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大的呼喚,陳天明收到了,但陳天明正跟著管銳去往一處據說是少城主買下用來**作樂的院落,也就沒有理會陰大,隻是借著陰大的視野,掃了全場一周,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裏麵並沒有看到那幾個經常出現在聯邦新聞裏熟悉的臉孔,顯然被陰大控製的,應該都隻是他們的親人。


    於是陳天明便吩咐陰大用圍點打援的計策,讓這些人去人,誰都可以,隻要這些人覺得能救他們的,就可以去。


    不過隻有一個陰大在現實世界裏做這件事,陳天明總覺得有些不太委托,想了想,直接把故意留在現實世界沒有回收的暗道傳送門打開了,然後放了幾條神龍過去,讓這些神龍掩藏行跡去找陰大,幫助陰大控製局麵。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陳天明的眉頭是皺著的,眼神是有些茫然的,他的這副樣子落在管銳的眼中,頓時就讓管銳忐忑不已。


    管銳的臉色有些慌亂,帶路的身形居然急促起來,原本正常兩步的距離,被管銳縮短成了一步,顯然是用上了身法。


    陳天明輕輕鬆鬆的跟在後麵,以為管銳是著急那金什麽什麽妹妹什麽女孩,也不太在意管銳的神色。


    陳天明想不起之前管銳對他說的那女孩的名字,顯然他對這女孩沒有任何的想法,連放都不放在心上。


    天魂界這個時候天色還早,大約將近中午的樣子,頭頂上的陽光有點烈,陳天明的境界已經有些寒暑不侵的味道,也不覺得炎熱,倒是一路跑來,看到不少光著膀子的大漢,還有不少滿頭是汗,卻依然穿的嚴嚴實實的婦女。


    或是趕路,或是叫著擔子裏的餡餅,或者忙碌著送貨,一副忙碌的景象,雖然這些人都是在為了生活而苦逼的努力著,在陳天明眼中,看到的卻是很奇妙的東西。


    陳天明還記得他曾經看到過一副畫,那是個古董,畫的是古代一個城市裏的景象,畫上有將近五百多人,行走在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上,畫想要表達的也許很簡單,可是聯邦最權威的古董協會卻為這副畫開出了一個天價。


    人生軌跡?命運?


    在每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設定好的人生軌跡,這就是命運?


    陳天明若有所悟,腳下不停的繼續奔走,抬起頭看天空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陳天明沒發現,隨著他的感悟,他身上的氣勢在不斷的升騰,原本平靜的魂力在翻湧,蓮種裏的那幾片已經凝結出來的蓮葉在大幅度的搖擺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天明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駭人,神紋種蓮欺天禁錄的法決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蓮種本源衍生出的精純魂力越來越多,但是魂力轉化到幾片蓮葉裏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那幾片蓮葉搖擺起來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陳天明自己沒覺得怎樣,可是凡是陳天明經過的地方,所有的人們不自覺的因為巨大的壓力而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始終不敢抬頭。


    而給陳天明帶路的管銳卻已經是捏緊了拳頭,死死咬著嘴唇,也許是太用力了,他自己也沒感覺到這一點,他居然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卻似乎絲毫未覺的樣子,不僅如此他的眼神中滿是瘋狂,腳下奔馳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臉色有些異樣的潮紅。


    城主府。


    城主的幾個供奉神識延伸了出去,很快找到了彼此。


    “有高手!”


    “諸位要不要去看看?”


    “我沒興趣,要去你們去!”


    “嗬嗬,三供奉最近在醉香樓買了個侍妾,樂不思蜀,真是羨煞我等啊!”


    “少陰陽怪氣的,這魂修的氣息一直在升騰,肯定是得了什麽感悟,體悟天地,正在突破,你們要去的話,最好盡快,否則!”


    “哈,三供奉這話說的要小心點,看此人奔襲的方向,並非是城主府,既然如此,我們若是隨意去接近,說不得就要被當作是圖謀不軌給滅了吧!”


    “行了,不去就給我好好呆著,要去的隨本座來,光看這魂修的氣息,明顯要比我等高上那麽一籌,多多少少本座是要去見識下!”


