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了,應該叫你……”


    “……”


    “澈……”


    澈,隻是一個字而已,卻不知怎的讓她的心“忽悠”一顫。


    抬起頭來,見他眼中含笑,笑意清遠,引得人深深深深地走進去,再也走不出來……


    ******


    澈:


    你現在好嗎?


    春天已經來了,記得衣服還是要多穿一點。


    對了,一定要按時做複建啊!


    我很想念你。


    曉溪


    ps:代我向大家問好。


    ******


    澈:


    這裏下了春天的第一場雨,你那裏也下雨了嗎?


    我在嵩山,景色很美,很有趣。


    知道你的右手可以開始活動,很開心,還是要繼續做複健啊!


    想念你。


    曉溪


    ps:代我向大家問好。


    ******


    澈:


    峨嵋金頂有好多猴子,很有趣的,真想捉一隻給你玩。


    右手越來越靈活了嗎?太開心了!


    真的有點想你了。


    曉溪


    ps:向大家問好。


    ******


    澈:


    這裏實在太偏了,明信片都寄不出去。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哦!


    右手可以吃飯了嗎?要多吃一點啊。


    想你。


    曉溪


    ps:問大家好。


    ******


    澈:


    我生病了,人悶悶的,好想你們啊。


    這裏一點也不好玩,連電都沒有。


    收不到你的信,很掛念。


    你還好嗎?


    曉溪


    ps:請代我問候大家。


    ******


    “風間哥哥!風間哥哥!”


    門一打開,東寺浩雪象小燕子一樣飛進來。


    她氣喘籲籲地放下背在肩上的包包,吐出舌頭喘氣:“累……累死我了,都怨那個老師好端端拖什麽堂?!哼,人家看你的時間隻有這兩個小時而已,平白被她占去了二十四分鍾!”


    她邊喘氣邊望向倚在落地窗邊的風間澈。


    哇,風間哥哥真的好帥好帥好帥呀!


    為什麽他隻是那樣隨意地站著,也會散發出讓人迷醉的優雅;清俊的線條,溫柔的氣息,似乎連他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格外的透明和清新。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弄著一張小小的明信片,那麽憐惜和珍愛,讓人覺得如果能變成它,會是一種最美的幸福。


    東寺浩雪看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驚喜地喊:“啊!那是明姐姐寄來的卡片嗎?”


    她飛身上來搶:“快給我看看!明姐姐也真是的,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有音信。”


    風間澈輕輕閃身,明信片逃過了她的“魔掌”。


    “這是舊的,你以前看過了。”


    “啊?”東寺浩雪失望地垂下頭,“還是舊的呀,那你為什麽那種表情,害我空高興一場。”


    風間澈淡淡地笑,沒有回答,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張舊卡片上。


    東寺浩雪倒坐在白色大沙發上,長歎:“明姐姐都快有一個月沒寄卡片了吧!她會不會把我們忘了……”


    他一怔,默默出神。


    “哎呀,”她擔心地又想,“明姐姐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小雪!”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淩厲。


    東寺浩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連聲道:“呸呸呸!不靈不靈不靈!!”


    “嗬嗬,”她傻笑著搖搖頭,“明姐姐那麽厲害,那麽神奇,到哪裏都會是所向披靡、一片光明的!”


    風間澈又不說話了,他的眼中仿佛隻有很早以前明曉溪寄回的那張舊卡片。


    東寺浩雪歪著頭看他。


    風間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笑容少了很多,沉默多了很多,他的眼睛依然親切,卻多了分距離,添了些寂寞。


    似乎自從明姐姐兩個多月前離開日本,大家都改變了很多。


    明姐姐跟大家在一起時,仿佛也不覺得怎麽樣,但她這一走,好象把大家的心都帶走了一部分,空空蕩蕩的,無著無落。


    一開始她還寄些卡片來,雖然字少得可憐,但好歹還算有聯係,大家按她的地址寄過去也還能收到。可是,這近一個月來,她連張卡片也沒有了,給她寄去的信全都查無此人,最可惡的是,她最後一張卡片上寫她生病了,而好了沒有,現在怎樣,卻再也沒有消息,仿佛她突然自空氣中蒸發了一般。


    “哥哥去找明姐姐了。”東寺浩雪突然說。


    風間澈抬起頭:“浩男嗎?”


    “嗯,”她的手指在沙發上劃來劃去,“前天走的,還跟爸爸吵了一架呢。爸爸說公司的事情忙,不讓他走,可他非要去台灣。雖然他沒說是去找明姐姐,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她的。”


    他捏緊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


    “哥哥其實很可憐。”東寺浩雪歎口氣,“他好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喜歡上明姐姐了,他以為他隱瞞得很好,其實我和媽媽早就猜到了。隻要明姐姐出現,他的眼睛就不會離開她;明姐姐如果對他笑對他好一點,他就會開心好長時間;如果明姐姐對他凶或者根本沒有注意他,他就會變得好暴躁,甚至會躲起來偷偷難過。”


    她揪住沙發使勁扯:“可是,哥哥實在太笨了,就算以前從來沒有喜歡過女孩子也不能那麽害羞啊,隻會對明姐姐凶,明姐姐怎麽會知道嘛,終於是被牧野哥哥搶走了,他還不是隻能自己傷心?”


