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新人,隻是借著莫華的名頭出了一把風頭而已。和安齊鬱說的沒錯,隻要這股熱潮過去了誰還會記得他的名字啊。


    隻有趁熱打鐵,多接點工作,出現在熒屏中讓大眾人群更加深對他的記憶。


    紅了之後,通告將誒二連三的邀請了過來。


    王黔曾經跟在徐建身後學了一些東西,知道有些通告不能接。他仔細的篩選了半天,才給司然接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就開始忙碌起來。


    天氣漸漸的變涼,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穿的比一件厚重。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快過年了。司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嘴巴裏呼出的氣體是一團白色的霧氣。


    街上一片雪白,不少行人穿著厚重的衣服行走在雪地裏,踩得咯吱咯吱的。冬天的天黑的很早,現在六點天就已經黑透。


    繁華的街道,燈火璀璨,點亮了這黑夜。忽然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司然麵條斯裏的掏出手機,剛通就聽到對方冷靜卻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裏?”


    司然望著繁華的街道頓了頓,然而就是這麽停頓幾秒讓對方的怒氣更重了些:“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外麵。”


    “……”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王黔在不了解他那麽就是傻子了。他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著怒火,如果拋開冷靜的表麵,怒吼出聲:“我不是給你說了讓你不要到處跑嗎!!!你竟然還給我上街了,親,你難道還不明白你現在已經成了公眾人物了。外麵蹲著的狗仔隊隨便寫點什麽就夠你喝一壺了。”


    “王黔你冷靜點。”司然揉了揉抽痛的額角,他隱隱覺得耳朵都開始作疼了起來。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你難道忘了上次你隻是和莫華出去一趟,就被寫成什麽樣子了嗎!!!!”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沒想到隻是和莫華出去買個東西就被寫的那樣子。”


    想起那篇離譜的報道,司然就覺得頭疼萬分。


    什麽他們之間偷偷交往,什麽他對莫天王有勾引之心,反正種種的報道沒有一篇是比詆毀司然的。


    “你也知道啊,現在你是公眾人物了。注意下自己的一言一行,別總是讓我強調這些!!”


    說實話,司然對自己成為了眾人所知的明星沒有太大的概念,他還是當自己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司然虛心的摸摸鼻子,就是他這樣的性格每次都讓王黔氣的跳腳。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我隻是想出來買點東西而已。”


    王黔深深的深呼吸一下,他壓抑住自己的怒吼,總算能平靜的問:“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來接你。”


    司然看了一下:“在東路街。”


    “等著!”


    說完就掛了電話,司然握這有些發燙的手機,看著開始下雪的天空。


    他和司晏不知不覺中已經分開了這麽久了啊,臨近過年,大街上張燈結彩,每個人都洋溢著新春的歡笑,隻有他獨身一個人。


    司然站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周圍人的笑臉,有些恍惚。他和司晏已經多久沒有聯係了?是三個月?還是四個月。


    好像自從那封郵件之後再也沒有聯係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今年沒有弟弟在身邊的新年就快來臨了,這也是他在這一世第一次一個人過年,沒有喜慶的氣氛。


    想起以前隻要臨到新年,司晏就跑去買了許多小紅燈籠或者福字貼在牆上,小小的屋子被裝扮的紅彤彤的,看上去格外的喜慶。


    一想到以前的日子,司然目光暗淡了一些。


    不知道他還好不好,有沒有瘦。


    弟弟……


    司晏,司晏……


    你還好嗎??


    ……


    157你在對誰笑


    握在手中的手機又一次的震動起來,司然拋開突然泛起的憂愁,接通電話。他還以為是王黔來問他地點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聽見對方的聲音後頓住了。


    “……小然。”短短的兩個字,小心翼翼透著緊張。


    司然的笑容漸漸淡了:“媽。”


    趙倩似乎很緊張,說話都帶著拘謹:“小然,要回家來過年嗎?”


