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快到夏季,但是夜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大人都感覺到了冷,何況是三歲的小孩。


    在這個意見上,趙倩死活不讓步:“我要帶寶貝回家去,司然已經住院了,不能讓司晏也跟著住進去。”


    司鑫搖搖頭,淡淡道:“他會哭鬧。”


    趙倩似乎被他一提醒想起了小兒子哭鬧的功夫,頓時打了個寒噤。雖然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卻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平時兩個孩子基本是被保姆帶著。有時候司晏哭鬧的時候都是有保姆和司然哄著,但是聯想起前幾天勸司晏離開醫院的時候,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宛如餘音繞梁般,直到現在都縈繞在耳側。


    趙倩趕忙將手放開讓司晏重新挨著哥哥睡,趙倩苦著臉:“那怎麽般,不可能真的讓司晏在這裏休息吧。”


    司鑫沉吟半秒:“讓護士進來重新支個床鋪吧。”


    趙倩擔憂的點頭:“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


    許是司晏今天折騰了一天,有些累了,這一覺連晚飯都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半夜,抬手揉了揉還有些隨意i朦朧的眼睛,轉著小腦袋四周看了看。


    病房裏已經沒有了司鑫和趙倩的身影,在牆角的一個位置上保姆正坐在那裏打盹。


    司晏頭一偏目光正好對上哥哥睡熟的臉,頓時滿意的眯起眼,蹭了蹭才搭好的床墊,嘴角含笑的闔上眼又睡了過去。


    真好……


    哥哥在身邊……


    第二天天一亮,司晏就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他就朝病床上的哥哥看去。


    見自家哥哥睜著一雙眼笑睨著自己,忍不住驚喜出聲:“哥哥!”


    司然笑了笑,看著從床上蹦躂下來的小孩:“睡得好嗎?怎麽不回去睡?”


    ☆、029我要自己刷牙


    “這裏有哥哥。”司晏低聲的說著,在司然和保姆詫異的目光中走到洗手間裏接了一盆熱水出來。


    小小的孩子端著一盆熱水搖搖晃晃的走出來,駭得保姆心落了一拍:“小少爺快將盆子放下,要是燙傷了怎麽辦?”


    司晏抿抿唇端著熱水盆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然後放在板凳上,將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嫩的手臂,從熱水中拿起一張帕子出來。


    因為人小力氣也小,擰了半天也沒擰多少水出來,看得保姆暗自著急。


    最後還是司然開口才讓司晏將濕潤的帕子交給保姆擰幹。


    看著保姆輕鬆的將帕子擰幹,司晏看得眼神微沉,心中想到,如同他力氣再大一點的話就可以自己幫哥哥擰帕子擦臉了。


    他的挫敗一直維持到保姆將司然擦幹淨了臉與身體,等保姆端著盆子重新打了幹淨的熱水進來,剛想和平時一樣幫小少爺擦臉,哪知被小孩拒絕了。


    “我要自己來。”小孩一板一眼的說,墊著腳尖從保姆手中接過帕子,自己慢慢的擦臉。


    司然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有些驚訝,平時這小破孩子那次不是讓保姆伺候著洗臉的,今天怎麽變得這麽懂事了?


    “小少爺要我幫你刷牙嗎?”


    司晏毫不猶豫的拒絕,奶聲奶氣道:“我要自己刷牙,從現在開始。”


    這下司然有些驚愕了,小孩麵無表情說話的樣子帶著沉穩,隱隱約約和前世的弟弟重疊起來。


    難道弟弟的麵癱就是在這個時候養成的嗎?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活潑亂跳的。


    一想到以後弟弟沒這麽乖巧了司然心情有些不好了,撇撇嘴將頭轉開。一不小心動作過大,拉到了傷口疼得他嘶了一下。


    司晏立馬湊了過來:“哥哥,很疼嗎?”


    偏過頭看著弟弟那稚嫩的眉宇之間溢滿了擔憂,這讓司然抑鬱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心道:總算我沒白疼你。


    司晏見哥哥望著他不說話,以為疼得厲害不禁擰緊眉頭:“我去找醫生。”


    說著邁開小腿準備往外跑,司然來不及喊住他,就看著他如同炮彈一般準備闖出門。


    與此同時,房門剛巧被打開,司晏一頭撞上了來人的大腿。


    司鑫低頭蹙眉睨視著捂著額頭的司晏:“怎麽回事?”


