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髒東西一般。


    來打招呼的少男少女都是新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來的。他們都聽說晏然的脾氣很好對誰都很溫柔,可是麵前這個冰冷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傳言很溫柔的晏然嗎?


    有些禁不起打擊的女孩子忍不住委屈的紅了眼眶,等司晏走後才帶著哭腔小聲的嘀咕:“什麽嘛!晏然果然在外麵也是裝的,誰說溫柔的,明明這麽狂大自傲的。”


    他們都把司晏認成司然了,結果司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扣上了狂妄目中無人的大帽子。


    司晏從未來過司然的公司,他和司然長得一樣,如果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來,所以司晏才能光明正大的在裏麵走動。


    隨著一路下來,司晏周身的氣質越來越冰冷,五官的線條深邃而冷硬。


    想著一路上不斷遇上搭訕的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年少的,都讓司晏有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在國外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但是在國內,看到了這麽多人喜歡他哥哥,這讓占有欲十足的司晏不爽了。


    哥哥是他的!誰都不可以喜歡!!


    王黔遇上司晏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看著站在走廓上不停散發著冷氣的司晏,為他周身的低氣壓心驚了一下,弱弱的走到他身邊,弱弱的說:“那個……你怎麽在這裏。”


    明明這個男人和自己藝人長得一樣,但是不知為何,這個人的氣勢讓他感覺很危險,說話的聲音也低弱了不少。


    司晏那雙黑暗深不可測的目光看向他時,王黔的小心肝又顫抖了下。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他怎麽感覺這個男人在生氣,而且是在生他的氣?


    司晏的確是在生氣,看著王黔的目光暗沉了不少,如果不是這個人給哥哥接那麽多通告,如果不是這個人將哥哥弄的出名了!


    “你很好、”


    冰冷的聲線猛的在耳邊炸開,王黔就見麵前冷漠的男人薄唇勾起冷笑的弧度。


    很好?


    王黔茫然的眨眨眼,這是在誇獎他能力很好嗎?


    “其實隻是一般般啦。”修長的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王黔蒼白的臉色浮上了一抹暈紅,難得謙虛了一次。


    如果司然在這裏看到的話,一定會不敢置信。一向厚臉皮的王黔竟然臉紅了,還謙虛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最不謙虛的人就是王黔,比他師傅徐建更上一層樓,簡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王黔在司晏麵前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氣焰,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麵前他根本沒有氣勢可言。


    “你是來找晏然的嗎?他在休息室裏呢。”


    聽到晏然兩個字,司晏眉宇之間驀然柔和下來,連目光也染上了少許溫度:“嗯,帶我去。”


    王黔乖乖的帶著他去了,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會如此乖巧。


    司然此刻正在休息室裏睡覺,他先前說自己感冒並不是開玩笑。


    現在天氣不冷不熱的,穿關短袖去海邊吹冷風著實有些受不了了。司然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頭昏昏沉沉的,晚上還有通告,王黔去給他買感冒藥去了。


    正半夢半醒間,瓦器然迷迷糊糊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有人走進來了……


    是王黔嗎?


    聽聲音來看又好像是兩個人,司然無意識的皺皺眉頭,下一秒聲音仿佛消失了,他感覺臉上有東西拂過,暖暖的癢癢的,如輕風拂麵般。


    耳邊傳來輕聲卻低沉充滿怒意的質問聲。


    “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哥哥感冒了!!!”


    “這個……隻是意外而已,別……生氣。”


    他們的聲音聽不真切,司然還想再仔細聽聽,可惜腦袋太過於昏沉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他好似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他,暖暖的鼻翼縈繞著熟悉的男性味道。


    “小……晏。”輕輕的呢喃出場,下一刻感覺臉上有什麽暖暖幹燥的東西印上,耳邊有聲音輕聲細語的說:“恩我在,哥哥睡吧,我在你身邊。”


    在那熟悉的味道和聲音的安撫下,司然漸漸的熟睡了彀。抱著熟睡的司然,他一向白皙的臉頰緋紅一片,呼吸也略微的粗重。


    司晏手臂收緊了幾分,將司然抱得更緊。他目光柔和的凝視著懷中的人兒,再抬起頭來,眼神銳利如刃:“我想知道你們到底在拍攝什麽東西,早上我哥哥還是好好的,怎麽一天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想我需要你的解釋。”


