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七月,但隨著海船的北上,氣溫逐漸降低。


    除俠客島劇情外,趙天倫沒有深入過大海,縱然是在俠客島劇情中,也是屬於近海活動,這是趙天倫第一次深入大海。


    至於劉雯、張汝心、王語嫣、阿朱、朱九真、趙敏她們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縱然知道這樣影響恐怕不太好,趙天倫也沒有阻止眾女在甲板上觀賞風景——


    士氣低落,怕它作甚,大不了殺光換一批人就是了!


    參與者們對趙天倫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因為趙天倫有嚴令,海上行船,嚴禁將自己的萌寵放出來……


    趙天倫不敢肯定其他的人萌寵中有沒有諸女,或者這些參與者的萌寵中有沒有是同一個角色的,萬一雙方碰麵,那就是不死不休——


    因為這個而內訌、自相殘殺,太不值得了。


    所以,參與者們對趙天倫是羨慕嫉妒恨。


    情緒也是一種力量,在這種情緒的刺激下,參與者們的鬥誌更加旺盛,每日閑的無聊就駕著小船隨著大船航行,或者用兵器刺魚,或者不懼寒冷在水中搏浪,展現他們壯碩的肌肉,然後向趙天倫進行無聲的挑釁——


    他們相信趙天倫的肌肉沒有他們強健!


    縱然趙天倫的肌肉比他們強健,趙天倫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事實正如他們所料,在眾女的歡呼聲中,趙天倫則是黑著一張臉,幾度想撕去一幅秀秀他的肌肉,但最終還是顧慮影響。恨恨作罷。


    至於蘇海幫的海盜……


    他們對趙天倫同樣是羨慕嫉妒,然後沒有恨,隻有恐懼——


    不管是眾女還是趙天倫,都是蘇海幫的死神,他們隻有恐懼。


    不過。在這種恐懼的刺激下,蘇海幫的海盜他們反而拋棄了對沿途海中出現的海船的殘骸的恐懼——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敢止步不前的話,那死亡會第一是時間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


    遙遙地,趙天倫他們就看到了海天一線的地方升騰而起的嫋嫋黑岩。


    然後,隨著他們的前行……


    海風送來了兵器的碰撞聲、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以及火焰燃燒的氣息。


    “盟主。我們是繞開,還是迎頭趕上?”


    蘇海幫準備的海船雖然不算很大,但在甲板上也有兩層,眾女在第二層的陽台上品嚐著冰鎮的飲料,而趙天倫則是扶欄遠眺。


    想了想。趙天倫對特意上來請示的周至誠點點頭:“迎頭趕上吧,這是我們遭遇的第一波海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我們對海戰一無所知,很有必要學習這方麵的知識,以免萬一。”


    周至誠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下去。


    事實上,海戰的課程在前段時間就已經開展。參與者們駕著小舟隨船而行就是海戰的一種——


    提防對方的水鬼破壞大船底板;


    衝入對方的船隊進行大肆破壞;


    或者用弓弩進行定點精準狙殺;


    ……


    當乘著小船刺魚、衝浪的參與者要求登船時,他們遭到了周至誠的拒絕,並且接收了周至誠的護航命令。


    無奈下。這些參與者隻能在罵罵咧咧聲中驅船向前,或為先驅,或左右護航。


    大約兩個小時後,趙天倫他們才趕到戰場附近,發現交戰的雙方……不……至少是三四方在進行混戰——


    參戰的船隻約有一百多艘,應該屬於四方勢力。因為趙天倫看到了四種不同的旗幟,這應該就是他們的船旗。


    趙天倫一行的到來。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他們並未將趙天倫放在眼中——


    趙天倫實力太弱,隻有十艘海船、數十艘小船,這種實力,他們之中隨便抽調一方就可以將趙天倫這支船隊連皮帶骨一口吞下。


    很冷靜地,趙天倫指揮船隊沿著戰場巡回,當然,他這支船隊距離戰場至少有一千米的距離,這樣,一旦有變故,就可以作出及時反應。


    轟!


    轟!


    如同雷鳴般的轟響在戰場中持續響起,每一次轟響都代表著拍杆的一次重擊。


    雖然間隔千米之遙,但趙天倫現在的視力異常變態,所以他見到了周至誠口中的拍杆,果然是海戰的利器。


    所謂拍杆,就是利用杠杆原理將一根粗大的樹杆翹起,然後再重重落下,以千鈞之力砸向準備攻擊的目標。


    拍杆不存在錯失目標的現象,因為混戰中的海船的速度幾乎停滯不動,而每一艘海船的目標又很大,不存在打空這種現象。


    每一次拍杆的重重落下,都如同砸入了雜草堆中,激起漫天的草屑(殘木)、草根(斷壁)以及橫飛的血肉模糊的四肢。


    但凡海盜都是亡命之徒,因為他們除了拚命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如果是在陸地上,他們還可以四散而逃,但在茫茫海上,他們往哪裏逃?


