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人回九黎族未免孤單了一些……”拓跋馳道:“說過又怎樣,她愚弄本座,本座今日要她死,任誰也救不了!”


    天女魃拍手叫好,說道:“當真是狂妄至極,隻怕……隻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話音方落,幼璿、采悠、堂影已經將他團團圍住,鍾離傅也從軍營那邊趕了過來。


    知更身子一側,抓住了她,急急叫道:“矢誌,矢誌……”雙手齊揮,在她胸前推拿起來,


    天女魃看了矢誌一眼,說道:“她的命除了我,誰也不能取!”她語聲微微一頓,又說道:“目下我已深受重傷,已沒有能力對付四獸,唯有借助你的力量了。”拓跋馳心弦一顫,問道:“你打算怎麽個借法?”


    天女魃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和我相比較,知更他們更想先除掉誰?待他們殺了你,我再吸收了你的怨氣,便可以治療好我的內傷,然後我便殺了她們為你報仇,你說好不好?”


    拓跋馳冷笑一聲,說道:“此計甚好,你我同是修魔之人,本座也祝願你心想事成,但是你無法斷絕七情六欲,實難成魔,隻怕你無法為我報仇的。”他心中雖恨天女魃不知輕重,害得他落到如此地步,但仍是麵不改色,保持著魔君的風範。


    他看了一眼矢誌,暗道:“我一世英名,竟敗在這小女子的手上!”忽然他目光射向堂影,眼中燃燒起熾熱的仇恨,說道:“我今日失敗,並非信了你挑撥之言,怪隻怪我自負輕敵……”


    他的目光一一掠過知更、幼璿、天女魃等人,最後停在矢誌臉上,說道:“我與重心隻差一步之距,可萬萬沒想到今日卻會敗在這麽一個小女子的手上,當真羞愧無比,你們一起上吧,也好教我心裏好過一些。”


    知更將矢誌交給鍾離傅照顧,血如意一閃,化作一柄大刀,說道:“拓跋馳你我雖非同道中人,但我亦深深佩服你,今日我們就放開懷抱,大戰一場,也不枉此生了。”


    驟然出刀,迎風直切,她刀刃顫動,竟不知她攻往何處。拓跋馳腳踏奇步,閃電挪移,右掌橫掃刀鋒,速度既快且準,教人歎為觀止。


    知更大笑道:“好!以快打慢,剛柔並濟,妙招妙招!”她好字方吐出口,淩空翻身,刀浪翻騰,急攻而去,拓跋馳微微一笑,兩隻手掌上攔下封,左擋右格,將她的攻勢一一化解。


    采悠和幼璿也飛身而上,攻勢有如長河激瀑,滔滔不斷的朝拓跋馳撤去,拓跋馳卻閉目而立,始終未轉望幾人一眼。


    淩厲的攻勢如細密的漁網一般遮天閉月般襲來,拓跋馳像渾身都長有眼睛一樣,不僅將這綿密的攻勢化解,右手一揮,人已朝矢誌欺來,五指如刃,振臂而出。


    鍾離傅早蓄內勁的右掌,迎勢拍出,擊向拓跋馳的後背,拓跋馳突然橫裏移開兩步,身法奇詭,有如莫可捉摸的飄忽幽靈,一轉之間,不但避開了攻擊,而且人也欺到了矢誌的身側。


    拓跋馳呼的一聲,右手以一招“飛流直下”直擊矢誌身前要害。


    眾人眼見矢誌就要命喪當場,豈料知更已以一招“偷天換日”將矢誌拋向采悠,左手順勢點出,此時拓跋馳右拳已逼近,她隻好硬挺一拳,左手卻剛好封住拓跋馳胸前氣海穴。


    兩人同時退了開去,知更隻覺得左手仿似點在冰石之上,一勝寒意,由掌指直傳內心,心下駭然,一退七八遲遠,而拓跋馳卻凝立不動,長發、衣袂,在風中飄飛,甚是威風。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初七再見。


    ☆、二百零二章


    兩人同時退了開去,知更隻覺得左手仿似點在冰石之上,一勝寒意,由掌指直傳內心,心下駭然,一退七八遲遠,而拓跋馳卻凝立不動,長發、衣袂,在風中飄飛,甚是威風。


    采悠將矢誌放在地上,結起天羅地網以作保護,然後上前問道:“吃了虧麽?”知更搖了搖頭說道:“我雖吃了他一拳,但並無大礙,隻是他身體寒冷如冰,大家莫要與她近身相搏。”


    采悠怪劍一展說道:“臨淄城內他打傷若雪,這一筆賬,我今日就要討回來,我來會他一會!”縱身而上,一劍擊向拓跋馳的後背,喝道:“小心了!”


