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萬段!”


    知更苦笑一聲,暗道:“這女子竟有如此洞察力,若左丘真心娶了她,不出五年,左丘龍定可揚名立萬,可惜呀……可惜。”


    知更看著幼璿,深情的說道:“我喜歡幼璿,我不能忍受左丘龍辜負幼璿,他不僅和這妖女有染……”轉身指著趙茗道,繼續說道:“他更和他的隨從趙茗糾纏不休,那日我在趕路來邯鄲的路途中,撞破他們的好事,一氣之下,把他給閹割了,他一心想報複就聯合這個妖女設計殺我。”


    眾人嘩然。


    知更對著張彈和趙茗厲聲問道:“可有此事?”眾人暗道:“他們既然是左丘龍的人,說話應該不假。”


    張彈看了一眼神色癡呆的趙茗,心道:“隻要你好好活著,我死又有什麽關係。”


    張彈正了正色,說道:“幼璿小姐曾經救過我,我不能看她被冤枉,羅漢門的李赤、丐幫的陳鴻,都是左丘龍指使矢誌殺的,幼璿小姐殺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


    矢誌突然冷笑一聲,惡狠狠的看著知更,說道:“沒錯,人是我殺的,但……罪魁禍首是他!”知更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他真心實意對幼璿,我又豈會斷了他的子孫根,隻怪他咎由自取。”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幕後黑影


    真相大白,眾多武林人士一齊朝矢誌撲將上來。


    矢誌雙臂分掠,四名丐幫弟子振了出去,緊接著左腿輕掃,將兩名羅漢門的弟子踢倒,她手中長劍狂舞,眾人不得接近。


    李烈心道:“羅漢門和丐幫合擊一女子都拿她不下,以後怎麽在江湖上立足。”對著眾弟子使了個眼色,要其從正麵攻擊,自己悄然閃在矢誌身後,狠命一掌擊出。


    矢誌本就身受重傷,沒能閃過,隻感頭腦一陣暈眩,長劍揮出,將三個羅漢門的弟子擊倒,又轉過身來,左掌一伸,往李烈右肩按了下去,接著一個旋腿,‘砰、砰’的兩聲,掃掉左麵攻擊的兩個丐幫弟子。


    知更見樂正謙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冷笑一聲,突地一下竄到矢誌麵前,右臂一偏,隻聽拍的一聲響,一拳打在矢誌右肩,這一拳她隻用了三分內力,但矢誌因有傷在身,這一拳承擔下來,甚是狼狽,張口吐出大灘血來,勉強用劍支撐著身體,恨恨的睨著眾人,破口大罵道:“以多欺少,算什麽英雄好漢!”


    眾武林人士自覺臉麵有些掛不住,不敢接話,知更挑了挑眉頭,說道:“你殺人陷害在先,我們替無辜枉死之人報仇理所應當,此乃正義之舉。”又搶身攻了上去,而李烈和其門下眾人也圍攻上去。


    矢誌冷哼一聲,咬牙提劍揮舞,但身體數次受傷,已是不支,將要被擒之際,一道黑影殺入,抓住兩名羅漢門的弟子,將兩人腦袋對撞,二人登時頭骨破裂,跟著他左手一拳,直打進一名丐幫弟子的胸膛,鮮血四濺。


    知更看著那黑衣人,竹笛一挺,向他撲去,那黑影左拳出擊對接此招,知更氣息微滯,長笛化刀向他手臂砍落,那人手臂微斜,避過刀鋒,隨即揮拳擊出,打擊知更左肩,知更足下輕點身子飛出,掠到酒桌之上。


    知更和那黑影纏鬥數招,不相上下,又見矢誌將敗相叢生,心道不能再拖,於是賣了個破綻,左掌向前虛晃一招,故意露出肋間穴。那黑影右手兩指乘機往前一戳,戳在知更肋骨之上,知更雖有防範,但那人內力深厚,這一指卻是讓她受了極大的內傷。


    幼璿見此,毫不猶豫的拔出‘殤魂劍’就朝黑影刺去,接著左臂一帶,把知更攬入懷裏,同時足下一點,險險逃離那黑影將要襲來的一記狠拳。


    樂正謙然冷眼看著幼璿、知更與那黑影打鬥。隻見那黑影左腳踢出,正朝幼璿右腿,幼璿點地後退,避了開去,但那黑影乘勢追擊,幼璿已經退及石柱,退無可退,而那黑影卻虎虎生風。


