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豺狼咬住曲離的左腿開始撕咬,一時間鐵籠裏又血腥味兒彌漫,刺激著其它豺狼嗜血的本性,也朝曲離撲去,曲離不住的發出慘叫,不一小會便被咬的麵目全非。


    老者看向知更,說道:“你滿意了吧。”知更默不作聲,看著曲離失去左耳,腰際,大腿,小腿大大小小的肉洞大笑起來。


    老者對著眾豺狼又打出一掌,把那些豺狼震得七昏八素,又對著矢誌,說道:“把她帶下去,好生照料。”矢誌恭敬的走進鐵籠,小心的抱起曲離離開。


    子時三刻,老者讓矢誌去把知更帶到密室。


    矢誌再見到知更,眼圈都紅了,一顆心像被人用重棒敲打,生生疼得呼吸困難。知更渾身纏著白布,白布上血痕斑駁,留出眼睛、鼻子、嘴巴。矢誌伸出手去抱知更,良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知更被抱起,觸動了傷痛,頓時倒抽了口涼氣,又嘻嘻一笑,吃力的說道:“好香,矢誌的身體好香。”矢誌橫她一眼,說道:“都快死了,還逞口舌之能。”


    矢誌抱著知更來到一個裝潢豪華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把知更放在一張鋪了皮裘的大床上,然後自己躺也躺了上去。知更嘻嘻一笑,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同床共枕了?”矢誌白她一眼,低聲說道:“一會兒我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點兒。”


    知更輕嗯一聲,趁矢誌伸手拉機關的時候,一口噙住矢誌的嘴巴,細細親吻,而正在此時,突然間床板一側,兩人便摔了下去。


    知更覺得耳邊風聲獵獵作響,想來這一跌有數丈之遙,而親吻的動作卻還在繼續,舌頭越過唇齒抵達矢誌口內,挑撥矢誌的舌尖,這次矢誌沒有反抗反而迎上,兩條舌頭纏綿追逐。


    當兩人將要落地的時候,矢誌把身體一轉,將知更緊緊的護在懷裏,因為知更身體有傷,所以矢誌特別小心。


    兩人落地隻聽頭頂輕輕一響,床板已然回複原狀。知更心下暗讚這機關布置得巧妙,抬眼掃視通道,兩壁都插著火把,倒是亮堂。


    矢誌輕聲問道:“可有摔到?”知更道:“你這樣保住著我,怎麽會摔到。”矢誌白了她一眼,抱起她朝前走去。


    甬道曲曲折折約有數丈,矢誌抱著知更往前,走到一堵凹凹凸凸的石壁麵前,突然聽到老者的聲音,說道:“你可看到一個極細的凹處,你用力推擊,石壁便會打開。”


    矢誌依照而行,石壁緩緩退後。


    知更暗道這山莊本就建造在這地下,而這秘道又在這山莊下數丈,真是隱秘至極,而這工程巨大也是頗費時日,看來左丘輝是早有預謀。


    待石壁移後三尺,矢誌抱著知更隨即閃身而入,那石壁隨即關上。


    過了石壁,前麵又是長長的甬道,約莫又走了十來丈,忽然前麵分出十條岔路來。此時,左前方有人輕咳一聲,雖然立即抑止,但靜夜中聽來,已是十分清晰。


    矢誌立刻抱著知更朝那聲源尋去。


    知更心道:“這左丘輝行事果然小心。連矢誌也處處提防。”矢誌搶步往最左一條通道奔去,突然之間頭頂一股烈風壓將下來,矢誌當下把知更緊緊護在懷裏。


    兩人落入一個空蕩蕩地石屋,石屋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鼎爐,鼎爐之下放著許多幹草木材,黑衣老者就站在爐鼎前麵。


    矢誌把知更放下,恭敬的說道:“拜見主公。”老者道:“把她給放進鼎爐之中。”矢誌依言而行。


    鼎爐之中盛著大半缸水,知更下去水漫起剛好淹沒到知更的下顎。老者又道:“燃火。”矢誌從石壁上取下一個火把作引,將木材點燃。


    大火熊熊燃燒,不一會兒,便見熱氣騰騰上升。老者從懷裏拿出一塊血色的寶玉,頃刻間石屋內五彩之光四處流溢。


    老者將寶玉放入大鼎之中,右手手掌置於知更天靈蓋上,控製住知更。


    寶玉進入大鼎,知更便扒開腰間的裹布,拔出插在傷口上的‘血如意’,血液浸透寶玉,慢慢的鼎爐裏的水也被染紅,水更加沸騰起來,像煮沸了的硫磺,冒起如碗大的熱泡,整個鼎爐也如燒紅的赤鐵,發出嗤嗤的聲響,密室的溫度急劇上升,比大伏旱天更加燥熱。


    老者放在知更天靈蓋上的手掌,也被灼燒的疼痛,卻不肯移開。


    此時鼎爐下的柴火已是燃完,可鼎爐的溫度卻一直上升,知更身上的裹布竟也自燃起來,老者心下大駭後悔莫及,隻覺得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被知更吸走,怎麽也掙脫不了,大喊一聲,道:“矢誌殺了她。”


    矢誌一驚,正在猶豫之際,大鼎突然炸然開來,一隻鳳凰竟從知更體內飛了出來。


    矢誌和左丘輝都是一驚,暗道難道傳說是真的?


