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在安檢左邊二百米處。


    “先生,幫我找看一下我的包,我去洗手間。”


    楊樹對他後邊的人打了招呼,那哥們很夠意思,沒問題啊。


    “你去就好了,我給你看著。”


    容剛還真以為他要去廁所呢,誰知道楊樹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一把抓住容剛的手腕,快速衝進洗手間。砰地推開一個隔間門,隨後關上。


    就在楊樹抓著他跑進洗手間,容剛就知道啥意思了。楊樹剛轉過身,就讓容剛一把推搡到門上,扣住後腦勺就親上來。


    激烈的,纏綿的,難舍難分的,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裏,嘴唇粘合,頂著舌尖,吞咽著他嘴裏的唾液,狠狠抱著他的脖子,要被他摟著,後被讓他按著,恨不得就融為一體。


    手指從他的耳朵摸到脖頸,再扣到後腦勺,越親吻越用力,鼻尖都被碾疼了。熱情似火的能把這個狹小的洗手間的空氣燃燒。


    “早點回來。”


    嘴村相碰之間,容剛戀戀不舍得囑咐著,早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


    楊樹嗯了一聲,容剛把他的眼鏡整理好,衣領子都摸順了,手掌貼在他的臉上,反複的摩擦著。真是舍不得他走。


    “走吧,快過安檢了。”


    也就幾分鍾的熱吻而已,這就足夠了。


    安檢人員讓他脫了外套把包打開,裏邊的東西掏出來,楊樹一一照做,突然看見容剛的那個錢包,趕緊回頭。


    容剛站在安檢門外三步遠,對著他笑。


    “幫我孝順丈母娘。給他買身好衣服穿”。


    “說了有的啊,你趕緊把錢包拿回去。”


    要過來追容剛的時候,人家工作人員不讓他走了啊。拉著他全身檢查。萬無一失了,通過。那就更過不起了啊。


    “去吧,去找你的登機口。”


    搖了搖手機。


    “電話聯係。”


    廣播裏已經在催促了,這個航班的飛機快要起飛了,請盡快登機。楊樹再找容剛,找不到了,跑到登機口,沒用十分鍾,他就登上了飛機,找到自己的位置。在空姐說,請各位乘客關掉手機,以免影響我們航班的飛行,趕緊給容剛發了短信。


    “我登機了。”


    容剛很快回他一個短信。


    “陛下萬歲。”


    楊樹噗的笑出來,關機,昨天一塊上網看來的笑話,他還給自己用上了。


    其實,兩個人戀愛吧,就算是這種用了很老的笑話,也會很高興。很小的一件事都會覺得很溫馨,嘮叨著,他不會不耐煩,嗯嗯的答應雖然敷衍卻會很認真地執行,忍不住一再嘮叨。喜歡他親吻著自己,喜歡他無奈的喊著祖宗啊,喜歡他痞痞的笑著你個小玩意兒,甚至喜歡他威脅恐嚇的瞪著眼不許他幹這幹那。誰讓自己有點小霸道的戀人呢。


    飛機起飛,楊樹看著外邊的風景,這個他事業蓬勃發展的地方,愛情豐收的地方。親愛的,等我回來。


    這麽大的行李箱,楊樹也坐不了公交車了,上了計程車,趕緊開機,容剛說了,到家了打電話。


    “我上車了,還有半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到家了,你怎麽把錢包給我了啊,都說了我有錢。”


    他偷偷的打開看了,這錢包裏一摞粉色鈔票,目測都破萬了。


    “說了不是給你的,是讓你給媽媽買新衣服的。”


    “那我也有啊。”


    “別和我計較這些,老公老公,叫白了那就是勞工,勞工是幹啥的?幹活的呀,幹活不就能賺錢嘛?賺錢了不就是讓媳婦花的嘛,那我不能在丈母娘盡孝,媳婦兒幫我代勞了,可不就應該把錢給你嗎?行了,你的勞工這就幫你賺錢去,來個大客戶,跟我談鐵粉生意。到家了給我個電話啊。”


    楊樹從耳朵上開始泛紅,也不知道他說的你的是老公,還是勞工,感覺自己喝水壺燒開的水差不多,從裏到外噴著熱氣。


    這次回家,楊阿姨不再心疼得很,因為楊樹比上次白多了也稍微胖了一些,臉不再是尖尖的下巴了,精神頭比上次回來也足,整體看起來非常好。這麽大的行李箱還是和爸爸一起抬上來的,進家門口就打開。


    “這是容剛送的紅酒,他親手釀的,用的是自家的葡萄,口感特別好。”


