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死了之後,沒有人告訴你要怎麽跟長輩說話的嗎?你看看你穿成這個樣子,像什麽樣子?我家華尚長這麽大,什麽人不把他捧得高高的,你這個死丫頭,你到底對我們家華尚說了什麽?你說話啊!”馬國英伸手便拉住了許援嬌的頭發。


    華尚又羞又氣,急忙去拉母親:“媽媽,你這是在幹什麽?”


    “幹什麽?你別拉我?我聽華麗說你最近不知是中了什麽邪,經常跑來找這丫頭,上次被她打了一頓不說,前兩天還被她把手指夾壞了。你這孩子,你到底在想些什麽?爸爸媽媽把你養到這麽大不是讓你來氣爸爸媽媽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馬國英說著,又拉過許援嬌的頭發,抬手一個耳光便打向許援嬌:“你這個死丫頭,如果實在沒有人管教你的話,我就來好好管教管教你好了。”


    許援嬌捂住火辣辣的臉,唇邊有血液的腥味在往嘴裏滲。


    她輕輕拭去唇邊的血跡:“管教?您大概沒有看過您兒子在公車上是怎樣跟女孩子搭訕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華麗一定也還沒有回家吧!那麽她是不是也在和某個男孩子約會呢?”


    她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不慍不火的沉靜語氣,卻一字一句都如烙鐵般說得馬國英滿臉通紅:“請你們離開,否則的話,我就要報警告兩位擾民了。”


    許援嬌說著頭也不回的伸出手:“我的鑰匙可以還給我嗎?”


    馬國英幾乎要發瘋了似的把鑰匙砸向許援嬌:“聽聽,這死丫頭在說些什麽啊?你這死丫頭……”


    許援嬌拿鑰匙打開門,關上門的片刻,猶豫了半秒,還是開了口:“老實說,您的兒女會變成這個樣子,您實在是應該負很大的責任。”


    “你說什麽?”馬國英咆哮著撲了過來,許援嬌輕輕把門關上,馬國英臃腫的身子,整個都撞在了門板上,氣得用力的捶著門:“你這個死丫頭,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母親當年都要恭恭敬敬的叫我大嫂,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媽媽!”華尚大聲叫道:“你實在是太丟人了!”


    “你說什麽?”馬國英錯愕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你剛剛在做什麽呀?我隻是想找表妹說點事情而已!”華尚也有些惱羞成怒,被母親這樣一鬧,許援嬌更不可能理會自己了。


    他用力踢著地上的積雪,向車上走去。


    馬國英覺得自己簡直氣炸了,明明是想來幫兒子出氣的,自己的本意明明是示威的,結果不僅被許援嬌這個丫頭搞得下不來台,更被兒子瞧不起。


    這實在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對了,她怎麽說來著?她說,老實說,您的兒女會變成這個樣子,您實在應該負很大的責任!你聽聽,她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她居然用這樣的話諷刺我,她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馬國英坐在床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剛才的事情,一邊說,一邊用力捶著席夢思床。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當年我們沒有要她,那孩子心裏頭肯定是不願意再認我們的,你又何必跑去招惹她呢?再說華尚和華麗也確實是需要好好管教了。我聽說,華麗那孩子一下預支了三個月的零花錢……”


    “華允成!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你在說些什麽?你在說些什麽?我給你生完兒子生女兒,又辛辛苦苦的養大他們,你居然和一個外人同聲同氣,說我們的孩子需要管教?你是在指責我沒有好好教育孩子嗎?”


