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你們就是雅惠請來的客人麽?有沒有帶什麽好吃的?”黑色八哥大嘴在眾人上空撲棱著翅膀叫道。


    正扶著自家婆婆的西原雅惠聽見這番話,立刻抬頭斥道:“大嘴,不許你這麽無禮,池尚君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哪有主人管客人要東西的道理,還不快點道歉。”


    “呱呱~雅惠,你居然說我,實在太讓鳥傷心了。”麵對西原雅惠的嗬斥黑色八哥並不害怕,還在繼續呱叫著。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盤旋的黑鳥,池尚真意頗感有趣。


    “西原巫女不用說這隻烏鴉,客人上門自然應該帶禮物的……”


    池尚真意花剛剛說到這裏,天上盤旋的大嘴便將其打斷道:“呱呱,不許把我和那些低賤的烏鴉相提並論,我是一隻高貴的八哥鳥。”


    “大嘴,你太無禮了,怎麽可以這麽客人說話,罰你去抬水。”老婦人突然道。


    天空盤旋的八哥鳥聽見老婦人這番話,立時像被捏住脖子的小雞一樣,在天上不甘的轉了兩圈,朝神社後麵飛去。


    見八哥飛走了,老婦人朝池尚真意一行人解釋道:“讓客人見笑了,大嘴雖然已經通靈了,但是智慧卻並不太高,也就是七八歲小孩一般。”


    “平時神社內沒有外人,隻有老婆子我和雅惠婆孫兩人,所以我們對大嘴比較寵溺了一些。”


    本來就沒把這事當回事的池尚真意,麵對老婦人的解釋後就更無所為了,當下擺手表示無所謂。


    一直沒說上話的西原雅惠,看見池尚真意話音落下立刻插嘴道:“婆婆,人家遠來是客,哪能讓人家一直在院子內呆著內。”


    說完,西原雅惠用手撒嬌般拉了拉攙扶的老婦人衣袖。


    “年齡大了腦袋就不好使了,希望客人別見怪,裏麵請。”老婦人朝池尚真意一行人微微伸手想讓道。


    跟隨在老婦人、西原雅惠身旁進入神社正殿內,池尚真意立刻感覺迎麵撲來一股涼氣,他知道這些涼氣都是腳下房住山內泄露出來的。


    這些包含陰氣的涼氣,雖然對於池尚真意來說沒有什麽危害,但是對於九女來說卻有不小的危害。


    當下池尚真意左手微微變換了一個印決,頓時一股溫熱能量從其體內散發而出,將四周那股涼氣驅散了不少。


    跟在自家夫君身後的沙奈剛剛感覺殿內涼爽舒適,卻發現自己夫君突然身體開始散發熱氣,當下不解道:“這天本來就夠熱的了,夫君你怎麽還往外放熱氣啊?”


    聽見沙奈的問話,池尚真意剛想回答,卻聽到一旁被西原雅惠攙扶的老婦人道:“這位小姑娘不懂了,池尚家主之所以將殿內的涼氣驅散開,這是為你們好。”


    “這些涼氣裏麵包含了不少的陰氣,這些陰氣對於活人身體有一些危害,尤其是女人。”


    聽見老婦人說涼氣有危害,沙奈不禁吐了一下舌頭,然後轉頭花癡般的朝池尚真意看,要不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似乎都能上前親上兩口。


    感覺到自家老婆的目光,池尚真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道:“咳咳,殿內陰氣泄露已經這麽嚴重了,閣下就沒想象辦法麽?”


    剛剛被西原雅惠攙扶坐下的老婦人,聽見池尚真意這番問話,臉色微微一苦道:“有什麽辦法可想,這‘困陰鎖陽絕死陣’每日都要有陰氣泄露出來,這些地脈陰氣是中和四周被鎖陽氣的,不能堵的,而且老太婆我也堵不了。”


    對於‘困陰鎖陽決死陣’池尚真意其實了解的也不算太深,聽了老婦人這番解釋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隨後雙方都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又相互裏聊了一些其它的話,然後就結束了這次談話。


    在談話結束時池尚真意本來打算告辭離去的,不過被西原雅惠和老婦人雙雙挽留。最後不得已隻得答應在房住山過上一夜。


    “婆婆,我去幫池尚君他們收拾客房,一會我再過來陪您。”