    傳說,隻有火德之體之人才能煉化各種神獸,聽其使喚,而在黃帝也留下一個寓言,在一千年之後會有一個火德之體之人再次一統中原。


    鳳凰在密室上空蒲扇兩下翅膀,嗖的一聲又化成一道火光,鑽進知更體內。


    老者心知再拖下去必死無疑,把心一橫,一掌打碎右手臂的筋骨,生生撕開手臂,急速朝左麵石壁撞去,那石璧竟然被撞了開來,接著跳了進去。


    矢誌看了眼知更,也跟了進去。


    知更如初生的小孩,赤裸裸的坐在密室之中。


    突然隻聽得一聲巨響,頭上不停的落下泥沙,接著又聽得鐵器撬石之聲,原來那老者竟打開密室所有的機關,非要致知更於死地不可。


    知更不急多想,撿起地上的‘璜宗赤璋’撞向石壁,但石壁紋絲不動,知更一氣之下,一掌劈在那石門之上,那石門竟然炸裂,知更閃身進入那通道,那甬道僅容一人可以轉身,泥沙不停的注入,知更無奈之下唯有順著甬道向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穀中奇遇


    知更順著甬道一直朝前走,走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走到了盡頭,暗想難道我走錯了路,於是輕敲著石壁折了回去,沒折回多遠便發現有一小段的石壁與其他石壁發出的聲響不同。


    知更將石壁劈開,一個黑幽幽的洞穴出現在眼前,伸手一探,發現內壁極為粗糙,心道:“這必定是當時挖掘這秘道的工人,留下的逃生之道。”於是鑽了進去。


    知更摸索著向前走,暗想三日後,便是武林大會之期,一定要走出去,她拚命的向洞裏鑽,不久便見前麵隱隱有一點亮光。


    知更又爬行數丈,眼前越來越亮,突然間一道陽光射向眼睛,本能的閉上眼睛,當她睜開眼來麵前竟是個百花齊放的花穀,紅花綠樹,交相掩映,心下一喜,從山洞裏爬了出來,哪想得到在這黑黝黝的洞穴之後,竟會有這樣一個神奇之地?


    她直奔而前,跑了一陣,心中一緊,暗道這裏似乎從未有過人跡,回頭望向那黝黑的洞穴竟是在一座直插雲端的雪峰腳底,再抬眼四周均是雪峰矗立,險峻陡峭,決計無法攀援。


    知更暗道大仇未報,不能就困此地,疾馳四尋想要找到出口,但整整尋找了四五個時辰一無所獲,心中一痛,不知道幼璿現在可好?


    知更呆坐了一會兒,緩步向西行走了二裏多,隻見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衝擊而下,料想是冰雪融化而成,陽光照射下猶如一條大龍,極是壯麗,眼前一汪青潭,便是這瀑布所瀉之處,奇怪的是這潭水也不見滿,暗道:“這水會流到何處?”她愣愣的想了半響,跳入水中。


    知更剛入水不久,忽然潑喇一聲,潭中跳起一尾大鮫,足有數丈長,知更心下一驚,連忙閃身開去,心道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如此大的魚,遠遠仔細一看,此魚竟更像一頭蛟,難道這潭竟於海相通?心下盤桓若我用龜息之功,興許可以遊出去。


    知更抬眼去看那巨蛟,暗道若不擒下此蛟,在水中必定會有凶險,心念一動,手中‘血如意’頓時化作一條長戟,足下一點,朝那巨蛟撲去,怎奈那巨蛟一個掃尾,一條巨大的尾巴朝知更扇來。


