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這時的樣子,竟然和剛才男導購被附身時一模一樣!


    這讓我心裏頓時冒出一股前所未有過的寒意!


    心裏發堵,苦叫道,我的親娘呀!怎麽會有兩個鬼呢?媽的一個就已經夠我受的了,如果再來一個,還讓我活不活了!?我忍不住想仰頭大罵,老天爺不開眼。


    但是這時候,沒時間讓我為自己悲催的華蓋運悲憤感慨,也沒時間考慮劉冰又是怎麽被另一隻小鬼兒給潛規則的。


    為了擺脫劉冰對我手腕的控製,我把扶著男導購的左手放開了。


    男導購的身子失去我的扶持,頓時向後仰躺著,軟軟癱倒在了地上。


    我扭頭向後瞅了一眼,就見這男導購除了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之外,也沒什麽大礙,再說了,大敵當前,我這時恐怕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已經沒有過多精力再去顧及他了。


    我飛快抬起左手,從上衣兜裏拔出一張驅鬼符。


    先前我總共畫了五張驅鬼符,剛才用了兩張,現在還剩下這三張。原本這三張,是用來預防出現什麽意外狀況使用的,現在倒好,還真出了意外情況,並且還是他嗎的意料之外的意外情況,換誰做夢都想不到,商城裏還能出現第二隻厲鬼,這幾率比中彩票還難。


    哦,還有一點之前忘說了,我一般對敵時,都是左手握著備用符,右手托著使用符,右手將使用符使用過後,就會從左手備用符裏再抽出一張,繼續使用,但是,今天有所不同,左手被玻璃茬子割出個大口子,不能再握那些備用符,所以隻能塞進衣兜裏。(.)


    別看我是把符咒塞進衣兜裏的,但是我可不是在亂塞的,是有一定順序的。


    一般即將使用的符咒,我都會貼身放在衣兜裏麵,暫時使用不上的符咒,我都會放在衣兜靠外麵一些。這樣取出符咒時,手指順著身體滑進衣兜之後,就能直接取出即將要使用的符咒。


    言歸正傳,我這時把左手伸進了衣兜裏,並且準確無誤地取出一張驅鬼符,迅速念了口訣之後,抬手就向劉冰抓住我手腕的那隻嫩白小手貼去。


    寫到這裏,或許有人會問,你咋不貼她額頭,或者其他部位,為啥貼她手部,這種目標比較小的地方呢?


    這個,怎麽說呢,雖然現在呢,早已經開放多少年了,公交車上,馬路邊上,隨處可見小情侶們,腦殘加變態的熱吻場景,早已經不講究那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那老一套了。


    但是,劉冰畢竟女孩子嘛,也畢竟是我哥們兒陶自洋剛過門兒的妻子,我再怎麽不濟,也不能幹出那種朋友妻不客氣的事兒。


    貼符咒時,那些個敏感部位,還是不碰的好,省得將來給陶自洋泡沫一樣的脆弱的心靈上留下啥,難以磨滅的陰影,也省得被那些個心存不良的人士,給我扣頂色狼色魔之類的大帽子。


    雖然,我的想法是挺好的,純潔的沒有半點邪惡,但是附身在劉冰身上的那隻鬼也不是個傻子,她似乎也知道我這些符咒的厲害,見我用符咒貼她,立刻小手一擰,之後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向上一托,愣是把我的右手背,衝我左手拍來的符咒迎了上去!


    我見狀頓時無語,心裏大罵,奶奶的,附身劉冰的這小鬼兒,似乎要比剛才那吃貨智商高出不少啊!還會因地製宜、隨機應變?並且竟還懂得以彼之盾,擋彼之矛,拿我右手背擋我左手符咒?


    奶奶的,真是個狡猾多端的死鬼!!


    她既然這樣,那我顧不了那麽多了,豁出去了,啥他娘的朋友妻不可欺?為了這句鬼話,要我搭上自己一條小命麽?