    司晏放下手,額頭有一小片被撞紅。他毫不在意自己的額頭上的傷,略顯焦急的說:“爹地哥哥好像很疼。”


    這下來人的臉都有些變色,司鑫大步走進來低頭看著大兒子:“怎麽樣。”


    司然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搖了搖頭:“我沒有事,隻是傷口疼了一下。”


    聞言,司鑫掀開被子,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司然的傷口,見沒有崩裂,這才放下提起的心。


    “下次注意點。”


    “嗯。”


    他抬眼看向進來的年輕男子,心中猜到了幾分,但嘴上還是疑惑的問:“爹地這個叔叔是……”


    司鑫讓司晏到他身邊來,輕描淡寫的介紹了下:“他是吳思言的叔叔,吳燁修。”


    果然是!


    當父親說出這個名字時,司然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這個年輕的男子是吳家現任當家,十年後道上的第一把手吳燁修。


    ☆、030要吃蘋果嗎?


    他抬眼看向進來的年輕男子,心中猜到了幾分,但嘴上還是疑惑的問:“爹地這個叔叔是……”


    司鑫讓司晏到他身邊來,輕描淡寫的介紹了下:“他是吳思言的叔叔,吳燁修。”


    果然是!


    當父親說出這個名字時,司然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這個年輕的男子是吳家現任當家,十年後道上的第一把手吳燁修。


    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修身的西裝黑色而嚴謹的束縛在身上,勾勒出身體完美而修長的曲線。儒雅的相貌,斜飛入鬢,略薄的嘴唇噙著一抹溫雅的笑意,沉黑的眼睛流轉之間泛著瀲灩的冷光。


    如果不看那雙過於淩厲的眉峰,誰都會認為這個年輕的男人是一個儒雅的學者,根本就不想是混道上的,渾身沒有殺虐之氣反而有著淡淡的書卷氣息。


    這就是十年後道上響當當的人物吳燁修,人稱笑麵虎。


    果然不愧於笑麵虎這個稱謂,司然趴在床上看著他牽著一個小孩慢慢的走過來,像是配合著小孩的腳步,每一步極慢。


    “司然?”清越的嗓音輕輕的喚出口,尾音微微向上挑起,襯得那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溫柔。


    司然對著他點點頭,乖巧的換了一聲:“吳叔叔。”


    脫口而出的那刹那,自己卻率先惡寒了一下。心中再次抱怨自己短小身材,如果不是這樣,他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叫同歲的人叔叔,那叫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吳燁修微微頷首,將墊著腳尖不斷往司然床邊湊的小孩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之中:“謝謝你救了小言,這份恩情我不會忘的。”


    司然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落到吳思言身上,瞧著他紅著眼眶卻隱忍不哭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你做出這幅樣子做什麽,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嗚嗚嗚……”這一話如同打開了淚匣子般,吳思言哇的一聲哭開,肥肥的爪子不斷的擦著湧出的眼淚與鼻涕:“嗚嗚,司然哥哥……嗚嗚,對不起,嗚、如果不是我的話……”


    他年紀雖然小,但不代表不懂事。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亂跑,司然哥哥和司晏就不會被自己連累。


    在司然哥哥昏迷的時候小叔叔就帶著他來了兩次,結果都被司晏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


    現在吳思言在麵對司晏的時候少了幾分傲氣與囂張,他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才讓司然哥哥受傷,對著司晏也產生了一些為數不多的愧疚。


    主要是司晏長得和司然哥哥一模一樣,每次看著那張臉他就以為是司然哥哥,所以才愧疚。


    吳思言肥爪爪揪緊了自家小叔叔的整潔的西裝,將西裝揪出一個褶子。長著嘴巴大聲的嚎著,而一向看不慣吳思言的司晏卻沒有向前幾次那樣站出來將他們趕走。


    司鑫視線不動神色的落在狀是沉默的小孩身上,見他麵色平靜,不急不躁,不複以前那如同被侵占了地盤的小獸般憤怒,凝黑的眼中滑過一絲讚賞。


    果然不愧是他的種,一點就透。


    司然不懂得如何怎麽勸小孩不哭,他沒有任何的經驗,況且現在他還是傷員呢。


    司晏是根本就不想安慰吳思言,雖然他蹙著眉頭覺得哭聲很鬧騰。司鑫和趙倩畢竟是個父母親,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但是心中還是有一些芥蒂。


    畢竟弄傷的是自家的孩子,吳燁修也明白這一點,理所應當的安慰小孩的事情落在了他身上。


    擦了擦小孩臉上的鼻涕眼淚,絲毫不嫌髒的直接用手擦。


    吳思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頰蹭了蹭吳燁修的西裝,將鼻涕和眼淚一股腦的抹在他身上。


    吳燁修看得好笑不已,眼中泛起濃濃的寵溺,見自己寵愛長大的小孩哭的這麽傷心不禁心疼不已:“小言別哭了,不是你的錯,是那些歹徒的錯。”


    “嗚嗚嗚……小舅舅嗚嗚,他們討、嗚嗚討厭!”


