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雷展邊調戲懷中的女人,邊用餘光偷看司晏那邊。見他冷著臉拒絕了不知幾個人了,那總是沒有表情的臉終於變了。


    終於看到司晏這破孩子變臉的雷展心滿意足了,不過玩鬧歸玩鬧,該教育的還是要教育好。


    “你看著我玩就行了,你年紀這麽小可別學我。要是我發現你在今天後出去亂搞的話,我幹脆明天就將你揍死算了。”


    司晏:“……”


    冷漠的視線落到正在雷展懷裏嬌羞的女人時,眼中掠過一抹嫌棄:“我和你的品味可不一樣。”


    他家哥哥才不會畫這麽濃的裝扮,更不會穿的如此暴露沒有一點氣質。


    司晏一直以為他家哥哥是世界上頂好的,如同冰山上的雪蓮話一塵不染,美得緊,哪是這些凡塵俗子能比擬的。


    想到了哥哥心中的愛戀一發不可收拾的溢了出來,隻有在這樣的時候他才能放任自己露出那不正常的心思。


    昏暗的燈光下,司晏躲在陰影中,那雙漆黑如夜的眼底深處浮現出平時隱藏的極好的愛戀與痛楚。


    似乎察覺到司晏那邊不對勁,雷展抽空看了一眼,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隨手將一瓶酒扔到司晏懷中。


    突如其來的重量與冰冷讓司晏疑惑的看過去,雷展說:“瞧你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喝酒助助興吧。”


    至於司晏還是十三歲的小孩早已經被雷展忘在腦後,就算記得也會不屑的。他訓練的兵蛋子們有些還沒成年都被他慫恿了喝酒了,在部隊總哪個人不是酒桶,提出去應酬也能將人喝垮。


    “喝過沒?”


    司晏看著手上的酒,半垂的眼簾遮擋住眼中的情緒,聲音平穩而淡然:“沒有喝過。”


    “那麽就試試。”


    雷展慫恿著,反正這小子在自己麵前喝總比喝別人的酒好的多。


    不過沒多久雷展就後悔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十幾個空瓶子,再看看司晏依舊平淡的神情,不禁有些懷疑。


    這小子是第一次喝酒吧?他喝的是酒不是白開水吧?


    嚐試的開了一瓶酒喝入口中,雷展咂了咂嘴,是酒啊,沒錯啊。


    他狐疑的看向司晏,目光落在司晏抱著酒瓶灌的姿勢。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樣喝下去真沒事嗎?


    沒事不沒事雷展無法說了算,司晏現在身心都沉醉在酒中。他是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酒是這麽的好,好到思緒成空。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管,苦澀的味道彌漫整個貝蓓蕾。


    可司晏覺得這還不夠,這點苦澀根本不能抵得上他心中的痛苦。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漸漸的司晏感覺頭腦昏昏沉沉,視線也有些模糊。


    看吧這就是酒的好處,能讓他暫時忘了痛苦,讓他暫時不去想哥哥。


    結賬的時候雷展欲哭無淚的看著已經抱著酒瓶子睡過去的司晏,他到底是怎麽樣的想不通才讓這個小子來喝酒啊。


    這麽大一坨人他怎麽扛回去啊,他扛回去後一定會被老首長批鬥的!一定的。


    司晏對此一概不知,他已經沉醉在哥哥的懷抱中。他夢到了哥哥,也夢到了自己將毫無防備的哥哥壓住。


    看到那人,即使知道自己在夢中司晏心中還是迸發出了極度的歡喜。


    所有平日裏不敢想象的,在夢裏全部發生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下身冰涼涼黏糊糊的。司晏翻過身將頭埋在司然的枕頭中,呼吸著已經淡去不少的味道。


    他又做了那樣的夢,這是第幾次了?


    再這麽下去他快瘋了!


    忽然,一陣低沉的音樂打斷了他的思緒。司晏忍住頭疼翻找起不知掉落在哪裏的手機,音樂停下來,片刻之間又響了起來。


    司晏剛摸到手機接通,一聲驚慌失措的話語如同落雷般打在他心上,讓他所有的思緒幻化成風,腦海中一片空白。


    “司晏,你哥哥出事了——!!!”


