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我囂張,而是因為對付這些個賤人,根本就不能和他們客氣,你客氣,他們就會認為你怕他們,他們就會越發的挑釁你、欺負你!


    吳小鳳聽我這麽說,臉色大變,顯得十分難堪。(.無彈窗廣告)張恒見狀,立刻衝身旁那十幾個小弟大吼了一聲:“還愣著幹嘛,一起上呀!”


    那十幾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聞聽,立刻像一窩瘋狗似的像我們衝了過來。在他們手裏都拎著一根五六十公分長的鋁管。這種鋁管直徑大約有五公分粗細,管壁厚且輕便,掄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是我們學校打架鬥毆的專用武器。至於它的來源嘛,就是我們鎮上一家大型鋁管廠,因為鎮上的大人很多都在那裏上班,所以呢,這鋁管,就成了我們鎮打架鬥毆中一件特有的凶器,並且特別受我們學生的青睞。


    見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家夥向我們衝來,我仍舊沒事兒人似的蹲在地上,並且波瀾不驚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又揉了揉眼睛,咂了兩下嘴巴,好像看戲看累了似的。這副德行,在別人眼裏,要多欠扁有多欠扁,要多氣人有多氣人。據我保守估計,這十幾個孩子,此時隻怕殺我心都有了,因為,他們見過囂張的,沒見過我這麽囂張的。


    還是那句囂張的話,我不動,不代表別人不動。此時的小悅和孫潔,邁起了腳步,像兩頭線條優美、可愛的小母豹子似的,衝入了人群……


    唉……這場遭遇戰,看的我一點懸念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麵虐殺戰。那十幾個小可憐兒,被小悅孫潔一拳倆,一腳仨的,在二十秒鍾之內全部撂倒在地,真就是橫七豎八、哀鴻遍野。


    這些可憐孩子,別說打到我了,連殺到我身邊的都沒有,即便距離我最近的那個家夥,還和我隔著三米多遠呢。話說回來,這些孩子們也沒想想,和人家得道成精的妖怪打架,能有個好兒嗎?當然了,他們並不知道兩個校花級別的大美女會是妖怪。


    見張恒和吳小鳳帶來的這些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我緩緩從地上站起身,雙手交叉,雙臂向上伸直,長長伸了個懶腰,說道:“怎麽樣呀,現在該你們了,你們兩個是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一起上?”


    先前張恒雖然把地上這些個傻叉們煽動了起來,但是他自己卻沒熱血沸騰地陪他們一起衝鋒,吳小鳳也沒有動,冷靜地站在原地觀戰。


    此時,兩個人見我根本沒動手,單小悅孫潔兩個丫頭就把他們的人給打發了,臉色立刻由先前的難看,便成了驚懼。聽我這麽一問他們,更加誠惶誠恐起來,特別是吳小鳳,目光呆滯,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此時看到的一切。她這種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再怎麽強勢,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丫頭,離開學校進入社會之後,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給人暖床上的貨。


    而此時的張恒呢,是被兩個小丫頭嚇著了,小悅和孫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甚至懷疑這兩個美女是不是混進學校裏的赤裸特工,對兩個小丫頭頓時興趣大減。


    我看著他們等了許久,見兩人並不答話,便微笑著緩緩向他們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他們笑著說道:“你們不是要揍我嗎,我現在過來了,你們請便呀。”


    吳小鳳聞聽,立刻從怔愣中驚醒,尖叫一聲,轉身就跑,我看著她倉惶的背影,簡直跟喪家母狗有得一拚。不過,咱是和平人士,不喜歡趕盡殺絕,跑就跑了吧,放母狗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此時的張恒,見我一步步逼近,不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兩步,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惶恐,一邊用雙眼不錯神的盯著我,一邊把右手伸進了褲兜裏,手在褲兜裏鼓起一個墳包,看樣子是在用手指在裏麵捏取什麽東西。[]


    此時的天上,飄來一團烏雲,遮住了天空,地上頓時顯得陰暗起來,不多時漫天陰雲密布,雲層中隱隱有雷光閃動,同時還刮起了風,顯然是要下雨了。


    張恒把伸進口袋裏的手拔出來之後,我已經走到了他身前兩米遠的地方,並且停了下來。我見他從兜裏掏出一張一塊錢大小的長方形紙片,豎直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顯得十分專業。那張紙片,無疑是張符咒,不過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符咒。


    張恒把夾著符咒的右手斜橫在胸前,對我冷冷道:“張國振,你別太囂張了,今天我就要你見識見識我的茅山符咒術。”


    我一聽‘符咒’倆兒字,頓時想起了那張害我失去二十年壽命的‘封天符’,立刻啞然失笑道:“你可別跟我提什麽符咒術了,聽著就膈應。”


    “你不信我?”