    兒子這一年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趙倩已經拋開工作留在了家裏。可是兩個兒子一個遠走國外,一個卻不回家,弄得現在整個家裏都冷清的很。


    眼見就快過年了,趙倩想到大兒子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過年,忍不住打了這個電話。但是電話撥通的那一刹那她又覺得緊張起來,畢竟是自己將兒子們逼工程兵這樣的程度。


    司然說:“不了,我工作太多了,到時候應該還在工作吧。”


    “雖然工作重要,但是過年你都不回來一次嗎?”


    趙倩是知道兒子在做什麽工作的,她每次從電視上看到兒子的身影,以前那個軟軟小小如包子一般的少年已經變得如此優秀了。心裏既自豪,又心酸。


    自豪的是這是他兒子,心酸的是身為一個母親竟然沒有見證他的成長。


    “你……回來吧兒子。”丟下工作放棄回家這句話到了嘴邊,可是怎麽也說不出來,梗在喉管之間,不上不下。


    趙倩知道自己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她本身就是一個工作狂,不然也不會不照顧兒子,常年在外。


    趙倩不止一次後悔過,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麽注重工作,而是選擇照顧孩子們。是不是,兩個兒子也不會走上這麽一條不歸路。


    她忍不住想,這些年來,她到底錯過了什麽。


    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漾開,司然呼出一團白色的霧氣,很快消散在空氣之中。


    司然看著繁華璀璨的街道,凝黑的眸子似有光彩流轉,最後化為堅定,他淺淺的勾起唇角,露出麵對趙倩的第一個笑容:“媽,你別勸我了,我要等著弟弟一起回家。”


    在電話對麵的趙倩沒有看到兒子的笑容,反而覺得心更疼些。她還想說些什麽,兒子就打斷了她的話。


    “好了媽不說了,有人來接我了。”


    司然看著不遠處黑著臉走過來的人,抬起毛茸茸的手招呼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


    “喲,先別激動。”


    王黔氣的牙癢癢,眼鏡片底下的眼睛充滿了怒火:“你可真悠閑啊,你知道你今天有什麽通告嗎?”


    司然心虛的抹了抹鼻子:“我隻是……想買點東西而已。”


    “哦?買東西?”王黔眉峰一挑,目光斜飛,薄唇吐出諷刺的話語:“買東西買得可真夠遠的啊,這都隔了幾條街啊。”


    “……”司然沉默了,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王黔發火的時候最好是別說話,不然他一定會用工作壓死你的。


    看著少年沉默的樣子,王黔呼出一口濁氣,神色緩和了許多:“也真慶幸你的腦子不錯,竟然還知道將臉遮——不然你跑出來準會被媒體又亂報道一下。”


    司然沉默了兩秒,弱弱的說:“我能告訴你……其實我隻是覺得風刮在臉上很冷,所以才用圍巾遮住的麽……”


    王黔噎了一下,磨著牙槽說:“我高估你的智商真是我的敗筆!”


    ……


    “咚咚咚。”


    褐色的門被打開,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渡著步子走了進來。一襲藍色的職業套裙,勾勒出她優美纖細的腰身以及曲線。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一雙黑色的細長高跟鞋,隨著走路發出清脆的響聲。金色的長發如波浪柔順,這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boss,這是你要的文件。”女人挑逗般的輕笑,迷人的藍色眼皮倒影著眼前男人的身影。衣襟的口子開的很大,隻是稍稍的彎一下腰就能看到肉色軟軟的酥胸。


    英俊如刀削般淩厲的輪廓,高挺的鼻梁,一雙深邃的眼睛冰冷而無情,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他身材高大但不粗狂,黑色西裝裁剪良好,穿在他身上襯得他身姿挺拔如竹。他正在翻閱文件,聞言眼也不抬,聲音低冷沒有波瀾。


    “戴拉,如果你閑的沒有事情做的話,我可以讓人交代一些事情做,我想他們很樂意。”


    “嘖,又失敗了。”


    戴拉砸吧一下嘴,挑逗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她站起身子整理了下自己敞開的衣襟:“boss,如果不是知道你有愛的人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性冷感。”


    沒有哪一個男人在麵對美女的挑逗時還可以這樣沉穩淡定,一般來說隻有兩種男人。一是同性戀,第二個就是性無能。


    戴拉惡意的試探透過桌子望向男人的下腹:“boss,你老實告訴我一下,你是不是不行啊。”


    三年多了,她幾乎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找過一個女人或者男人。就算是有了愛人,但是這個人沒有生理需求嗎?