    西原雅惠道了一聲後就帶著池尚真意夫妻朝正殿後方走去,那裏是房住山神社住宿之地。


    看著一走越遠的人影,老婦人慢慢收回了目光,眼神轉向殿外的那棵散發著陰氣的棗樹上,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


    “池尚君你們不要介意啊,我們房住山神社已經很久沒有來客人了,所以這些屋子都空了好久了,不過被褥都是新的,是我去年新作的。”剛剛走進客房,西原雅惠便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跟在自家夫君身後的九女,看著這位西原巫女作態,都能夠看出對方應該是對自家夫君有意思了。


    對於這種危險之事,九女絕對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的,她們可不希望自己這趟新婚之旅帶回去一個新的姐妹。


    為了杜絕家庭新增人口,在對方剛剛將被褥放下,九女便立刻上前將其拉出了房門,要其陪同遊逛房住山。


    麵對九個突然熱情的起來的‘姐妹’們,西原雅惠腦子一時間也有些轉不過彎來。


    雖然有些在屋內多和池尚君說說話,但是麵對九位熱情姐妹相邀,西原雅惠隻能陪其同行,畢竟作為主人她不能太過施禮的。


    對於自家女人們的心思池尚真意心中大概能夠猜得出,對此他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一群醋壇子,然後自己動手鋪起床來。


    既然要帶人參觀房住山,那西原雅惠自然要讓客人們看到最特別的景色。


    帶著九女一路走到後山,西原雅惠指著一處陡坡道:“這裏使我們房住山三奇第一奇景‘逆流泉’”


    “逆流泉因房住山下每日外泄的地脈陰氣形成的氣旋,逆勢而流環繞山巔流淌,所有泉水都被牢牢鎖住,從來不往山下流淌一滴。”


    “而且因為泉水常年被地脈當中泄露出的陰氣侵蝕,現在具有非常神奇的功效。”


    非常神奇的功效?九女心中不禁一陣疑問。


    看九人全都一臉好奇的等著自己繼續說,西原雅惠也沒抻著,當下將泉水的神奇功效道了出來。


    “這個泉水可以減緩衰老的,泉水中的陰氣會滋潤女人的皮膚便的越來越光滑細嫩。”


    可以美容揚養顏?停了西原雅惠這番話,九女眼睛立刻一亮,看著那流淌的泉水都想伸手去撈一口去嚐試嚐試那美容養顏功效。


    似乎知道九女心中所想,西原雅惠連忙繼續道:“不過這逆流泉卻也有一些副作用,服用過之後對於下一代很有影響,生男子的幾率幾近於無。”


    “我們西原家族最近幾代都隻是女子,無一男子誕生。”


    本來已經準備去喝泉水的九女,聽完西原雅惠這番話後,齊齊的將頭一轉,不再去看那流淌的泉水。


    對於九女來說,一切有礙生兒子的人事物,都是她們的敵人。


    越過逆流泉,西原雅惠將九女帶到後山山頂處,伸手指著一個懸掛在崖壁上的巨大之物道:“看見那個大大的草木球了麽?”


    “這是我們房住山上的第二道特色奇景,千鳥巢。”


    “這個巨大的巢穴是由上千隻鳥兒共同編製成的,每天清晨日出之時,千鳥齊飛之景有如一條彩虹一般美麗異常。”


    似乎想到千鳥齊飛時的景象了,九女眼中不禁閃現出一道期待之色。


    本來隻想把西原雅惠拉出來的九女,一路跟著對方遊看發現這房住山還真是不同,景色不說有多漂亮吧,但各種奇景卻是不少。


    除了先前看到的神奇逆流泉,現在這千鳥巢也是一個稀奇之物。


    “雅惠桑,你們這房住山還真的還特別,先前那條逆流而上的山泉就已經很特別了,現在這個大鳥巢更奇怪,真不知道你們這裏為什麽這麽古怪。”收回遠望目光,惠子轉頭朝西原雅惠道。


    “這不算什麽,我們房住山海清有奇景呢,在崖壁下麵有個崖洞,裏麵住了一群非常特別的烏鴉。”


    “這些烏鴉每到每月月圓之時,就都會飛到天上把月亮遮住,那場景換個膽小的人看到絕對會嚇壞的。”


    “這烏鴉遮月也是我們房住山第三道奇景,平時是看不見的,隻有每月十五月圓之時才能看見。”