    “說得好,大供奉,帶上我一個!”


    “好,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能為友就莫成敵!”


    “我等明白!”


    ……


    管銳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皮膚有被針刺的感覺,痛又不是特別的痛,但是總是有那麽一點,隻是這一點卻遍布了他全身,不停的刺激著,但這隻不過是小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身後那越來越恐怖氣勢,似乎那人在無意識的時候,向他壓了過來。


    除了刺痛,管銳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原本催動了身法之後很輕鬆的移動,卻隻覺得腳下越來越難以邁出去,像是各自綁了不停在加重量的石頭,讓他原本因為急躁而有些慌亂的步伐,不可抑止的慢了下來。


    直到最後,那壓力像是化作了有形的山石,越漲愈大,越來愈重,重到管銳去喘籲籲,雙眼泛白,原本就是機械式的步伐再也無法輕易的邁出去。


    碰!


    管銳腳下忽然一扭,整個人直接失去了重心,向前撲去,而他本身卻對此絲毫未覺,眼神的呆滯狀已經說明了管銳的心不在焉,魂遊天外。


    直到管銳他自己身體快要狠狠的砸在地麵上的時候,管銳才回過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管銳他直接就摔了個狗吃屎。


    管銳原本就催動了身法,拚命的在成池中奔走,速度很快,這一摔,人就是飛出去的,所以當他的身體砸在地麵上的時候,卻向前滾了好幾圈,直到管銳最後咬著牙,狠狠的用手抓向地麵。


    隻見管銳的手在地麵上抓出了一條長長的指痕,管銳這才停下了打滑的身體。


    隻是管銳的手在地麵上這一抓,卻抓出了一連串嚓唰聲,聲音很難聽,把陳天明也給驚動了。


    陳天明腳下一頓,瞬間停了下來,陳天明臉色一僵,詫異的看了管銳一眼,原本是想問問管銳為什麽要停下來的,結果他卻被自己身體裏的異變給弄得愣了愣,這臉上的瞬間僵硬也是被這一變化給嚇到了。


    陳天明連忙感覺了下自身,魂力的增長似乎有點大,比之前至少漲了有五分之一的量,而且還很穩定,幾個已經凝結出來的蓮葉也漲大了許多,看形狀比之前要大了至少三分之一,上麵的紋路比之前要清晰許多。


    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就突破到魂尊後期了?


    陳天明有些不解,卻已經輕車熟路的隱匿了氣息。


    直到此時,管銳才哭笑不得的看著陳天明,語氣略帶著委屈的道:“尊上,您真是厲害,隨便出來跑一趟居然也能進入感悟天地的狀態,修為大漲,這人真是不能和人比的!”


    “感悟天地?”陳天明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不過卻沒細問,反而把臉一擺,道:“行了,少廢話,還不起來,繼續帶我去?”


    “是!”管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前跑去。


    真的是用跑的,身為魂修,用這種普通人趕路的方式奔跑,怎麽看就怎麽覺得有些怪異。


    陳天明眨眨眼,隻能裝作不在意,悠哉悠哉的度步,卻是一步好幾米的輕鬆跟在管銳的身後。


    之前已經趕了很長的一段路了,現在這麽一打岔之後繼續趕路,卻隻是跑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在無數路人好奇的眼神中,管銳帶著陳天明來到一處高門大院前。


    紅漆大門,門前左右有一逗弄繡球和一個膝下意味著幼師的石獅,紅漆大門上方卻沒有匾額,所以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的府邸,倒是四周原本偷偷墜在陳天明身後,想要看看陳天明是去什麽地方的無聊平民們,在發現陳天明的目的地之後,頓時一哄而散,隻是不到兩秒的時間,就消失在陳天明的視線範圍裏了。


    光看這麽個插曲就知道城裏的平民們顯然很清楚這個宅院裏住的是什麽人,而且是個多麽讓他們害怕的人。


    陳天明冷笑,扭頭看管銳,道:“人就在裏麵麽?”