    拓跋馳卻靜立不動,似是未聞得她喝叫之言,采悠心思一轉,內力外傳,眼見劍尖已抵達拓跋馳的後背,忽見拓跋馳身子隨著劍刃一側,竟把采悠的劍勁滑了開去。


    拓跋馳隨著那側轉的身子,順勢推出一掌,此時她與采悠隻相甚近,但采悠豈是泛泛之輩,她料定拓跋馳這一掌決難傷得自己,欺身而進,打算扣住拓跋馳的脈門,攻他個出其不意。


    知更突然高聲吼道:“小心怨氣侵蝕!”她話音未落,一股奇寒的暗勁,已無聲無息的朝采悠撞了過來,采悠立時警覺,陡的一閃,橫移五尺,她雖然應變夠快,但仍被那奇寒的怨氣餘力波及,隻覺一股寒風,掠身而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間,拓拔馳身形一閃,如閃電一般,已然欺到采悠身側,五指箕張,抓向前胸,采悠一提真氣,以一招“移形換影”,身形飄退五尺,憑空生出一隻無形的手來,食中二指一摒,點向拓拔馳右腕脈門。


    眾人一驚,目光一瞥,隻見拓拔馳伸出的手抓,竟忽然間長出尖長的指甲,指甲尖銳,森白,猶如利齒一般,均為采悠捏了一把冷汗,知更暗道:“若拓拔馳這一爪抓實了,采悠必然怨氣攻心,淪為傀儡,屆時形勢扭轉,勝負難定。”


    此時拓拔馳仍背對著采悠,采悠見不到他任何表情,但他卻對采悠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此時他身子一斜,又欺到了采悠身前,右臂疾出,攻向采悠小腹,采悠暗抽一口冷氣,以一招捕風捉影應對,此時她已身退六尺,無形之手斜斜掃出。


    這場搏鬥,鍾離傅雖竭盡全力仍無法看清楚來龍去脈,但心中亦明白,拓拔馳出手詭異,招術辛辣,攻守得宜,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采悠雖進退有據,出手如風,卻略顯被動。


    片刻之間,兩人已對拆了三十餘招。


    采悠隻覺得拓拔馳人,每施出一個動作,都會釋放出濃烈的寒氣,數十招後,自己猶如置身在暴風雪之中,她一麵要運動抗拒寒冷,一麵要破解拓拔馳奇詭的招術,甚覺吃力,她想收勢退出,但拓拔馳綿密的攻擊,讓她無從抽身。


    知更看出她的難處,高聲喝道:“我來助你!”身形一動,剛一靠近,便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內力湧動,如著魔一般,搶攻而去,由拓拔馳頭頂拍了下去。


    拓拔馳見她掌勢將至,微微一笑,身形一轉,竟將這一掌引了開去,知更心頭驚駭不已,血如意反撩而上,橫裏削了去。


    采悠隻覺得眼前人影浮動,一股陰寒之氣,蜂湧而至,怪劍一展,點向對方的小腹。


    “嘶!”的一聲長鳴,血如意竟與怪劍交接,拉出一串火花。


    知更與采悠同時叫道:“怎麽會是你?!”她們驚甫未定,便聽到幼璿的聲音傳來,隻聽她說道:“好一招金蟬脫殼!”接著眼前燃起一遍火光,原來拓拔馳這招毒辣至極,竟引得他兩相互殘殺,自己卻轉攻幼璿。


    采悠、知更同時向後躍返五尺,不禁又羞又愧 ,一退即進,長嘯一聲,揮劍夾攻上去。


    正在這時,堂影舞動幻火神鞭朝拓拔馳襲擊而去,說道:“速戰速決!拓拔馳正在吸取周圍的怨念之氣引為己用,若讓他恢複了功力,矢誌的心血豈不是就白廢了。”


    知更也覺得拓跋馳的打法甚是奇怪,大喝一聲說道:“采悠,你趕快結起‘天羅地網’將此地封鎖起來,莫讓它有機可乘。”


    她在說話之時,血如意化作的長劍不斷流轉,愈來愈快,片刻間化成一團紅光,卷襲而上,采悠覺得寒意愈來愈濃,覺得知更所言有理,一提真氣,結出天羅地網結界,將拓拔馳困在當中。


    所謂爛船還有三分釘,拓拔馳雖身受重傷,但亦非等閑之輩,雙方又鬥了二十餘合,知更越來越覺的不對,身上也愈來愈冷,雙手雙腳也已漸失靈活,心中大驚,大喝一聲,說道:“幼璿我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了,快用鳳凰真火助我!”


