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屆的女學班成績怎樣?多大的規模”在走向女學校區的路上張海向負責試點女學的人詢問道。


    成都省學城裏負責女學的人是學城裏比較眾所周知的一個老好人外加妻管嚴,也正因為這種特性,當年的王光才敢這樣的職位讓他這樣兒的人來擔當,以避免給自己乃至整個省學城惹出什麽事情。


    這位女學負責人雖然一向比較謙虛,可是聽到聖主詢問這些事情還是自豪的說道:“同其他校區一樣每屆十個班,約千人。二年級隻有七個班,現在整個女學校區大概一千七百個學生。包括軍體和勞動方麵的課程,我們校區在全學城一支是第二位,僅僅遜色於棟梁班那些人。如果隻算文化方麵的課程,那就是全城第一了。”


    張海沒有想到差距竟然大到這個程度,在張海看來:後世中外男生學習是普遍不如女生,但也應該沒有層次性的差距。在一個管理嚴格並且沒有體罰限製的環境下,很多中下成績的男生會受到強力規矩的約束,男女之間應該沒有什麽差距才是。包括軍體和勞動課程全年級第二?這是什麽概念?張海還是記得軍體和勞動課程是新朝義務教育份量完全不下於語文和數理的大項,遠非後世類似課程可以相提並論的。”


    張海思索片刻後叮囑道:“女生聽話易管理,但也不要因為這點兒而過於為難孩子們。如果將來要主要從事文化方麵的行當,一群書匠帶來的危害會更大。。。”可是當張海說這話的時候又似乎想到些什麽,也就釋然了。


    入學的女生普遍比男生大至少兩個年級,九歲的孩子毫無疑問明顯比七八歲自控能力強的多,更別說性別上的優勢。更重要的:那些家人同意能讓女子來讀書的,無一不是在這方麵有些基礎和天賦的,本身就是較優質的生源。這些因素再加上這位女學負責人因為還算尚可的人品而在業務方麵有相當的鑽研與積累,出這種成績也就不奇怪了。


    張海臨近女學校區的時候,慶祝西征勝利消息的歡呼聲已經平靜下來,課程仍然在繼續。平房區教學區外的操場上,十二三歲左右女孩兒們如同其他校區的男孩兒們一樣練習著投彈,還有的再獨特的輔助器材在練習著臂力以為弓箭做基礎。都十分用功努力,而沒有多少人把這些當成休閑娛樂的方式。


    張海心中有些無奈的歎道:這個王光,在兵事上不是外行,怎麽這麽二把刀?女子兵王也不是這麽玩的。就有些鄭重的對身邊那位平易樸實的女學負責人說道:“這樣可不行:我決定了:從今天以後,女子軍體課降低為每周一節。其他都改為美術或寫作方麵的課程;而且我批準了:軍體考核內容以射擊要領和線膛槍為主。弓箭方麵放棄戰弓水準的力量要求,達到合格獵弓的要求即可。勞動方麵的課程暫時不變。。。”


    張海記得有過印象:同為頂尖層次,女子打架或冷兵格鬥不如男子,下棋做飯這些看似沒有性別差距的其實同為頂尖水平也不如男子。激素與供血方麵的問題影響的不僅僅是體力。可是有一項同軍事關聯度比較大的項目女性卻強於男子,那就是長槍精度射擊。這也是唯一一個國家運動員等級技術標準男女項目沒有成績差別,實踐中頂尖女性普遍強於頂尖男子的項目。這也是現代社會很多國家沒有放棄女性特戰力量的根本原因。真要軍武挖潛,也隻能是這方麵。而做為主流的行當?張海還是覺得發揮大多數人本來的特長比較好:文科方麵的文藝創作與美術設計。在類似近代英國那個層次上的經濟水準下,首先發展起來的應該是文學消費。考慮到新朝在義務教育方麵的重視遠遠勝過19世紀初的英國或安徒生時代的歐洲。這方麵的經濟潛力應該更大才對。。。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轉告學城方麵。。。”那位女學負責人也的確是某些方麵思路並不算開闊的老實人,沒有想到張海既然有這個意思,那其實未必需要什麽自己的傳達。


    如同這校區裏的所有少年兒童一樣,這些包身著深紅色戰袍勁裝女學的學生們看起來的氣色與這個時代甚至後世不少鄉村的孩子差別更大。不僅僅在於學城裏新軍主力部隊一般營養標準,還在於較現代義務教育某些方麵更為嚴格管理。


    在中國的教育史上,校服從來就沒有過軍隊傳統,往往也比較隨意,中國的精英階層從來有崇文抑武的傳統。明顯同明治以來的日本不同。而張海卻認為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軍隊傳統的校服顯然在潛移默化的約束力方麵是有其益處的。曾經《大清炮隊》裏的外軍水手服到了21世紀含義及文化象征已經同19世紀發生了根本性的轉折。象征滿人軍事傳統的“旗袍”也是如此。張海不知道這自古以來象征著軍旅生涯的紅色戰袍是否也會有同樣命運。


    這些入學時本來就有所優選的女生們雖然沒有專門在姿色那個方麵挑選,但卻也因為種種說不清的原因明顯優於尋常地方的少女,而這些人所擁有的一些獨特的氣質更是新朝體製外的尋常女子所難以擁有的。


    而且在這成百上千人的女生中,張海也發現了幾個五官氣質乃至姿色還算不錯的女孩兒,猶豫了很久,就讓宋子悅詢問那幾個女生的姓名與大致情況。而這個時候的宋子悅也似乎有所悟了。再聯係之前的一些事情,驟然有茅塞頓開之感。


    因為相關的負責人就在身邊,這種事情沒有幾句話的事情也就說清楚了。


    “稟聖主:她們這幾個出身成都府裏曾經大戶們的童養媳,我們專門進行過比較嚴格的調查。自七八歲的時候開始,她們就在學城裏的福利院裏,算是比較可靠的了。”宋子悅說這事兒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麽,比如青州那些有些危險的事情。可是在對張海的心意有些猜測的情況下也不好掃興的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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