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能這麽輕賤人命,沒有你爹媽給你打下家產,你能這麽牛嗎?他是坑你了,但是你這麽揍他不也換不來錢嗎?”


    沙發上的那兩個胖子一下就笑噴了。


    “哪來的小子,說話這麽招笑呢。”


    就差說人人平等眾生平等,一看就是沒吃過苦被社會壓迫過的人,口號喊得不錯,理想也很偉大,可惜現實就是這麽骨感。如果有平等那就好了。


    “可以啊,不揍他了,他還我錢啊。他不是把這錢賭輸了嗎?那我就賣他房子賣他地,賣他老婆賣他閨女,這樣做你看如何。”


    容剛靠在一邊逗著楊樹。


    “你可以賣他腎啊。”


    楊樹急眼了,蹦出這句話。


    這一句話,整個屋子的人都笑瘋了。容剛樂的煙都掉了、“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讓你把他拆了賣。”


    楊樹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他這一句話直接就涉及器官黑市了。這不是變相助紂為虐嗎?


    “他的腎,隻值一個蘋果五。不過你提醒我了,眼角膜心髒腎髒都可以賣。”


    容剛一揮手。


    “現在就挖,一個個零件都給我拆下來。”


    趙銀慘叫一聲,彪形大漢就從腰裏拿出匕首要衝。


    楊樹攢起來就往上衝。


    “錯了錯了不是這個意思啊,你讓我把話說完啊。”


    這要是死了他就是間接殺人凶手,好人家好小孩沒見識過這種場麵,也承擔不了這種責任。


    容剛一把抓住他胳膊。


    “小雞架子體格你竄什麽,急眼了把你都宰了。”


    楊樹急得跳腳。


    “停下,這是殺人!”


    “你這個辦法不錯,來錢最快,下手!”


    要不是打不過絕對跳起來給他一頓暴打,想甩開他的胳膊去救人。


    眼看著彪形大漢的匕首逼近了趙銀的眼睛。


    唉呀媽呀,完蛋了,這是要挖眼啊。


    “我有二十萬,不要殺我!”


    匕首的尖就在眼珠仁上,趙銀喊了一句、


    所有動作都停止了。


    楊樹跟容剛推搡,突然被這一嗓子整懵了,趙銀,還是有錢的?不是啥都沒有?


    容剛冷笑一聲。


    “放屁蹦出個豆你都能洗洗吃了的人,能一口氣輸掉一百萬?這不就逼問出來了嗎?交代吧,把剩下的都交代了。”


    “容總,真沒有了,我隻有這二十萬了,真的,其餘的都讓我花了。”


    趙銀跪在地上對著容剛磕頭。


    “饒了我吧,我真沒了,你就把我拆了賣我也沒了。容總,求求你。”


    ☆、第六章再給我想一招


    容剛戳了一下楊樹。


    “來,再給我想個招。”


    不覺得楊樹想出來的點子挺管用的嗎?順坡下驢就問出二十萬,再來四個點子,這一百萬就吐出來了。


    什麽招?


    楊樹腦袋一片空白,從容剛壞笑的嘴角看到趙銀,趙銀在地上砰砰的磕頭呢,米白色的地板上都是鮮血了。


    挺慘的,都說欠賬的是大爺,要賬的是孫子,那是沒有跟容剛這麽缺德帶冒煙,這屋子人,這些打手,還有兩條大狗,不給錢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這狗也太大了,啥品種啊。


    楊樹的眼睛從趙銀臉上瞟到了狗身上。


    “放狗掏了他!從狗嘴裏活下來這錢就一筆勾銷,損失從我股份裏扣。”


    媽呀,這狗跟小毛驢子差不多,那鋒利的犬齒吭哧咬下去還不撕下一塊肉啊。


    拉著狗的人馬上鬆開狗鏈子,這倆狗跟瘋了一樣就往上撲啊。趙銀快速的縮起腿才避免這一口咬在他小腿肚子上,另一條狗縱身跳躍直接就把趙銀按在爪子下。


    一呲牙,森白的牙齒對著他脖子就是一口。


    “我覺得你給我出的點子很好。你要不看一眼狗我都不知道這個辦法呢。”


    容剛格外高興,一下摟過楊樹的肩膀,拍了拍。


    “別當什麽村長了,給我當財務吧,要債這一塊交給你,你絕對整出不少新鮮的招數。”


    “楊樹,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害我啊!”