    伴隨著手機的掉落,司晏快速的從床上爬起,手腳慌亂的套上衣服。也不管是昨晚穿得皺巴巴的衣服,他雙眼無神,出於極度震驚和恐懼中,幾次套袖子都因為手抖而沒有套上。


    司晏連臉也沒洗早飯也沒吃,就如一陣風般跑下樓。


    坐進車廂裏司晏不斷的催促老王開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看著窗外急速後退的景色,司晏空白的思緒漸漸的緩和過來,臉色依舊煞白,手指因為心中的恐懼而開始顫抖,連帶著身體也開始顫抖。


    這一路他想過很多,有想過哥哥出了什麽事的話那麽他會怎麽辦。他會不會當場發瘋,他會不會當場崩潰,很多很多念頭快要淹沒了他。


    可惜這些想法在司晏親眼看到司然後,看到那人露出詫異的神色,所有的想法都沒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這一輩子就這麽完了,萬劫不複了。


    司晏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麽,也知道自己目標。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的目標漸漸變了,對自己雙生的哥哥產生了異樣的心思。


    司晏掙紮過,惶恐過,更甚至退縮過。他想過自己隻是一時的糊塗,等時間長了就會平淡下來。


    可惜一切的設想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隻是聽到哥哥出事他宛如心神俱滅般,什麽活的念頭都沒有了。


    他想過如果哥哥死了,那麽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跟著去。那時候什麽東西都仿佛不能映入他眼中,仿佛隻有哥哥占據了他所有的心思讓他恐懼的無法抑製。


    見到哥哥的刹那間心中的酸澀不斷的湧上,司晏猛地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哥哥,身心滿滿的都是這個人。


    是這個人讓他彷徨,是這個人讓他痛苦不已,是這個人讓他如此失態,也是這個人讓他愛到不能放手。


    這個世界隻有這個人才能讓司晏這麽哭泣,如同一個孩子般大聲嘶吼的哭泣,發泄著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司然驚詫的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弟弟,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弟弟這般大聲的哭了,,自從早年前中刀差點死去後。


    驚愣過後,司然勾起唇角,將比他高大的弟弟抱住。


    他知道他讓弟弟嚇到了,這件事是他的錯。


    “別哭了,我隻是摔傷了而已,怎麽哭的像我快要死去那般。”


    司晏身體猛的一抖,紅著眼從司然懷中抬頭,眼中充斥著絲絲紅血絲,厲聲吼道:“不許你說這個字!”


    司然被突如其來的一吼,吼得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後弟弟越來越緊的擁抱讓他知道弟弟隻是害怕了。


    輕柔的一下又一下安撫的拍著弟弟的背脊,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慢慢的緩和下來。司然這才放下心,好久不見弟弟這麽哭泣了,他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等弟弟情緒漸漸好點,司然才開始算賬。他轉頭瞪向看到司晏哭泣驚呆了的吳思言,再看看和吳思言差不多的其他人,冷哼一聲:“先前是誰給我弟弟打的電話。”


    許是司然不同於往常溫和的神情,板起臉的他頗有一番威懾。


    吳思言弱弱的舉起手,小聲的說:“我打的”


    在司然還未罵他時,吳思言委屈的開口:“誰叫他隻聽了前半部分,後半部分就沒聽到。”


    司然瞪他一眼,見他瞬間懨懨的樣子,道:“我不是說了隻是扭到了腳,這點事情都要大驚小怪的。”


    “可是……”吳思言小心的瞥了眼正在司然懷中抽泣的司晏,想起那個人恐怖的眼神,抖了抖,小聲的咕噥著:“如果我不說的話會死得更慘的。”


    不知為何他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082質問


    司晏此刻已經緩和過來了,他聽到哥哥和吳思言的對話已經將情況差不多了解過來了。他隻聽了前半部分就跑了,而且還因為內心的恐懼抱著哥哥大哭一場。


    司晏雖然有些窘迫但心中更多的是暢快,這次的哭泣讓他發泄了心中的太多情緒。


    他明白對哥哥的感情時,上網查過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叫做同性戀。但他覺得自己不是同性戀,隻是喜歡哥哥而已,而恰巧哥哥是男人。


    他迷茫過,怯弱過,但是這一切的情緒都抵不上哥哥。


    經過這樣一次的事情,司晏心中的迷茫已經不在,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既然他離不開哥哥那麽就不要離開吧。