    樂正謙然心中一驚,連忙閃身截住那黑影猛烈的一掌。


    樂正謙然與那黑影對應一掌,用了七分的內力,而對方卻用足十分,隻聽啪啪的數聲巨響,周圍物體均一一爆炸,一時間又是煙塵彌漫。


    矢誌乘機一劍砍在李烈的肩膀上,搶身躍到左丘龍的屍體旁邊,乘著灰塵作掩抱起左丘龍的屍體,逃之夭夭。


    黑影也從衣袖中甩出一枚暗器打向幼璿。樂正謙然知她想逃,但救女要緊,掌力一收,飛身攔截那枚暗器,黑影乘機逃離。


    樂正謙然看了幼璿一眼,丟掉截住的那枚暗器,暗歎道:“璿兒,為了這個人,你就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麽?”對著李烈拱了拱手,說道:“李掌門,你的傷可有大礙?”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青銅瓶,遞給李烈,說道:“這是琴劍山莊獨有的療傷聖藥,對你們的傷勢應該有所幫助。”


    李烈恭敬的接過瓶子,連聲道謝,樂正謙然揚了揚手,又道:“剛才那黑衣人武功甚是高強,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況且武林大會之期將近,大家若不嫌棄,可同我一起上磁山,以便有個照應。”


    眾人點頭稱是,樂正謙然安排易青和肖單留下處理現場,便帶著眾人先返回聚賢樓,準備明日啟程回磁山。


    月明星稀,朦朧的月光如清澈的泉水,緩緩流瀉。聚賢樓後院傳出一陣惆悵的琴聲,如冬日裏的河水,有著化不開的悲傷。


    知更坐在高大的梧桐樹幹上,庭院四角掛著的燈籠,發出昏黃的光亮,枝葉的陰影投落在知更的臉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骨子裏流露出來的落寞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幼璿十指輕彈,一個個攜著她心緒的音節孱孱流出,她的神情很恬靜,如樹林深處平靜碧綠的幽潭,彎彎的睫毛微微上卷,如刀削出的完美輪廓中隱藏著些許哀愁,如同傲雪臘梅的清新卻又孤獨。


    無言無語,這一刻,靜默堅不可摧,如同青銅鑄造的戰戟,終於‘嘭’的一聲流竄的旋律嘎然而止,一抹鮮豔的顏色從幼璿的指尖流出,斷弦?難續!


    又是良久的靜默,隻聽見昆蟲不時的發出幾聲叫喚。


    “知更,你他媽的混蛋,給我滾出來!”子車鳴如狂風般叫囂著席卷而來,打破這虛偽的寧靜。


    知更自嘲的說道:“今天的子車鳴真是可愛。”從樹上跳下來,用手指輕輕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堆滿笑容的看向暴跳如雷的子車鳴。


    子車鳴見她笑,更是怒火中燒,抓起知更的肩膀,吼道:“你個王八蛋,為什麽要陷害矢誌?”舉手一拳就朝知更左臉頰打去。


    知更也不躲閃,竟生生的挺了下來,失去至愛的痛苦,她也即將麵對。幼璿靜靜的看著,也不阻攔。


    子車萱和鍾離傅走了出來,想要阻止,但瞬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子車鳴見知更不反抗,更是怒不可揭,說道:“鍾離告訴我了,是你要他請我去品酒,你故意支開我是不是?”知更笑道:“是又如何?”


    子車鳴一拳打在知更肚子上,質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你為何要害她!”知更悶哼一聲,說道:“我沒有害她,是她咎由自取。”子車鳴又狠狠的打出幾拳,說道:“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一個時辰後,兩人都精疲力盡。知更往地上一坐,安慰道:“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子車鳴狠狠的瞪了一眼知更嗎,說道:“如果我傷害幼璿,你會怎麽樣?”知更輕笑一聲,說道:“殺了你。”子車鳴哈哈一笑,說道:“說的好,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張彈遭難


    空蕩的天井,隻留下知更與幼璿對望,忽然,知更說道:“貴客遠來,何以徘徊不進?”幼璿大吃一驚,暗道:“以我現在的武功修為,縱然旁人和我相距數丈,我也應該有所察覺,看來內功修為真當了得。”當下走到知更身邊,說道:“你猜是誰?”


