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通陰符”之後,我向孫潔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下去不要緊,頓時吃了一驚,整個人呆在當場!


    隻見孫潔此刻竟然變成了一隻萬彩霞光的金鳥,也就是傳說中的鳳凰,這也就罷了,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在她真身旁邊,竟還有一隻兩條腿站立的橘黃色黃鼠狼,足有一米五高的大個兒。我長這麽些年,還真沒見過個頭兒這麽的黃鼠狼,更沒見過能夠兩條腿站立的。


    這隻黃鼠狼鼠頭小眼兒,長三角臉,在尖尖的下巴上還長著兩撇的八字胡,看上去形象有點猥瑣,在它身後拖著一條即粗又長毛茸茸的大尾巴。


    聽人說,黃鼠狼的尾毫,是做毛筆的好材料,不知道這條又粗又長的大尾巴,能做多少上好的毛筆。


    黃鼠狼此刻正微微仰著頭,張著一張錐形老鼠嘴,和我一樣,滿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鳳凰。黃鼠狼這時樣子,整體看上去,有點兒傻眼,或許打死它都想不到,孫潔的真身竟然是五大神獸之一的鳳凰。


    此刻與金光耀眼金光的鳳凰相較,這隻橘黃色黃鼠狼看上去,要多寒磣有多寒磣,要多低賤有多低賤,同樣是動物,它和鳳凰相比,不知道相差了多少個級別和檔次。


    東北保家仙,胡黃白柳灰裏的“黃”,指的就是黃鼠狼,成了精的黃鼠狼,無論好壞,都會被人尊稱為什麽“黃仙姑”“黃太奶”等等。


    我此時敢斷定,這隻大個兒黃皮子,無疑就是白天侵入小悅身體、自稱“黃老太奶”的那個妖孽。


    其它的不說,單看這老黃皮子的個頭,就能知道這老畜生活的年頭不小了,年頭兒長,道行自然也會高深的要命,更不知道它裝神弄鬼的蠱惑了多少東三省善男信女、虔誠信徒。


    不過,叫我想不明白的是,它一東北妖孽,咋跑我們中原地帶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我們這裏的人,很少信這個,黃皮子來我們這裏咋咋呼呼楞充大仙兒,恐怕沒幾個人會待見它,逮著扒皮倒是很有可能的!


    估計黃鼠狼此刻是想侵入孫潔身體,看樣子是沒成功,至於,它此時為啥沒能侵入孫潔身體,為啥此時怔愣地看著孫潔的真生,隻怕是因為孫潔神鳥的身份原因,神獸不是它們這些低賤妖邪所能夠褻瀆侵犯的。


    言歸正傳。我這時見黃鼠狼看著孫潔真身發愣,當下回神,一刻不敢遲疑怠慢,從手裏抽出一張亟雷符,悄悄在嘴裏默念過咒語之後,暴起而上,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把亟雷符衝著黃鼠狼老鼠般的腦門兒拍了過去。


    話說,俺可不管你是啥個“黃仙姑”還是“黃太奶”,就是玉皇大帝他娘下凡惹了俺,俺也要劈她個外焦裏嫩、軟軟乎乎外加哭爹喊媽。


    說真的,今天上午的事,一直讓我憋著一口怨氣,對那什麽“黃老太奶”耿耿於懷。


    因為啥呢,不是因為這黃皮子想吃我我才恨她,而是因為在我心裏,有那麽一個女孩兒,這女孩兒是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妖,欺負、她褻瀆她的。話說會來,眼前這隻老黃皮子,居然敢上她的身,還想吞掉她的魂魄,這無疑觸碰了我心裏最深處那片逆鱗、腦袋裏最深處那根最敏感神經。


    對這可惡的黃皮子,不殺之,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雖然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但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再不反擊,還算是個男人嗎?