    對於房住山西原雅惠有著特別的愛,她喜歡讓別人知道它的美,它的特殊。


    “對了,今天好像就是十五號,今天你們正好能看見烏鴉遮月奇景。”似乎想起來日子了,西原雅惠又道。


    烏鴉遮月,這在怎麽聽怎麽像群妖出動,對此九女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


    “烏鴉遮月,不會是有妖怪出來作亂吧?”汐子有些擔心道。


    聽見汐子的話西原雅惠解釋道:“那些烏鴉還稱不上什麽妖怪,都是一些隨著本能行事的小動物罷了。”


    “剛剛你們也知道我們的特殊了,山中每日都會泄露一些地脈陰氣,這些地脈陰氣對於我們人類來說有這一些危害。”


    “但是對於那些動物植物之類的卻有不小的好處。所有被地脈陰氣滋養過的動植物都會特別的聰明有靈性。”


    “大嘴其實就是因為吸食地脈陰氣開了靈智的,原來它和山崖下麵那些烏鴉一樣,每日就知道哇哇的傻叫,還飛到神社那邊偷吃過東西呢,不過我嚇走了,那時它傻的很。”


    似乎聽見有人提到自己名字了,天空中正用雙爪努力提著一小桶水的大嘴,身形一轉朝這邊飛來。


    剛剛將雙爪提著的小水桶放下,大嘴便朝著眾女興師問罪道:“呱呱,剛才你們誰叫我名字了,我聽見了。”


    看著落下來的大嘴,沙彩立刻來了興趣,其實剛剛在前院時她就想要好好看看這隻有意思的烏鴉了。


    長的黑不溜秋和烏鴉一樣,非要把自己說成什麽八哥,話說八哥是什麽鳥沙彩還真不知道。


    “你是叫大嘴麽?你這烏鴉好有意思啊。”沙彩看著落在西原雅惠肩頭的大嘴道。


    身為一隻高貴的八哥,大嘴最討厭別人說它是一隻烏鴉了。


    盡管它從前是和那些烏鴉生活了一段時間,並且錯把它們當成過同類,但是當它覺醒靈智的那一刻,大嘴就認清了自己和身邊那些同樣黑色羽毛家夥之間的區別了。


    它們之間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它大嘴是最高貴的八哥鳥,天生就是耀眼奪目的。


    而那些同樣黑色羽毛的家夥隻是低賤的烏鴉,天生就是卑微的,它們身份差距太大了,之間的距離就像房住山和圓月之間一樣遠,看著很近其實卻遙不可及。


    “呱呱,不許你侮辱我的身份,我是一隻偉大的八哥,不要把我和那些低賤的烏鴉相提並論。”


    “我是明事理,知廉恥,懂規矩的高等生物,那些烏鴉隻是一群傻乎乎隻知道吃惡心腐屍蠕蟲的低賤傻鳥,我們之間有著本質性的差別的。”


    “要是誰在亂說我就和他急眼~~~”


    說著,大嘴對著九女瞪起了它那沒比綠豆大多少的眼睛。


    看著這隻為自己身份抗議不休的八哥,不隻是沙彩就連其她幾女也被說的有些愣了。


    不是九女真的害怕了,而是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麽能說會道的鳥兒,實在太有意思了。


    麵對這樣有意思的鳥兒,九女不禁都想上來捏兩把,好好‘疼愛疼愛’。


    看那些女人被自己說的無語回答,大嘴感覺一陣得意,不過當它視線朝下一看時,立刻不爽的叫了起來。


    “你看什麽呢笨狗?說的就是你。”


    “剛剛用那個眼神來看我幹什麽?找事麽?”


    “我告訴你笨狗,你家大嘴……呱呱,不要捏我的嘴,讓我說完。”


    看著大嘴變得越來越挑事,西原雅惠連忙伸手捏住了對方的鳥嘴。


    “嗚嗚嗚~~~”


    作為靈犬的‘飯團’,它的智慧可是不低的,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是它能夠聽得出好賴話。


    現在這隻呱噪的笨鳥居然敢這麽跟自己說話,真像一口把它吃了,現在算它運氣好。


    製止一場隱藏的鳥犬大戰後,西原雅惠帶著九女繼續參觀房住山的景色,為九女介紹她美麗的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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