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符,之前介紹過,是施法者自身使用的一種防禦性符咒,不光施法者,但凡使用這道符咒的生靈或是建築物,方圓百米之內,皆可百鬼不侵。


    念過口訣之後,我忙把誅鬼符貼在胸前。不過,就在此時,身後傳來小悅的一聲驚呼:“哥,小心!”


    小悅話音未落,我也頓時發現有些不對勁,誅鬼符似乎沒有生效!諸多向我飛來的冥錢,根本沒有因為我使用了誅鬼符而做停留,仍一窩蜂向我呼嘯而來。


    我心下當即一陣大亂,嘴裏不住暗罵倒黴,但是,眼見冥錢逼至,再顧不得什麽,身子直接向後仰躺,與此同時,諸多冥錢一張張像刀片似的,呼呼掛著疾風,險險從我臉部上方飛過。


    我的親娘呀,誅鬼符真坑爹!


    身子噗通一聲倒地之後,竟是一身冷汗,我當時怎麽也想不明白,誅鬼符為什麽此時會失效呢?如果說失效,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但是我敢肯定,我的誅鬼符絕對是有效的,至於為什麽對那些陰界的冥錢不起作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按道理說,誅鬼符不應該此時掉鏈子才是,隻怕之中另有原因,除非……


    此時,麵對兩個來勢洶洶的鬼差,根本不容我多想,翻身從地上爬起,迅速由身上拔出兩道離火符,大喊口訣:“借我焚天火,掃滅塵世孽,離火符開!”接著,又對身後小悅大喊:“小悅幫我……”


    為什麽我要小悅幫我呢,因為我的符咒雖然厲害,但必須黏貼在對方身上方可奏效,但我不可能拎著符咒,傻不拉幾的衝著兩名鬼差欺身而上,更不可能直接徒手把符咒往兩個家夥身上貼。


    再者說,這兩個家夥,也不可能站著不動,傻傻等著我把符咒貼他們身上。所以,我就必須借助小悅的淩空移物,讓兩道符咒在小悅法力作用下,飛到兩個家夥身上。(.好看的小說)


    我喊罷,便將兩道符咒向黑白二差狠狠甩了出去。此時,黑白二差早已不在原地,一左一右像兩條餓狼似的向我攻來。


    黑鬼差手裏一條軟鞭猶如毒蛇,嗖的橫掃,向我脖頸砸來。白鬼差將手裏哭喪棒,化作一柄利劍,猶如一道筆直閃電,直刺我的心窩。


    話說,我隻是普通少年,除了身上有些法術之外,拳腳格鬥方麵與常人無異。見一鞭一劍攻來,我沒有第二選擇,連躲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兩張離火符上,與這兩個家夥之拚個兩敗俱傷,他們膽敢甩我一鞭、刺我一劍,我就教他們兩個形神俱滅!


    此時,身後小悅見我將符咒甩出,忙用淩空移物,驅使兩張離火符分別快速射向黑白二差。


    燃燒的離火符,與軟鞭和利劍幾乎同樣速度,一旦鞭與劍落在我身上,那兩張離火符也將在第一時間,貼在黑白二差身上,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眼見軟鞭和利劍無法躲避,我把眼一閉,在心裏默默祈禱那兩張符咒能夠擊中黑白二差,也不枉我搭上這條小命,雖然,就這麽被人幹掉,心有不甘,但是,我真的沒得選著了,事情逼到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寫到這兒,有人會問,都快死了你不怕嗎?說真的,當時真的很怕,但是我別無選著,因為我根本躲不開那兩件兵器的攻擊,它們太快了。我當時還有點期待,那把利劍先一步刺穿我的心髒,因為給鞭子勒住脖子,說不定一下子還死不了,還得受幾秒鍾的活罪,如果先被利劍刺中,那估計死的會快點,可能不會那麽疼。


    我就我閉上眼那一刻,身後再次傳來小悅一聲傷心欲絕、帶著哭腔地驚叫:“不――!”


    這一聲,叫的我心裏也是一陣刺痛,暗想道:“小悅,別了,哥死後你要好好活著,別傷心,更不要做傻事,哥不傻……哥、哥知道你喜歡我,而且是那種非常非常喜歡那種……”


    就在我臨死前胡思亂想之際,一道金光突然從我身後驟起,似乎照亮了整個天際,金光化作一隻巨手,整個握住我,然後生生把我向後拖出數米,頓時讓我脫離了鞭劍的攻擊範圍。


    軟鞭與利劍頓時落空,不過,那黑白二差還真不是凡人,眼見攻擊落空,符咒距離他們也不過半尺距離,居然能夠迅速把手裏的家夥回防。


    啪啪兩下,兩道符咒被黑白二差手中的軟鞭與利劍分別打中,不過,並沒有將符咒打飛,而是被符咒牢牢粘在了他們兵器上。離火符火光不減,突突竄著紅焰,直欲將他們的兵器燒成一團廢鐵。貌似,他們的兵器也不是鐵質的吧?哭喪棒是用高粱杆白紙紮成的。


    二鬼差見狀大驚,紛紛用力抖動手中兵器,想將上麵的離火符甩脫,但無論他們如何甩動兵器,也是枉然,離火符就像抹了強力膠的狗皮膏藥似的,牢牢粘附在他們的兵器之上,生生地就像長在了上麵似的。


    此時被金光拉出數米遠的我,已經被金光巨手放開,我來不及向後查看是誰在那危機關頭救了我一命,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小悅,因為小悅當時操控著兩張離火符根本不能分心。那就是孫潔?不過,這孫潔,有這麽大的能力嗎?法力能夠變成金光的可不多見呀!