    趙銀慘叫著,圍著這個辦公室就開始左躲右閃,推開一條狗,掰住狗嘴,努力縮著身體不能被咬一口啊。


    楊樹明白了,他這是讓容剛當槍使了。借刀殺人!


    其實容剛早就捉摸了許多陰損的招數,念在一個村的份上,會被人說容剛這是欺負同村的人。所以故意說是他想出來的辦法,不管他做什麽,說什麽,他就是容剛手裏的槍。


    沒進村就讓人恨上了,啥都沒幹就卷入這場糾紛,好不央央的他被人利用。


    再好脾氣的人也瘋了,狗急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左勾拳,容剛沒防備,被打個正著,剛扭過臉來,右勾拳又到了,趕緊一側臉,一個通天炮從下往上打他下巴。


    容剛後退一步躲開,楊樹跟個小狗子一樣對他虎視眈眈。那憤怒的小眼神!都快著火了!


    容剛拳頭舉起來,捏了捏,沒下去手。


    楊樹隨後踹了他膝蓋一腳,這就往戰群裏衝。


    那倆狗,真急眼了,左一口右一口咬不到,趙銀跳起來跑,一下被狗咬住腳踝,撲倒在地。


    楊樹這就要衝進去救人,眼看著第二條狗要咬趙銀的脖子啊。這一口下去大動脈就斷了。


    沒有人動,隻有楊樹往裏衝,順手拿起一個煙灰缸就要砸,大狗感到危險靠近扭頭對他呲牙。


    容剛手疾眼快一伸胳膊就把他的腰給抱住,這小子是作死啊,那狗都是吃生肉的,咬一下能咬死人,他這個手機貼膜的體格進入,還不把他嚼成骨頭渣子。


    “放開,混蛋,容剛你他嗎就是一個混蛋,殺人凶手,惡霸,土豪劣紳,土財主地頭蛇,第一號大刁民。”


    楊樹雙腳離地,四腳亂刨,跟撒潑小媳婦兒一樣踢踹。


    “你這樹苗兒樣兒的進去想死啊。”


    “老子是楊樹,楊樹!”


    這就是羞辱,他爸爸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跟一隻小白楊一樣英姿挺拔,希望他茁壯成長,怎麽就變成沒成活的樹苗了。鄙視沒他高沒他壯嗎?


    狠狠一腳踢在他小腿上。


    “再鬧!”


    容剛吼了一嗓子。那臉陰沉得特別嚇人。


    楊樹的回答是又給他一腳。


    一點笑模樣沒了,看戲的樣子也沒了。真急眼了。


    第七章把樹苗兒村長栽缸裏


    沙發上的那倆胖子趕緊打圓場、。


    “把這村長送回去,剛子,行了行了,你跟個毛孩子置氣幹啥。”


    楊樹瞪著眼和容剛對峙,牙咬的咯吱咯吱的,老子不怕你,你個土匪,惡霸,地頭蛇!


    “靠,小樣兒管不了你了!把我去年養花的那缸搬進來。”


    手下人出去沒一分鍾就進來了,抱著一個缸。水缸。不大,一米半高,上粗下窄,缸口最寬的地方也就直徑半米。


    “剛子,幹嘛呀,人家大小也是村長,新來的你給個麵子。”


    “就是,剛子,行了啊,還是你們村的村長呢,差不多行了。”


    容剛脾氣暴,不會拿缸砸暈了這小村長吧。


    “沒你們啥事兒。”


    得,這一句話讓這倆胖子也沒法再勸了。


    “我把你這小樹苗栽缸裏,讓你看著我是怎麽當惡霸的。有本事你蹦出來阻止我。”


    一手摟著楊樹的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腿,不費吹灰之力打橫抱起來了。


    還不等楊樹反應過來呢,他就讓容剛順手給塞在缸裏了。


    不,準確的說,是跟栽花一樣,栽在缸裏。


    其實吧,放缸裏不難出來,但是,這口缸的缸口太小,楊樹站在裏邊,轉身都困難,缸的高度在他的腰這,他要想出來,必須抬高腿,但這口缸沒有那麽大的空間讓他伸胳膊伸腿啊。


    這人有一個習慣,不,應該是本能,抬起一條腿的時候,支撐的那條腿不由自主的就會彎曲一下,除非是練雜技的可以直接朝天蹬,筆直的成一條線。那也需要地方讓他朝天蹬吧。在缸裏什麽動作都被阻止了。


    倒是想出來呢,除非缸倒了他爬出來,或者讓人抱出去,自己出去有些難。


    容剛好牛逼啊,不用繩子就把他困住了。非法拘禁?不是沒使用暴力捆綁嗎?