    幼璿大驚,暗道:“我們三人之中,知更曾被拓拔馳控製過,因而最容易受他影響,我們若不能在十合之內殺死他,恐怕反要傷在他手下了。”情急之下,放出火鳳,以一招飛火流星急急攻出。


    但聞一聲尖厲的長嘯,火鳳騰空飛出,烈焰暴漲,撲向拓拔馳,隻見拓拔馳身形一閃,突然憑空消失,眾人一驚,隻聽知更慘叫一聲,從三丈高空摔了下來,但他還未落地,空中又傳來一聲慘叫。


    幼璿足下一點,接住知更,突然血雨飛灑,濺落了幼璿一臉,血如意有如一陣狂風般,飛奔而來,知更伸手接住血如意,低頭便見到地上,落有兩枚瘦長的手指。


    知更四下一看竟瞧不到拓跋馳的身影,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可惜,隻留下了他兩隻手指!”采悠連忙說道:“你好生糊塗,難道你忘了我天羅地網的威力,他逃不了,一定還在這裏!”


    知更點了點頭,說道:“這老匹夫好生狡猾,差一點遭了他的道!”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指,微微一笑,說道:“獸類對血腥味甚為敏感,我們何不放出白狐和白虎,迫使他現身!”


    她話音方落,隻見兩道白光閃過,白虎和白狐如閃電一般向南麵撲去,知更三人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拓跋馳,隻見拓跋馳右手一揚,手中竟多了一把彎刀,金光燦燦。


    拓跋馳橫削的一刀,劈向白虎,隨即左掌彈出,直掃白虎,豈料白虎拗腰彈起,照頭朝他猛撲而去,拓跋馳回刀格擋,隻覺得白虎的力勁如暴發的山洪般狂湧過來,冷哼一聲,拖刀卸勁,同時旋身。


    知更哈哈一笑,說道:“鳳凰真火乃是你的克星,此時你根本無法凝聚怨氣,此招隻是虛張聲勢罷了,受死吧。”說著大喝一聲,手中血如意已化為長劍,閃電般的向拓跋馳刺去。


    與此同時采悠的天羅地網不斷的收縮,強大的壓力不斷的朝拓跋馳擠壓而去,迫的她幾乎透不過氣。


    轟!拓跋馳的彎刀化作一道金光,斜斜劈中血如意,周圍一切氣息消散。


    拓跋馳猛地劇震,往後搖晃,知更亦給反震之力,衝得往後拋飛。


    拓跋馳突然大笑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我早料到你由此一招,真是謝謝你了,我才能恢複元氣!”知更從地上爬起來,說道:“謝我?恐怕你言之過早……”


    她話未說完,隻聽火鳳一聲嘶鳴,竟從拓跋馳的身體裏衝了出來,拓跋馳的身體熊熊燃燒起來。


    知更哈哈一笑,說道:“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你與采悠動手時,始終背向著她,讓我們錯以為必須聯手抗敵,方有勝算!”拓跋馳心有不甘,在大火中說道:“盡管你聰明絕頂,但仍然中計了,不是麽?”


    知更淡淡一笑,說道:“我若不中計,怎麽想出破解之法?你故技重施利用我曾被你控製這一禍根,暗中吸取我們的力量,並不惜自斷兩指來掩飾,但是你卻沒料到,你自己種下的禍根需要你自己來嚐。”


    知更瞥了一眼天女魃,繼續說道:“火鳳乃是由我煉化出來的,控製它自然不在話下,你見我中計,心中歡喜,疏於防範,我就乘機撤走白虎之力,以火鳳代之……此乃一舉兩得之計,既消滅了你,又……”


    知更洋洋得意的說著,豈料拓跋馳突然大笑起來,說道:“當真是一舉兩得之計麽?哈哈……”隨著一聲大笑,拓跋馳化作了一堆灰燼。


    知更、采悠、幼璿同時一震,暗道不好,均朝矢誌瞧去,隻見鍾離傅昏迷在地,天女魃和矢誌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昨天應該更新的,但是人在鄉下沒有網,直到現在才更新,實在對不起。


    希望大家能夠多寫些評語,給點鼓勵,謝謝!


    ☆、二百零三章


    知更救醒了鍾離傅,交代好後續事務,便領著幼璿等人朝函穀關行去,四人行至一峽穀,崖頂忽地滾下無數大石塊,一時塵屑漫天,轟轟震耳,聲勢驚人之極。


    四人心中一驚,各自施展本領躲避,幼璿暗道:“我走之前曾下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難道關內出了大事?”她一邊躲避一邊叫道:“咱們神力未恢複,大家要小心呐,咱們穀口相見!”


    知更應了一聲,堪堪避過數塊大石,險險走出峽穀。


    四人走出峽穀,忽的四周火光燁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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