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剛那個走下來的中年軍人,正手舉一把機槍,朝天上打了起來。(.無彈窗廣告)


    “誰特麽不讓路,老子今天就斃了他!”軍人身上特有的氣勢,將所有人都壓住了,左右兩邊的武警同誌趕緊讓到了一邊。


    喬雲甲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什麽,扭頭指著蹲在地上的警察喊道:“你,給我帶路,有什麽問題叫你家領導來跟我說!”


    這警察此時已經明白了,這老頭絕對不一般,不是一般的不一般。敢帶著人在鬧市放槍,不是豹子膽就是腦袋被門夾了。


    在警官老老實實的帶路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三棟住院部,上到了周陽的病房。


    在重症監護室外,還站著一排真槍實彈的武警,在這警察上來之後,他趕緊走在前麵,打開了病房。同時立馬走出去,將這件事匯報給上級。


    小薇和柳曼在見到周陽那長蒼白如紙的臉龐後,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喬雲甲皺了皺眉頭,看到了昏迷中的周陽,手腳上還上了鐐銬,頓時火從中來!他揮手,叫虎子幾人先出去。


    等病房安靜下來後,喬雲甲探在周陽的脈搏上,良久,身後的沽空輕聲道:“禦領,周陽怎麽樣了?”


    喬雲甲收回右手,緊皺眉頭:“看不出來,看來還是得請華老先生過來一趟!”


    剛剛轉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哥哥那個警察。


    “剛剛是誰開的槍?是誰硬闖進來的?”男人雙手叉腰,大聲喝道,那氣勢可不一般!


    喬雲甲轉過身,在這人身上掃了一眼,半眯著眼睛:“你是?”


    “我是廣市公安局局長王海天,你們知道病床上的是誰嗎?是恐怖分子?是殺人狂魔……是誰給你們權利……”


    “砰!”


    隨著一聲巨響,這個還在自我介紹,誇誇其談的大局長,直接被喬雲甲一耳光扇到了牆上。


    這局長還沒清醒,喬雲甲看向那瑟瑟發抖的警察:“他還沒資格跟我說話,有什麽不滿意,叫廣清遠過來跟我談!”


    廣清遠……


    那警察聽後,差點昏死過去。


    這時,喬雲甲又說道:“閬九,你把證件給他看一下,要再不識相,就按咱們的規矩辦事!”


    閬九點頭,將身上的小本本遞了過去。


    那警察看後,隻感覺渾身一陣無力,他雙手顫抖著將小本本還回去,對著喬雲甲一個敬禮:“對……對不起,是我們搞錯了,首,首長,您慢慢看,我先出去了!”


    說完,拖著半昏半醒的大局長走了出去。


    喬雲甲走出病房,看了小薇和柳曼一眼,隨後又對虎子說道:“你們還是回北江去吧,弄了個小社團還是需要人管事兒。這裏有我照顧就行了,放心,隻要周陽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把他救活!”


    聽到喬雲甲的話,虎子等人雖然心裏急但也沒辦法,喬老說的沒錯,家裏總歸還是得看著。(.好看的小說)


    “那行,喬爺爺,這裏就拜托您了。”虎子說完,就準備離開,這時候小薇和柳曼走了出來。


    “喬爺爺,我……我們想留在這!”


    旁邊的王珊珊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沒有出聲,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在虎子等人離開之後,喬雲甲迅速的聯係了華老,然後就在病房外等候了起來。


    以為icu病房時無菌病房,不能看護,所以小薇和柳曼就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休息的地方。


    天黑的時候,一身休閑打扮的廣清遠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走廊內。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之前看守的武警全都撤離了,而那個什麽局長也沒鬧事。


    廣清遠徑直走到喬雲甲身前,帶著微笑輕聲道:“喬老,久聞大名不如一見,你好!”


    “廣書記,你的消息還是比較慢啊!”喬雲甲點了點頭,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說道。


    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在喬雲甲進入廣市的時候,廣清遠就得到了消息。但是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過來一趟,因為……周陽畢竟殺了他的兒子!


    喬老這時候哈哈一笑:“你是個好官兒,就憑你有麵對我徒兒的勇氣,就能看出來!”


    廣清遠點點頭:“是我那個孽畜自己不爭氣,怪不得周陽。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還不明朗,等明日才知道。對了,廣書記,我有一件小事想麻煩你,那個青幫你就讓他在你眼皮子地下這麽猖獗?”喬雲甲飽含深意的說道。


    廣清遠一愣,沉思了一下,淡淡道:“喬老,我們能換個話題嗎?”