    “唉!笨蛋哥哥,看起來凶巴巴,其實比誰都善良。明姐姐隻要還是牧野哥哥的女朋友,打死他,他也不會向她表白的。”


    說到這裏,東寺浩雪突然仰起小臉,懷疑地說:“對了,風間哥哥你聽說了嗎?明姐姐好象跟牧野哥哥分手了啊!”


    優雅的手指驟然一緊,青如遠山的雙眉微微皺起。


    東寺浩雪用手托住腦袋,喃喃低語:“奇怪,這個消息是從哪裏聽來的呢……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牧野哥哥越來越可怕了,看到他有時候我會覺得害怕呢,我覺得他變得都有點象——黑暗裏的惡魔,聽說,他們‘牧野組’最近好威風好厲害呢,名聲大得不得了,連鬼神都要讓道啊。明姐姐那麽善良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在牧野哥哥身邊實在太不相稱,也太危險了!”


    她看看風間澈,問道:“風間哥哥,你說呢?”


    風間澈凝視著明信片上的簽名——“曉溪”。


    好象看到了明曉溪總是燦爛真誠略帶些單純的笑容。


    他輕輕微笑,笑得好似高原上皓白的雪:


    “相信曉溪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她也——會回來的。”


    明若曉溪三部曲3· 無往而不勝的童話 第四章


    晴空萬裏。


    陽光明媚。


    小泉和東寺浩雪卻百無聊賴地在校園裏閑逛,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唉!!”


    兩人同聲長歎。


    這個無情無義的明曉溪,離開已經有足足三個月了,還沒有一絲一毫要回來的跡象。


    沒有了明曉溪的仁德學院,真是好無聊、好寂寞的呀!


    除了半個月前突然冒出來一個嬌滴滴的轉校生,自稱是風間澈的未婚妻,還引起大家的一點注目外,生活簡直就變得象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沒有一點波瀾和刺激。


    可是,那個叫什麽古橋櫻的千金大小姐,美雖美矣,但也太柔若無骨了吧,走幾步路都需要貼身小女傭扶著,皮膚都已經白得象鬼了,還整天撐著把小陽傘,實在受不了,又不是在演古裝戲,太離譜了吧。


    跟她比起來,仁德的全體女生一致票選,還是把明曉溪配給風間澈更賞心悅目些。雖然仍舊是心痛兼不舍,但總比讓完美的風間澈被那個矯柔造作笨蛋愚蠢的白骨精糟蹋掉好多了吧。


    不過,然而——


    那個不負責任的明曉溪同學究竟躲到哪裏去了呢?!


    “小雪,你不擔心啊?”


    “擔心什麽?”


    “那個古橋櫻不是在找你麻煩嗎?”


    “她?”東寺浩雪仰天長笑,“她真是一個可笑的女人,好象認定就是我搶走了風間哥哥的心,每天象鬼一樣在我身邊出沒,鬼鬼祟祟想捉住我的痛腳來威脅我、打擊我、陷害我。哈哈哈,把我惹急了,看我好好修理她!”


    “咦,你的涵養真好啊,她一天十小時盯你的哨,都還沒把你惹急?”小泉佩服地感歎,性子衝動冒失的東寺浩雪會有這等表現,的確是當刮目相看呐。


    東寺浩雪不好意思地幹笑:“嗬嗬,其實我是在享受啦。”


    “……?”


    “她、她認為我是風間哥哥的愛人呀!風間哥哥的愛人……”她沉醉地眯著眼睛,“我,東寺浩雪,被人認為是風間哥哥的愛人,那種感覺……啊……”


    小泉駭笑。嗬,所以古橋櫻才是個笨蛋白癡,兼深度近視,居然會認為風間澈愛上了東寺浩雪。不過,也可以理解啊,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明曉溪。


    東寺浩雪又冷笑一聲:“哼,而且她那點伎倆,我還根本放不在眼裏,連冰極瞳一根小手指頭也比不上。”


    冰極瞳,是她最大的挫敗,明明是在假裝可憐,(有好幾次她親眼看見冰極瞳冷言冷語刺激風間媽媽,)說出來卻沒有人相信,連最英明神武的明姐姐都說她是嫉妒,袒護可惡的冰極瞳,氣死她啦。這個古橋櫻,功力比冰極瞳能差十萬八千裏!


    前麵一陣騷動。


    小泉伸長脖子望去,兩眼放光,一捅東寺浩雪:“喂,快看,是你老哥耶!”


    近來仁德學院無聊得讓少女們想流淚,昔日的“日本三公子”再也無法輕易見到。“日本第一冰冷美少年”牧野流冰,自從接掌叱吒黑白兩道的“牧野組”後,便再也沒有在校園裏露過麵了;優雅完美得讓人迷醉的風間澈,因為受傷的關係經常要到醫院去複健,難得才能碰到一次;霹靂火爆英挺俊朗無比的東寺浩男,最近更神秘失蹤,據仁德校報權威推測,好象是去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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