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唐揖的桑塔納裏,看著前麵二黑開著車,喬子林笑道:“揖官兒,你現在比我這個主任還厲害啊,私車開著,司機養著,雖然醜點老點,不過好歹也是個大個子,真心不錯。(.好看的小說)”


    要是別人這樣說二黑,說不得二黑就發飆了。


    可是這是誰啊?大黑。


    想當年,二黑剛回來,箍桶匠可是一萬個不待見,還是靠著在大黑那邊弄個池塘,二黑才算是能夠養活自己,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是對於二黑來說唐揖是天生的主人,大黑就是衣食父母。


    三個人的關係還是靠著老梁聯係在一起的,不過現在這三個人的關係式親密無間的,喬子林居然和唐揖是親戚,唐揖可是要叫一聲的舅舅的。


    “大黑叔,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還不是靠著您的關照才發了點小財啊。”唐揖的神識一直在空間裏和那根捆仙繩角力呢。


    “小財?你現在可是肖市長的禦用財神啊,我都知道了天尺灣深水港項目,你可是有股份的,乖乖哩個隆地洞,這時多大手筆啊,幾個億啊,我剛做場長那會,進出幾千塊我都心驚肉跳的,覺得好多錢。”


    “嘿嘿,現在您經手幾千萬也不是手不抖心不跳。”


    “說起來還真的是,這個項目一旦起來就是一個標誌啊。一個人生不可逾越的巔峰,我覺得值了,這輩子。”喬子林感慨的說。


    “大黑叔,你別這樣想,您可是年輕著呢,姨姥姥可是想著您接班呢,到時候幾個億算個屁啊……”


    這個話一出口,喬子林就有點心神搖曳了。


    “揖官兒,你說我是不是要跟她呢,我想過了,我媽媽這輩子孤苦無依,我其實想著陪在她的身邊。”喬子林眼眶裏突然有一絲霧氣了。


    想來他自己也是孤苦無依了半輩子,現在才是父母雙全的孩子。


    對於鄧漁夫,喬子林說不上怨恨,可是對於喬安娜,喬子林卻是非常想念。(.無彈窗廣告)畢竟孩提時代還有些印象的。他清晰的記得喬安娜要走的時候,一直抱著他哭,雖然麵目已然不清晰了,可是那溫軟懷抱是他的唯一的記憶了。


    媽媽,我來見您了。


    從記事起,喬子林就沒有喊過媽媽。他內心深處多麽想要有個媽媽啊。


    “……我想姨姥姥也不希望自己的出現,讓您失去事業心,她跟我說過她本來以為你們父子都死了,可是現在你還活得,這個就是對她最好的恩賜了,姨姥姥是個非常堅強的女人,我想你還是和她溝通一下之後再做決定。”


    喬子林點點頭,滿腹心事的不再說話了。


    唐揖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念過去的歲月。心裏平添一股滯念。宋斌和唐悅被綁架離開自己也不過一年多,可是自己怎麽就覺得對他們的想念好像有點淡了呢?


    玲瓏這時候說,揖官兒,你沒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加強大,隻有你強大到了所有人都要側目的時候,你才有機會找到他們救出他們來。


    想想盛作禹,想想那個還躲藏被背後的七大姓的組織,還真是這樣。


    一滴淚水不知不覺流下來。


    車子就在沉悶的氣氛中實力裕江南沙天尺灣,繞過南沙縣城,沿著紅樹林的邊緣開上了到大港市的大道上。


    很快一個非常龐大的港口出現在三人麵前。


    這就是東南除了滬江之外最大的港口,一個專業的工業港。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尺灣才能夠建成這個樣子?”喬子林慨歎道。


    唐揖心說,用不了十年,前世也不過七八年功夫,天尺灣新港就超過大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港從省轄劃到了市轄,成為裕江大港市(縣級)。


    “天尺灣是商業港口,隻要裕江的經濟,三江的經濟一直這樣發展下去,天尺灣很快就能夠吞吐量超過大港,甚至追趕著滬江三大港口的步伐,成為東南地區最重要的港口。”


    “……這個前景,我想想都激動。”


    “是啊,在我們手裏要是成就這個一個港口,我們功在千秋,足慰平生了。”


    “謝謝你,揖官兒。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就可以窩在小小的農場裏了。”


    “大黑叔,你那個時候就是副科級了,還說小小的農場,那個農場可以養活裕江十分之一的人口,要不是你們團結心齊,什麽事都做不出來的,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己夠爭氣,我不過提了個建議。”


    “你呀,你不知道在農場裏最讓那幫小崽子們敬佩的就是你和韓曉了。魏子大民他們隻要一說起你揖官兒,誰不伸大拇哥誇你啊,還有你那個酒,每一個酒瓶子,都被人像寶貝一樣藏起來。嗬嗬。”


    唐揖也是心裏感動,“叔,一定要嚴格控製好農場的股份啊,這是一筆可以預見永不會貶值的財富,一定要將敢於伸手的爪子剁掉,不能讓別人來掠奪農場老少爺們大叔大嬸的心血。”