    “這是容剛送的蟲草片,這是容剛父母送的衣料,營養品,還有這是啥我不知道,你們打開看看吧,這是容剛弟弟送的禮物。”


    一樣一樣擺出來,讓父母看看,這裏全都是容剛一家人送的各種禮物。


    “怎麽這麽客氣啊,上次你郵寄回家的東西,咱們都不用準備年貨了,這有拿回來這麽多。小樹啊,你在那裏跟當地人處的很好啊。”


    “上次那些東西也都是容剛郵寄回來的,他工廠送禮,正好每樣都給我留了一份,怕我拿不動,直接郵寄回來了。”


    “這容剛這麽好啊。”


    楊阿姨覺得特別新鮮,有一種兒子還小,回家興高采烈的告訴媽媽,我的同學跟我的感情多好一樣,一種炫耀。


    楊樹笑嘻嘻的。


    “容剛特別好,他們一家人都對我特別好。我也挺喜歡他,他們的。”


    差點說禿嚕嘴了。


    “特別支持我的工作,我臨來的前幾天,還幫著他把廠子裏的大米白麵派發給村民呢。他不是在村裏開廠子嗎?每年都會給村民大米白麵。六十歲以上的每個人過年還有二百塊的紅包呢。我都有一份大米白麵呢,就是我扛不動,放家裏了,我在他家吃飯,這大米白麵正好算我的口糧。”


    “我估計認識他爸爸,西山村不大,人口也不多。小輩人我不認識,跟我這麽大歲數的人我應該認識。”


    “他對你咋這麽好啊?”


    這麽一大堆東西,錢肯定特別多吧。


    “我救過他。”


    總不能說我們戀愛呢,他是討好你們呢。就用他這損招來遮擋吧。


    “他酒精中毒了,被我發現送去醫院救了一命。”


    “難怪,那也不能一直接受人家禮物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做生意一把能手


    “給你就拿著唄,我說不要,不要不行啊,這東西都是他收拾的呢,哎呀,老媽,我們去逛街吧。我工資不老少呢,從我出生到現在都沒給你們老兩口買啥禮物,我開工資了,可以給你們買禮物啦。”


    楊阿姨笑了一下,這孩子,沒賺多少錢呢,就開始燒錢了。


    反正快過年了,一家三口采購年貨去。真沒啥買的,雞鴨魚肉的,容剛都給準備了,連幹貨啥的都準備好了,煙酒茶糖的也有。


    容剛給楊樹發短信。


    “你爺們談下一個大生意,這一年的鐵粉被人定了六成。別怕花錢,爺們有錢,嘚瑟一下,給我丈母娘買貂皮穿。


    切。


    嘚瑟,有倆錢燒的屁股癢癢的。暴發戶的本性一下子就顯漏出來了吧。


    容滿倉不止一次跟容剛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鐵粉,賣給誰不是賣啊,我照原價給你就行了。你的鐵粉賣給了別人,有多少我要多少,月底一結賬,我是你爸還能賴你的帳?我還會故意壓低你的價格?你賣給別人也不托底啊,萬一有人不給你錢呢,萬一有人跳出來說你的鐵粉品味不對呢,那不是羅圖架嗎?


    大胖二胖也非常支持這一點,容滿倉也有自己的鋼廠,每個月進鐵粉原料就在幾萬噸,容剛這裏一個月出產幾千噸鐵粉,容滿倉包圓了,都不用去找客戶購買,都不用堆著鐵粉山。多好。


    容剛不這麽想,都賣給他爸,有一天他肯定帶著楊樹回家挑明兩個人的關係,他爸的脾氣,跟他就是針尖對麥芒,肯定咆哮,吹胡子瞪眼的,到時候,他爸是壟斷性的把鐵粉收購去了,那也代表著,他爸一怒之下不要他的鐵粉,他就沒銷路了,那不就徹底蝦米了嗎?


    容滿倉那脾氣,火一火的在拍桌子說,你開鋼廠的錢都是我給你的,你翅膀長硬了啊,你不是要自己過嗎?行,把我當初借你開廠子的錢還我,他的固定資產,鋼廠哪都變成能容滿倉的。他的鐵粉被他爸壟斷滯銷了,那他就沒進項了。那就一無所有了。


