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布雷爾法師,賴特布魯今天晚上當了一次司機,開著車直接朝街上最好的煙鬥酒吧駛去。


    駕駛位上,賴特布魯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為自己點燃香煙。


    “吸~呼~~~”


    深吸一口,吐了一個煙圈後,賴特布魯透過後視鏡朝自己的好友保羅帕西道:“保羅,不要繃著一張臉,今天所有的事都是我還提出來的,就算上帝他老人家要怪那也怪我好了,一切罪責都有我來承擔。”


    對於酒吧歌廳那種地方不太適應的保羅帕西,聽見好友賴特布魯的話,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道:“身為主的牧羊人,我沒有把你這隻迷離的羔羊帶領好,一切罪責都在我的身上,今晚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像主好好的承認錯誤。”


    布雷爾住的地方距離煙鬥酒吧不算太遠,賴特布魯和保羅帕西說話的工夫汽車就到酒吧門口了。


    坐在保羅帕西身旁的布雷爾,突然間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目光朝著一把左邊看去。


    “賴特上校,先把車在這裏停一下,我要下去辦些事情。”看著窗外,布雷爾雙眉微皺沉聲道。


    正打算將車開到一旁的停車位上的賴特布魯,聽見布雷爾的話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按照對方所說的將車停了下來。


    “吱嘎~~~”


    刹車聲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側頭注視,不過當眾人看見車內下來的三個人當中有一位身穿上校軍裝的美軍軍官時,全都對其報以禮貌的微笑,然後有各自回到之前的狀態。


    對於路過的眾人來說,一位上校軍官開輛汽車這不是意見很正常的事情麽,沒什麽可看的。要是一個日本人開著這樣的豪車過來那才是有看頭,不過現在沒有哪個日本有膽子將車開進美軍街裏來。


    看著眉頭微皺的布雷爾,賴特布魯朝其詢問道:“布雷爾法師怎麽了?這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麽?”


    “是啊老朋友,怎麽了?”一旁的保羅帕西也相問道。


    聽著著兩位同伴的問話,布雷爾微微皺著眉頭道:“有些人不太守規矩,居然膽敢在我們美國人的地方,對我們美國人下手,看來我該教教他如何做一個失敗者了。”


    說完這些話後,布雷爾不待保羅帕西、賴特布魯說些什麽,直接抬腿朝著一處‘垃圾堆’走去。


    看著好友(法師)朝垃圾堆走過去,保羅帕西、賴特布魯都一陣迷糊,他們不明白布雷爾究竟要做什麽。


    不過接下來的景象卻讓兩人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因為在二人的注視下,布雷爾居然‘消失’掉了,就那麽走進垃圾堆內消失掉了。


    “這,這,這實在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賴特布魯等著雙眼,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垃圾堆,有些磕巴道。


    同樣吃驚的不小的保羅帕西,聽見賴特布魯的話也跟著道:“是啊,修行者有時候就是這麽不可思議,有時候我總在想,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更加受到主的青睞,要不然為什麽他們會這些普通人不具備的能力。”


    話音落下,保羅帕西眼中光色一閃,直直朝著布雷爾剛剛消失的垃圾堆走去,顯然是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也‘穿越進這層無形的空間大門’。


    看著保羅帕西同樣走進垃圾堆內消失,賴特布魯立刻也跟著走了過去。


    哪裏有什麽垃圾堆啊,當保羅帕西和賴特布魯走進來後發現這裏還是一處普通的道路,根本就沒有什麽麽垃圾堆。反而人到時有這不少,不過這些人都是一群‘傻子’。


    ‘那不是池尚先生麽?他怎麽會在這裏?’看到場中那個身穿奇怪日本服飾的青年,賴特布魯心中奇怪道。


    不過他卻沒和對方打招呼,因為即便再傻的人現在也能看得出來布雷爾法師正在和這個年輕人對峙呢。


    雖然賴特布魯下午和對方有過一麵之緣,雙方算起來還是‘合作夥伴’。


    不過這層關係卻不能和布雷爾法師相比,要是雙方有矛盾的話,他是一定要站在布雷爾法師這一邊的。


    對於這個突然走進自己精神屏蔽空間的外國佬,池尚真意知道對反更應該也是修行者,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他的精神屏蔽。