    不時地,趙天倫看到當拍杆落下時,竟然有海盜悍不畏死地沿著粗大的拍杆逆衝而上,至於是想一葦渡江的衝過去,還是蜻蜓點水的飛過去,就不得而知了。


    隻是,他們這種行為純屬找死,因當拍杆被壓起來時他們往往隻能想辦法將自己固定在拍杆上;但等拍杆再次砸下時,劇烈的震動就將跳蚤一樣的他們扔進了海中。


    除拍杆之外,趙天倫還見識到了所謂的火箭。


    這種火箭有點類似於蘇聯的喀秋莎火箭炮,當然,這種火箭與喀秋莎火箭炮有本質的區別——


    這種火箭炮就是將幾十支煙火放在一個特製的木框或者鐵框內,然後將這個鐵框對準目標,點火之後,幾十支煙火攢射而出。如同流星破空,讓人防不勝防。


    海船有防火的措施,但問題是幾十支、幾百支、甚至是上千支煙火在船上亂飛之際,縱然你有扛鼎之力、拔山之氣,怕也會心中惶惶。


    幸好。火箭這玩意雙方都有,如此一來,戰鬥才陷入了白熱化、慘烈化。


    趙天倫看的臉色慘變——


    在這種規模的戰鬥中,個人的勇武真的作用不大,因為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比如趙天倫看到的一個實力極強的海盜,左衝右突。所向披靡,劍下沒有一合之敵,但是,他竟然倒黴摧地被己方發射的火箭給擊中了!


    而且,更倒黴催的是這枚火箭是在彈射之後改變了軌跡。在他的胯下爆炸,傷了他的小弟弟,然後——


    然後他就被幾柄刀劍給分屍了!


    而且,這種現象並不是偶然現象,混戰中,莫名其妙死掉的人比在你來我往的正麵搏殺中死掉的更多!


    尼瑪……


    難怪曾經有個說法,老兵上戰場最怕的就是流彈,因為流彈無從預判。無法躲閃,隻能聽天由命。


    當然,設身處地。趙天倫是不怕的,因為他的精神感知很強,即使有這種流彈、反彈,也避不開他的神念監控,可其他人估計夠嗆啊。


    俯首四顧,趙天倫發現。下層的甲板上觀戰的參與者不能說他們是兩股戰戰,但麵色蠟黃卻是跑不掉的——


    他們怕啊!


    這樣死掉。真的特麽的太不值了!


    戰鬥還在持續,但勝負的天平似乎已經出現了傾斜——


    混戰的四方慢慢形成了兩個聯盟。其中紅三角旗幟和酷似閃電旗幟的海盜最終形成了聯手,雙方合力碾壓另外兩方海盜。


    在趙天倫他們長達三個小時的觀戰過程中,一百多艘海船的混戰局麵演變成五十多艘海船的混戰,其中紅三角與閃電旗一方的船隊數量高達三十多艘,占據了相對的優勢。


    “盟主,”周至誠再度登上二樓的甲板,向趙天倫請命,“如果我們要參戰的話,現在正是時機;如果我們不參戰的話,那最好盡快離開。”


    周至誠的話讓趙天倫眼睛一眯,因為這個決定不好下。


    正在這是,兩艘海船駛離混戰的戰場,向趙天倫他們這支船隊而來。


    怎麽辦?


    ……


    兩艘海船,分別代表兩方勢力,他們要求趙天倫表態,是支持他們還是支持他們的敵人,當然,還有第三種選擇,這是占據了優勢的一方提出來的——


    請趙天倫離開戰場,這樣大家就不是敵人。


    趙天倫不急,和顏悅色詢問雙方的來曆、爭鬥的原因等等。


    為了爭得趙天倫的支持,雙方不遺餘力地誇大自己的實力,以紅三角和閃電旗為例,他們屬於泉州蒲氏,是蒙元官方,如果趙天倫他們能夠支持他們,那麽泉州蒲氏必然有厚報,不管是行商還是入仕,都可以滿足趙天倫的要求。


    泉州蒲氏,色目人,在宋時就進入泉州,其後更是擔任泉州的市舶司,主管對外貿易,富可敵國;泉州蒲氏,在蒙元時期也是泉州的實際掌控者,這個承諾的確很有誘惑力。


    至於另一方的背景則沒有那麽誇張,他們屬於南方的海盜,但他們聲稱,如果趙天倫支持他們,那麽南方海域就是趙天倫的後花園,可以隨意進出,可以隨時獲得他們的幫助。


    至於雙方來此的目的,雙方都是避而不談,讓趙天倫心中納罕不已,頗為不爽——


    要麽,為了屠龍刀,這一點應該很多人都知道,畢竟現在這個世界的參與者太多了;


    要麽,為了逆生長,趙天倫曾向桂公公提起印象中冰火島奇異景觀,太監另尋他路;


    幫哪一方?


    趙天倫陷入了沉思,因為這兩方的條件都有很大的誘惑力。


    泉州蒲氏可謂海上王,這一點周至誠可以證明,如果有泉州蒲氏的承諾,至少,南海就是暢通無阻的;


    南方海盜的聯合體,聽起來很強大,可事實上估計不值一提,不然也不會被對手壓著打了。


    趙天倫禮送雙方離開,周至誠臉色莫名糾結,看著趙天倫不知如何開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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