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似乎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那痛苦持續了很長時間才似乎在有人給自己灌進一些藥物之後不久才有一絲喘息,張海那曾經的身體似乎在短短數天的時間呢消瘦下去,身上一些地方似乎開始潰爛,隻是在不知多少次藥敷之下才沒有向著死亡的邊緣繼續惡化;


    這樣的痛苦與痛苦之間的麻木其實並非僅僅一次,當張海意識從掙紮之中漸漸恢複感覺到自己的狀態的時候,冥冥之中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這短暫的恢複,極有可能是為時並不算多長的回光返照。此時的新朝其實還並不穩固,未來也很難說,不過張海卻覺得自己仍然有必要做一些安排。


    “現在是什麽時間了?我昏迷了多久?”忍受著依然存在的病痛與虛弱,見到柳香以及張林楊秋霞等人還有宋子悅李千蘭等人依然在自己的身邊之後,張海低聲的詢問道。“


    “已經三天了,聖主你一定要堅持。。。。”柳香有些悲傷也有些期待的說道,麵色似乎也有些衰弱,似乎經曆過什麽。


    “或許會有奇跡發生,但我不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上天的保佑之上。幸好現在大家都在,我還是先撿著要緊的事情說吧:我曾經看不起舊時的一些機製,覺得需要改變。但現在覺得,上千年以來的曆朝曆代一些經驗和規矩還是有其道理,不能輕易更改的。去拿紙筆與印具來,趁著大家都在,也做個見證:若是我因為過去一些事情而遭到上天的懲罰,被免去了承擔天下的義務離你們而去。皇位傳於皇後柳香之子張天,繼承大統;在十五歲之前,由皇後柳香輔佐並總攬大政。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我。。。我們記下了。”時至此時,眾人也不好再說一些冠冕客套的話了。李千蘭的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其結果也是能夠料到的:自己不論如何畢竟不能與自幼與張海一起起事長大的柳香相提並論。


    張海的話去沒有說完,繼續說道:“感謝上蒼讓我擁有的子女並不多。但我也知道如果不做出恰當的安排,以現在的格局,新朝終究還是會麵臨動蕩的危險。因此,其他子女我也要多少有所安排:千蘭之子宇兒成年之後,可以替代劉洪濤劉將軍為泰西總督,掌握不遜色於我中華太多之封地。。。”


    李千蘭聽到這兒卻終究有些惶恐不安,她覺得這樣的安排反而有可能讓內亂的風險增加,也想起了曆史上的不少事情,不過再這個時候卻也不好再說什麽推脫之語。”


    張海解釋道:“曆朝曆代,開國之後第一代到第二代君主過渡的時候,因為空前的君權往往使得權力之爭更為劇烈。你們並非曆史上很多王朝那種離心離德之人,也懂得人在做,天在看,上天之說並不是虛無飄渺愚弄下層之舉。可是我還是擔心新朝在這些方麵仍然不能免俗。幸運的時我新朝如今可以說是真正的擁有天下,力量所能及的範圍實際上超過一個政權真正能夠有效管理的範圍。而且西方與東方遠隔數千裏隔壁草原,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有靖難那樣的事情發生,那香兒你也隻能認栽了。就像前明的時候那位允文,有著巨大的優勢卻輸給燕王,沒有什麽可不服的。”


    “我一定不會。。。”


    張海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小慧蘭是我和香兒的第一個孩子,雖然如今年紀不大,可是這幾年來也承擔了不少重責。盡管是女兒之身,我也不能沒有安排。中華之地,重男而輕女的觀念在可以預期的未來也不會發生改變。女子如那武氏為君,更沒有外戚為援終究麵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可我想:東洲新大陸卻是一片處女之地,隻依靠少量的心腹,甚至非正規的力量就應該能夠影響和控製那裏。因此小慧蘭可以選擇安穩的做一名公主,也可以選擇就藩於東洲。。。”


    說到這裏的時候,氣色似乎有些好轉的張海似乎又感覺到下身的病痛似乎正在擴散之中,給予了自己巨大的壓力,而且還有一股莫名的躁動在讓自己的身軀全身難受,似乎在渴望著什麽。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張海的心卻坦然起來: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僅中了蠱毒,還染上了似乎並不算太輕的毒癮,不過後者在自己本就沒有多少時日的時候又能猖獗多長時間呢。


    感覺到自己渾身顫抖起來,張海心中也有些不安起來,抓緊最後的時機對柳香說道:“香兒,這數年的時間以來我虧欠你的太多,也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上天理所應當的懲罰,你不要難過,讓我們開創的嶄新事業繼續下去才是對。。。,快點兒!快點兒讓我安歇吧!快點兒!。。。”


    見到張海的樣子,本就哭過不止一次的身邊人再次流下了眼淚,因為看不到張海的痛苦,最終還是在何九齡與張林的商議後才決定使用一些能夠使人避免痛苦的藥物。雖然這些藥物有可能有一些更深的成癮性。


    新朝這數年時間以來在醫藥方麵的投入讓這一行當的很多人徹底改變了之前的地位,加上注重廣泛的行業經驗積累和雙盲實驗與記錄,又比較注重禦醫的社會實踐,因此在宮中在有經驗且可靠的高水平禦醫這方麵實際上遠勝前朝。


    對於中毒相關比較在行的頂尖禦醫也不是沒有,早在張海剛剛獲救的時候,就已經被請到了西院之中。


    “你應該了解我們,也應該實話實說:聖主這一次,能不能支撐的過去?”張海像一名姓陳的禦醫鄭重的問道。


    那名姓陳的禦醫這時沉默了片刻後也有些悲痛的說道:“這麽深的蠱毒,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隻是聽聞過施蠱之人或許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或可一試。‘解藥’一類,從來不是藥到毒去的靈丹秒藥。但或許還有一線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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