    現在既然對方闖進來了,顯然是有打算了,所以池尚真意沒有吱聲,等著對方說話。


    看著這個身穿奇怪服飾的日本人,布雷爾原先旺盛的氣勢有些微微的回落。不是他突然間心軟了,而是他現在有些摸不準對方的來路了。


    剛剛在車上看這裏時,布雷爾發現有人在這裏用精神力隔絕普通人的視線,製造出一處簡單的精神隔層。


    對於這種低劣的手段,布雷爾以為對方是個剛剛摸到白衣牧師門把手的初級幻術修行者,打算過去讓對方知道知道他們美國人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帶著這種心裏布雷爾大踏步的走進對方設置出的精神隔層內,完全沒將對方放在眼裏。


    這種行為在西方修行者當中是非常無禮的,不過布雷爾認為自己對於一個日本人不需要在乎這些。


    可是事實卻讓布雷爾有些不敢置信,當他走進對方設置出的精神隔層後,居然在對方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能量波動。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布雷爾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了,在他的記憶當中,即便是那些紅衣主教級別的修行者也沒有這樣的。


    因為心中疑慮太多,布雷爾決定以守待攻,等著對方主動說話。到時候他在借著機會摸清對方的來路。


    看著這個外國佬半天不說話,就這麽和自己大眼瞪小眼。池尚真意心中立刻沒了耐心,直接用英文道:“你想為這些人出頭麽?”


    看著對方指著那些瘋瘋癲癲的同胞,布雷爾知道自己不能在不說話了。當下回應道:“閣下身為修行者一員應該知道其中的規矩,身為修行者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你現在這種行為已經違反了我們西方修行者聯盟的規矩,按照規矩我要……”


    聽著這個外國佬居然和自己講什麽西方修行者聯盟的規矩,池尚真意立刻不耐煩的將其打斷道:“停,告訴你這裏是東方,是我們日本的國土,不是你們西方。”


    “我們東方有東方自己的規矩,你們那個什麽西方修行者聯盟的規矩管不到我,不要用你們那套說法來強加到我的身上。”


    聽著對方強硬的話,布雷爾一時間心中一陣怒氣上湧。


    雖然他有些摸不清對方修為深淺,但是身為美國人的驕傲卻不容許他被一個低劣的日本人這種態度說話。


    身為戰敗國就要有戰敗國的自覺,就算修行者跳脫世俗,同樣也要受到國家的影響。


    現在一個戰敗國的人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布雷爾立刻冷聲道:“閣下這麽說恐怕有些不對吧,日本過雖然是東方國家。但在你們戰敗後它就歸我們美國在管理,所以按照規矩來說,日本的修行者同樣要受到西方修行者聯盟管轄的,上麵的規矩你們……”


    一直站在池尚真意身旁的明仁,本來對自家老師一口流利的英文感到崇拜。卻沒想到那個外國佬居然這麽貶斥他們國家,一口一個和戰敗之國,一口一個歸美國管理。


    對於這些帶著羞辱的話,明仁再也聽不進去了,直接怒聲將其打斷道:“胡說,我們日本現在還是擁有自己主權的國家,一切事物都由我們自己做主,幾時變成你們美國人在管理了,真是滿口胡說。”


    話被打斷的布雷爾,看著對麵那個穿著不錯的日本少年,看著對方漲紅的臉色,用一幅嘲諷的口氣道:“主權國家?嗬嗬~~~真是一個笑話。我從來沒見過哪個主權國家會容許其他國家將軍隊駐紮在自己本國國土上的。”


    “年輕人,有自尊心是好的,但是不要過分逞強。人要學會麵對現實,現在你們日本戰敗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了,這一點不容你用任何理由來狡辯。”