    我見張恒說出‘你不信我’四個字後,目光遊離、眼神閃爍,似乎是在醞釀什麽壞主意。隨即,我的腦子也開始了高速運轉。


    片刻之後,我嘴角掛起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冷笑,對他說道:“我是不信……”


    張恒見我這麽說,眼神中立刻露出一絲喜色:“那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張符咒。”說著,便把符咒抬手遞向了我。


    我見狀,心裏暗叫一聲:“果然!”


    但凡符咒,就必須貼在攻擊對象的身上才能起效,張恒此時把符咒遞給我,如果我用手一接,跟貼我身上無異,他便會立刻念動口訣讓符咒生效。


    我在他滿臉詭異下,衝他傻傻地嗬嗬一笑,抬手把符咒接了過來,然後迅速在符咒上瞥了一眼,居然是張‘亟雷符’。


    我心裏頓時一凜,這家夥夠狠的啊,我要是被這張亟雷符劈中,可夠我受的。符咒威力的大小,取決於施法者在畫符時,給符咒灌注了多少法力,灌注的法力越多,威力就越大。就像我在狗耳山候車大廳劈黑娘們那張亟雷符,隻是灌注了很小一部分法力。


    不過,張恒給我的這張亟雷符,上麵灌注的法力可不小,如果劈在我身上,我至少要臥床半個月。


    我迅速瞥了符咒一眼之後,便看向張恒的嘴角,就見這家夥一臉邪笑,嘴角正在不停蠕動,顯然是在念動口訣。


    我頓時又是一個嗬嗬傻笑,並且把符咒握在手裏,樣子很傻的看他念完口訣。


    然後,等了一會,不過,除了天更暗一些,風更大了一些之外,啥狀況也沒出現。張恒頓時就是一愣,不由自主地脫口說了句:“嗯?怎麽不靈了呢?”


    我聞聽,趁機對他笑道:“你這叫啥符咒呀,就這種符咒,我也有!”


    “啥?”張恒立刻愕然了,隨後一臉難以置信地向我反問道:“你也有?”


    我立刻衝他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說道:“是呀,我也有的。給,你先拿著你自己的,我把我的拿出來給你看看……”說著,我把符咒又遞向張恒。張恒見狀,一臉大惑不解地接過符咒,沒心思關注我,低著頭翻來覆去,查看他那張失效的符咒。


    而我呢,悄悄向後倒退了兩步,低頭抬手,就去褲兜裏掏。其實,我褲兜裏啥也沒有,掏褲兜的目的是為了低頭,低頭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嘴角念動亟雷符口訣時,不被張恒發現。


    張恒那張符咒之所以失效,是因為上麵的法力,已經被我抹去,並且雀占鳩巢地被我換成了我自己的法力。這孩子道行低淺,和我相比差著五萬四千裏。


    符咒上我能抹去他的法力,他卻一點察覺不到我的法力,要不然,怎麽可能我能察覺到他身上的異樣氣息,他卻察覺不到我和小悅孫潔身上的氣息呢。這孩子,肯定把心思全花在女孩身上,沒怎麽好好修煉法術。


    當我念完口訣之後,把手也從褲兜裏伸了出來,對張恒說了聲:“好了……”


    我話音沒落,張恒手裏那張亟雷符轟的一聲爆裂開來,一道拇指粗細的閃電狠狠劈中了那孩子的腦門。


    那孩子立刻啊的慘叫一聲,整張小白臉瞬間被劈成了黑炭色,並且身子直直地摔倒在地上,手腳抽搐個不停,一時間想爬起來隻怕有點困難。


    我見狀嘿嘿的壞笑了起來,並且幸災樂禍地走到他身前,彎腰低頭,對他說道:“你的符咒咋還劈你自己呢?你知道這叫啥不?這叫惡有惡報呀孩子!”


    張恒雖然渾身抽搐,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這家夥用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一張黑臉上,眼睛裏的白眼仁充滿驚懼,特別醒目。


    此時,小悅和孫潔走了過來,孫潔對小悅說道:“我們一起再揍他一頓,這家夥平常太可惡了,總想占我們便宜!”


    小悅聞聽,連連點頭稱是,夥同孫潔就要上前痛打落水狗。我連忙攔住她們,對她們說,這家夥都成這樣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小悅孫潔就不依,不顧我阻攔,上去就對地上的張恒亂踩亂跺,很是暴力。


    我沒辦法,隻能趕忙過去拉她們,但是,見她們踹的挺過癮,我也忍不住一邊攔她們一邊自己也趁亂踹上幾腳,一邊踹,嘴裏還一邊在教育孫潔和小悅:“你們不知道啥叫個……得饒人處……且饒人麽!且饒人!且饒人!且饒人……哎呦,孫潔,你踹我腳上了……”我們三個人把這可憐孩子給踹的直翻白眼兒。


    就在這時,草叢的小路上,遠遠跑來一個藍色身影,一邊跑還一邊十分心疼、帶著哭腔地尖叫著:“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他了……”


    我轉臉向小路上那條藍色身影看了一眼,心裏頓時一陣慌亂:“壞了,莊可馨來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父親是鬼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蕭然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蕭然子並收藏我的父親是鬼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