    王黔垂下頭,氣氛一時凝重起來,冷汗滑過他的鬢角。


    他感覺這個男人絕對生氣了,而且不生別的人,就生他的氣。


    司晏很生氣,他打橫抱起司然,冷冷的睥睨著王黔,道:“我帶我哥哥走了,下麵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王黔立馬抬頭想要反駁說等下晏然還有通告要趕,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在男人冷冷的注視下咽了回去。


    他似乎想象到了節目商的人大罵他的情景,也想到了報紙上的人如何寫晏然耍大牌又一次推掉公告。


    司晏抱著司然離開了,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抱著他走在公司的走廊上。還沒有走的一些新人或者老人的明星都看到司晏的舉動,訝異之際是深深的疑惑。


    抱著晏然的是誰?又或者是誰有這種榮幸抱著他走?


    185這是何等的悲哀啊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開始猜測起來,有些人聯想到前段時間的新聞,忍不住想:難道那懷裏抱著的是他的金主?


    可是從身形來看,那個金主的身形有點小啊。一想到晏然被比他矮小的人壓在身下那畫麵感,眾人心裏頓時無味雜成,統一的表情:“……”


    麵對來自周圍火辣辣的眼神,司晏麵不改色,繼續抱著哥哥往外走。


    在他心裏何嚐不是想要向眾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權啊,哥哥是他的,誰也不能覬覦,誰也不能搶走。


    “你就這麽抱著他走了?”


    忽然,低沉的男生遏止住了他的腳步,司晏冷冷的看著麵前戴著墨鏡的男人:“是你?”


    男人一身淺色的休閑西裝,高大的身材身姿筆挺,修長的雙腿被裁剪良好的褲子勾勒出修長的曲線。男人氣質卓越,五官俊美,眼神銳利卻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傲然。他就這麽站在那裏,宛如聚光燈一般吸人入目,沒有人能夠忽視他,也沒有人能夠無視他。


    男人回望著司晏,高傲的抬起下顎,聲音傲然:“你就這麽帶走他?你知道外麵蹲著多少娛樂記者嗎?”他頓了頓,墨鏡底下的眼睛快速地掠過什麽,拖長了聲線:“還是說……你嫌你哥哥最近的緋聞還不夠多,你也想要添上去幾筆?然後作為人們飯後的笑料?”


    “與你何幹。”司晏眸光深沉似水,他本能的不喜歡這個男人,而且他還很討厭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著哥哥的目光讓他討厭至極,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睛。


    哥哥是他的,誰也不能用這樣的眼神來看他的哥哥!


    莫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關我什麽事?”


    他摘下墨鏡,露出那雙被隱藏住的銳利眼睛:“就憑我是晏然的師兄,作為他的師兄我不能讓他的名譽掃地。如果你是他弟弟,就應該考慮到他的事業,而不是這樣自顧自的抱著他走。”


    司晏抿緊了唇,對這個男人的新仇加舊恨全部用了上來。


    就是這個人三年前教唆了哥哥進去娛樂圈,然後被這麽多人覬覦,被這麽多人喜歡。


    就是這個人在自己不在的三年間陪伴著哥哥,一想到此,司晏快要嫉妒的發狂,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依舊那麽的平靜,沒有波瀾。


    司晏冷冷的望著他:“讓開。”


    莫華卻沒有動,他筆挺的站在司晏麵前,擋住他的道路。


    兩人的氣勢一觸即發,周圍圍觀的人都開始默默的屏息。


    莫華不是和晏然很好?難道他們這次鬧矛盾了?


    莫華和晏然鬧矛盾了,這可是大新聞啊。要知道從晏然出道開始莫華就照顧著他,而且還當眾宣布晏然是他的師弟。


    這樣的殊榮可是沒有幾個人能有的,莫華一出道就十分的順利,而且他的為人高傲冷漠,對誰也不理。唯獨晏然來了後,莫華的態度就變了,變得愛笑,愛說話,就連星路都為晏然鋪好了。


    如果他們不是一對,誰還是一對呢?所以當初才傳出來這樣的謠言,而這個謠言當事人也沒有戳破,大家都誤以為他們承認了。


    但是這個謠言在三年後終於被人大破,有人在微博上麵說晏然能這麽順利是因為被一個金主包養。


    一開始有人猜想是不是晏然被莫華包養了,莫華是背後的金主。可是那時候莫華卻是在國外拍戲,晏然在另一個國家,他們的行程根本沒有撞在一起。


    莫華是金主這個謠言在不知不覺中不攻而破了。


    有不少人都在期待如果莫華知道晏然被包養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而現在他們如願所常的看到了,可是現場的氣氛卻無比的凝重深沉。


    他們離得太遠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是從現場的氣氛和兩人對峙的樣子來看,也有些不妙啊。


    眾人不禁心裏開始猜測。


    難道是情人沒做成開始相愛相殺了?