    管銳點點頭,回道:“就在裏麵,少城主請了人給韻瀾梳妝打扮,少城主可是沒有離開,反而說是什麽有趣,居然等在那裏看韻瀾打扮,小的是趁機溜出來的,尊上你進去之後就會碰到……啊……”


    管銳話音未落,陳天明直接一閃身就出現在管銳的身邊,伸出手按在管銳的肩膀上,帶著管銳直接挪移到門前,抬腳就踹!


    “轟!”


    紅漆大門發出一聲爆響,兩邊還夾雜著輕微的幾聲木頭崩裂的聲音,隨後紅漆大門就呼嘯著飛進了宅院。


    “什麽人!”


    “大膽!膽敢擅闖他人府邸,找死麽!”


    紅漆大門一飛進去,就有兩個人直接跳了出來,出現在陳天明的麵前,抬起手,食指對準了陳天明的鼻子,叫嚷起來。


    然後直到這個時候,管銳才把沒說完的話說完:“會碰到暗哨!”


    “嗬!魂士?”陳天明嗬嗬一笑,抬起另外一隻手,隨手向兩人各自點了一下。


    “好大的膽……”隻聽得空氣中兩聲嗤響,其中一人正要叫囂什麽,卻直接被穿透了頭顱,軟倒在地,沒了聲息。


    另外一個倒是經驗豐富,一看陳天明的動作,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直接就地一滾,滾到一旁,讓陳天明的攻擊落了空。


    一個魂修居然使出這種懶驢打滾的技法,簡直貽笑大方。


    連管銳此時都有些看不慣昔日同僚的行徑。


    陳天明卻毫不在意,隻是隨手屈指一彈,一道劍氣拐著彎,衝向這暗哨,瞬間就削掉了他的頭顱。


    陳天明沒急著前進,神識一放即收,笑道:“嗬嗬,有人發現我們了,看來這暗哨的用處還是蠻有用的嘛,我們不理他,告訴我,接下來怎麽走,抓緊時間,快點把事情做完!”


    陳天明絕對不會承認,是他用神識探查的時候,因為太過大手大腳,被人給發現了!


    “金頭在地牢!!”管銳明顯很熟悉這府邸的路線,抬手就指。


    陳天明直接帶著管銳催動身法,急速向管銳所指的方向而去,他還在自己的身後帶出一道道的殘影。


    “就在這假山裏!”管銳帶著陳天明在一處好幾顆奇形怪狀的大石頭前停了下來,繞了一圈,指著一座三米來高的怪石,對陳天明說了聲後,就走上怪石前,抬手按在了石頭上。


    也不知道管銳觸動了什麽機關,石頭忽然一分為二,地上出現了一道通往地下階梯。


    陳天明神識一掃,下麵確實有個長廊,還有幾個囚籠,裏麵關著人,倒是沒發現有什麽看守的人,所以陳天明覺得有些奇怪,扭頭看管銳。


    不過陳天明沒說話,管銳已經看出了陳天明想要說什麽,一邊衝下階梯,一邊道:“今天少城主是瞞著城主出門的,帶的人並不多,他折磨了金頭之後,就把他的心腹遣走了,隻留下幾個人!”


    陳天明頓時皺起了眉頭,卻什麽都沒說,隻是也走了下了階梯。


    之前管銳和現在,他都表現得跟這個所謂的金頭非常的親密,關係非常的鐵,可是之前的他說是從這裏偷跑出去找他過來救援的,現在他又說,所謂的少城主把心腹遣走,隻留下幾個人,這幾個人裏肯定就包括了他管銳。


    這關係真是複雜啊!


    陳天明暗歎一聲,卻不想理會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在發現管銳直撲向一個囚籠的時候,他就三步兩步的瞬間掠過,出現在管銳的麵前。


    “金頭,金頭,你怎麽樣了,我是小銳啊,你抬頭看看我!”管銳撲在囚籠前,看著囚籠裏軟成一灘泥似的男人,大聲呼喊著。


    “他就是金頭?”陳天明自顧自的問了聲,也不準備等管銳回答,扭頭就要切開囚籠,可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卻忽的一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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