    他已經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麽做了,他不會再陷入迷茫了。


    司晏將頭埋進司然的懷中,呼吸之間滿滿的是他身上的氣息,溫和而熟悉。


    就是這樣的人讓他無法放手,隻有哥哥才是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獨一無二的人。


    如果愛上了哥哥是萬劫不複的地獄,那麽他現在已經身處於地獄裏無法自拔。


    司晏從來不是什麽偽善者,更不是虛偽的聖母。他和哥哥是雙生子,從出生之前和出生之後都從未離開過彼此。既然他已經下了地獄,那麽作為雙生的哥哥的你會陪他一起待在這煉獄裏吧。


    如果愛了不成瘋,那就便成魔吧。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司晏的目光慢慢變得堅定,眼底深處浮現出隱藏的很好的占有欲與魔魅的瘋狂。那暗湧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充斥在那雙漆黑的眼瞳之中。


    心境定了下來,司晏恢複了以往的粘人勁。不過這次他比以前多了份心思,如果要讓哥哥也喜歡他,那麽就要滿滿的計劃。


    首先他要做的就是讓哥哥習慣自己,習慣到離不開自己。


    司然是在踩滑後滾下山的時候扭到了腳,醫生也看過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害怕司晏秋後算賬的吳思言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司晏,而司晏也是情之所急才隻聽了前半句話。


    所以才有個這個烏龍。


    事後司然逮著兩個小孩好生的教育了一下,讓他們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要驚慌。


    司晏給出的答案直接讓司然哭笑不得,他說:“隻要是哥哥的事,無論大小我都會亂了心。而且雙生子都有一種心靈感應,當時哥哥出事之前我都感覺到了什麽,沒想到一個大意真的讓哥哥出事了。”


    司然說:“這隻是意外。”


    “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意外,哥哥你知道的,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勝過我自身”司晏蹲下身和司然平視,神情沒有意一絲說笑的成分。


    他是認真的。


    司然隻覺鼻頭有些酸澀,他狼狽的垂下頭掩去這一瞬間的失態:“司晏……”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弟弟說的話讓他很感動,隻能不斷的呢喃著弟弟的名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裏好受許多。


    司晏仿佛知道哥哥心中的想法,勾唇笑了笑,借此機會抱住哥哥,甚至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司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司晏的心思,他隻認為弟弟這樣黏糊勁是不是太過頭了。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歸為弟弟嚇到了的理由上。


    不過幾次三番的抱著不撒手,饒是司然也察覺到了不對,每次隻要做出不願意的意願,司晏就委屈著臉勾起了司然對他的歉意,立馬就忘了這件事。


    司晏摸了摸哥哥纖細的腰身,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果然這一套用在哥哥身上最能行。


    司晏可不管會不會因為利用司然的歉意而感到內心不安,他從小就被司鑫用繼承人方式來教育,普通的想法在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到。


    他學會的隻要達到目的,過程無論怎樣都無所謂。既然這條理由能讓哥哥對他服軟,而他也能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將哥哥豆腐吃盡的司晏心滿意足的眯起了眼,他突然覺得先前對自己心思的迷茫真是太弱了。


    如果能早一點想通的話就不會浪費這麽多的時間了,而且也更不可能讓哥哥單獨去夏令營讓他接觸了一些人。


    司晏所有所思的看向正在和司然說話的張格謙,越看越覺得礙眼,恨不得一腳將他踢飛。


    明白了心思的他十分不喜歡哥哥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這會讓他內心暴戾和浮躁。正在和司然說笑的張格謙似乎察覺到了一道讓人發寒的視線,順著視線望去,正好對上了司晏漆黑如夜般深沉冰冷的眼睛。


    張格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司然,然後又看看司晏,在他們兩人的臉上打轉。


    “你們……是兄弟吧?”


    司然:“你猜?”


    張格謙又仔細得打量了兄弟二人,糾結了半天才道:‘長得這麽像,一定是兄弟,他是你哥哥吧。”


    一聽這話,本來還晴空萬裏的司然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陰測測的眯起眼:“你在仔細看看。”


    張格謙很肯定的說:“不用再看了,你們兩個長得這麽像,他肯定是你哥哥。”


    哥哥你妹呦!


    司然忍住想要爆粗口的衝動,臉徹底黑得像鍋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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