    我把心一橫,中途把符咒改變了方向,由下拍,變成了向外反手橫貼,衝著劉冰近在咫尺的高挺胸部拍了過去……


    那個……啊,這裏呢,大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拍人家胸部的,關鍵是那個啥吧,這時劉冰身體的直線距離,離我最近的,那就是她的胸部了,誰讓她那裏比身體其他地方突出許多呢。有道是,兵貴神速,情急之下呢,當然是以最近距離,最快速度,達到最想要的目的。這時的我,拍人家胸部,也真的是實屬無奈之舉,也就這麽個事兒,大家理解就好了,啊,最後再加一句,我可不是色狼啊,我是好人。


    隻不過,附身劉冰的這隻鬼,顯然沒我想象的那麽簡單,她似乎非常明了我的一舉一動,估計我和附身男導購那隻小鬼打架的時候,她一直在旁邊觀戰,現在十分了解我的動向,和攻擊手段。


    還沒等我把符咒觸及到劉冰那裏,她已經再次把我的右手腕一擰,這一下,好懸沒把胳膊給我擰折了,我頓時吃疼的大叫了一聲,連忙把左手縮回,反手再次用符咒去貼她那隻手,用來解救我的右手。


    但是剛剛把左手縮回,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劉冰扯著我的手腕,輕輕一個扭身,姿勢看上去十分優雅,就像在和我跳交際舞一樣,不過,更像武俠小說裏描寫的那些神功蓋世的女俠,皓腕輕轉,玉臂輕舒……接著,像扔鐵餅似的,輪著我的胳膊,把我扔飛了出去……


    我在空中都快哭出來了,心裏大叫,不是吧!我他媽今天都坐三次飛機了!


    這一次,我整個身子在空中呈“大”型,臉朝下,也可以說五腳朝下,像個長了四條腿兒的飛盤似的,順時針轉著圈兒,飛了出去。


    眼前的世界,在我眼裏顯得紛亂而又飛速。


    最後,我跌進一個散裝的五香瓜子攤位上,毫無疑問地,又把五香瓜子,撞了一地。


    由於是趴著降落的,導致我整個腦袋栽進了一堆瓜子裏,其他地方都沒啥大礙,就是,就是倆鼻孔裏,一邊一個,塞了倆大個兒五香瓜子瓜子,不過,五香味兒我是沒聞到,血腥味兒倒是聞到了。


    當我把鼻孔裏的兩個瓜子捏拽出來之後,倆鼻孔頓時熱血長穿,話說,當年小胖帶我進網吧裏,第一次偷看島國男女戰爭大片時,鼻孔也沒像現在這麽不爭氣。


    這時,再看看我自己,周身上下慘得已經無可名狀。不過,有一點令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我這條爛命,咋這麽經折騰呢?陶自洋和林雨他們兩個,每人隻被摔了一次,已經一個重傷,一個昏迷。而我呢,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摔了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但是我除了一身皮外傷,竟然絲毫不見傷筋動骨。


    我靠,這是為什麽呢?難道這就是命賤之人的優越之處麽?


    我雙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在滿地的瓜子上痛苦地刨騰了幾下之後……又像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倔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此刻真懷疑我的名字,是不是讓爺爺給取錯了,不該叫張國振,該叫張小強!


    這件事,後來我才知道,我所修煉的秘術功法,有強筋壯骨的功效,在功法的潛移默化中,我的骨骼早已經異於常人,所以才這麽經摔。這是後話,以後再說。


    我從地上爬起之後,從筆記本上扯下一張紙,一撕兩半,然後搓成卷兒,分別堵在了兩個鼻孔上。此時這造型,不免讓我想起了那麽一句歇後語,母豬鼻孔插大蔥,裝象(相)。


    附身劉冰的那隻鬼,這時把地上那綠衣小鬼孩兒扶了起來。


    這時小鬼孩兒似乎沒剛才那麽痛苦了,捂著臉的雙手也放了下來,正用一雙惡毒的眼神看向我這裏。


    我把左手放在嘴巴上,一邊用舌頭的側麵舔著傷口流出的血,一邊無視著那小鬼孩兒惡毒的眼神,定睛朝他臉上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讓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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