    男人麵無表情的掀開眼皮,深邃的眸子冰冷銳利:“戴拉,我看你真是太無聊了。”


    眼見男人快要發火了,戴見好就收。開玩笑歸開玩笑,要是真惹惱了這個男人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沒什麽事情就出去吧。”


    戴拉離開了,褐色的門關上,隔成了兩個世界。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簡潔的裝修和黑白色的相配,顯得這個房間越發的冰冷沒有生氣。


    沙沙的寫字聲音響起,筆尖忽然頓住,一滴墨水滴落在紙麵上,很快就渲染開來,白色的紙麵上染了一小團的墨色。


    男人看著那點墨色擰起銳利的眉峰,他放下筆,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抽疼的額角。旋即拉開桌子邊的抽屜,裏麵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


    那是一疊疊的照片以及的報紙,男人拿起一張仔細的看著,冰霜般的眉眼緩緩柔和下來,如同冰山融化般的壯麗。


    修長的手指觸碰到照片,小心翼翼的觸碰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那般。眼底深處隱藏得極深的愛戀緩緩的浮了上來。宛如一汪沉靜的湖水落下了石子,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半響,薄唇輕輕的開啟,磁性悅耳的聲音充滿了想念和依賴。


    “哥哥……”


    照片有很多很多,滿滿的一抽屜,全部都是一個人。那人俊美精致的五官,從最先的稚嫩再到成熟。顯然照片記載了一個人從少年到青年的成長,每一張照片都保存得極好。


    照片中的青年溫和的笑著,凝黑的眉眼柔和而溫潤,一身白色的西裝襯托出青年清俊的身形,美好的宛如童話中的王子。


    帶著繭子的指腹細致的摩擦著青年的眉眼,深邃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暗。


    “哥哥告訴我……你在對誰笑?”


    照片上的青年依舊笑得溫和……


    ……


    下了飛機,明亮的太陽奪目卻不刺人。臉上立馬被人掛上了黑色的墨鏡,腦袋上也被人戴上了鴨舌帽,遮擋住了大部分光線。


    “跟你說了要注意這些,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不要以為你還隻是街邊的那些小花小草。”


    帶著眼鏡穿著西裝的精英男麵色不悅的說著,嘴裏一直碎碎念著。


    戴著墨鏡的青年大半張臉都補隱藏在墨鏡中,隻露出線條優美的白皙下顎。他薄紅的唇瓣勾起淺淺的弧度,似乎心情極好:“王黔你越來越囉嗦了,提前進入了更年期嗎?”


    青年笑了笑:“恩,我能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會有的。但是王黔你確實不用去看醫生麽,你這個簡直是每個月都有啊。”


    “我謝謝你啊!”從牙縫裏擠出來。


    青年擺擺手,十分大度的說:“不用謝,畢竟你可是我的經紀人啊。”


    王黔:“……”


    禁錮之溺寵158


    通道口處有幾個追星的人舉著晏然的牌子,看起來極為的醒目,王黔看了下,欣慰的說:“這就是你努力的結果。”


    司然笑了笑沒說話,畢竟對於自己成為了明星這件事,無論過了幾年他還是沒有概念,他永遠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工作醒目了一點而已。


    關於這樣的心態王黔既讚歎又無奈,在這個繁華髒亂的圈子裏誰還能保持著這樣一個幹淨的心,恐怕是莫華也做不到這一點。而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做到了,他快速的紅了起來,也快速的獲得了成就。


    但是種種跟隨著成就伴隨來的就是複雜和肮髒,在圈子裏什麽事情都可以發生,如果你想爬上去,犧牲肉體這隻是平常的事情。


    司然長得很好看,又沒有背景,所以有許多的人發來了橄欖枝。


    可惜司然不是那種為利出賣身體的人,他雖然想要變強,但是卻想要透過自己的努力。如果是那種變強來的,他寧願一開始就在底層。


    幸好司然是幸運的,他有莫華的保護,也有王黔這個負責的經紀人。一點點的努力,一次次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下,司然能獲得今天的成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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