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子奪運。


    聽到魏長天說出這句話時,九真教的四人不由得都愣住了。


    他們自然知道霍天陽曾有一個名為韓觀的義子,也同樣知道這個韓觀早在兩年多以前便已經死了。


    那麽,霍天陽之所以境界飆升的原因竟然是.


    “公、公子,您是說.”


    “沒錯,霍天陽所得到的天大機緣其實原本是屬於韓觀的。”


    魏長天並未隱瞞什麽,點點頭平靜說道:“韓觀視他為生父,便將此秘密說了出來。”


    “而霍天陽卻殺了韓觀,奪走了機緣。”


    “這也正是韓觀之死與霍天陽發跡二者相距如此之近的原因。”


    “.”


    微微張大嘴巴,表情變得無比驚訝。


    九真教四人不覺得魏長天會瞎編這麽一個故事來騙他們。


    所以,霍天陽竟然是通過這種方式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堂堂大乾武道第一人,九真教立教以來的最強之人.如此一個風雲人物,居然是依靠著噬子才得到了其現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是,修行之路確實沒有太多“仁義道德”,很多修行之人,尤其是走到上三品境的武人或許也都或多或少幹過一些強取豪奪之事。


    並且韓觀也並非霍天陽的親生骨肉,隻是他領養的義子。


    若這麽看,霍天陽的做法倒也算不上“天誅地滅”。


    但不論怎麽想,如此行徑卻仍舊令九真教的四人感覺到了一陣陣惡寒。


    “公子,我等明白了.”


    幾息過後,黃衣老者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正色說道:“我現在立刻便給霍天陽傳信。”


    “嗯。”


    魏長天點點頭,沒再說什麽,而是就坐在桌邊默默地等著。


    他是在等霍天陽的回信。


    畢竟其“殺子奪運”的秘密這天底下除了自己之外其餘人絕無可能知曉。


    哦,那個神秘人倒是有可能知道,甚至就是幕後主使。


    但不論如何,總之霍天陽都一定會驚疑於自己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而想要搞明白的話,他就必須得來臨川.


    “公子。”


    突然,黃衣老者的聲音打斷了魏長天的思緒。


    前者的表情有些忐忑,手握一塊子母玉來到近處,小聲說道:


    “我已傳信過去了,霍天陽確已收到,但並未回信。”


    “嗯,無妨。”


    魏長天微微頷首:“事發突然,或許他暫時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他若回信你再來告訴我便是。”


    “是,公子放心,我到時定會立馬告知公子的。”


    忙不迭應了一聲,黃衣老者一路跟著魏長天走到門邊,似乎是想把後者送出府院。


    不過魏長天卻是擺擺手,最後又瞥了一眼那倆昏死在地的二品高手。


    “不必送了。”


    “記得看好這倆人。”


    “是,公子慢走.”


    “.”


    在黃衣老者恭敬的目光中,魏長天很快推門而出,背影漸漸消失在了院中小路盡頭。


    而直到這時,九真教的四人才敢說些方才不敢說的話。


    “大哥,魏公子是怎麽知道教主如此隱秘之事的?”


    有個黑衣漢子小聲嘀咕道:“我怎麽感覺有些蹊蹺呢.”


    “公子自有他的本事,與你有何關係?”


    瞥了漢子一眼,黃衣老者冷冷叮囑:“還有,你們記得以後即便是私下裏也莫要再說什麽教主,免得哪天在公子麵前說岔了。”


    “知道了”


    看得出黃衣老者在四人當中還是比較有威信的,因此其餘三人此時並未表現出什麽不滿,紛紛應聲之後又有人再問:


    “對了大哥,若教咳,若霍天陽背後真的還另有其人,你說此人他究竟是想做什麽?”


    “說他意欲與公子為敵吧,可昨日的刺殺之事卻如此潦草,擺明了便不會成功。”


    “但若說他是想幫公子看公子今天的樣子,好似又不是這樣。”


    “更關鍵的是此人如此神通廣大,若日後公子真與他為敵,那我們”


    下意識的看了眼屋外,說話之人並沒把話說完。


    很明顯,他雖然表麵上對魏長天言聽計從,也服了傀儡丹,但心裏並不見得就有多麽忠誠。


    而其餘三人此時則皆沒有作聲,估計也是與他差不多的想法。


    最後還是黃衣老者輕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輕聲說道: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


    另一邊,府院之外。


    就在九真教四人為自己的未來所擔憂之時,黑色的馬車則已緩緩駛動,向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此時正值晌午,街上行人不多,“咕嚕嚕”的車輪聲碾過炙熱的烈陽,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出兩條街,然後拐了個彎,駛入了一條並不算長的小巷子。


    車輪聲一直未停,差不多幾十息後馬車便自小巷的另一頭駛出,繼續向著城南疾馳。


    而與此同時,魏長天也獨自一人站在了小巷的牆根之下,且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先假意乘車離開,然後又在此偷偷下車,準備潛回大院.


    他如此折騰並非是不信任九真教四人,想要殺個回馬槍“檢查”一下。


    他隻是想嚐試揪出那個神秘人。


    早上自己來了一趟,不到倆時辰之後就收到了“金簪警告”。


    毫無疑問,那個神秘人要麽是一直在監視自己,要麽就是一直在監視九真教的四個人,否則絕無可能這麽快就做出了反應。


    魏長天不覺得自己會被人監視了這麽久都毫無察覺。


    所以,那個神秘人,或者是他的手下,此時大概率還在大院附近


    當然了,這些都隻是猜測,自己有可能會一無所獲。


    不過該試試總是要試試的。


    “唰!”


    身形一閃,隻是眨眼的功夫,魏長天方才所立之處便空空蕩蕩,再無半個人影。


    而就在他一路隱藏行蹤,回頭往大院方向而去之時,大院不遠處的一家茶館之中,有個破衣嘍嗖的老乞丐竟在這明顯不符合其身份的地方大口喝著茶。


    上好的雨前龍井,他卻如喝白水一般直接舉著茶壺往嘴裏灌,頗有點山豬吃不了細糠的粗鄙。


    但奇怪的是,其身邊的店夥計卻對此視若無睹,隻是雙眼空洞無神的站著,就像是一塊沒有生命的木頭


    “嗯?”


    突然,老乞丐灌茶的動作一頓,從懷裏摸出一塊子母玉。


    隨著玉石有規律的一下下變熱,他嘴角的笑容也變得越發明顯。


    “魏公子,這就等不及了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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