    馬國英誇張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我早就知道,當年我沒嫁過來之前就看出來了,你跟華允樂雖然是親兄妹,可是兩個人的感情好得不像話,要不是我嫁過來……”


    華允成忍無可忍的翻開被子:“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到底想說什麽?如果你覺得不想過這種日子了明天就去離婚好了。”


    馬國英呆在床邊,幾乎忘了呼吸。


    “天哪!你跟我說什麽?離婚?你要跟我離婚?” 馬國英呼天搶地的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華允成將被子蒙在頭上,看來,這一夜是別想睡覺了。


    “聽說,今天學校要來一個新助教,是北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喔!”高靜一邊把書包放到座位上,一邊對身後的許援嬌說。


    許援嬌淡淡點頭,來新助教對實驗中學來說是很正常的事,隻是每次大家都會忍不住猜測一下他的長相。


    “高材生,不會是書呆子型的吧,萬一長成那樣的話,我會連上課的興趣都掉一半的。”高靜身後的韓英誇張的學著書呆子樣。


    眾人一聽都哄笑起來。


    “這位同學,背後說人壞話不太好喔!”一個屬於成熟男性的磁性嗓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韓英轉過頭,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整個教室安靜得有些詭異,許援嬌終於緩緩回過頭來。


    他穿著白色的長風衣,裏麵是白色條紋西服,帶著一頂白色小呢帽,正含笑望著那些詫異的學生:“怎麽都不說話了?我長得很恐怖?”話雖如此,言語中卻是滿溢的笑意和自信。


    他唇角掛著和煦如三月陽光般的微笑,暖暖的照進人的眸子裏,直抵心間。


    許援嬌忽然覺得呼吸困難,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沒事吧?”他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烏黑的眸對上她的眼,驚喜迅速蔓延到臉上的每一個角落。


    “援嬌!”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不由分說,不給她片刻思索的機會和拒絕的力氣。


    “援嬌,援嬌!我終於找到你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原來,原來真的是你!”他的身體像幼時第一次遇見他一樣,溫暖如昔。雖然事隔十年,但那種直抵心間的暖意還是載滿了溫柔的感動流進了許援嬌的心裏。


    “浩……浩天表哥!” 許援嬌顫抖著喊出這個名字。


    她以為這一輩子,自己隻會在夢裏才會才喚起這個名字的。可是這一刻,他竟又如此真實,如此溫暖的在自己身邊。


    隻是,為何遲了這麽許久,真的,好久好久。


    久得,她已經放棄了希望。


    “浩天?天哪!新來的陳浩天助教居然是許援嬌的表哥!”韓英尖叫著衝向教室外。


    許援嬌苦笑,不出半個小時,這個極度興奮的女生就會通過她的那張薄薄的兩片小唇讓全校便都會知道這個消息了。


    陳浩天輕輕鬆開她,像第一次見她時一樣捏住了她的鼻子:“援嬌!找到你真好!”


    許援嬌淡淡的笑,並不答腔。


    如果能共愛


    更新時間:2009-11-20 16:04:52字數:2916


    教室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那些女孩子們都一臉癡迷的望著陳浩天。


    許援嬌目測了一下,十年不見,他似乎更高了,應該有一米八六左右。他比郭小虎更高一些,皮膚略白一些。如果說郭小虎是少女心中的惡魔,那麽陳浩天一定是當之無愧的天使。他穿白色的衣,有陽光般的笑,皎皎青竹般的男子,舉手投足間,談笑得宜。


    許援嬌眼光閃了閃,真是,好端端的,怎麽拿他與郭小虎比起來了?難道郭小虎就一直藏在她心裏的嗎?不經意間就出來了?


    “援嬌!你不快樂嗎?”陳浩天試探性的問,握緊了許援嬌的手。


    許援嬌搖了搖頭:“隻是沒想到能再見到表哥。”


    “為什麽這麽想?我一直都在找你。那次在酒店門口遇見你,本想出來找你時,我母親,也就是你姨媽,忽然心髒病發,我跟著急救車去了醫院。到醫院時才想起你還在酒店門口。等母親病情穩定時,已是傍晚,想來你也不在了。為治療母親的病,我們全家都移民到英國去了。直到我大學時才搬回來。這些年我一直輾轉打探你的下落,卻始終沒有半點消息。”他說到激動處,麵露焦灼之色。


    許援嬌安靜的傾聽,心中卻轟然炸開。原來,自己耿耿於懷若許年的人,並非真的遺棄了自己,而是被宿命的殘忍生生分離。


    倘若,倘若那日她等到了他,今日的許援嬌必然也是如公主般傲然美麗。


    隻是,倘若隻是倘若!