    知更凝神備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左丘輝。”幼璿亦提高警覺,說道:“他一定是來報仇的,我去通知爹爹。”知更臉色一變,說道:“不好,他是來殺張彈的!”靈機一動,朗聲叫道:“左丘輝,殺你兒子的人是我,有種衝著我來。”這兩句呼聲遠遠傳送出去,山穀鳴響,闔府俱聞。


    張彈在房裏聞得,心中一顫,趙茗本是睡下了,也猛地竄起,哭著道:“張大哥,是我害了你……”張彈上前握住她的手道:“這一天我早已料得,隻不過沒想道來得如此之快。”


    趙茗說道:“我雖然記不得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救我才會出賣公子的,我會向莊主解釋,求他放過你。”張彈苦笑道:“沒用的,左丘父子均是小肚雞腸之人,我出賣他兒子,害的左丘家族名譽掃地,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隻是你……你懷著左丘家的骨肉,他此行應該是來把你帶走,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趙茗哽咽著點頭,她心知左丘輝要殺的人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用。張彈道:“我為左丘家盡心盡力,自問對得住他,今日要我引頸待斃,實難做到,我拚死也要與他對上一回。”猛地呼呼兩聲,吐出兩口長氣,房中兩盞油燈應聲而滅,登時黑漆一團,他左掌蓄勢待發。


    樂正謙然一行人聽到知更呼聲,疾步出來。隻是在眨眼的功夫,一條人影一閃而過,身法之快,直是罕見,知更吃了一驚,讚道:“好身手!”連忙將幼璿護在身後。


    便在此時,張彈耳邊風聲颯然,那黑影以落在他身後,張彈左手一伸,抓向對方的脈門,但這黑影出足極快,狠狠的朝他手腕踢去,力道之強,仿若銅璧也能踢穿一般,張彈心知若不縮手,必將手骨必斷。


    張彈剛將手縮了回來,胸口氣閉,一時不及細想,雙掌運力向身前推出,喀喇喇聲音大響,身前木門推倒,縱身而前,隻覺背心上掌風淩厲,掌力未到,風勢已及,張彈右腳踢起木門如盾牌般擋在身後,隻聽得當的一聲大響,那黑影一掌打在木門之上,木門碎成數塊,而他肚子上也多了一個大窟窿。


    此時,趙茗已追了出來,方叫道:“張……”頓時呆住,兩行清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左丘輝厲聲道:“哭什麽哭,若非你身懷我左丘家的骨肉,我也定將你碎屍萬段。”


    趙茗心驚膽戰,良久才說道:“我們為你出身入死,全無半句怨言,沒想到今日卻落得如斯下場。”左丘輝冷聲說道:“你們的命本就屬於左丘家族,生死何時由得了你們!”


    此時,知更等人已經趕來,左丘輝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趙茗,跳上屋頂。知更縱身欲追,樂正謙然喝道:“左丘輝武功了得,隻在這短短瞬間便殺了張彈,你如何追得上。”知更也不想暴露武功,便也聽而從之。


    幼璿看著張彈鼓鼓的雙眼,惋惜道:“可惜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樂正謙然說道:“五髒具毀,此人武功了得,璿兒他日你若遇到此人千萬小心,萬不可與他交手。”幼璿連忙答應道:“孩兒緊遵爹爹教悔。”樂正謙然又吩咐易青將屍體收拾好,然後將幼璿和知更叫進房裏。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怒發衝冠


    知更關好房門在幼璿旁邊坐下,說道:“不知莊主有何吩咐?”樂正謙然端起茶壺給知更到茶,說道:“先喝口茶壓壓驚。”知更連忙起身說道:“怎敢勞煩莊主,還是我來吧。”伸手去接茶壺。


    樂正歉然手一鬆,呼的一拳,當胸擊出。知更右手微抬,身體輕輕一側,讓了開去。樂正謙然右手一擊落空,左手緊接著遞出一掌,平推過去,右拳卻在左掌擊出的同時收回來。知更輕笑一聲,左腳抬動,身軀忽然一轉,疾如風輪。


    樂正謙然不禁拍手讚道:“好功夫,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功夫,不知師承何處?”知更給他添滿茶湯,輕咳了一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樂正謙然微微一笑,說道:“那就慢慢說,老夫有的是時間。”


    知更也給自己斟了杯茶,緩緩喝了一口,說道:“晚輩六歲那年,突逢變故,父母雙亡,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一位世外高人,此人生得慈眉善目,仙風道骨,見我骨骼精奇,乃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便要收我為徒,我的一去就是十六年呐……”


    樂正謙然哈哈一笑,看向幼璿,問道:“女兒你真喜歡這樣的無賴?”幼璿臉上一窘,低聲罵道:“快給我住口!”知更愣了一下,連忙道歉說道:“讓莊主見笑了。”


    樂正謙然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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