    男人怎麽都要有一個賺錢的特長吧,有個工作,有自己的一份事業,你要養媳婦兒的呀。


    所以說了,南山,他就指著南山賺錢養媳婦兒呢。


    鋼廠可以不要,南山必須要啊。


    這是一個籌碼,養活楊樹,跟爸爸長期抗爭,磨得爸爸沒脾氣了也就接納他們倆了。


    鐵粉品味一直很高,六十品,這段時間都達到六十三品了,價格又上去了。


    附近周邊不少二道販子,鋼廠的采購都來找他,容剛沒賣,堆著,堆成一座山,我也不賣。


    容滿倉也派人來談,親父子明算賬,這南山真的隻是容剛的。價格每噸提高十塊,那容剛也隻是說,我考慮。


    容滿倉也沒往心裏去,以為著就是他這狗機巴操涼水,賊奸的奸商容剛趁機哄抬價格。還覺得好笑呢,兔崽子,跟你爹我耍心眼,玩這手,行,我給你價格最高,你也就把鐵粉都賣給我了。


    容剛是在等,等他理想的客戶。


    這不,前腳剛送走了楊樹,馬上客戶就登門了。


    隔壁省的客人,慕名而來,據說這裏有高品質的鐵粉,他來看看,帶些樣品回去,交個合適的話,那就做這筆生意。


    容剛問著。


    “你是從我爸爸那裏得到的消息嗎?”


    “不是,我跟容總壓根沒有生意上的來往。我們不認識。”


    容剛眼睛一亮,這就是他要等的客戶,跟容滿倉一點生意上的瓜葛也沒有,壓根不認識。那就好辦多了。


    “我們老板有一個跟容總差不多的鋼鐵公司,都說同行是冤家,好在不是同一省市,所以生意上的來往幾乎沒有。各有各的市場。”


    這絕對是自己等的客戶。


    “隨行就市,現在鋼鐵市場的價格高高低低,先打預付款的話,價格不變,如果不打預付款,那今天說的價格第二天就漲了,要用第二天的價格來買。自然,講了也隨著第二天的價格來定。東西好不好,在這擺著呢,你怎麽采樣化驗都行。隻要東西和你滿意,咱們在說訂購量。”


    對方直接采樣,去市區大型檢驗中心做化驗,果然達標。回來就得跟容剛說,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先打預付款,明天就讓車來拉貨。


    容剛笑了笑。


    “我隻能給你一半,我爸也要呢。”


    “八成。”


    “我爸比你給的價格每噸多十塊。這樣吧,我給你一半,價格不漲。”


    “我給容總一樣的價格,但是我們至少要六成。”


    容剛嘴角帶著笑。


    “合同盡快擬定,我們這就簽了合同。”


    非常快,合同一起簽,預付款就打過來了,第二天派車。臨走之前一再和容剛說,如果容總沒那麽大的采購量,你可以把其他的都賣給我。


    容剛滿口答應。


    他要的就是跟他爸一點瓜葛也沒有的人,一點生意來往都沒有,甚至認識都不認識的客戶,那就最好了。他爸做事有時候挺狠的,脾氣特別倔,真要是急眼了,想封鎖了他的鐵粉銷路,那就不好辦了。


    這樣一來,爸爸那裏可以搪塞過去,人家給你一樣的價格啊,很真誠啊,所以你們各自一半,我誰也不偏不向。


    也許他老爸會生氣,拍桌子喊幾句,那就是喊幾句的事兒,不會跟自己鬧崩的。


    總要給自己和楊樹一條後路啊。


    這不,心想事成了他就特別嘚瑟,嘚瑟到不行。


    貂皮在東北很時尚,北方女人似乎都很喜歡這個,尤其是大款的女眷們,上身穿一件小貂皮,下邊來一件皮裙,再來個大高靴,拎一個小包,燙著頭發,扭搭扭搭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包養的小三兒。


    要不就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雍容華貴的穿個貂皮,珍珠項鏈一戴,珠光寶氣,很高大上啊。


    可這東西不適合南方啊,這貂皮也挑人穿啊,瘦子穿上了貂皮,那就是白富美,這胖子穿上了,蹲著係鞋帶,那就是藏獒裏黑金剛在世,移動的話那就是動物園裏的狗熊出來了。


    容剛覺得這日子過得太慢了,運輸鐵粉的車一輛一輛的往外運,動靜不小,頂著噸位呢,忙活了小半天,鐵粉款到賬了,鋼廠又往外賣鐵,他又去鋼廠盯著呢。


    都折騰完了,一看時間,才四點多。大胖二胖這幾天也不來廠子了,帶著老婆孩子去香港瀟灑去了,他其實也想帶著楊樹新馬泰半月遊啊,出去過年多騷包啊,多時尚啊,可他們現在隻能天各一方。


    快過年了,後勤的人也都走得很早,隻有工人正常上班呢,劉桂花給他打電話,你回家吃飯啊。


    容剛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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