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悅施了催眠術的那兩個那家夥,都被我們仰麵朝天放在小屋的地麵上。(.)把‘化夢符’畫好之後,我並怠慢,走到其中一個身邊,抬手便把一張‘化夢符’貼在了他腦門上,然後,我又把先前我放在老頭床前那把椅子拎了過來,在椅子上又坐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把另一張貼在自己額前,然後嘴裏輕輕念動咒語。


    這裏還要說明一下這個‘化夢符’,之前我沒說,不過諸位此時肯定已經看出來了,心裏可能會有個小小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麽使用‘化夢符’之前,我要安端好自己的身子,也就是說我為什麽總是要坐椅子上。之前說過,我的這些法術,特別是這些符咒類法術,雖然個個威力驚人,但諸位可能不知道,這些符咒,每一個都不是完美的,可以說,它們的威力越大,弊端就越大。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有得必有一失,有利必有一弊,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吧。


    這個‘化夢符’的弊端就是,一旦使用了它之後,施法者便不能再顧及自己的肉身,那性質就和靈魂出竅差不多少,與靈魂出竅不同的是,此時的施法者肉身和睡著了一樣,有呼吸有心跳。可是,此時施法者的肉身沒有任何觸覺反應,即使有人著拎刀給大卸了八塊,施法者也是絲毫不能察覺。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了,當施用法從別人夢境裏退出之後,那直接就傻眼了。還有一點,如果施法者站著使用符咒,當進入別人夢境之後,施法者的身體就會失去控製,會直接摔到在地,要不先前趴倒,嗑的鼻青臉腫,要不向後仰躺,把後腦勺撞起個大包,輕則受點皮外傷,重則摔成腦震蕩也不一定。所以呢,使用‘化夢符’之前,施法者必須把自己的肉身安頓好,如果是在野外,還需要有人在旁邊把關看護。


    這一次,我在地上那家夥夢境裏沒待多長時間,也就十幾分鍾的功夫,便離開了那家夥的夢境,因為,我在那家夥的夢裏,很快便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並且,已然了解他們兩個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真正原因。


    小悅見我醒來,趕忙問我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我笑著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對她說道:“找到了。”


    “那爺爺遺體現在在哪兒?”小悅急忙問道。


    我仍一副笑臉對她說道:“爺爺的遺體還在這家醫院裏,被他們放進了手術室。走吧,我們現在去手術室,具體的路上我慢慢再告訴你……”


    這所鎮醫院,共分前後兩座大樓,一座是包括掛號大廳和各科手術室在內的診斷大樓,另一座是住院部大樓。我爺爺的遺體,現在就在診斷大樓三樓的最西端,也就是外科手術室裏。


    帶著小悅出了老頭的破房子,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又掐算了一下時間,淩晨一點四十三分。


    此時的醫院分外寂靜,四下裏不但漆黑,而且悄靜一片,帶著小悅經過住院部大樓時,我們偶爾還能聽到有些病房裏傳來的鼾聲。


    路上,我把在那個家夥夢裏了解到的簡單和小悅說了一遍。


    中了小悅催眠術的那兩個家夥,還真是狗耳山公安局的警察,並且,自打老頭來到停屍房工作之後,他們便悄悄守在了停屍房附近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這一守便守了五年,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以老頭為餌,放出風聲,守株待兔,等那個滅門血案的凶手聽到風聲,前來殺老頭滅口,然後再將凶手一舉擒獲。