    一般法力能夠被祭出體外的法力,一般以黑白色居多,金色的,幾乎沒有,反正我沒見過,就是我那本《奇門雜談》也是提及聊聊幾筆,上麵說一些珍奇異獸能夠發出其他顏色的法力。


    此時,躲過生命危機的我,見黑白二差的不住甩動手裏兵器的狼狽相,臉上頓時幸災樂禍地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開口對黑白二差嘲諷道:“二位,別瞎忙活了,你們是甩不掉的,趕緊把家夥扔了吧,要不然連你們也會被引燃的。把你們燒著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哦。”


    兩鬼差聽我這麽說,臉色頓時一變,不約而同扔掉了手裏的兵器。不過,他們就在剛剛扔掉兵器,兵器剛剛跌落地麵,上麵的離火符便燃燒殆盡。兩鬼差頓時對視一眼,接著眼裏同時冒出怒火,黑鬼差更是衝我大罵一句:“小崽子竟敢戲弄我們!”


    兩鬼差立刻彎腰去撿兵器,就在這時,我見機會來了,間不容發,再次從身上掏出兩張符咒,招呼身後小悅:“小悅,注意了!”


    “不求風雨至,但教亟雷驚!亟雷符開!”


    我聽說,有人很喜歡我念出符咒的口訣,說我念符咒口訣時特有男人味兒,這把我誇的,俺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毛孩子呀,臉紅紅的,挺不好意思的,不過,以後的符咒口訣都會念給你們聽的!


    兩張亟雷符借著小悅的法力,分別從我手裏飛出,筆直射向正在彎腰撿兵器的黑白二差。二鬼差見狀,就是一愣,腰還沒直起來,兩張符咒便在他們頭頂炸開了……


    轟轟兩聲巨響,兩鬼差被亟雷符劈了正著。當然了,此時亟雷符的威力,要比我在狗耳山劈那黑娘們時大的多,如果用這時的威力去劈那黑娘們,絕對能把她瞬間劈成一灘焦炭。


    一黑一白兩條身影,像被颶風吹起的紙片似的,被亟雷符炸飛出五六米遠,接著,狠狠摔落在地。不過,在他們落地的同時,我發現從他們身上,分別掉落兩張紙片,紙片不大,也就成人手掌大小,兩張奇怪的紙片打著旋飄落在他們腳旁。


    由於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那兩張紙片是什麽玩意,不過,總感覺那紙片上,有股似曾相識的氣息,這感覺很奇怪,都有讓我忍不住走過去,撿起它們探查一番的衝動。


    不過,此時還有兩個要命的家夥在,我不能因為兩張廢紙片分心。


    放卻那兩張紙片先不說,當我再次放眼去看那黑白二鬼差時,卻嚇了一大跳!此時,那兩鬼差竟然不見了之前的人形,赫然變成了兩隻形象極其猥瑣的大老鼠,一黑一白,正躺在地上痛苦扭動著身體,顯然被亟雷符劈的不輕!


    我看著地上兩隻痛苦扭動的大老鼠,立刻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麽回事?陰界的鬼差怎麽變成老鼠了?他們可都是陽間傑出的活人死後,被黑白無常任命的,他們都是人魂呀,即便被我的亟雷符劈中,也該是人形,絕對不該變成兩隻大老鼠呀,我敢肯定我的亟雷符沒有把人魂變成老鼠的變態功能!


    不過,這兩個家夥,此時的的確確是兩隻大老鼠啊!那尖鼻子、賊眼睛,小耳朵,長胡須,如果我此時連人和老鼠都分不清楚是話,那我這十幾年就算白活了我!


    這怎麽一回事?難道?難道剛才的鬼差是這兩隻大老鼠變化的?這不可能,如果真是它們變化的,此時開了通陰符的我,不可能看不出它們的真身!


    麵對變成兩隻老鼠的鬼差,我驚愕之餘,更是大惑不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之前被我收進碗裏的那些鬼魂,也不是人?也是些老鼠變的?不可能吧,我敢肯定那個被我踩破假胸的女鬼就不是妖精,還有那個找兒子的老婆子,也絕對不是妖精變化出來的。


    見兩名不可一世的陰界鬼差,竟然變成了兩隻猥瑣的大老鼠,我頓時覺得很難接受,腦子裏更又亂成了一鍋漿糊。總覺得自己似乎身處一團濃厚的迷霧之中,看不清任何事物,理不出丁點頭緒,簡直是一團亂麻般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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