    知更躍到在蛟龍身上,劈下一掌,接著淩空一轉,折了方向,竟朝那巨蛟尾骨刺去,巨蛟感應道危險的氣息,猛的一回頭,張開血盆大口朝知更咬去。


    知更也不躲閃,在巨蛟即將咬下那一刻在巨蛟唇上借力一躍,跳到巨蛟的頭頂,伸手抓住巨蛟的觸須,就要扒皮抽筋。


    巨蛟劇烈的晃動,想要把知更給摔出去。知更下盤一沉,大喝一聲,右手血如意化作戰戟就要刺下去,卻突見一頭白色巨猿飛撲了過來。


    知更心中覺得奇怪,暗道難不成這白猿竟想要救這巨蛟?但手上卻不敢怠慢,身體一傾斜,閃到巨蛟的右側。白猿咆哮一聲,又撲了過來。


    知更足下一點,從白猿頭頂躍過,翻身一腳踢在白猿的屁股上,白猿便咕嚕咕嚕的滾進水潭。


    知更咧嘴一笑,又抓起巨蛟的觸須,突然一道白影閃過,還不夠眨眼的功夫便落到知更頭頂,一掌劈下來。


    知更當下往後一躍,閃了開去,見那白影乃是一名年莫三十的女子,樣貌更是美輪美奐,但此刻知更不急多想,招式淩空一變,以一招飛火流瑩,嗖的一下朝那女子劈去。


    女子未料到她武功竟如此高強,大吃一驚,但此時已避閃不及,隻得出掌相接。


    知更此掌用了五分力道,不料那女子竟能撐上半刻,這時蛟龍巨尾掃來,知更忙收掌一躍,落到岸邊,說道:“晚輩方才多有得罪之處,望姑娘見諒。”


    女子眼眸低轉,對著蛟龍輕聲說道:“憶,乖,別鬧了。”巨蛟發出嗚嗚低鳴,沉入水中。女子又撫摸了一下白猿的頭,輕輕說道:“小白,可有受傷?”白猿拍著胸口,直直搖頭。


    女子見它神氣的模樣,噗嗤一笑,良久才抬頭去看知更,問道:“你為何在此。”知更見她看過來,想起自己此刻還赤身裸體,頓時覺得羞愧,一時間竟答不上話來。


    女子輕聲說道:“你我都是女子不用害羞。”又對著白猿道:“還不快轉過身去。”白猿呼出一口粗氣,轉過身去。知更拱手說道:“在下並非歹毒之人,請姑娘放心,方才與巨蛟動手也是逼於無奈。”


    女子目光遊到知更的腰際,突然神情一呆。知更輕喚幾聲,道:“可是方才在下剛才誤傷了姑娘?”女子慌忙回過神來,說道:“剛才姑娘手下留情,怎麽會傷了我呢,隻是……隻是姑娘五官精致,身姿婀娜,乃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兒為何腰間竟有如此醜陋的疤痕。”


    知更伸手摸了摸腰間,說道:“自幼便有。”女子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說道:“可以讓我看看麽?”知更鎖眉,搖頭說道:“姑娘請自重。”


    女子將伸出的手縮了回來,身體竟有些顫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先跟我回寒舍穿上衣服吧,雖然我們都是女子……”輕輕一笑,指著白猿說道:“它可是一個色中餓鬼哩。”


    白猿似是聽得懂,竟如含冤莫白的嗷嗷叫了兩聲,知更見它那樣子甚是可愛,也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女子領著知更來到一個小木屋子,屋子周圍生長著許多奇花異草,讓人心曠神怡,走進小屋,眼見之處均是一塵不染,整潔得讓人不忍踏入。


    女子拉著知更進了房間,找來一套幹淨的衣服遞給知更,說道:“你把衣服給換上。”


    知更接過衣服,說道:“多謝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女子想了一想,說道:“你叫我璿姨吧。”知更吃驚道:“你不過你看上去隻不過三十歲左右,我今年二十二了,我還是叫你姐姐吧。”


    女子嗤嗤一笑道:“你還真會逗人開心,我有你說得那麽年輕麽?”知更嘻嘻一笑說道:“在下決無虛言。”


    女子笑道:“我信你便是,你快穿衣服吧,我去給你摘些野果子來。”知更搖頭說道:“我……我想吃肉。”璿姨皺眉道:“我從不殺生。”知更點點頭,道:“好吧,謝謝璿姨。


    約莫一刻鍾,知更走出木屋見白色巨猿抓著一根樹藤晃來晃去,便笑道:“這畜生還真會尋樂子。”白猿回頭看向她,頓時呆住了,嘴角口水直流,知更橫它一眼,道:“璿姨還沒有回來麽?”


    白猿一顆心怦怦的跳,直搖頭。知更打望了下四周,說道:“這裏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但一個人住未免冷清了些。”


    白猿手中樹藤一蕩,落到知更身邊,又蹦又跳,知更噗嗤一笑,說道:“有你也冷清,如果幼璿……她一定會喜歡上這個地方。”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能帶我去找璿姨麽?”話音剛落,白猿便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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