    被我拍出的亟雷符掛著風聲,衝黃皮子腦袋赫然而下,如果被我拍中,老皮子不說命喪當場,也要落個終身生活不能自理。


    不過,這大個兒黃皮子,能修煉到如今的狀態,當然也不是啥範範之輩,它的反應也是極快,見我在旁邊稍有異動,立刻從怔愣中回神,並且迅速把頭一扭,直愣愣看向了我。


    “小後生,今天上午沒吃了你,現在吃你也不遲,嘿嘿嘿嘿……”


    老皮子沙啞撕裂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就像貓爪子抓在了我耳膜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老狗,去死吧!”我大罵一句,手上沒停,依舊向它腦門拍去。


    “tmd小畜生,本大仙不是狗好不好!”老皮子一聽我罵它“老狗”,立刻氣急敗壞。


    “老子就要罵你老狗,你想咋地!”


    旋即,老黃皮子暴怒,立刻和我來了個麵麵相對,尖鼻頭,老鼠嘴,嘴邊還掛著幾縷泛白的長須,一張典型的黃鼠狼老臉映入我的眼簾。


    突然間,老黃皮子一雙幽綠色小眼睛,陡然泛起兩道森森寒光,像兩把出鞘的利劍,凜冽地直接逼視向我雙眼。


    我眼神和那兩道陰森寒光一碰之下,好像被那兩道寒光通過眼睛,鑽進了大腦似的,旋即一愣,頓覺整個身子刷一下,冰涼頭骨,導致我狠狠打了個冷顫!


    旋即心想,tmd這黃鼠狼的眼神太恐怖了,陰寒中滿帶著戾氣,並且像兩把透明的冰錐一樣,似乎能夠直接穿透大腦,直達靈魂。


    可以說,老黃皮子的眼神幾乎能夠達到懾人心魂的地步,讓人由內心最深處感到惶恐不安。


    在我和老黃皮子眼神瞬間對碰之後,原本即將拍在它腦門的亟雷符,在我內心突然產生的恐懼中,慢了下來。


    老黃皮子趁勢向右一個側身,輕鬆躲我的攻擊。


    還好,我的符咒並沒有落地,還被我捏在手裏,我隻是撲了個空而已,也就是說,亟雷符還沒有作廢。我的這些符咒隻要沒離開我的手,或者攻擊落空後還沒落地,它依然還是有效的!


    撲空之後,我來不及多想,立刻收攏心神,最主要的一點,不再看黃皮子那雙眼睛。不等老家夥再有任何動作之際,我手勢一變,把掄空的符咒旋而轉向,由下拍迅速變成側掃,斜著向它胸部拍去。


    學了這麽多年的道術,其實我最缺乏的就是對敵經驗,幾乎沒跟鬼妖之類的動過手。此時的自己,隻能仗著年輕力壯,動作敏捷,而且腦子反應比較快,這些不算優點的優點對敵。


    然而,還沒等我把符咒拍到黃鼠狼身上,房間裏陡然傳來一聲淒厲怪叫。


    “吱――吱――吱――!”


    聲音就像尖指甲抓在玻璃上一樣,尖銳刺耳,聽得人耳膜發癢、牙根兒都發酸。


    此時我發現,這老皮子,不是一般能耐,竟然連眼神和聲音都能被它作為攻擊性武器使用。不過,這似乎也恰恰暴露了它的弱點。


    《奇門雜談》裏,以妖的攻擊手段,把它們歸納為三種,一種為攻擊類,一種防禦類,還有一種是限製類。


    從這黃皮子的手段來看,它應該不屬於攻擊類和防禦類,應該屬於限製類的。《奇門雜談》上說,這種限製類的妖,最麻煩,不過它的法術一般造不成多大傷害,隻要能夠摒棄五感,就能夠輕鬆戰勝它。


    什麽是五感呢,也就是,形、聲、色、味、觸,隻要能夠摒棄此五感,就能做到不被它所迷惑。


    給讀者的話:


    “哥也有淚”又打賞也呀,謝謝了,今天晚上再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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