    隻是給他找個地方,讓他老實兒的呆著,不要再跟狗打架。


    楊樹變成小樹苗,讓人給種在缸裏邊。


    想想也對,沒成活的小樹苗一般都要在盆裏種活,再移植到樹坑裏。


    這就行了,他出不去也隻能在旁邊大吼大叫,卻屁事兒不管用。


    楊樹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就到缸裏了呢。這叫什麽事兒啊。


    “你把我弄出去呀。”


    容剛都不理他。隨他吼去吧。


    楊樹就扶著缸沿,左試試,右試試,抬腿不行,往上蹦。缸一搖晃他怕被摔。啥辦法都用了隻能在缸裏轉圈,就是出不去。


    “容剛!”


    容剛看看他。


    “你自己想辦法出來唄。”


    楊樹狠狠拍了一下缸沿,我要能自己出去我喊你幹嘛。


    大狗們吭哧一口,在趙銀肩膀咬了一個對穿,趙銀慘叫一聲。


    “我有四十萬,不要再放狗了,求你,剛子,求你了,我會被咬死的。”


    容剛叼著煙陰沉著臉不出聲。沒有人製止。


    又一口咬在大腿上。


    “六十萬,六十萬,啊,不,我有八十萬,我把錢都給你啊。”


    容剛還是不吭聲,嘴角掀起來,壞笑著,總有辦法讓他把吃了的吐出來。


    “容剛你就是一個惡霸,他都說有這麽多錢了,你怎麽還不把他放了!”


    “還差點。”


    “我真沒有了啊,我求你了,你就把我撕碎了我也沒了,就剩下二十萬我一年年慢慢還你成不成啊。”


    “他都答應還你這麽多了,你就把他放了啊!”


    “不逼急眼了他不吐出來。”


    “你這是壓迫,迫害,殘害無辜!你依仗著非法手段對他的身體,精神雙重的迫害。”


    “還有什麽詞兒,你直接說。”


    ☆、第八章我有一個夢想


    楊樹看著容剛毫不在乎的樣兒,腦門子的火蹭蹭的。有比他更裝橫跋扈無法無天的人嗎?他以為真是土霸王地頭蛇,就沒人管了?黑人遭受多少年的鎮壓才獲得人權。強大如米國不也被黑人打敗霸權主義了嗎?尋求平等,公平,法治下的社會。而不是遭受各種迫害。


    “我今天懷有一個夢。我夢想有一天,深穀彌合,高山夷平,歧路化坦途,曲徑成通衢,上帝的光華再現,普天下生靈共謁。這是我們的希望。這是我將帶回南方去的信念。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就能從絕望之山開采出希望之石。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就能把這個國家的嘈雜刺耳的爭吵聲,變為充滿手足之情的悅耳交響曲。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就能一同工作,一同祈禱,一同鬥爭,一同入獄,一同維護自由,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終有一天會獲得自由。”


    容剛看著楊樹慷慨陳詞,給他接了下去。


    “我的祖國,可愛的自由之邦,我為您歌唱。這是我祖先終老的地方,這是早期移民自豪的地方,讓自由之聲,響徹每一座山崗。”


    楊樹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他。惡霸土匪不都應該沒有文化嗎?


    “馬丁路德金。”


    “你,你知道啊。”


    “這事兒吧,要到二十幾年前了,有一個給馬釘掌在路邊擺攤兒的金老頭。簡稱就是馬丁路德金。聽說那老頭神神叨叨的,長得特黑,跟非洲人一樣,不給馬釘掌的時候這老頭就會背誦,我有一個夢想!我幾歲的時候就聽過,這不你一背誦我就熟悉了。”


    容剛掏掏耳朵,露出一個你看起來很傻的表情。


    是,是嗎?


    就連他們村給馬釘掌的老頭都會背這麽有深度的講演稿啊,這可是很著名的米國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臨死前的東西呢,激勵了不少人啊。難道西山村,臥虎藏龍啊。


    楊樹傻了吧唧的看著容剛,有些說不清的小崇拜,惡霸都會背誦馬丁路德金,這惡霸也挺高級的啊。


    受不了了,容剛扶著魚缸笑的快直不起腰了。傻不傻,傻不傻,他這話一聽就是瞎掰的好不?還金老頭給馬釘掌就是馬丁路德金,這話一聽就是忽悠人的,他還真的相信了,也不跟他叫板了。哎喲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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