些血跡,更是心中發狠。從褲兜裏掏出一柄帶鞘的匕首拔出來,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傷害老子,老子讓你毀容...”


    “難道酒精麻醉了神經?疼痛不強烈?”


    氣針的疼痛,並沒有讓醉漢停止罪惡行徑。


    張青雲掐著手印,笑道:“那就來個狠的...”


    “炸!”


    “砰...”


    隨著張青雲默念出聲,男人忽然身體一僵,整個人臉色蒼白。


    明眼人甚至看到,男人九月之花蓋著的衣服,瞬間殷紅一片。


    “嗷嗚...”


    醉漢捂著九月之花,倒在地上打滾。


    這個時候,警笛響起,張青雲看向步行街盡頭,微微一笑轉身進入道觀,關閉了道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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