    有些人開始悉悉索索的討論起來,有些人開始拿出手機。


    站在莫華背後當了好一陣子背景布的徐建忍不住沒憋住他的死板表情,他怎麽沒有發現原來他們公司裏麵的人這麽的八卦,都快比的上外麵的狗仔隊了。


    徐建走到拿出手機的人麵前,說:“你不覺得這樣發出去會引起大新聞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想引起這一點新聞的?”


    準備發短信的人是個小姑娘,她看到這個場麵隻是條件反射而已。麵對徐建毫不客氣的話,以及周圍人看過來的眼神,立馬紅了臉:“抱,抱歉……”


    “我希望你能把它刪除掉,好嗎?如果我在網上看到這樣的照片出現的話。”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冷的掃視了周圍人一圈,語氣裏的警告足以讓眾人清楚的感受到。


    看到有不少的人偷偷的藏起手機,徐建這才柔和了麵部表情:“很好。”


    這邊,莫華和司晏還在僵持不下。


    “讓開。”司晏抱緊了懷中的哥哥,冷冷的說。


    莫華往他懷裏睇去一眼,麵色不改,沒有絲毫的退讓:“我說了,你不能抱著他這麽出去,要是被狗仔隊拍到了的話,會亂寫一通的。”


    “我不在乎。”司晏冷冷的越過他準備離開。


    周圍的視線讓他難以忍受,更何況他的哥哥還在感冒中。


    “可是小然在乎,你難道要毀了他的事業嗎。”


    司晏停下了腳步,不為別的,就為了他這句話。他回過頭,冷冷的睥睨著眼前的男人,薄唇輕啟:“如果可以,我寧願毀掉他的事業,這樣他就可以永遠的呆在我的羽翼下,根本就不用麵對這些肮髒煩心的事情的。”


    說完他離開了,留下莫華震驚的站在原地。


    良久之後,等司晏的身影不見了好久,徐建見他還站著不動,忍不住湊過來問道:“你在幹什麽?人都走了好久了。”


    莫華愣愣的轉過頭,眼神複雜不已,他問:“一般情況下弟弟會對哥哥有這麽強的占有欲嗎?”


    “弟弟對哥哥的占有欲?應該有的吧,網上不是說有很多兄控,弟控的嗎?”徐建說完,然後他猛的想起自己家裏麵搗亂的弟弟,想起他對自己毫不客氣的樣子,又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敢肯定,這要看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好不好,如果兄弟之間很好的話,那麽就有占有欲這樣的心理作祟。誰也不想讓人搶走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


    “是這樣嗎?”莫華有些懷疑,他想起剛才男人說這話的眼神,堅定深情充滿了占有欲,那樣的眼神真的是一個弟弟對哥哥的占有欲心理作祟嗎?


    徐建說:“你不是有個哥哥嗎,你哥哥也對你很好啊,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占有欲。”


    有哪家哥哥會幹涉自己弟弟的交往啊,莫華他哥就是這麽一個。每次莫華要出席什麽酒會時,他都要再三的確定好人,然後再調查一下背景。


    做哥哥做成這樣的地步,徐建不得不佩服。


    ……


    司然醒來時已經是睡在家裏的床上了,在那個他和司晏兩個人的家。被子軟軟的有股陽光的味道,司然舒服的蹭了蹭被麵,順滑而柔軟。


    睡了一覺司然感覺頭沒那麽昏沉了,不過鼻子還有點堵。


    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穿著居家服的司晏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開水:“哥哥醒了?”


    “是你把我弄回來的?”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這小子,司然想到熟睡前的聲音,想必也是司晏的聲音了。


    “不過你怎麽和王黔說的?他怎麽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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