    聞言,喬雲甲深深的看了廣清遠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在回北江的路上,王珊珊和破軍在另一輛車上,破軍一邊駕車,時不時扭頭朝身邊看一眼,輕聲安慰道:“幫主,您別傷心了……”


    這個在數千男人麵前都不曾膽怯的女人,今天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破軍知道她是傷心什麽。她知道在王珊珊的心裏,她和周陽的關係一直都是一塊傷疤,每一次到北江,她的這塊傷疤都會被揭開一次。


    今天,在那個喬老麵前,王珊珊一個字都沒說,而喬老則是周陽的師父,也是長輩。王珊珊在他眼中,就像空氣一般,怎麽能不傷心?


    這個時候,華興社和狼社都已經基本穩定下來,在暴力機器的打壓下,他們的都安安靜靜的藏在棲身之所,不敢出來招搖。


    第二日,喬雲甲叫閬九還有沽空幾人都出去了,他叫醫生給周陽換到了一個高等病房,一個人站在病床旁。


    他有一種感覺,周陽這次的情況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這時,一個青衣長袍,腦後留著小辮子的老頭走到了門口,見到裏麵的喬雲甲,老頭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喬老臉上的陰雲稍稍飄散,道:“華老,您來了?”


    華老點頭,皺眉道:“怎麽回事?”


    喬雲甲看著周陽的蒼白臉色說道:“據我的了解,我徒兒在被抓住之前,不對,準確的說,是在他暈倒之前,斬殺了上百個混混,其中還有一個玄境巔峰實力的高手。”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如果沒有巨大的仇恨,他不會下這麽毒的手,根不會將殺意轉到那些小混混身上!”


    頓了頓,喬雲甲又皺眉說道:“那些警察還說,他們當時看到周陽的樣子很恐怖,整個眼睛都是紅色的,甚至連瞳孔都沒看到!”


    “嗯?”華老皺起了眉頭。


    二話說不說,直接走到了周陽身邊,翻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隨後有拉起周陽身上的衣服,當見到周陽身上蒼白的膚色,他又伸手在周陽的肚皮上捏了一下。


    “喬老,怕是你徒兒已經走火入魔了!”


    轟!


    喬雲甲渾身一顫,不敢置信:“怎……怎麽可能?我徒兒心性正直,怎麽會走火入魔?這不可能,前輩,您可要看清楚啊!”


    華老聞言,指著周陽的肚皮淡淡道:“他本就是玄境中期的實力,能斬殺一個玄境後期的小子,還能繼續斬殺一百多人,這本就超出常理。你再他的皮膚,蒼白無血色,鬆弛不緊,他還是個小夥子啊!”


    “怎麽說?”喬雲甲問道。


    “身上沒有血色,皮膚鬆弛,證明他體內的氣血已經消耗過度,就像古時候的吸星**,當一個人的功力和氣血全部流逝之後,就會開始衰老或者直接死亡。你徒兒可能是受到刺激,引發了體內的魔障,殺氣和戾氣壓製了他的心性,才會如此嗜血!”


    聽完之後,喬雲甲無比震驚,按照前輩說的話,再結合他的了解,周陽完全有可能是這種情況。走火入魔……這對於一個古武者來說,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啊!


    “那,前輩,您能治好我徒兒嗎?”喬老小聲問了起來。


    華老想了想,搖頭歎息一聲:“自古便有走火入魔一說,但真正走火入魔的人卻極少,但一踏入邪道,便會萬劫不複。我能不能治好他不好說,關鍵要看他自己。能醒來,便能踏過這道坎,對以後的修為大有好處。醒不來……”


    喬老一急:“醒不來怎麽了?”


    “可能他這輩子就結束於此了!”華老淡淡說道。但聽在喬老耳中,卻如一道晴天霹靂。


    結束於此?怎麽可能?周陽才不到二十歲啊!又是天生鐵骨,如此資質,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下一代龍魂之主!這……喬老不敢往下想了!


    “前輩,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醫治好我徒兒,我……”


    “喬老,你也活了一個多世紀了,這種事應該看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說了,我盡力,能不能醒來,還得看你徒兒本身!”華老淡淡說道。


    說完之後,喬老沉默了半天,最後他長出一口氣:“罷了,命裏有時逃不過,這小子吉人天相,一定能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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