    “那是一定的,我跟老管他們幾個說過了,誰也不能動股權,一定要全體人員開會通過才可以進一個人,這是鐵線,不管是誰都不能夠隨意占有一分一毫,不過外麵的一些利益就要考慮分些湯湯水水給別人了……”


    “叔,一來我會看著,我和農場訂的是死合同,每年我這邊的利潤就是農場最大頭的收入,我的想法的是逐步要將這些資金從農場分紅中提出來,找專業的人管理,每個家庭子弟的生老病死用農場的錢,而讀書創業就用這個錢。”


    大黑眼睛發亮:“這麽說,農場也有機會參與港口投資。”


    “對!我覺得要逐漸將存款變成投資,叔,你要安排幾個人出來學習現代化的管理,可以采取委培的方式,在幾年之後用自己人的管理這筆基金,基金會逐漸增加,賬戶設在外邊,用其他的名義進行。”


    “這個是集體資產,合適嗎?”


    “我們不少集體一分一毫,你是把每個家庭的實際收入抽出來一部分,這個事情你要告訴他們,自己決定參與與否,不參與的我們堅決不再收進來。寧缺毋濫,將來農場可能會被國家再次改製,那個時候就見分曉了。”


    “再次改製?”


    看著喬子林疑惑的目光,唐揖笑笑:“說不得會上市,或者直接重組,你看看裕江的市區範圍一擴再擴,很快裕城也會擴張,到時候會有許多農民失地,也說不得會塞到農場來,那個時候怎麽辦?”


    看喬子林還不明白,唐揖接著說下去:“你看裕城郊區有多少小企業,還有很多的種植養殖之類和農場相關的產業,一旦國家將這些都並到農場裏來怎麽辦?”


    喬子林的手都顫抖了。


    “在國家角度來講,優勢的企業並進一些虧損企業不是很正常嘛?而且農場的盤子會越來越大,你們現在的聯營合作就是這種合並的基礎,要是將來農場被拖垮怎麽辦?”


    “怎麽辦?”


    “那就要改變產業結構,從最初的生產貿易型,變成涉足多個行業,規模更大的集合體,一是股份製改製,成為上市公司,二是形成大集團,以農副產業基地圍核心產業的大集團,進行投資擴張到其他行業,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


    唐揖自然沒有想到這番話原本是隻針對農場的,卻被喬子林活學活用在南沙,最後他成長為一個實踐中成長起來的專家型幹部,並最終執掌一方。


    到喬安娜住所的時候,喬子林還在和唐揖探討著更深層次的問題,諸如上市的設想如何一步步實施,是酒廠之類的單獨上市,還是農工商貿集團的整體上市;基金怎麽運作等等。


    等到走進大門第一步之前,喬子林深籲一口氣,整個人的氣質都是一變。


    不是吧?這還是那個曾經的農場大黑?


    到喬安娜的麵前的時候,喬子林就和當年那個讓喬安娜感情複雜的鄧漁夫一樣,讓喬安娜一陣恍惚。


    “媽!”黑大個子一下跪在了喬安娜幾步之外。


    喬安娜正有客人,來人是一個銀發倉倉的健碩老頭,帶著兩個中年男女。聞言變色,當場就不顧安娜的挽留,起身告辭了。


    “姨姥姥我幫你送客人。”唐揖當即就攬過這個差事。


    老者饒有興致的看看唐揖。


    “安平湖,你可以叫我安爺爺。”


    “安平湖!”唐揖幾乎叫出聲來,出來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可是此時卻是看清楚了。


    當時就心緒難安了。


    這是誰啊?


    十年後要是誰不知道,那就是土著了。


    鐵腕著稱的二號首長啊。


    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


    “怎麽?你知道我?”老者停下腳步。


    “嗬嗬,安爺爺我第一次見您,不過我知道您是這座城市的大主宰之一。”唐揖憨憨的笑笑。


    “大主宰?”老者身後的男子此時一臉的愕然,“小朋友,這個說法要的,還真是新鮮啊,大主宰,爸爸還真的貼切。”


    “安遠,你瞎說什麽。”安平湖頓時臉就黑了。


    身後那個中年婦女,此時噗嗤笑出聲來,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很高,幾乎達到身邊這個高大男子的耳際,長脖子,大長腿,身材平板,要不是這一聲嬌媚的笑聲,還真是和男子沒有多少區別。


    中長的頭發,露出來一張北方的鵝蛋臉,眉宇間英姿煞爽,果然是她。


    玲瓏喃喃的說,這個女人就是後世掌握著一間龐大的中資投資機構,後多次折翼之後才退出金融舞台,回到校園裏的天之驕女。


    那麽這個看著比她大十歲上下的就是那個“老頑童”一般玩死了數家國資企業的大紈絝啦。


    高原出平湖,這位剛剛從高原上下來的大老虎,應該剛剛出現在滬江,還沒有露出他的尖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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