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麽?你知道出征之前那十多萬大軍經過幾年時間新朝舉國之力不惜各方麵代價的準備,這支西征大軍究竟有多強大麽?”


    “能強到那兒去?別以為進宮的時候我大字不識一個,反正幾年我在宮中識字聽書,可是沒少做功課。我知道那舉世無雙的成吉思汗西征也要出征十年,好象還沒有真正征服極西所有的地盤。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是說著玩兒的?”韓金兒擺脫了之前的神態,一本正經且自信的說道。


    那名西院留守的親衛連年輕人冷笑道:“成吉思汗?他算哪根蔥?說實話,按聖主過去閑時的說法。成吉思汗要是帶領大軍穿越到明亡前那會兒。一定會被從裝備到訓練都有種種證據全麵優於鼎盛時期蒙古帝國軍隊的後金八旗吊打。無非是明軍已經是裝備不少火器軍隊,銃箭與普通軍兵再不堪用。但隨便一次大會戰幾個總兵出兵就是幾千門輕炮家丁四位數,還有不少斑鳩銃,讓那滿軍不可以像成吉思汗一樣打那些催枯拉朽並且沒有多少代價的取得一次次勝利罷了。我這麽打個比方吧:如果有一支軍隊,從士兵到軍官全都是項羽薛仁貴那樣的人物,並且上下依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令行禁止,或許還有以十多萬薛項級別的人物取勝的可能。而薛仁貴那些號稱一以勝十的精兵,或者後金行營護軍那種,則會被我新軍主力以一當五當十的刷戰功而已。。。”


    “竟有這麽強?”韓金兒對於兵事隻是閑的沒事兒當閑書來了解,並沒有精通。不過憑借女人在人事上的經驗,她看的出這個叫做尤林的親衛連軍兵沒有說虛言的樣子。


    “你才知道?曆史上就算有如同我新軍主力一般的強兵,也不可能有這種前所未有的訓練準備和裝備。再加上我新朝在外情方麵遠非舊時可比的重視,乃至多年來的布局準備。這一場西征極有可能是‘閃電戰式的勝利’取勝時間不過是急行時間而已。。。”


    聽到尤林這樣說,韓金兒也就不敢輕視了:“這樣也好,我就暫且信你,再等幾個月吧。。。”


    就在兩人正在準備相擁入睡的時候,尤林忽然間就有些警覺的坐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好象有些不對!有人來!”


    “什麽人這麽大膽子敢來西院。。。”韓金兒這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有些幼稚:帝王之家,要麽沒有事情,要是有斧光燭影之類的事情,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因此也不由的感覺到陣陣恐懼,再也沒有之前的無所顧及。


    尤林隨後卻又鎮定下來:“別怕!是聖主從秘道回宮了!”


    不過他看向此時的韓金兒依然不敢出聲,就解釋道:“每旬第五天的時候輪到我在這裏值班,因為聖主如果從秘道回來,有可能就提前通知西院的人,也好有個照應避免可能的意外。對於這些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我的去通知其他的人做好周全的準備了,隻有聖主有可能觸動這裏的機關,而如果是歹人偷襲,沒必要這樣此地無銀三白兩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因此不會錯的。。。”


    聽到這樣兒的話,韓金兒卻從緊張中回過神來,似乎思索著什麽。


    “你要去多久?聖主多久回來?”


    “這個你就別問了!我們隻會在暗中保護。沒有發現危險不會主動破壞聖主的興致的。”


    尤林走後,韓金兒也陷入決斷的思考之中,這不是偶然的起意。而是這幾年來似乎少見到小名叫棗兒的那個男人回來過,而是被一直被聖主+-留在了最核心的地方。不是那張海對自己有意又是什麽?這幾年的時間雖然韓金兒同張海很少見麵,卻也通過與不少人結識還有尤林講述的一些過往經曆了解到了這新朝聖主是個什麽樣兒的人。神聖的光環之下,是一顆不太成熟的心。就像剛從書院象牙塔之類的地方出來的有點兒蔫壞的書生一般。隻不過這新朝聖主的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手段,無須像一般梟雄那樣通過人情練達的辦法來籠絡和了解部下而已。自己如果再讀不懂那意思,恐怕就隻有在這裏孤老。。。不,孤老都做不到。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事發了。”


    思索周全之後,韓金兒終於下定決心舍身一賭。韓金兒在這裏幾年時間,又認識尤林等人。西院下的密道雖然一定深度之外就從外麵鎖死了,不過卻知道至少同向西院後宅這條暗道應該是回宮的幾條必經之路。因此也就果斷行動起來。


    張海在暗道裏小心的走著,為了防備意外,還是沒有敢一個人走一些可能遇到意外的宮外之地。四分之三通向外麵的路是由宋子悅等親衛連戰士前後護送近來的。不過最後四分之一的路則已經到了宮城之內了,有人做手腳也很難從這段突破皇城外圍嚴密的警戒線,算是相對安全的一段距離。而且這段暗道涉及到一些隻有張海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因此宋子悅也隻能有些憂心的說些保重之類的話後負責這外段地道的安全。


    全副武裝的情況下不利控製聲響,再說也進入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張海也就放棄了那沉重的鎧甲。隻身特製的軟甲內襯進入到了這隻有自己還有極少數人可能熟悉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張海通過一處隱秘的反射鏡發現在最後一道地道的內門外,有一位隻穿了猥衣褻褲的肥嫩少婦似乎在門邊等待著什麽。而且似乎也沒有拿著可疑凶器一類的東西。經過仔細的辨認,張海也似乎想起了什麽:那是自己這幾年差點兒有些遺忘了的一個人:安排在西院裏住下的韓金兒。


    想到這裏,張海又陷入了有點兒艱難的抉擇中。不過最終還是放縱之心壓倒了對利弊的看法:同她搞起來的話,無疑會有一些負麵代價的,不過對於如今的新朝而非一個風雨飄搖的王朝來說這也完全不是什麽問題。李鴻基似乎這幾年來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顯然是早就做了了斷了。當然:給這樣兒的女人什麽公開在外的名份當然是不可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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