    “雖然我們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沒有將你們最後一塊遮羞布拉下來,讓你們明麵上還保留著主權。但這種主權隻是對你們麵子的照顧,你們可不要把它當真了。”


    說到這裏,布雷爾突然臉色帶笑道:“不過對於你這中精神我還是很欣賞的,身為一個戰敗之國的人還有這種好強的精神,你們幾百年後也許可以重新站立起來的。”


    “人要有自知自明,現在你們日本就是在被我們美國統治,一切都要以我們美國為主,今天你們這位修行者對我們這些美國公民下手,我要按照……”


    雖然池尚真意對於日本這個國家並沒有太大的歸屬感,但他也並不喜歡看著這麽一個洋毛子在自己麵前唧唧歪歪的,畢竟他這一世還是個日本人。


    “廢話真是太多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們西方的那些規矩管不到我的頭上。既然你沒聽懂,那我就讓你好好明白明白吧。”


    聽著對麵這個年輕修行者的話,布雷爾立刻明白對方打算動手了,當下不敢大意,直接將自己貼身攜帶的魔法書掏了出來,然後快速翻開其中一頁,頓時一道淡白色光照將其和身後的保羅帕西、賴特布魯都籠罩進去。


    池尚真意並沒有出手阻止對方動作,他要看看這個西方修行者究竟是怎麽施法的,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研究研究對方的修行理念。


    “原來是將一個穩定的術法烙印在特殊的書籍上,平時在用自身的精神力時常溝通烙印的術法,等用時便可以直接將預先存入書內封印的術法激活。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懶人修行方法。”看著對麵將那外國人的動作,池尚真意在心間立刻就分析出對方所做的原理了。


    “在絕對力量麵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既然今天你們打算趟這渾水,那就不要後悔了。”


    話音落下,池尚真意對著對麵縮在保護罩內的外國人一揮手,頓時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朝其襲去。


    至於賴特布魯這位‘熟人’,池尚真意絲毫沒有在乎,對他來說大不了一會在修改一下對方的記憶而已,反正損傷的也不是自己的腦神經。


    看著對方揮手,布雷爾眼睛瞳孔立刻一縮,雖然他沒看到什麽可怕的法術,但憑借本能他還是感到了危險。他感覺自己這道保護罩應該擋不住對方這道無形攻擊。


    為了更安全一些,布雷爾立刻將魔法書翻到了最後一頁。


    “水幕……”


    布雷爾的話音剛剛說到一半,還沒溝通完魔法書上的法術,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外來精神力衝進腦海中,盡管他竭力抵抗,但是在這股外來精神力麵前還是很快潰敗了,隨後一陣漆黑充斥腦海。


    “砰砰砰~~~”


    看著對麵倒地昏倒的三個老外,池尚真意輕聲自語了句:“賤人就是矯情,非的我動武才舒服。”


    話音落下,池尚真意對著四周精神有些錯亂的那群美國人又是一揮手,直接將這些人這段時間的記憶抹掉了。


    雖然這麽粗暴的做法會讓這些人受到不小的傷害,但是池尚真意現在可沒工夫對這幫人一一修改記憶,他沒有那個時間。


    隨後又是伸手一招,將那外國人掉落的魔法書隔空攝到手中翻看起來。


    看著最後一頁上刻入的術法,池尚真意不禁咒罵了句:“居然打算在這種鬧市區使用這麽大威力的術法,看來美國人的人權也不過是說來聽聽的廢話。”


    一旁恭敬站著的明仁,聽見自家老師這話,小心插話道:“老師,難道那個術法威力很大麽?”


    掃了一眼自己這個一天麻煩不斷的學生,池尚真意淡淡道:“按照這上麵流動的能量大小,這道術法一旦釋放出來這間酒吧估計要廢掉了。”


    聽了自家老師的解釋,明仁張嘴道:“外表仁慈,內裏邪惡,虛假的美國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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