    “是是,他們討厭,小舅舅幫你欺負回來。”嘴上說著溫柔的話語,眼底深處卻滑過一道淩厲的冷光。


    吳燁修心疼的看著哭的厲害的小孩,心裏恨不得將那些傷害他侄子的人千刀萬剮。


    心中暗自下定決定,等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回敬他們一杯!


    他吳燁修的侄子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因為角度的問題,除了司然誰也沒看到這個儒雅的年輕男人眼中的陰鷙與暴戾,那在眼中彌漫的淡淡殺意讓司然心猛的跳了一下。


    看來那幾個人落在吳燁修的手中,恐怕會生不如死。


    司然對於那幾人殘酷的未來絲毫不在意,他的性格本就眥睚必報,更何況差點弄死了自己。


    他不是聖母,更不是那種被人傷了還要說原諒的蠢貨,他司然什麽都不好,就記仇的本事最好。


    因為司然現在還是病人,吳燁修他們沒待多久就走了。司鑫作為主人理應送他們一下,所以也跟著出門了。


    先前還熱鬧的病房一下子沉靜下來,大大的病房中隻餘他和司晏。


    看著異常沉默的弟弟,司然詫異的問道:“弟弟你怎麽了?”


    平時不是一見到吳思言就像要打起來的樣子嗎?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司晏麵色沉靜的抬起眼,漆黑如墨的雙瞳宛如一汪黑色的深潭,黑的絲毫不見光亮。他看著哥哥詫異的目光,抿起唇瓣緩緩搖頭,邁動步伐靠近了床鋪。


    “哥哥。”


    他低聲喚了一聲,卻沒有下文,就這麽沉默的凝望著司然。


    司然眼中掠過詫異與不解,這又是在鬧那番?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司然背上的傷口已經慢慢的結疤。隻要不做什麽劇烈的動作,傷口就不會迸裂。


    這些天吳思言幾乎每天準時準點來報到,比他爹地還來的勤一點。


    也許是這樣,所以吳思言基本上將他和司晏當成了好朋友,每次有什麽話都會抱怨也會和他們說。


    改變最大的就數司晏,本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家夥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慢慢的變得沉默起來。


    但是司然知道上輩子的命運軌道開始和這輩子的重疊,從弟弟的改變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吳思言第一次見到司晏沉默穩重的樣子時差點眼睛都快驚出來了,死活不相信這是以前那個和他經常幼稚的搶哥哥吵架的小孩。


    現在吳思言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弄司晏,想看他變臉抓狂的樣子。饒是在成熟,司晏也不過才三歲,有時候經常被吳思言氣的想怒卻忍著不動怒。


    沉著一張小臉閉緊嘴巴死活不開口說話,久而久之,司晏對於吳思言的挑釁已經習慣,每次來挑釁都是直接無視過去。


    司然在感歎自家弟弟長大的同時心裏不禁有些失落,好似自家兒子長大後就不屬於自己了一般的心理。


    不過性格改變了但是黏哥哥這一條卻沒有絲毫改變,反倒說比以前更誇張了。以前是司然走那裏跟在那裏,現在是連上廁所都跟,一天不見到司然就沉著一張小臉,可以沉默一天都不說話。


    對於小兒子的改變司鑫和趙倩看在眼裏,前一個是覺得自己兒子終於有點沉穩的樣子了,後者卻覺得自己乖巧的小兒子已經再也看不到了,心疼不已。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司然出院的那一天。


    司然木著一張臉坐在柔軟的凳子上,小屁股下還墊著一層軟墊,手中端著小杯子。


    “哥哥要吃蘋果嗎?”依舊是奶聲奶氣的嗓音,卻少了幾分撒嬌多了幾分沉穩。司然看著司晏如同變魔法般拿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開始用小刀削了起來。


    先前的時候看到小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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