    她眼中的淚生生滑落,點點滴滴,滾燙驚心,落在陳浩天的手背。


    心在天山,身老滄州。她要如何讓自己接受,這麽多年的孑然一身原來隻是自己遺棄了希望,遺棄了信任,遺棄了世界。


    從來沒有誰拋棄了她,其實也沒有誰可以拋棄誰。


    他輕輕將她擁放懷中:“我知道,這些年,你必然過得很不容易。對不起!我竟晚來了這麽多年!”


    她淚如雨下,雙手環上他溫暖的頸項。淡淡的範思哲的味道,一如高貴的他,溫暖從容。克製了那麽多年的隱忍和幽怨,終於化作一聲哀號,在他懷中嗚咽起來。


    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這個,在幼時就給過她一次溫暖的人。對其他人而言,也許一個擁抱,一條圍巾,並不能意味什麽。但對許援嬌而言,那是她幼小生命裏,第一次邂逅父母之外的親切感情。


    那種不同於骨肉相親的溫暖,在那麽早那麽早的時候,就流進了她的心裏。他是她的兄長,知已,甚至可以是她空茫世界裏的天地神靈。


    她抱著這份失而複得的溫暖,終於哭出了聲音。


    “啪啪”


    有掌聲從門外傳來。


    許援嬌仰起淚眼模糊的臉,隻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又是一股硬生生的痛,從心口,迅速蔓延開來。


    陳浩天也聽到掌聲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


    就在那一刹那間,陽光狠狠的照在了許援嬌的臉上,許援嬌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就像一場既定的啞劇,一些宿命中注定要相遇的人,終於倉皇而又安靜的相遇。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天使和惡魔。


    隻是他們的標誌不是白色或黑色的翅膀,而是微笑。


    郭小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許援嬌,他夢裏做夢都想看到這樣的許援嬌,這一刻,終於讓他看見了。


    她淚流滿麵,她傷心欲絕,她哭得像個孩子般,她任憑無助寫滿她美麗的臉龐,她任憑旁人用啞然的眼光看她。她隻是自顧哭著,哭著。


    可是他寧願自己沒有因為那個鬼使神差的念頭而來。因為,許援嬌的這場眼淚不是為他流的。


    不僅如此,讓她這樣安然哭泣的男人,是個優秀得如同天使一樣的男人。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天使與惡魔的相逢。


    許援嬌忽然無限悲哀的想起一句話。


    天使會成為天使,是因為他住在天堂。而如果你身在地獄的話,你就隻能做惡魔。


    郭小虎直勾勾的望著陳浩天,他也想起了一句話。


    每個惡魔之所以會成為惡魔,是因為他們身體裏留著邪惡的血。


    郭小虎忽然握緊了拳頭,他很想看看,眼前這個俊秀得如同天使的男人的血是不是和自己的不一樣。


    “小虎!”高靜怯生生的喊了一聲,上前挽住了郭小虎的胳膊:“你怎麽來了?他是我們新來的助教,叫陳浩天。對了,他是援嬌的表哥!”


    “你好!”陳浩天伸出手,笑意盈盈,似乎絲毫沒有察覺郭小虎審視的眼神。


    郭小虎的手仍舊插在褲袋裏,嘴唇邪惡的向上一勾,伸出手用力握住了陳浩天的手:“你好!”  “


    “你好像很眼熟,也是這兒的學生?”


    “郭小虎現在可是大明星喔,他上個月出的新專輯,主打歌送別,很好聽的,老師你有機會也要去買喔!”高靜一邊說著,臉上又是那種含羞帶怯的笑,眸中卻有難掩的得意之姿。


    陳浩天聽了拍了拍額頭:“難怪!我就說怎麽這麽眼熟。我聽過你的歌,很不錯!嗬嗬,沒想到會看到你本人!我那些表弟表妹都很喜歡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找你簽一大堆名放在家裏備用。”


    “表弟表妹?”郭小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許援嬌:“援嬌對我的歌可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是嗎?”陳浩天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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