    雖然這方法很笨,還顯得有些愚蠢,但他們對這起極其離奇的滅門慘案,已經走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隻能出此下下策。案發之後,他們便對案發現場展開了地毯式的勘察,結果一無所獲,後來,他們不但動用了所有能夠使用的刑偵勘察手段,甚至從在北京請來幾位高級現場勘察專家。不過,這些努力也都像打了水漂似的,興師動眾,勞民傷財,最後卻還是沒能得到一絲一毫的線索。就連他們從北京請來的那幾位,國內赫赫有名的高級勘察專家,到現場勘察一番之後,也是不住的搖頭,一臉的無奈,有些人甚至懷疑,這是一起集體自殺事件。因為,現場十分的離奇詭異,沒有凶手的指紋,沒有陌生的腳印,沒有異常的氣味,沒有凶手身上的丁點掉落物(包括凶手身上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每一秒便要掉落幾十萬的皮屑)。甚至,連那些專家們帶來的,當時國內最尖端的熱能探測儀器,也隻能偵測到老頭的老伴、兒子、兒媳、孫子,四個受害人在房間裏曾經留下過的熱能量,除了四個受害人之外其他人的丁點都沒發現。用那些專家們的話說,這是一起作案手法極其高明的驚天懸案。


    我說道這裏,小悅釋懷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你剛到那個瘋爺爺的門口,那兩個人便出現了,原來他們因為破不了案,在這裏等凶手。哥,他們一定是把你當凶手了。不過,這個凶手也太厲害了,這些警察也太笨蛋了……”


    我聞聽,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根本不是人做的案,用對付正常人的刑偵手段勘察,這些警察就是查上一千年也別想查出來。


    此時,我和小悅已經來到了診斷大樓的第一層,正踩著樓梯台階向二樓走去。樓道裏燈光昏暗,除了我和小悅踩踏在水泥台階上,發出的輕微腳步聲之外,此時的樓道也是冷清清靜悄悄的。


    一邊向二樓走,我一邊接著對小悅說我在那個警察夢裏了解的到信息。


    下午,由於瘋老頭指認爺爺是殺人凶手,那兩名警察趕走我們之後,就立刻向他們局裏做了匯報,他們局裏最後決定,試著對爺爺的屍體進行第三次解剖。這一次,他們又要去北京請高級屍體解剖專家過來,所以,他們就把爺爺的屍體送到了醫院的外科手術室。那兩名負責看護老頭的警察,也就是中了小悅催眠術的那兩名警察,一起幫忙把我爺爺的屍體送進了手術室。


    說到這兒,小悅又忍不住開口道:“為什麽是進行第三次解剖?”


    我笑著說道:“前兩次都沒成功,在他們找到爺爺遺體之後,就想解剖爺爺的屍體,查明死亡原因,結果,爺爺的身體竟然像鐵一樣硬,手術刀別說劃開爺爺的皮膚,連根頭發都沒割掉……”說到這兒,我頓了一下,緊接著又說道:“第二次,他們動用了激光手術刀,結果爺爺的皮膚不但沒被切開,竟然還把激光刀的光柱反彈,結果那光柱被反彈進激光刀裏把激光刀給割壞了……”說到這兒,我和小悅同時笑了。


    接著,小悅又向我問道:“你看爺爺的身體,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我揉了揉鼻子說道:“我認為……爺爺身體表麵,可能被什麽人用法術覆蓋了一層忘川冰,這種玄冰隻有陰間忘川河裏才有。忘川冰,十分堅硬,而且不怕陽光和活人的陽氣,更不是我們陽間這些工具所能夠打開的……還有一點,如果沒有這忘川冰的覆蓋,這麽熱的天氣,爺爺的屍體早就腐爛了。先前我到停屍房確認爺爺屍體的時候,在爺爺屍體上甚至沒有聞到一點屍臭味。”


    “你爺爺好奇怪呀,不但被人禁錮住了魂魄,還被人抹了一層冰塊兒,那你有辦法打開爺爺身上的忘川冰嗎?”小悅突然停下腳步向我問道。


    我也把腳步停了下來,由於我走在前麵,要比小悅所站立的台階高出兩階,所以轉身後俯視著小悅,一臉正色道:“我爺爺不奇怪,他隻是個普通人,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被什麽人陷害的,對於忘川冰……我既然知道它,當然就有辦法破解它。”說罷,我向自己身邊以及周圍看了幾眼,突然發現了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失口驚叫一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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